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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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因为吃的是死婴的缘故。
吴思一听就吓坏了,她没那个胆子偷婴儿,可让她这么放弃,她又不甘心,灵机一动便把主意打到了人贩子头上。那位主顾出的价钱。已经足够她跟人贩子买来婴儿,再转手牟利了,就这么着,经人介绍,她勾搭上了黄老侃。
其实黄老侃在人贩子中,最多只能算个票友,偶尔干一票还能凑合。常年提供初生的婴儿,他也没那个能耐,但这位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被逼得急了,就想自己生孩子卖。
于是就从朋友那里买了个女人,做他的生育机器。没过一年就生了个女儿,狠心卖了,果然赚了一大笔钱。可惜这女人被他虐待的狠了,生完孩子就死了,他只好又买来了阎小云,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好吃好喝的供着阎小云。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赚得他盆满钵满。
谁知市里那位也不知是吃的多了,吃出了经验还是怎么着,口味越来越刁,最初想要男婴买不到,女婴也将就了,可最后这一次,却说女婴没有药效,指明只要男婴,而且不但指定要活婴现杀,而且还要全程录像,还威胁他们,若是不满足她的要求,他和吴思就都得死!
无奈之下,黄老侃只得冒险将阎小云带到医院检查,得知是个男婴,乐得他几天合不拢嘴,但阎小云身体虚弱,为保万全,他只能将阎小云冒险安排在医院生产。
结果报应来了,这一回他不但钱没赚着,人也跟阎小云来了个同归于尽。
黄老侃一死,吴思傻眼了,不但要花费重金遮掩真相,货源也断了。
好在阎小云既没有在医院登记住院,也没有生产记录,孩子虽然活着,却只能算个黑户,也没人在意他的死活去向,吴思冒险亲自操刀,把这孩子给卖了。
可没想到,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她遮掩得再好,也终究还是露了陷,本就被阎小云吓得几乎崩溃的她心里压力到了临界点,进了刑警队,都没用姜源动刑,就全都招了。
岩石镇林业医院涉案者六人,有妇产科的,有药局的,甚至还有保安和打扫卫生的,其中除了一个妇产医生和一个管停尸房的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详细情况,而是把吴思当成了人贩子。
但即便如此,这些人也是罪责难逃,姜源传来的消息,医院一干涉案人员已尽数缉捕归案,市里那位食人狂魔,也已经被市局连夜逮捕,从她家里搜出了杀害婴儿的录像,铁证如山,她已经被关押待审了,让杨树林尽管放心。
杨树林这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事情没有他猜想的那么严重,能将这些畜生连根拔起,也算是功德一件,至少不用担心再有婴儿遇害了。
经过此事,林业医院从上到下来了一次大洗牌,原来的院长和领导几乎被撤换了一遍,甚至牵连到了卫生局的相关领导,不过这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记着对阎小云的许诺,只是他有伤在身,只好托刘希东去办,将阎小云的骨灰从黄老侃坟上移走,与死婴的骨灰一起,全都葬在了梨树川公墓,阎小云在中间,婴灵围在她四周,还给她们烧了不少纸钱。
第三天杨树林出了院,尽管伤口刚刚结痂,但期末考试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耽误了。
好在趁着住院,他啃了两天书,算是勉强把考试应付过去,至于成绩,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后他回了趟家,但仅仅住了两天就跟父母告别,收拾行李回了学校。
当天晚上八点的火车去哈市,美术生都要在画室聚齐,由吴擘带队,一起出发。
此时岳霖霖一案的风波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学校虽然已经放了假,但住宿生还没走干净,学校里偶尔还能看到人迹。
杨树林的寝室已经退了,他干脆直接到了画室,这会儿才上午九点多钟,画室还没人来,他开了门,把行礼往凳子上一堆,坐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静物台发呆。
当初白小薇就是坐在这个静物台上让他画的,一晃两个月了,回想这两个月来的种种经历,他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仿佛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现实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远,往日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他有些怅然,轻轻叹了口气,手插在口袋里,轻轻捻动着鬼牙,仿佛自言自语的嘀咕:“你说,当初你要是没有拉我一把,现在我是不是已经变成山咀拉出的屎了?”
