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养成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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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吊起来的矮个道人龙韬更是一脸委屈:“姑娘你何出此言啊,你刚刚露面的时候我是多看了几眼,但确实没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行径呀!”
“还敢抵赖,你刚刚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一直看个不停,眼神儿色迷迷的简直就是个色狼,你!你简直无耻!”陆飞赏的娇躯被气的微微发颤,手中鞭子也应声而落。
“啪”的一声,龙韬的后背上便多出了一道微微渗着血皮的鞭口。
这一鞭子直抽的龙韬朵朵桃花开,灿烂的都快哭了,小院里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天地良心呐!有些东西就明晃晃的摆在那里,由不得别人不去看啊!”
这句话的回应便是第二鞭子来的更早一些,一口气三鞭下去,龙韬散人终于忍无可忍了,鼻涕已经流下好几尺了,眼泪还在犹豫什么!仅仅几秒钟,这位不修边幅的散人便发出了比杀猪还要难听的嚎啕之声,那气势甚是悲壮,真可谓是“听者难受,见者反胃,即便跟他不熟都会心生害臊之感”。
安然等人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院落中,陆飞裳的鞭子还在意犹未尽的挥舞着,眼见着龙韬先生就要真的被抽的领盒饭去了,安然终于开口发话了:“请这位姑娘息怒,在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啊!师父!”龙韬听到了这个久违的声音,送眼望去简直兴奋到了极点,两片香肠嘴上下蠕动,美不胜收的喊出了敬畏喜悦的称呼。
安然的脸被叫的火辣辣的,为了救人又不好揭穿谎言,但他绝对想不到接下来的后果有多严重。
“你是他师父?”陆飞裳攥着鞭子,乜斜了安然一眼,安然尴尬的笑了笑,正打算施礼点头,谁知迎面而来的却是倏然一鞭子。
“徒弟如此顽劣,师父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声力喝过后,陆三小姐的鞭头早已按照既定轨道呼啸而来。
“我勒个去!这是稍有不顺就鞭子伺候啊!”由于出鞭太过迅猛,躲是躲不过去了,安然能做的只是掩住脸面,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陆约见状也着实吓了一跳,赶忙挥手制止,甚至就要出手阻挠了,可就在他喊了半句“裳儿不得无……”,“礼”字还没喊出来之时,一幕更加让在场之人差异的情形出现了。
安然的脸保住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一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娇小身影站到了自己的跟前,这便是姐姐安宁,而在她对面,陆家三小姐陆飞裳正执拗的尝试抽回鞭子,面色早已涨的通红,另一端的鞭绳正被安宁牢牢攥在手里。
“你放开我的鞭子!”陆飞裳面色阴晴不定的瞪着安宁,恶狠狠的警告道。
安宁的表情也异常阴冷:“谁给你胆子打我弟弟的!”
“我让你放开!”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干脆自己挣脱好了,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为什么要听你的!”安宁的话语间不无轻蔑的道。
安然和陆老爷傻眼了,这二位年纪相仿且各怀绝技的仆一见面便搞得剑拔弩张,虽然都没拿什么过激的武器对决,但整个院落里还是一片腾腾杀气。
“二位小姐不要动怒……”安然正要做个和事老,缺不料得到的却是两位美人儿异口同声的回应“一边凉快去!你才是小姐!”
陆老爷见状也坐不住了,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开口道:“都是大户千金,如此这般成和……”
“没你事儿,歇着!”又是一个极具魔力的二重音回答。
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除了母女和嫡系亲属关系,两个女人首次见面都是敌对关系,除非你丑我美,或是我穷你富,大家找了平衡,否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论姿色安宁和陆约这位宝贝孙女儿都算上乘,各有千秋,又互存瑕疵,综合考虑下来,姿色基本是同样分数的。
也正因如此,难分伯仲的两位才会越发的仇视对方,龙韬被欺负不过是个由头,安然差点被鞭子抽也只导火线而已!
“今日老娘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走着瞧吧!”
短暂的交流过后两个小妮子便甩开膀子开战了,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安然和陆约更是担惊受怕,估计要是再重来一次,这二位仁兄打死也不会让她们两个相见。
一套完美的对决正在进行,高超的鞭术、卓越的柔韧性,陆飞裳动作轻盈,安宁的轻功也不逊其次,短短几分钟的打斗里,搏击国术、玄妙功法,杂技表演,甚至是类瑜伽动作都派上了用场。
估计在场众人不需要干别的,买好可乐和爆米花就能在吃惊中度过整个下午,但大疆没有这两样东西,在场众人更没有此等闲情雅致。
“不能再让她们打了,如此下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安然苦思冥想,突然灵机一动,口诵心诀,气运丹田,衔破了中指,在手掌间一气呵成一道符箓,看看两位佳人没有防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喝一声“定!”
