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水中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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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蓬已经拔出太阿剑,但看我们都被缠长发缠住,骂道:“妈的。逼我出绝招。”说完就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我没见过的红布,撒向空中,轻声念道:“苦海无边,袈裟渡劫…;…;”
那红布越变越大,变成一件袈裟,飞向那一堆慢慢长大的木偶,将她们全部包住。张蓬符过太阿,一剑砍向我后面,地板砰的一声,接着又砍掉了欧阳青青后面的女鬼头。我回头一看,掉地上的人头已经恢复原形,但头身分离。
袈裟也将木偶全部包住,里面动了几下,一会儿就安静了,张蓬连忙冲过去,将袈裟角塞进袈裟圆扣子里打了结。
我想搞这么大动静,肯定被发现了啊,但屋子里依然安静,这两个女人睡觉这么死吗?那个隐形刀手呢?张蓬又四处瞄了瞄,将剑收回去,“好像没别的玩意儿了。”
“你这红布是啥?”我问。
“回家去了趟红佛寺,顺手偷的,让我师父加了咒语当法器。”他说。
“你连庙都敢偷啊!”我问,不说那几个什么破庙蛮灵的吗?
“这红佛肉身被人剁个稀巴烂。不然我没法玩这袈裟,这事有点蹊跷,回去再跟你解释。”
我们躲在角落里待了十分钟,依然死静一片,便又偷偷爬上楼,我不停地看着沙发后面,幸好没再发现木偶。
“别看了,有的话我会提醒你。”张蓬轻声说道。
“你说她们故意设套的吧?这样都不醒。”我问。
“设套也没所谓,我们注意安全就行,你昨晚在我家不就跟自己家一样吗?”欧阳青青说道。
我想也是。便建议分头行动,正好有三个房间,早点拿到照片跑路,气氛有点诡异,如果刚才老妖婆被吵醒出来,我们直接逃跑那至少心里舒服点,这样搞,都不知道她们要干嘛。
我朝位置最偏的房间去,想着这位置应该不是主卧室,让张蓬去见见那老妖婆比较好,我现在看见她就想吐。但是我错了,轻轻推开门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刚想关上门去找张蓬来换,结果看到里面有两根蜡烛,供着一张男人的黑白照片,照片下面就放着那个小棺材。
老妖婆都这么嚣张,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准备冲过去拿到木棺材里面的照片就跑,反正她一把年纪了,就算发现,估计也追不上我。
想到这里,我便轻轻打开门,五步就冲到灵位前,非常利落地打开木棺材,里面只有那旧照片,我拿出来准备转身就走,但我还是太年轻了,因为我闻到了一股熟悉而浓烈的老人味,一股热气喷在我脖子后面。
我很聪明,虽然吓得菊花一紧,,但并没有立即转身,因为我知道一转身就可能亲上那老妖婆,不如装作不知道,利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先往左边一跳,再转身狂跑。
说干就干,猛地朝左一跃,转身就看到一张白色老脸咧着大嘴,令我无法忍受的是,我的下巴撞到了她的额头,我的嘴碰到了她的头发。
“呕…;…;”我他妈点太背了,扶着墙壁狂吐。“你…;…;你他妈想吓死人啊?”
第124章 屠佛者()
“江先生果然很关心这张照片啊!”老妖婆说话也跟白天不一样了,声音自带飘忽低颤,故弄玄虚。
“一把年纪不好好睡觉,出来吓人。赶紧让开,不然我一脚踹死你,别以为我不打老年人。”我说着就是一个后踢腿,结果放空挡了,回头一看,她已经退到门口,脚步这么利索。
张蓬及时出现在老妖婆后面。拿着剑架在老妖婆脖子上。
“就这个老奶奶啊?”他问我。
我点点头。
“你他妈口味真重啊!”张蓬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这傻逼还不忘损我,我刚吐完呢。
不过他刚说完,脖子就被一把胁差短刀架住,拿刀的人全身漆黑,我拿电筒扫了扫,除了眼睛和手,其他都套在黑色衣服里,真跟忍者一样。
一把大马士革刀架在那黑衣人脖子上,是欧阳青青。她对老妖婆说:“老人家,让我们走,不要出人命,不然你们也会被警察抓。”
这格局挺有意思,就我一个闲人了。大马士革刀和日本武士刀,是世界公认的三大名刀,工艺精湛。虽然世界名刀里没中国兵器,但是张蓬的太阿剑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啊!
我将照片装进口袋里,准备去揍那个黑衣人一顿。然后拉下她的黑头罩,反正她脖子架着刀,也不敢还手。这时候灯亮了,令我惊讶的是,那个黑衣人突然不见了,靠,欧阳青青都吓傻了,刚才还在她前面被刀夹着脖子呢。
端木晴子这时候走到门口,说道:“好了,都把武器收了,照片你们拿走。”
“当时让你们借给我看看,你们不肯,非要我们劳师动众。”我说道,不理解她们的思维模式。
老妖婆转身看着张蓬,问道:“你就是那阴阳师?”
