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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道士养成记-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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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龙战于野,十方俱灭。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什么!”白天通惊呆了,一时乱了手脚,安然也是一阵唏嘘,二人万没料到,这个蒙面男子居然也是道士,至少之前是。

    掐着蓝衣起势念诵黄衣道诀并不奇怪,但让安然吃惊的是,那个蒙面男子十有**是只鬼,鬼念道诀,威力比正统道士还要大,这实在让人望而兴叹。

    “砰!”声响比刚刚还要大,法攻用上了,似乎没啥区别,如果非要较真儿,那就只能说白天通飞得更高,摔得更惨。

    “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蒙面男子步履深沉的走向墙角的白天通,脚上的皮靴在地板上发出咯哒的声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白天通浑似见了鬼一般向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霍然自怀中抽出一道铜钱剑,剑指向灵通位一点,铜钱剑如飞蝗般向蒙面男子冲去。

    “反转听道,乾坤阔离,剑锋所指,**尽驱!”蒙面男子微区一指,铜钱剑陡然调头,反扑白天通面门而去。

    白道师躲闪不及,眼见着就要被自己的法器击中,“妈呀!”白天通宛如落魄之犬一般蜷缩在哪里,仿佛除了哀嚎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近了,白天通自认为这一次定然是在劫难逃了,可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换了物件,铜钱剑被蒙面人攥在手里,却并没有停下。

    “我最后问一遍,孟娘号上的死咒是不是你所为?”蒙面男子的声音依旧沉稳,听不出一丝波澜。

    “我说,我说!”白天通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蒙面男子形容古板的等待着

    “我说你个大头鬼!”白天通猛然窜了起来,蒙面人似乎早已猜到这个不老实的家伙会有此举动,却没有阻拦,只是将身子向后飘飘然退了两步。

    白天通看准机会一头扎出窗外逃之夭夭了。

    蒙面男子的反应相当反常,他一早就料到了,却没有追,甚至没有出手阻止。

    对于这些,安然并不吃惊,蒙面男子转而看向了安然,安然仍旧悠哉的坐在那里,见那人看向了自己,饶有兴致的问:“方便透漏一下刚刚你留在他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蒙面男子矗立在桌案旁,声音沙哑的道:“果然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也别得意,下面该到我们了!”

    安然宽了宽衣角,缓缓站起身,淡然笑了起来:“乐意奉陪!”

    ……

    荆府,荆家老爷坐卧不安的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粗气,手掌更是紧紧攥着杯盏,面上的表情之丰富,基本上可以**形成一个高冷纠结的表情包。

    在他正前方的桌面上,放着一只和白天通收到的如出一辙的信封,一张张血水写就的“冤有头债有主!”几个大字显得异常诡异骇人。

    荆老爷思虑再三,终于抓起了桌上的通讯器,拨通了一串天干地支交错的号码。

    “你好,请问找哪位?”

    “找侯司务,我是庞岳!”荆老爷话音刚落,对面沉默了,片刻之后,一声冷笑传来:“庞少卿,消失了这么久,终于有胆子出现了!”

第253章 :让我看看你的脸() 
“遁地破幽,清开化鹜,三清祝我,荡平妖邪,灵宝天尊敕下,急急如律令!”

    “太极莲花狮吼印,大日如来定乾坤!广法驰轮三界外,混沌佛道一朝灾!”

    安然星驰电走般不断向蒙面男子进攻,蒙面男子也不含糊,对于安然的道术基本上见招拆招,两人犹如拉锯一般你拆我我破你,往来数遭竟然胜负未分。

    由于二人招招过狠,弄得屋中是鸡飞狗跳一般,街坊四邻纷纷下榻披衣出来观望,只见茶楼雅间敞开的窗户里两道身影飞梭一般打成一团,好不壮观。

    二人斗得正酣,安然一道定神诀发出后,单手拄地,双目迥然的望着蒙面男子,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这里挺好,马上就可以解决你了,无需再费周折!”蒙面男子的话让安然感觉很不爽,他不知道这位仁兄自己哪来的自信,盛怒之下,干脆不顾其他人的围观,气定神闲的道:“我一定要把你的面罩摘下来!”