他脑海中响起白小薇的笑声:“师兄你真恶心!”
“你丫才恶心,再说我,小心我把你埋到后山那个坟包里去。”
“才不信,你舍得么?再说,山咀是不用方便的哦。”
杨树林翻了个白眼,白小薇现在是越来越像个人了,不光是言谈举止,连性情也比最初见她的时候柔和了许多:“咱们就要去哈市了,你高不高兴?”
“师兄带我出去玩,我当然高兴,可是……”
“可是什么?”
白小薇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也没什么,人家还是第一次去省城呢。”
虽然她不肯说,可杨树林却隐隐猜到了她的心思:“放心吧,白天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溜达,正好画画,等晚上的时候找机会带你一起去玩,听说中央步行街晚上很热闹。”
“好感动哦,师兄怎么知道人家在担心不能跟你一起?”
杨树林呵呵一笑,其实他并不是猜出了她的心事,而是他也有同样的遗憾罢了,遗憾的是,白小薇不是个正常人,不然他们就可以牵手同游了,虽然白天她也能现身,但他怎么忍心让她暴晒在烈日下?
“对了,你怕不怕西方的神?上帝什么的?”
白小薇疑惑的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说过,从没见过,你在想什么呢?”
“寺庙你肯定是去不了了,哈市有个教堂挺出名,想带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师兄最好了!”
杨树林听得出,白小薇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可他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总有一片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阴霾的名字叫吴擘!
正在他忧虑时,门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他听得心里一震,这脚步声他熟的很。
很快,门开了,吴擘圆脸出现在门前,一如往常,吴擘的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就像是戴了张脸谱,让人无法看透后面的真相。
吴擘笑眯眯的看着他,既没进门,也没说话。
杨树林心脏砰砰直跳,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吴老师,这么早?”
吴擘这才点了点头,进了门,四面张望了一下,见屋中除了杨树林没有别人,他才很平静的笑道:“还是你来的早啊,这一放假,别人都散养了,就你还这么用功。”
杨树林干笑:“我是没别的地方去了,这不也没画么。”
其实杨树林早来,就是想单独见见吴擘,可又有些忐忑,见到人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他还是若不经意的开了口:“吴老师,前两天我好像在九天揽翠看到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0章 :三号车厢()
杨树林说出这话,真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这等于在跟吴擘摊牌了,不知吴擘会不会承认,会不会立马翻脸对他下手?
然而吴擘的反应却出乎他的预料,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我就在哪儿住,什么时候?”
杨树林笑了笑:“前几天晚上,具体哪天我不记得了,就远远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你。 ”
“或许吧,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高考,你算过没有,离高考还有多久?”
杨树林微微一怔,没想到吴擘会跟他说这个。
吴擘也没让他去算,摇着头道:“还有一百八十四天,还是那句话,高考大过天,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能考好,少把心思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吧。”
杨树林看着吴擘波澜不兴的脸,心中惊疑不定,吴擘这么说是想稳住他,安他的心吗?
可从吴擘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杨树林只得老老实实的答应:“我知道了。”
吴擘点点头不再理他,开始整理画室中的东西,而杨树林却不敢有半点放松,谁知道吴擘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趁他不备再突下狠手?
可直到其他学生陆续来了,吴擘都没有其他动作,这不但没能让杨树林安心,反而越发惊疑起来,难道吴擘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准备,所以才没向他下手?
