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养成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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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缅怀的你的勇敢!哈哈哈…”
“砰!”的一声,头顶的车盖上传来一阵闷响,阴魂们肃静了,司机也不笑了,车子的前门缓缓打开,一个跄踉的身影走了上来,司机透过后视镜乜斜了年轻人一眼,与刚刚上来那位一样,这位也是个二杆子。
“真是见了鬼了,这等事十年遇不到一次,一次就来了两个!”司机暗暗的寻思着,却听到刚上来那位连钱都不给的乘客昏头昏脑的问了句:“在那儿想什么没事儿呢!我上来是要告诉你,刚刚那一下是我砸的,隔…”
纸扎的司机着实吃了一惊,它万没想到这位仁兄竟然能听得到自己的心声,吃惊之余,这盏老灯也不省油,阴险的笑道:“没关系,反正是要还的,不在这一时!”
刚上来的男子也不做理会,而是径直奔着聂波走去,与众多阴魂一样,聂波也傻眼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位仁兄砸了人家的车不跑反而上来闹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马上,那位刚上车的仁兄便用实际行动为他揭晓了答案,他是来找茬的,不过不是找车的岔,而是找自己。
“嘿,我说你!太过分了吧!看啥看,就说你呢!”跄踉醉汉恶狠狠的指着聂波,这一幕将聂波弄得一怔,难以置信的挂着哭腔问:“我,我怎么了?”
那位明显是耍酒疯的老兄一脸鄙夷的道:“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自己,人家都站着,就你坐着,还奢侈的坐在地上!”
聂波叫苦不迭,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自己本就因为错上了鬼车而郁闷不已,这可倒好,没超过一刻钟就又上来个二杆子闹事的,满车的阴鬼不闹他闹,不去闹这些煞星,却拿自己开涮!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醉汉二话不说,上来便是一阵巴掌带大脚,直打得聂波陡然生出一种出离的愤恚感。
“够了!你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聂仁兄义愤填膺。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断了聂波,这一掌着实够劲儿,掌声刚落,聂波便被硬生生打出了两米远。
车上的特殊乘客们看得呆了,这群家伙估计做梦都想好不到,两只待宰的鸡里还有一只是斗鸡,不过这也无伤大雅,反正总是要死的,先娱乐一下也是极好的,掐吧,掐死一个少一个。
“人家都不坐!你坐!毫不知羞耻!老子今日就替你爹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浑子孙!”醉汉越说越气,反身来到窗口左侧临近驾驶位的地方,一把扯下一只挂的好好的阴魂,随手推搡到了右侧的座位上,诚恳的道:“你坐!”
醉汉转身微微瞟了一眼,顺手再次推搡着将一只阴魂送上了座椅,或许是拉扯上了瘾,这位老兄向着挂鬼的地方窜了一下,再次落了下来,转而扣住窗口缝隙右侧的阴魂向后拽。
“吱噶!”一声扯碎破布的声音响起,司机和聂波都不由得脖根一凉:由于拉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把身子和脑袋给分了家,身子哆哆嗦嗦的摔在了座椅上,原来悬挂的位置上却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人头。
见此状况,醉汉不禁讪然的笑了,挠着后脑勺尴尬的道:“嗝…不好意思,用劲儿大了点儿!”
一旁地上的聂波见状呆若木鸡的,道:“我去,你道歉有个毛用啊,那可是鬼魂!又不是毛绒玩具!”
看着空间差不多大了,醉汉横眉立目的弯下腰扯过聂波的衣领,仆一用力,沉声喝道:“你,上去!”
