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养成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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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自己的师叔,一切的一切,都和一件神秘的所在有关——那架迷失了是十年,又自己飞回来的孟娘号飞鸾。
“难道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巧合?”安然思忖着,却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对面安然做失神状,陆飞裳一双宛如碧波般的美眸疑惑的注视着他,小手也在他的眼前微微摇动了一下。
安然回过神儿来,陆飞裳捻起桌上小碟边上的抹口布轻轻拭了拭嘴角,好奇的问:“安公子,你怎么了?”
“哦,没事儿!”安然拾起筷子,又帮着陆大小姐夹了些美食,随即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水。
……
夜晚,虞城乡下村落的一条胡同里,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手里提着一只酒葫芦,迈着微醺的醉步向着胡同口一处掌着明灯的角门赶去。
乡村的夜晚很诡秘,天空幽蓝,一望无际的天空满是星点密集的繁星,夜空之下的小村落仿佛被罩上了一层诡异的薄纱。
走在漆黑幽若的胡同里,前方除了弱弱的微火之外,基本上被漆黑的氛围掩盖,若是换成常人,估计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望而却步。
但这位老者却走的很悠闲,很坦然。近十年了,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归来,不把自己喝的大醉,仿佛就感受不到活着的乐趣,其实老者在这个小村落里没有什么朋友,之所以每天可以如此潇洒的酩酊大醉,是因为村落入口的李家酒馆每到晚上都会有很多剩菜剩饭,还有一些别人喝剩下的黄酒。
老者本没有钱,每个月只是靠着白日捡拾废品换来的钱,以及一些儿子送来的钱物度日,每天五钱,半坛残酒,两碟剩菜,久而久之,老者便与酒馆的老板形成了默契,一晃就是七八年,风雨无阻。
关于老者的身份,无人知晓,包括那家酒馆的主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复姓欧阳,从何而来,所为何事,以及背景遭遇,村落中人无一知晓。
为了方便记住他,人们为他取了一个类似于代号似的假名:“欧阳老叟”。
看着自家门前的长明灯越发的明亮,欧阳老先生不由得站住脚步,四下里看了看,毫不迟疑的转过身,向后退了三步,向着相斜的方向走了过去。
随着欧阳老叟的离去,那盏长明灯开始晦暗起来,不多时便化成了道道萤火,在萤火的微光照射下,欧阳老先生的家瞬时间变色,风吹尽出变成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而在原本悬挂长明灯的位置,大门不见了,井沿之上悠悠的矗立着一道浑身散发着腐臭味儿,面部溃烂也相当严重的身影,毋庸置疑,那就是一只比孤魂野鬼更加骇人的阴灵。
这样的诡异事件已经连续一周了,仿佛轮回一样,欧阳老叟几乎每天都要经历一下这个场面。
“人老了,总爱胡思乱想,连自己家和枯井都快分不清了!”欧阳老叟无奈的自嘲着,心中也不免有些略微的惊恐。
老者醉醺醺的走着,身边那位持着幽暗破灯笼的阴魂异类也如影随形。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者的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个结无法解开,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便开始对自己产生强烈的质疑,他是一名高级钢控沉积研究师,在大将的钢铁产业和附属产品制造加工行业享有很高的声明,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钢板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会出事呢?”直到今日,每每想起此事,欧阳老叟都显得很难接受,这是一个追求完美之对纰漏的强烈反应,因为在他们的领域,可以失败,却不能失事。
“你真的没有参遇其中?”老叟叹息过后,身后的破灯笼忍俊不禁的缓缓地开口问了一句。
“我承认自己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但却不是坏人,老朽从来没马马虎虎的干过一件事!”老朽的情绪变得越发激动,狂叫着,仰天长叹道:“啊!我制造的钢板水准一流,可为什么第一飞鸾却会出事!”
声音划破天际,随风潜入漆黑之中,老者双膝一沉,跌坐在了地上,手持破灯的身影默然了,这位一直被自己想象为始作俑者之一的老者是无辜的,它终于明白,这个世上还是存在这良知的!
提灯身影的手掌缓缓的伸出,朝着老者的肩头轻抚而去,连这只阴魂都能感受到,老者是有多么的悔恨了;可就在阴魂触手可及之时,却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厉喝震慑的瞬间消失了踪影。
第266章 :隐遁名单()
“爹,您没事吧!”看着那只怪异的阴魂悠悠的掌着灰暗的破灯离去了,远处的男子惊魂未定的跑了过来,将仍然沉浸在醉意之中的欧阳老叟搀扶了起来。
“虑臻啊,别大惊小怪的,那些灵体没有害为父的意思!”欧阳老叟苦笑着安慰着儿子,刚刚那一幕可把欧阳虑臻吓了个七荤八素,堂堂七尺男儿,眼眶都给惊红了,欧阳老叟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声音爽朗又略带微醺的责备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放心吧,你老子我死不了,为人坦荡,何惧鬼神!”