“我不叫阴阳师,我是大师,英文咋叫的,对,马斯特儿,不仅管妖魔鬼怪。还管人间正道,哪像你们东瀛邪术,抄袭我们中华文化,却不走正道。”
老妖婆又恢复了老样子,蹒跚着脚步,走到遗照跟前。这时候我才看到旁边有张床,她天天睡在这个屋子里,将那张照片跟他爱人遗照放在一起,天天陪她睡觉,这他妈不是培养仇恨吗?
“我们很多东西,的确来源于你们,但你们丢的东西,我们却保存下来,并且发扬光大。比如制刀工艺,你手里这把剑挺好,但恐怕仅此一件,而我手里却有很多把妖刀村正。我刚才就是试试你有几斤几两,的确有两下,以后切磋起来,就更有意思了。”老妖婆说道。
“老妖婆。别到时候跟我玩碰瓷,说本大师打老年人啊!”张蓬说着收回剑。
老妖婆摸着遗照上面男人的脸,带着哭泣声说道:“要是我的爱人在,你们中国的阴阳师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吹你娘的牛逼吧,还不是被我兄弟给干死了。”张蓬吼道。
我一脚踹向他,吼道:“扯什么犊子呢,跟我毛线关系,别瞎几把乱说话,赶紧走。”
这傻逼,我在极力摆脱嫌疑,反而又被他拉回去。
“反正是打嘴炮,不能输,这是跟东瀛邪术作斗争。”张蓬还嘴硬。
老妖婆转身看着我,然后慢悠悠地说:“不管你是不是那照片中的人,我最后都要杀了你。”
我懒得跟她逼逼,夺门而出,端木百惠跟上来,笑着跟我说:“江先生,只要你帮我们找到那定情信物,我会跟奶奶说好话的。”
张蓬连忙凑过来,问道:“这位美女,那定情信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说我们怎么找?”
“一个刺绣,或者说一个锦囊。”端木百惠说道。
“仅仅是一个锦囊吗?里面有啥?”我追问道。
“就是一个锦囊,但对我奶奶有特殊的意义。”
“有那东西的照片吗?”
“没有。你准备下水的时候,我奶奶会画出来给你看。”端木百惠摇头笑道。
我讨厌她的笑容,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笑的,照片用完就还给你,让你奶奶好好供着,别出来搞事情。”
早知道老妖婆愿意将照片给我,我们三个逗逼就不用攀墙开锁,还被人家试出张蓬的底细。端木百惠送我们到门口,看见张蓬提着袈裟,里面一包木偶人,便说:“张大师,是要把我们的东西带走吗?”
张蓬连忙笑着说:“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说这玩意儿咋这么重呢。”然后便解开袈裟,将木偶人倒在地上,这袈裟也不大,里面居然能装下上百个木偶人,也是怪了。
端木百惠从头上取下一个发簪,上面挂着一个很小的铃铛,摇了一下,那些木偶人像活了一样冲上楼,这一手把我们都给惊到了,真是大晚上见鬼,木偶人怎么会跑。动力哪里来。
“你看明白了吗?”我提醒张蓬。
“没明白。”他摇摇头。
端木百惠送我们到大门口,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把绳子拿走。”
感情刚才我们在外面等了半天,煞费苦心地爬进来,把我们当小孩耍呢。我推着张蓬上墙,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才爬上去取下来,然后摸了摸脖子,“你看看,我脖子好像被划破了。”他抬起头,我看了看,果然有个很小的血口。但没什么大碍,跟我脖子上差不多,这黑衣杀手刀法又快又精准。
“你刚才没发现吗?”我问。
“注意力都在那老妖婆身上,我草,你必须要找刘灵来,不然麻烦了,那黑衣忍者身手太快了,到时候我们三个菜鸟,人家杀我们就像割韭菜。”
“她都不理我。”我失落地说,我真是很贱,刘灵是杀手,这一点让我有点耿耿于怀,但是没她吧,好像心里总不舒服。
张蓬拍拍我的肩膀,说:“男人脸皮厚点。我当年追娜莎就是这样。”他大概是想起了甜蜜往事,加上我也知道这件事,居然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娜莎。
我们朝车子走去,欧阳青青轻声问:“娜莎怎么回事?”
“你让张蓬告诉你,恐怕到时候你会很纠结。”
“我纠结什么?”