    “砰!”一道金光将桌面上的砚台炸了个粉碎,蒙面男子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反手一击,一道火光直扑安然,安然见状身子向后一倒,呈四十七度角避开,在他头上的位置,一道火舌贴面而过,自窗口喷涌而出,远远望去,宛如杂耍一般。

    蒙面男子看准时机,尾随火舌而上,安然腰悬半空,躲闪不及,被蒙面男子双膝一点,陡然栽倒在了地上。

    “小子,算你命不好,道术还可以,只可惜你遇到了我!”蒙面男子说着便要挥手结果安然,恰在此时,门外的一番谈话却让这位仁兄木然停住。

    茶楼的动静闹的太大,就连刚刚睡下的安抚上下也给惊动了,安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安老爷带着伙计从府中赶了出来,一见到对面火光不小,安老爷赶忙问邻家老叟道:“李伯,这对面茶楼是怎么了?”

    “嘿,你来得正好啊,安老爷,三公子正在上边降妖伏魔,不过这会儿可能占了下风了!”老叟哀叹着,安老爷闻言登时就急了,噌然窜到了茶楼之下,扯开嗓子喝道:“楼上的,你给老子听好了,如果敢伤我儿子一根头发,老子非把你打成孙子不可!”

    蒙面男子一见安老爷这幅护犊情结,登时怔住,片刻之后,低头问道:“你是那个人的儿子?”

    “是又怎么样,不用理会我爹,小爷发挥失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蒙面男子并没有下手,反而迟疑的道:“我没打算要杀你!”

    “哦,那谢了!”安然猛然伸出右手,一把扯掉了男子口鼻上的面罩,同时不怀好意的道:“可是我还是想看看你的脸!”

    就在安然扯下面罩之时,男子霍然夺了回去,虽然是短短几秒钟,安然便已深深的记住了那张让人难忘的脸,被自己剥落面罩的位置溃烂不堪,半张脸只有眼睛的位置还算完好,嘴角上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森森白骨,显露在外的牙齿如镶在肉里的陶瓷一般闪闪发亮,面罩之中还不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男子没有和安然计较,转身如飘云般离开了,安然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远去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席上心来,自己的失败绝非偶然,眼前这个家伙修为境化与自己不相上下,如果按照常理,估计这会儿早就已经入三清羽化飞升了。

    ……

    差点把人家茶楼给毁了,安然本以为老爹定然又会一如既往的发飙,但出乎他的意料,安老爷很平静,默默的赔了钱,默默的带着自己的儿子回了家。

    小安尾随着老安走进了正堂,默默的寻了个犄角旮旯垂头站在那里,如无意外,暴风雨前的平静即将结束,转瞬来临的必然是老安那比超声波更胜的训斥。

    “然儿啊,过来坐!”正位上的安老爷平心静气的唤了一声,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安然老老实实的坐到了父亲身边,安老爷并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缓缓自怀中取出了在“冤有头债有主!”之前一批的信笺,以及早些时候的报纸,轻轻推到安然身边道:“然儿啊,你叔父真的是没了!”

    安然明白,这十年来,安老爷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一去不复返的弟弟,更不愿接受他的死亡,但眼下似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飞鸾返回了,空无一人!

    一见老爹黯然神伤,安然心中一疼,赶忙安慰道:“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都习惯了!就是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喜欢牵挂自己的人而已!”安老爷说完,若有所思的道:“然儿啊,为父叫你来其实是想有件事和你商量!”

    “老爹单说无妨!”

    安老爷的眼眶微微湿润,又将一卷画轴放在桌上,惋惜的道:“你叔父命苦啊!按照算命人的说法,他命格贵重,天庭饱满,前有主骨;背负六壬,如若不出意外,不能做个州府,也能成为郡县之官,无奈我安家祖辈每代都要有一位子弟继承蓝衣门,为父我自幼对道术一窍不通,你大伯二伯又早夭痴傻,无奈之下只得让他挑起了担子。”

    安老爷满怀歉意的说着,安然更是对这位叔父刮目相看,按照安老爷引自算命人的说法,叔父安德烈上一世是三清观九阳宫的提点道士,因命中有劫故下凡来渡,与安然极为神似的是,这位德烈兄也是一位两天会言,三日能跑的奇才,有很多的功法都是自学成才,是当时虞城不可多得的神童。

    安然一直听着,安老爷做完了悠长的铺垫,终于直接切入了整体:“然儿啊,你叔叔当初入道之时也和你一样,空前绝后必须选一样,结果他抽签很不巧的得到了绝后这一条,前二十三年顺风顺水,可是直到他出事那一年,任谁也想不到啊,才结发半个月左右的小两口就这么一去不复反了!”

    “孩儿愚钝,不知爹的意思是?”

    其实安老爷并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只是本身也很犯难,良久,这位老人才幽幽的道:“你叔叔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但按照祖训,只有取妻有后才能睡进祖坟,是以即便临时选一个挂名的,也要让他长眠的舒舒服服的!”