欧阳虑臻频频点头,搀扶着父亲向那座真正的欧阳小筑里走去,一面走还一面心疼的规劝着说:“父亲,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
“臭小子,你爹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年近花甲了,想要答案却还是没有得到,为父心有不甘呐!”欧阳老叟愤然长叹,他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欧阳虑臻的神色一缓,神神秘秘的对父亲卖了个关子道:“老爹,你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嘿,你个臭小子,老子经常骂你不假,克也没必要这么咒你爹我驾鹤西行吧!”
欧阳虑臻闻言不禁苦笑,摇头叹息道:“老爹,您看您想哪去了?我这次来就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找到结发了?”欧阳老叟力道十足的打岔,直气的儿子虑臻差点被喉咙里的话噎死。
“什么事儿,说吧!”欧阳老叟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不屑的说着,但他绝对想不到,
“孟娘号回来了!”欧阳虑臻顿了一顿,悠悠的说道。
“你说什么?”欧阳老叟面目闪过一阵惊奇,难以置信的问:“你没逗老子?”
“千真万确,孩儿此次前来,就是接父亲您去解开心里的遗憾的!”欧阳虑臻坚定的说完,老叟摇头叹道:“唉,别傻了,臻儿,那是航场禁地,擅自带人进入是要免职的!”
“没关系,只要能让父亲安心,虑臻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
城隍庙财神殿,皇甫杰优哉游哉的坐在帐前摆弄着一台新送到的物件儿,岳金乌则身形扭曲的趴在桌案下方靠近墙角的位置,一面捋顺着电路,一面声音纠结的问:“皇甫通判,你那头有反应没?”
“哎呀,没有没有啊,连半点动静都没有!”皇甫杰一手操控着由一根长线连接,宛如卧鼠一般闪闪发亮的馒头大小的物体,一面盯着显示屏里那些花花绿绿的格子,津津有味儿的玩着,屏幕中还不时传出“唰唰”的消除声。
这是城隍庙领导办公室刚刚为表彰皇甫通判的卓越贡献送来的新科技产品,据说是在万里之外的波细大陆引进的,整个大疆也才只有几十台,这可乐坏了皇甫通判,终于不用再像以往那样一页一页的写批报了,只需要按住操纵按钮,接入自己的思想,然后敲击天干地支键盘,再轻轻按动老鼠控制器(俗称鼠标),一切大功告成,线路直通城隍天宫办事处,连网费都给省了,真是既经济,又省事。
“通判大人,有客人拜访!”恰在这时,岳金吾走了进来,恭敬的传报了一声。
“没看本通判忙着呢吗,不见不见,告诉他晚些时候再来!”皇甫杰兴致勃勃的研究着显示器自带的“消除系”游戏,正推脱间,只听得门外轻咳一声,随后一个声音悠悠的传了进来:“呦呵,皇甫通判都忙成这幅模样了?唉,老朋友都不接见,真是伤心死我了!”
“等下!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那个祸害?”皇甫杰眼波一转,抬手叫道:“让他进来!”
岳金吾还没来得及传报,安然早已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儿,皇甫杰关掉了显示器,抬脚便走,连个招呼都没打,“砰”的一声,桌底下的岳金乌躲闪不及,拄地的手掌被皇甫杰结结实实的踩了一脚,登时便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安然看到都不禁替那位仁兄感到阵痛,皇甫杰来到安然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二位客人,嬉笑着道:“这是什么风把小安道长给吹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过来看看!”安然打了个哈哈,却被皇甫杰挥手止住,就见皇甫通判警觉的看着安然,忌讳的道:“可别,你上次说想我的时候,弄出了那么大个乱子,害的本通判倾巢而出,您的想念太贵,小判我消化不起呀!说吧,这一次一定是又有什么麻烦事儿解决不了是吧?”
“哈哈,还是通判大人了解我,那安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次来,是想让通判帮我差点儿东西!”
“打住!城隍庙新规,一应机密不得传阅外人,如有违逆,流放处置!”皇甫杰一本正经的推脱,安然更是相当正式的提请:“都是友方,何必这么无情呢?再说也不是什么机密之类的!皇甫通判为人正直,仗义疏财,朋友有难,必加帮扶,仁义之名威名享誉……”
“打住,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本通判也得先让你说来听听!”对于赞美,皇甫杰一向是照单全收,安然一见有门儿,赶忙躬身拜道:“通判大人呐,安某这段时间刚刚入职上清宫,实习期还没过,就被一件棘手的案宗给困扰了,所以……”
“所以你想怎样?”
