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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画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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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佟赢娇的人缘还算不错,很容易就在邻居家借了条恶狗,当然,她不会把实话跟人家说,只说家里最近总有野猫来偷食,借狗是为了吓唬野猫。

    她去借狗的人家就跟老刑头的屋子是前后院,一去一回也就十几分钟,可她还没走到院门口,手上牵着的恶狗突然就冲着院里狂吠起来,蹦着高的往前窜。

    佟赢娇大惊,紧忙死死拽住狗链子,这恶狗是条咬伤过人的猎猪犬,是猎户人家用来打野猪的,三四条这样的狗就能活活把一头数百斤的野猪肚肠给掏烂了,正因为它太好用了,所以即便伤了人,主人家也没舍得勒死吃肉。

    此时它突然暴走,佟赢娇岂能不惊,这要是让它窜出去伤了人,责任算谁的?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哪能顶得住这恶狗的力气,没两下,便被它挣脱了手。

    正当她焦急之际,却骇然看到,那恶狗并没向街上狂窜,而是一头扎进了老刑头的院子里,冲着杨树林所在的屋子狂吼起来!

第八十七章 儿不嫌母丑() 
佟赢娇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坏了,当即不顾一切的冲向屋里。

    一进门她就闻到屋里有股淡淡的脂粉香气,而且是那种非常古老的脂粉,她也顾不上多想,猛的拉开了杨树林的屋门。

    然而只看了一眼,她就僵住了,屋里空空荡荡,哪还有杨树林的影子?

    只有开门时鼓起的微风,卷着炕边的几片黑羽打着旋飞起,炕上画了寥寥几笔的咒纹水渍未干,装着朱砂水的瓶子歪倒,鲜红的液体淌得满炕都是,已经分不清是鲜血还是什么……

    晚了,什么都晚了!

    佟赢娇只觉天旋地转,两腿一软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此时晕厥的不止她一人,杨树林早她一步就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虽然他在佟赢娇面前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实际上他不敢有半点怠慢,姑获鸟凶名远播,他哪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自然画得格外认真。

    可就在他专心描绘缚灵咒时,身后传来门响,他还以为佟赢娇这么快就去而复返了,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姐,借着狗了么?”

    这也是他意识清醒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脂粉味儿,他心里还奇怪,佟赢娇什么时候换了这么传统的胭脂呢,可随即他就觉得头晕目眩,手里的毛笔都拿捏不住掉在了炕上。

    他吃力的回头看去,视线却已模糊了,只瞥见一抹黑影,然后就栽倒在炕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下意识的想要揉揉眼睛,可随即发觉根本动弹不得,除了手指能勉强活动之外,胳膊腿都一阵酸疼,丝毫提不起力气来。

    他不由得一阵心慌,想想之前的经历,他顿时紧张起来,显然他已经中招了!

    是姑获鸟下的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强自镇定下来,不言不动,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四周。

    过好一会儿,他才勉强适应了环境,光线微弱得几近于无,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黑暗中的一些影子,他所处的似乎是一个很宽敞的屋子,却看不清屋里的景物,他能感觉到身下铺着柔软的被褥,显然他是躺在一张床上。

    屋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古木气息,就像是祖宅、老屋中那种味道,四周很干燥,除了他微弱的呼吸声再没有半点声音,寂静得好似坟墓一般。

    如果是姑获鸟下的手,他此时难道不应该身处高崖鸟巢之中吗?怎会在这么个地方?

    紧接着他骇然想到,从他中招至今,白小薇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想要摸出鬼牙,苦于手脚无法动弹,心里拼命召唤白小薇,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莫非白小薇已经被害了?

    一时间他的脑海全都被慌乱填满,甚至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境,就只惦记着白小薇,拼命想要抬起手,试图摸一摸兜里的鬼牙,可手臂上明明没有任何束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就在他惊慌之际,屋中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点光亮!

    不知是谁,点燃了一只蜡烛,昏黄的烛光慢慢填满了整个屋子。

    他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乍一见光,顿时被刺得眼泪直流,但他却死命的睁着眼没有避开,此时什么都没有看清周围的一切更重要。

    适应了亮光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东西,但一眼瞥去,他惊得脑门上青筋都绷了起来。

    一个穿着红底黑纹长袍的人,端着一支银烛台缓缓向床边走了过来。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清那是个人,连男女都分辨不出,对方的身形被宽大的长袍掩盖着,一头黑发披散开,遮住了大半的脸颊,只能看到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端着烛台的手瘦长,乌黑的指尖十分尖利,烛光之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光晕。

    “乖,醒了?饿不饿啊?”来者尖细的声音响起,在屋中微微回荡,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却又像是几天没喝过水一样沙哑,听着就让人揪心。

    杨树林愣是没敢应声,这就是姑获鸟?