“妈呀!哗啦啦…”聂波懵了,那感觉如梦似幻,虽然身上多少沾染了一点儿擦伤,但自己已然得救了,眼下正跌坐在车外的地上。
伴随着一阵掺杂着惨叫的玻璃碎裂声音,一道抛物线自刚刚被摘下来的阴鬼间隙间抛了出去,醉汉是机智的,阴鬼是迷糊的,而那位司机,是相当聪明的。
“你小子是来救人的!”一阵凄绝的喊声尽处,众鬼也立时回过味儿来,夜宵没了,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醉汉,车里的乘客们不淡定了,纷纷表示要一致对外,势必要干掉这厮。
纸糊的司机也很老道,二话不说便准备关门发车,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让阴魂们顿觉匪夷所思。车子发动了良久就是无法前进,醉汉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丝狡黠笑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醉汉的神智立时变的异常清醒,仿佛从未痴颠过一般,下一刻,一尊与醉汉轮廓极为相近的简易小雕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跌落在了地上。
刚刚那个会摆乌龙,打马虎眼的醉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衣长发飘然,头顶传统发髻的的道士。
这位小道便是安然,看着众多嗷嗷直叫的阴魂,他的眼角异常冷峻,为了防止这个变化多端的猎物溜掉,阴魂霎时间便将缺口和前后两门都牢牢封死,更将安然阻隔在了车厢里,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安然是必败无疑了,逃不出去,还身陷重围,此时只要大巴一开,他纵有翅膀也无能为力。
第215章 :纸人的忠告()
事情是有转机的,安然不傻,准备救人开始便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
在上车之前,他便将一道轰定符布在了车顶,也就是那一声咚响。
眼见着车中阴魂群情激愤,原本怒不可遏的纸扎司机消停了,一道道阴魂在怨气的作用下凝结成了一个整体,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鬼潮。
“小子!都是你做的好事!”司机说完噌的一声钻进了车座底下。
安然却很淡定,环顾了一番,车上的阴魂也不过三十几只,再兴风也闹不出多大动静,安然很气愤,这么久以来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一群家伙,想害人被发现了却如此猖狂,着实可气。
一道阴魂如触手般袭来,被安然反手打落,“不自量力!”安然冷哼一声,手中剑指一招,直接将那位仁兄打到了一边。
众鬼还在咆哮,司机还在做山雉状躲避,安然却很平静,平静到基本无视眼前这些阴魂。
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在安然的心头徘徊,那就是但凡能凝成鬼潮不是恶鬼,就是横死之人,怨气过重才会至此。但这辆运送阴魂的鬼车却能将这么一群极品汇聚到一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嘿,座位下边那个!先别忙着抱头鼠窜,我有问题问你!”
座位下的纸扎兄应声道:“有屁快放!等下就来不及了!”
安然也不动怒,一面提防着蠢蠢欲动的鬼潮,一面诧异的问道:“这群鬼东西要拉去哪里?”
司机没好气儿的回道:“阴司受审!”
安然无奈的问:“这么一群恶鬼你都不采取点儿应对措施吗?”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把车窗杂碎,结界怎么可能破!”
“哦,原来是我的错!明白了!”安然再不多话,迈开步子,手掐剑指道:“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灵光起处,安然整个身体向上一抬,如陀螺般旋转,凌空道道朱红色符咒如飞蝗般射向鬼潮,遇着便消,刚刚还是一道整体的鬼潮顷刻之间便散落开来。
眼见着阴魂坠地,安然自空中喝道:“都分开了,还不赶紧收拾它们!”
“哦!”司机一听这话顿时精神一震,噌然从座位底下飘了上来,就见这位仁兄大手一挥,猛地按下了方向盘右侧一个紫色按钮。
接下来的一幕是炫酷夺目的,按钮的“哔哔”声响起,车内登时腾起一道道犹如灵蛇般的扣带,这些扣带宛如长了眼睛一样四下飞涌,见着落单的阴魂便缠,片刻之后,车厢两侧便如衣柜般挂起了二十余只阴魂。
此情此景不禁让安然汗颜,这副阵仗与独山袁家那道电网比起来简直异曲同工,都是灵界尖端科技的体现。
一番折腾下来,鬼潮被破了,车上也恢复了最初的安静,阴魂们重新被以晾衣服的姿态重新固定,安然回头看去,只见地上还有两个没被粘上去,加上一旁座位上那只无头的阴魂,恰好就是自己刚刚破坏掉的那三只。
安然略一打量,不由得微微一怔,地上这二位被吓得半死的阴魂里有一位是那么的醒目,仔细想来,不就是今早被杀还上了头条那位仁兄吗?
司机先生长舒了一口空气,见安然还不下车,悠悠的问:“你还不走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安然说话伏下身,蹲在了那只阴魂身边,在那位仁兄恐慌的目光下,平和的问:“你是昨晚死的?”
王二的阴魂点了点头,安然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死在这儿?”
王二战战兢兢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安然不禁失笑,敢情这位兄台是被自己的好友给索了性命,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生死之交。
在王二的话语中,安然还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方秀茹是有对手的,确切的说是个小人,此人没有达到目的,收购银瑰大厦,所以便起了歪心思,想吓唬一下方秀茹,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还顺带搭上了手下人的性命。
一切捋清了,安然借着破碎的窗口登上车顶,取下了那道符咒,就在他跳下车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位纸扎兄叫住了他。
安然回过头疑惑的看向司机,司机神色舒缓的道:“我看你这人也挺有正义感的,所以提醒你一下,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吧!”