她跟欧阳雄不一样,还算是一个有点温度的女人,若是知道张蓬和娜莎的故事,不知道是否会动摇抢回春丹的决心。欧阳青青送我们回酒店,准备明早去找一个老摄影师鉴定下。
张蓬从酒店前台拿了创可贴,然后给我讲了那个什么西域红佛的故事。他本来想去看看那红佛舍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说舍利这种东西不会被人轻易拿到,起码也是镇庙之宝。红佛庙现在香火已经不旺盛,只剩下两个和尚在那撑着,听老人说现在红佛没以前灵验了,光骗香火钱。
接着他便偷偷去了寺庙后面,那后院埋着一个大水缸,大家都说里面放着红佛不腐真身,结果他挖了半天,打开一看,里面的佛身已经腐烂,而且骨头全被剁成一截一截的,切口锋利。张蓬就将破袈裟捡回去重新缝好,交给师父重新做了法事,借着红佛袈裟沾的妖气,用来做法器。
“你们那的人为啥供什么西域红佛啊?”我不解,乱七八糟的,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就年代久远了,古时候,我们那就是西域嘛,各村信各庙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哪怕只是个老和尚死后,也说自己是佛。那红佛据说以前是很灵的,就是他妈太贪。”
“你为啥说他是妖气,不应该是佛气吗?”
“别以为佛都是普度众生的,也有恶佛色佛妄佛,天天跟信徒做交易的不是妖是什么,跟花佛一个德性,幸好几十年前被人剁了。”
第125章 铁耳()
张蓬想必是恨死那个什么花佛了,的确有点妖,娜莎不过是去庙里添油点灯,两年就将她阳气吸走,成为一个老太婆。不都说佛渡世人吗?明明能救好,却还要人去侍奉。
“不会是刘灵吧?”我问,想起她那手上那颗红佛舍利。
“刘灵只是身手好,我看斗不过那红佛,估计是别人。”
我心里犯嘀咕了,难不成刘灵背后还有什么牛逼角色。是她的男人吗?心里顿时有点失落了,表面上看起来,刘灵和欧阳青青和我都有过肌肤之亲,虽然是输氧,但我当时却很激动啊!年轻人总是容易想太多,之前我还担心她们会不会被我克死之类的,现在看来,这都是我的内心戏。
第二天我们跟着欧阳青青去找那什么摄影师,说那人已经七十多了,也不知道是否靠谱。毕竟这种合成照片是现代技术,七十多岁的老人能看明白吗?
老摄影师住在年代久远的小高层里,孤身一人,据说年轻时是报社的记者,只会玩胶卷相机。这年头没多少人用胶卷了。欧阳青青跟他也不太熟,是欧阳雄的关系,老人看到我们什么都没说,接过照片,戴上老花镜。拿着放大镜到光线好的地方,看了一眼,便说:“是真的,柯达相机,1936年出的新品沃伦达620。”
“老人家,您确认这不是合成的吗?”我问。
“时间的痕迹是无法合成的,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性。”他说完将照片塞给我,继续看报纸,不再理我们,艺高脾气大。
张蓬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挠挠头,我冲他吼道:“别他妈看我,这根本不是我。”
老摄影师抬起头看着我,估计也比较好奇,然后慢慢说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把,东洲岛有个渔民,说祖辈几十年前捡了一个相机,就是这一款,待会儿他会过来跟我谈价格。”
“东洲岛?老人家。是九段沙旁边那个渔岛吗?”欧阳青青问。
老人家点点头,继续读报,他也不理我们,只能自己瞎逛。看着墙壁上的老照片,越看越觉得老人家可能真是专业的,展示的照片上还有不少跟名人的合影。本来不知道这件事吧,也不影响我的生活,可那百惠大妈偏偏找过来,看到自己背后独特的标志出现在几十年前,谁都会好奇,我也想找到那人的后代,或许知道治疗鳞甲的办法呢,如果他还有后代的话。
半小时后,有人敲门,进来的人长相有点吓人,因为没有耳朵,虽然戴着黑色线帽,还是能看到一点伤痕,这耳朵估计是被人削掉的。穿着胶鞋,身上有股鱼腥味。房间里本来是墨香味,所以他身上的味道很明显。除此之外,这就是普通渔民的样子,身形高大,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有些破旧了,年纪应该不到五十岁,虽然黝黑,但看上去还算精神。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骑摩托车过来的,有点迟。”他笑道,应该也是个烟鬼。
“这么远骑摩托车过来啊?”老人家站起来问。
“是的。”中年人笑道,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老相机,的确够老的,我以前也看到过胶卷相机,但从没见过这么老款的,这玩意儿收藏起来有啥用,纯属钱多没处花。
老人家接过相机,然后拉下眼镜盯着中年人,笑道:“不好意思,怎么称呼你啊?”
“我姓铁,耳朵不好,所以就叫铁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