    这家伙的尊容实在不敢恭维,太吓人了!

    随着她缓缓走近,她身上那一丝淡淡的脂粉香气飘来,顿时让杨树林的脑子又有点糊涂,刚才还惊慌失措的他,心情竟变得安稳了许多,隐隐对她生出了一丝亲近感,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我不饿。”

    可话一出口,他就惊觉到不对,一定是这东西身上的气味有迷幻作用。

    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头,意识清醒了很多:“你是谁?”

    那女人闻言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坐到了床边上,把手里的烛台放在床头,才回头捋开头发冲他笑道:“傻孩子,睡了一觉怎么连妈妈都不认得了,一定是饿坏了!”

    她不捋开头发还好,这么一捋开,顿时看得杨树林汗毛倒竖,身子下意识的绷紧了。

    她的脸瘦长且苍白,半点血色都没有,眼眶高耸,可上面秃秃的没有半根眉毛,一双眼睛到是不小,只是浅黄色的瞳仁细长,如同蛇眼,垂着一层层青黑的下眼袋,感觉像是一辈子都没睡过觉似的。

    鼻子短小得肉眼几乎看不见,嘴唇到是丰满挺翘,形状看起来颇有几分神似舒淇,可架不住那紫黑的颜色跟刚吃完死孩子似的,一张嘴就能看到里边参差不齐,掉得只剩牙根的牙渣子,还喷着腥臭的口气……

    说实话,杨树林做梦都没梦见过这么丑陋的鬼魅,之前他也算见识过不少鬼魅的模样了,要是来一场邪祟选丑大赛,现在坐在他身边这位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他这会儿算是明白,为啥姑获鸟抢来的婴儿会哭了,那特么全都是吓哭的!

    可偏偏他此时完全落在人家手里,就算她丑得再吓人,他也不敢发作。

    那女人见他的神情一变再变,竟以手掩面:“不要看,妈妈没上妆,好难看的。”

    杨树林闻言忍不住腮帮子抽搐,也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害怕了,这位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居然知道自己的尊容见不得人?不对,要真有自知之明,怎么会自认是别人的妈?

    想及这些,杨树林反倒没那么紧张了,心里稍稍一松,脑子便变得活泛起来,立刻开始琢磨对策。此时他浑身动弹不得,想要脱身只能凭一张嘴,看来得哄哄这丑鬼。

    “儿不嫌母丑,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杨树林本来想叫一声妈来着,可终究脸皮没厚到那个份上,话都到嘴边了,最后还是把妈字咽了回去。

    “乖,真懂事,都会安慰妈妈了。”她说这话,抬手揉了揉杨树林的头发,尖锐的指甲刮过他的头皮,顿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咬着舌头干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这话出口,他自己都想狠狠抽自己两嘴巴子,要不是手不能动,说不准他真会这么干。

    那女人却好像很受用,咯咯笑着站了起来:“乖,你一定饿了吧,先好好躺着,妈妈这就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说着,她扭身走了开去,杨树林却吓得几乎想要蹦起来,他记得很清楚,佟赢娇说过,面对姑获鸟除了绝对不能哭之外,也不能吃她给的东西,否则一旦里面搀了她的奶水,吃下去的人也会变成姑获鸟!

    尽管杨树林这会儿其实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心理准备,但死法有很多种,他就算死,也绝对不想变成她那副丑到能把孩子吓哭的模样。

    “我不饿,真的不饿……”

    他话到一半,后半截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他刚说了句不饿,姑获鸟就猛一回头,鬼脸阴沉下来,淡黄的竖瞳中凶光毕露!

    杨树林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激怒她,只得趁着她转身去准备吃食的工夫,飞快的打量着屋子,希望能找出脱身之法。

    屋子很大,棚顶是古朴的井字格吊棚,左右墙壁上挂着红底黑边的帷幔,帷幔下有老式的桌椅,上边都摆着黑陶的杯盘,长颈花瓶里还插着鸡毛掸子。

    另一边靠墙则是两只硕大的木柜,中间夹着一张镶嵌有鹅蛋型大铜镜的梳妆台,铜镜磨得锃亮,就连下边的锦凳都不知是黑檀还是什么材料,雕着蝙蝠、仙鹤等祥瑞之物,看起来明显是古董级别的物件。

    而正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幅送子观音的挂轴,挂轴下则是碗柜、一应用具皆全,姑获鸟正背冲着他,站在碗柜边,拿着一个捣蒜用的舀子,一下一下的捣着什么。

    看清这一切,杨树林顿时心生绝望。

    不是他心里素质太低,换了谁,恐怕也都得绝望。

    这特么是什么屋子,压根就没有门啊!