事实上这次回来之前他就已经跟刘希东、刘山宗联系好,他们就埋伏在画室楼外,只要吴擘翻脸动手,他们就会冲上来帮忙,三人一起对付吴擘,赢面还是较大的,这也是去哈市前最后一次铲除吴擘的机会了。
可吴擘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杨树林越发琢磨不透了,他只好走到窗前,将画板竖在了窗边上。这是他和刘希东约好的暗号,表示一切都很太平,他们可以撤走了。
做完这些,回头看到吴擘似乎对他笑了一下,但这神情一闪即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接下来余大力来了,谢盈也到了。三十多个学生全部聚齐,吴擘像是战前动员似的鼓励了众人一番。下午又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去饭店大吃了一顿,表现得像个实打实的老师,一举一动都无可指摘。
晚上七点多,一行人到了火车站,岩石镇直达哈市的火车不多,大概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这趟车是动车,车票虽然价高了点,但车上环境好。空调、卧铺、餐车一应俱全,杨树林等人之中大多数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坐这种车更可靠一些。
上了车,温暖的气息笼罩了众人,等车的不耐一扫而空,所有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兴奋,气氛变得活络起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打牌,车厢里都被他们的欢笑声填满了。
车票是早已集体定好的,座位都是连号,随便坐哪里都没有问题,但众人自然是捡熟络的往一起凑,杨树林与谢盈挨着坐。余大力贱贱的坐到了他俩对面,也不知是余大力人缘实在太差还是怎么着,他边上的座位竟然还空着。
杨树林多少也放松了一些,三人聊起到哈市去哪儿玩玩的时候,吴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冲余大力挥了挥手,把他撵到了里边。坐在了正对着杨树林的位置上。
杨树林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就绷了起来,谢盈也紧张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反倒是吴擘看不出任何异样,冲他们笑了笑说道:“到了那边别光顾着玩,别忘了你们是去干嘛的,更不许拿着父母的钱胡作非为,要知道节俭,明白吗?”
杨树林干笑着点头:“那是,我们这么穷,想花天酒地也不行啊。”
实际上杨树林这回还真带了七千多块,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难想见,这些钱在九八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别说是租房子,就算住宾馆也足够住两个月了。
吴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谢盈的脸上:“你们打算怎么住?画班就在和兴路上,离师大艺院也近,附近到是有不少小区,但条件好的可不多,要不要老师帮你们介绍一下?”
谈到这个问题,谢盈脸色微红,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
杨树林赶紧接过话头:“老师放心,我们班的学生都商量好了,大家租离得近的,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要是有合适的老师就说说呗。”
杨树林跟谢盈已经商量好了,到了地方他俩租一个房间,没打算跟众人住在一起,能有这样的决定,杨树林可是下了不少工夫的,自然不能让吴擘插手进来给打乱了,最后一句,只是随口敷衍罢了。
吴擘的脑子显然不是装饰用的,一看谢盈害羞,杨树林竟有些紧张,岂会猜不到怎么回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紧盯着杨树林的眼睛道:“带你们出来,可不是让你们胡闹的。”
顿了顿,他故作随意:“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在地矿小区有两间空房,屋子干净够大,我帮你们打个招呼,都给租下来,一间住男生一间住女生,每个屋里都能放下四张床,这样你们一人一百块钱就把房租解决了,怎么样啊?”
这要是其他学生听了,肯定乐不得答应,要知道,正常情况下通常都是七八个人住上下铺挤一个房间,每人的床位费至少也得一百,虽然挤了点,但为了节省花销,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四人间这样宽松的条件,傻子才不答应。
可杨树林这次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子:“不用了老师,让你带我们来已经够费心的了,哪能再让你搭这份人情,我们自己找就行。”
他岂能真让吴擘来安排,先不说打乱了他跟谢盈的同居计划,要是真住进吴擘安排的房子,他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
不料,吴擘的脸色竟变得很是阴沉,眼神中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十分罕有的露出了霸道的一面:“我在你身上费的心思难道还少吗?既然带你们出来,就要对你们负责,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抱着胳膊往座椅上一靠,闭上眼不再理会他们。
杨树林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法往下接话了,吴擘毕竟是带队老师,他摆出这么强硬的态度,理由也十分冠冕堂皇,于情于礼都说得过去,他们要是再跟着硬顶,关系难免会闹僵,这无论对谁来说,都不是好结果。
杨树林心道,刚上车就忍不住变脸了么?就算吴擘要收拾他,这也太心急了吧?
同时他也有些惊疑,吴擘刚才的神情颇有些异样,他还从没见过吴擘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看上去既有警告,又有点像是提醒他。
警告还好理解,无非是让他不要胡来,提醒呢?他想提醒他什么?
杨树林想不通吴擘到底有什么意图,又不知如何应对他的干预,闹心得直想发火,怎么也坐不住了,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不得安生。
谢盈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神情也有些不安,迟疑了一下道:“杨班,大力,你们饿不饿,我有点饿了,要不,咱们去餐车吃点东西怎么样?”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