安然淡笑着点了点头,司机满意的开车去了,一切都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
聂波刚刚逃出鬼车,慌不择路之下又一头扎进了鬼楼,这个夜晚对他来说简直是灵异中带着惊悚,奇幻中掺着玄幻。
正如安然的行程,在这里,他在这里领略了阴楼住客们无声的欢迎,楼口的卖单儿鬼,电梯里的乘客,除了那位八楼的望天鬼,基本上都看了遍。
心理素质的不同决定了反应的强烈程度,安然觉得平淡无奇,但聂波却吓得半死,楼内鬼怪们什么都还没做,聂先生便已经惨叫连连。
叫到最后,一直靠在墙上打盹儿的野鬼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做了个鬼脸推波助澜了一下,聂波双眼成斗鸡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这才算消停。
恰在这时,安然走了进来,见到昏死过去的聂波,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飘飘的上了楼。
由于救人时事出匆忙,再加上操纵纸傀儡若用本体相当困难,安然便将身体留在了十楼。
安然回归了本体,缓缓的睁开眼,只见向珺那个小丫头正急切的注视着自己。
一见到安然回来,守候在身体旁的向珺不由得喜上眉梢,关切的问:“你没事儿吧?”
“嗯,事情都解决了!”安然舒展了一下身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丑时一刻了!”
安然揉了揉眼角,打着哈欠道:“这么晚了,我得回去睡了,明天还要和方姐说些事!”
作别之后,安然起身便走,刚一走到门口,便听得身后传来向珺的轻唤。
“今天就是初一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路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哪怕有人呼唤也要充耳不闻!还有,进门之前一定要拜门神!”
安然讶然不已,诧异的道:“真的有那么凶?”
向珺笃定的颔首道:“嗯,真的很凶!”
第216章 :初一夜莫回头()
聚煞之地,每逢初一十五,阴风四起,月光晦暗,妖邪肆虐,仙神共颤。
大街上空无一人,连半点光亮都没有,走在这种鬼地方,连安然都不由得心生忌讳。
白日发生惨案的地方还被封锁着,一辆执役巡检车停靠在路边,坐在主驾驶位上的国字脸执役正将大头冠扣在脸上呼呼大睡,副驾上的那名满脸稚气的实习执役正瞪大双眼朝着被隔离开来的楼边窥看着。
“都已经二更天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情况了吧?”年轻执役嘀咕着,正打算摇下车座小憩一下,却被一个忽然出现的身影吸引。
吸引他的正是安然,不知是被煞气所冲,还是时运偏低,刚一转出阴楼拐角,安然便撞进了执役的视线。
根据多天的实习灵验,对这一行业还余热未消的年轻人断定,这么晚了还出来转悠,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站住!”实习执役一声断喝随风飘进了安然的耳朵。
安然不禁开始深信向珺的忠告,初一之夜,果真不同凡响,安然理所当然的没有停下,脚步平稳的继续走着。
实习执役怒了,听到了不停下,也不跑,反而走的更加随意,这就有些太不像话了,是好是坏总得给点反应,但眼前这位,明显介于二者之间。
“站住,我是执役!例行夜查!”实习执役气不打一出来,索性举起了警告专用的光灯。
紫色的光灯照射在安然的身上,这下明朗了,身后果真是个人,安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但马上,他就后悔了。
向珺是对的,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该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去看,情形就和来时完全不一样。
满大街的鬼怪宛如空降般浮现出来,缺胳膊少腿的,奇形怪状的,还有些更惨的,血肉模糊的连个轮廓都看不清,反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实习执役见对面那位终于有了反应,这才收起了警示灯,步履轻快的奔着安然小跑过来。
安然的神情很复杂,看着来势汹汹的实习执役,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身后正有一只长舌鬼打算对他下手。
“名牒(类似于身份证明)拿出来!”实习执役边走朝安然喊着。
安然目光炯炯的望着实习执役,一双长眉不由得发出微微的颤动。
就在实习执役的身后,一道半米多长的殷红色舌头正飘飘然的上下蠕动,寻找着时机对这个小执役下手。
车内的国字脸执役睡得正酣,却忽地被一阵冷飕飕的小风吹醒,一道剧烈的喷嚏声后,老执役猛的发现副驾驶上的跟班不见了,车门还开着。
“这孩子上哪去了?”老执役拿起主驾凹槽里一瓶打开的“窝卡卡”纯净水,狠灌了一口,就在眉与瓶纹相齐之时,老执役面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