    别说门了,他仔细看了几遍,居然连个窗户都没看到,就算是坟墓,至少还得安排一个藏风聚气的吉井吧,这屋子倒好,整个一死葫芦,密不透风!

    就算他身子能动,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屋子也照样束手无策,更别说他动不了了!

    他正气恼得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姑获鸟已经转过身来,端着一个黑陶大碗,笑意盈盈的朝他走了过来:“乖,喝了这个,就再也不会饿了。”

第八十八章 梦中点悟() 
眼瞅着姑获鸟越走越近,杨树林魂儿都快吓飞了,她那碗里的东西可比孟婆汤更可怕十倍,要真是咽下去,恐怕不光忘了生前事,非得连身后事都忘个一干二净不可。

    但要是咬牙不喝,她会不会直接撕破脸,搁她那爪子给他来个开肠破肚?

    这一刻,杨树林是左右为难,心胆俱寒!

    然而,姑获鸟根本不给他思忖对策的时间,转眼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爪子轻轻插到他身子底下,像伺候病人一样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得坐了起来:“乖,快趁热喝吧!”

    杨树林一眼瞥见碗中的东西,胃里立马就一阵翻腾!

    硕大的黑陶海碗里,盛了满满一下子像是八宝粥似的东西,但只是形状类似,颜色却是像南瓜粥一样的屎黄色,上边还载沉载浮的飘着一些三分像是龙眼,七分更像是眼珠子的玩意,竟然还是带着血丝的!

    碗中袅袅热气飘起,扑鼻的腥味让他一口气没憋住,张嘴就要大呕。

    可就在他想吐还没吐出来的当口,姑获鸟一抬手,已经把碗边抵到了他嘴巴上,很是顺畅的把碗里的东西给他灌了下去!

    一股热流涌进食管,杨树林顿时浑身抽搐不止!

    想要闭嘴,却发现嘴巴居然也不能动了,只能直挺挺的任她将整碗东西全都灌进了肚子。

    杨树林再也忍不住了,什么委曲求全,什么虚与委蛇全都抛到了脑后,只想破口大骂!

    可惜就连这么个小小的愿望,此时都已经太过奢侈,尽管他用尽力气,嗓子里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嘎嘎声,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而姑获鸟却是眉开眼笑,一脸的“慈祥”。

    “乖,真听话,吃饱了就好好睡一会儿吧,妈妈就在这儿守着你,安心睡吧。”

    说着,她把杨树林放在床上,用她那尖锐的爪子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口中还哼起了一种悲凉的小调,杨树林虽然肚子里翻江倒海,可听到这小调,困意竟然不知不觉的袭来。

    这一次,他连咬舌头都做不到了,困意渐浓,终究闭眼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隐隐听到耳中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喊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但能分辨出,声音里透着焦急,还伴着女人的抽泣声。

    他影影绰绰的觉得不对劲儿,便努力去分辨那声音,好在声音似乎渐渐响了起来。

    “师兄,你不能睡!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小薇啊!”

    虽然处在昏睡之中,但这个声音还是让他心里一震!

    “小薇?小薇你在哪儿?”

    白小薇抽泣顿止,取而代之的一阵惊喜:“师兄你别着急,我就在你边上!”

    杨树林听得真切,可就是睁不开眼睛,感觉像是做了噩梦被魇住了一样,明明心智是清醒的,但不管怎样也没法从梦中醒来。

    却听白小薇飞快的说道:“你听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那个邪祟就是姑获鸟,她给你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是再吃两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你又在哪儿!”

    “什么东西你不要管了,这是在你的梦里,我被姑获鸟的阴气困在鬼牙里,能听到看到,但就是出不来,幸好你睡着了,我能托梦给你,可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会醒了!”

    杨树林闻言不但没有惊慌,心里反而有块石头落了地,白小薇没事就好。

    但白小薇却显得很是焦急:“她来了!师兄你静心听我说,别打断我,现在你能不能脱险全靠你自己了,待会儿你醒来之后应该就能说话,她肯定还会喂那东西给你,到时候你就跟她说口渴,要喝冰水!”

    杨树林听到此处,心中不禁惊疑,喝冰水有什么用?他要冰水,她就会给么?

    白小薇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思,急促的道:“你就别管有什么用了,三两句解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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