    安老爷生怕安然不答应,着重强调道:“然儿你放心,不是过继,只是认他做义父,合了祖训再说别的事情!别的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口头答应足以!”

    安然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安老爷如释重负,将桌面上的卷轴递给安然道:“好了,乖儿子,把你叔叔的画像挂好就回去好好睡吧!”

    安然接过画轴后,并没急着去裱起来,而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卷轴。

    画卷上的图像浮出水面,当叔父安德烈的面孔全部展现在安静眼前的刹那,安然先是一怔了,随即猛的记起了什么,笃定的道:“这人我见过,而且就在刚刚!”

第254章 :人心惶惶() 
“应该就是这里了!”安然在城郊的府邸门前,女鬼栀月笃定的对两个妹妹说着。

    三只女鬼对鬼差秦周的动向了如指掌,凭借着“仇人”的气息,她们找到了这里,说来也怪,气息就到这里戛然而止,确切的说是到达了一个点,石狮与青石板路的交汇点。

    “奇怪,怎么会没有了呢?”栀月狐疑的自语着。

    一旁的栀阳诧异的道:“不可能,我们当时的血咒比定位仪还精准,不可能找不到他,没准儿他就藏在这座宅子里!”

    栀月点头应道:“嗯,可能是这座宅子的问题!”

    “我去看看!”就在栀月和栀阳交谈的时候,栀雨的身影早已仆然奔着宅子大门而去。

    “别!”

    “砰!”一声巨响,栀雨刚刚触及宅院的石阶,便被硬生生撞了回来。

    栀雨跌坐在地上,心有不甘的摸了摸额头,一颗鸡蛋大的包隐隐浮现。

    一见妹妹吃瘪,栀月不无责备的道:“冒冒失失的,活该吃瘪!这宅子定是被高人施了法,我们岂能轻易进去!”

    栀雨抚摸着额头红肿的包,不甘的问:“姐姐,那怎么办啊,仇人就在里边,我们难不成要放弃?”

    “当然不!”栀月恨恨的咬紧了嘴唇,对两个妹妹道:“眼看就要天亮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栖身,今夜再来!”

    ……

    安府,安宁房中的小榻边上,安然将一方洗好的毛巾平平整整的铺在安宁的额上,看着弟弟悉心的照料,安宁心中登时生出无限的愧疚。

    “刚刚,没把你伤到吧?”安宁的气息微弱,声音娇柔的问道。

    安然哈哈一笑,大喇喇的道:“怎么会伤到我呢,只不过下次手劲儿可别这么大,再用一点儿力,小弟我的脖子就断了!”

    “到这个时候了还贫嘴!”安宁嗔怪的道,小手一扬,便要探看安然被勒伤的位置。

    安然浑不在意的抓住姐姐的小手,放进了被子里,傻笑道:“别耗费体力,等会儿药汤就好了,喝了好好睡一觉,没事儿的!”

    安宁抿着嘴儿点了点头,安然将毛巾翻了个位置,饶有兴趣的道:“姐姐,你知道吗,我被老爹送人了!”

    “说的什么话,老爹怎么会把宝贝儿子送给别人呢,小心老安听到过来抽你!”

    安然嘿嘿一笑:“是真的,爹爹让我认了叔父做义父,这样他就算有后了,过两天就可以进入祖祠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老安最在乎的就是亲情,这算是成人之美!”安宁话音刚落,安然苦笑道:“可是那位叔父加干爹对我可并不待见!”

    安宁小嘴儿一撇道:“净瞎说,叔父十年前不是就已经……”

    “我今晚就见过他!”安然的神色暗淡下来,一本正经的道:“虽然那张脸已经溃烂不堪,但从轮廓上看,那正是他无疑!”

    安宁一听登时来了精神头,惊诧的道:“说明白些,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然将追踪白天通时的遭遇说了一遍,安宁不禁讶然,一双美眸滴溜溜的转着,狐疑的道:“难道那架飞鸾真的是回来索命的?”

    城西同济客栈,天还没亮,荆老爷便来到了这里,刚一到门前,便有几名身着轻装的侍者迎了上来,问明来人后,将荆老爷直接引到了三层的一间相对僻静的雅间。

    一路走来,荆老爷的心绪都是起伏不定的,到了雅间门口,荆老爷不禁失笑,直到此时,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一般的宴会都会有诸如请柬或是入门凭证的东西,眼下也不例外,看着桌面上那一道道红的慎人的“催魂贴”,荆老爷明白,无论之前自己做错过什么,眼下自己还是安全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如十年前一样,这些人还是与自己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进去了雅间,荆老爷再次见到了曾经的伙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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