“所以我想请通判大人帮我查一查十年前的一些卷宗!”
皇甫杰犯难了:“这个,安老弟呀,我承认本通判仗义疏财,乐于助人,但是这些事关调卷,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啊!”
“哦,这个通判可以放心,我是照章办事,喏,这是上清宫实习道卒的道贴,上面有本司的印章,您先给我做下登记,日后有人盘问通判也好交代是吧!”
皇甫杰叫岳金吾拿了道贴前去登记,转过身来到显示器后方高二丈有余的档案柜前,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想要调哪一卷?”
“十年前,孟娘号飞鸾出事之后城隍司的游魂备录,还有就是阳间生死不明之人的密疏!”安然话音刚落,皇甫杰便煞有介事的道:“不行,只能二选一!”
“……”安然差点被闪了舌头,左思右想之后,笃定的道:“后边那本,隐人密疏!”
第267章 :鱼泉涌尸(二合节)()
按照皇甫杰提供的名单,在十年前飞鸾迷航之后,短短半个月时间,几乎所有航场高层专员全部消失,一共十人,由于十年太久,且城隍庙没有为凡人立传的习惯,所以一般都只是姓氏加上职称。
消失者一共十人,且不安姓氏笔画计算先后次序,由大到小分别是航场最高管理者,工部员外郎兼司务一人,候姓;工部监修御史两人,周姓,楚姓;飞鸾监修同知一人,付姓;工部联航司位少卿一人,庞姓;航场通保兼巡检事两人,于姓,赵姓;批文执笔一人,高姓;审报同知一人,李姓;联防督导一人,成姓。
深夜,南郊大宅之内,安然和衣端坐,双眸炯炯的翻看着从城隍庙那里拿来的资料,按照上面的说法,这些人在飞鸾出事后,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接连蒸发,不知去向,关于这件事,上边也是做了相当详尽的解释:九月二十九日夜,少卿庞某借故外出,裹挟赔金隐姓埋名而去,三十日平明,候司务带家眷向北逃匿,同日正午开始,于某、赵某、高某、李某相继逃遁,下落不明。
十月初一,成某携家眷于城南门出逃为执役识破,只身落走,楚周付三人背家而去,其余未遁者,督造师欧阳华,保金社邓常、工部右侍郎怀礼尽皆受执役控制,后三载无异象而逐之。
接下来,便是局部自觉漏网者的处理报告:时人有邪道者白天通,以道师自居,于飞鸾之上布咒,与庞姓少卿合谋,妄图害人性命,计成累百余人之命,经有司受理,兹定于仲春六十八年十月初七日受毒而蛊,庞姓少卿随者一人,后更福伯者,十月初九日死于亲子之手。
“这城隍庙反攻倒算的本事还真是名不虚传,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处置好了部分涉及此事者!”安然拿过一张白纸,捻起狼毫,就白纸之上挥就:庞少卿,即荆老爷,卒;福伯,卒;付某,厉物刺颅卒。
“一共十二人,死了三个了?”安然正怔忡间,龙韬散人自门外跑了进来,边跑边强调道:“不对,师父说的不对!还有差一个!”
一听这嗓门儿,安然边苦笑不已,下午时候,为了更加妥善的处理此事,安然将龙韬和楚间客小两口派了出去,按照名单多方打探之后,到了后半夜,这二位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这次遇害的是哪位?”安然放下卷宗,起身迎上前去,问道。
龙韬端起桌上的茶盏,狠灌了一口道:“间客和这一带土地游卒关系还算捻熟,不费吹灰之力便全查清楚了!”
安然闻言不禁笑逐颜开:“哦?说来听听!”
“昨天夜里,执役司在航场登舱通道抓到了几个反水的家仆,后来又发现了被活活吓死在通道里的于巡检,对了,现在的身份是虞城东区万康钱庄老板。”
龙韬一口气汇报完毕,安然赶忙连道辛苦,恰在这时,格格和陆家大小姐端着一些汤点从膳房走了出来,安然见状赶忙道:“龙韬,间客,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正好吃些热汤糕点,也好暖暖身子。”
安然转身帮着两个妮子接过鲜汤和糕点,淡笑着问道:“这是谁的手艺呀?”
“嘿嘿,然哥哥一定想不到吧,这是鲜汤和千层饼都是飞裳姑娘做的哦,我刚刚尝了尝,相当不错哦!”
“是吗?”安然倒是真没想到,对经商之事颇有见地,堂堂的陆家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