符箓飞起处,两位酣战的姑娘都停了下来,犹如定格一般,两家人也来不及寒暄,匆匆作别,表示日后常联系后,安然抱起姐姐,陆约背起孙女儿便分头而走,小仆实在没甚事儿干,干脆就解开了龙韬散人和冤鬼齐文正。
两家人匆匆分道扬镳了,但一个人却没有离开,夜色中的陆府大宅角楼中,一双仇恨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离去的安然,一双没了手指的手掌在月色下显得异常突兀。
“此仇不报,誓不为妖!”
第74章 :替身引导人()
陆家的风波算是过去了,虽然黄夫人是不能复活了,但黄长卿老先生还是无条件的搬出了古宅,陆老爷很够意思,二话不说便送了千金给黄家,两家就此相安无事,但安然头疼了。
安家莫名其妙住进来了两个家伙,一只青头鬼,一位社会闲散人员(散人)。
“师父!你就收了我吧!”
“师父!你倒是表个态呀!”
“混账,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拜师怎么能用你呢,是您!”
“老子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了,这点事情还用得着你教!”
安然:“……”
这根本就是两只苍蝇在耳边乱转,头疼…真是头疼…
安然独自一人来到了城区一处娴静的河床边上,他开始怀念印岭村的时光了,那个时候有什么事都可以请教师父,但是现在,却被两个没皮没脸的东西纠缠的头晕眼花,师父不好当啊!荀阳子老先生,您受苦了!
算算日子,今日已经是七月十四了,还有一天,便是归魂节了,与安然之前所属的时代一样,这里由于鬼多妖多,对这一类的节日尤为重视,上到祭祀焚香,下到祭祖烧纸,总之是忙的不亦乐乎。
初秋的天气微寒,安然独自一人坐在河床边上,看着两旁一面嚎哭一面祭拜水中溺亡家人的家属,再看看底下摇首期盼等钱用的水鬼河妖,那场面真是哭笑不得。
“咦,师父在那边?”
“看,我说的吧,一定能找到他!”
安然听到了这话不禁微微蹙眉,两个跟屁虫还是找到自己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龙韬散人和齐文正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安然也不搭理他们,只是一脸黑线的自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真是阴魂不散!”
恰在这时,一个身影进入了安然的视线,与其他祭拜的人不同,这位朋友烧纸时既不哭也不闹,目光呆滞,且行为木讷。
安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足足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端倪,在那人身边,一个长着尾巴的绿色人形物体正眼巴巴的盯着他。
“好家伙,既要钱又要命,真是无耻!”安然缓缓站起身,就在龙韬散人手舞足蹈的时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果不其然,望着那人烧完了纸钱,绿色物体发出了一阵啧笑,随即便开始指引那位朋友下水,安然看不下去,就在他要出手之时,不远处一群人赶了过来,一路的呼喊加嚎哭就来到了那人身边,正在心满意足数钱的绿色怪物不开心了,河里边的那些水鬼也开始弹冠相庆。
安然傻眼了,这是要团灭的节奏啊。
岸上这位仁兄一刻不停的向水里走去,身后的人横拦竖挡的就是没效果,转眼之间便有好几位跟着一起下了水。
不知哪位水鬼先生喊了一句:“差不多了,收网!”
接下来的场面就壮观了,水下刚刚收了钱的水鬼们齐上阵,配合着岸上这位兄台一起发力,不用意念,更不用诱导,直接上手。
这还得了!做鬼做到了这个境界也算是无耻无德了。
安然二话不说,一个健步便窜了起来,直奔着这群为祸的家伙奔去,龙韬散人懵了,朝着师父安然大喊道:“师父,你去那干嘛?”
“还不快帮忙!”安然生怕他不来,破天荒的回应道:“拿鬼酿酒的时候到了!”
一听这话,龙韬散人立刻应声而走,齐文正也不含糊,一个猛子便扎到了安然身边。
绿色物体正笑吟吟的看着这群家伙掠人,冷不防身后一记猛撞,安然奔上前去扯着这厮的尾巴向后一拽,龙韬的小瓶便借上了力,片刻的功夫,这位仁兄便被吸进了色彩斑斓的小瓶之中。
岸上岸下都忙得不亦乐乎,水里的水鬼还没来得及将人溺死,便被安然连根拔起,扔到了龙韬的瓶子里,救人险些被鬼拘的落水者趁机跑上岸去,连呛到的水都来不及吐拔腿就跑,恨不得瞬间离开这个鬼地方。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刚刚还欢天喜地的水鬼们便被连根拔起,瓶子装不下了,齐文正和龙韬就用捆的,人得救了,水鬼也全部被拿下了,这片流域算是彻底清净了。
相较于其它为祸害人的普通水鬼,安然对那只绿莹莹的家伙特别感兴趣,便叫龙韬将他放了出来。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安然一边拧着袍子下方的积水,一边没好气儿的问。
绿色物体干咳了两声,声音嘶哑的回道:“老子你惹不起!赶快放人!”
“呦呵,被抓了还这么嚣张,那我必须问个明白了!”安然坐正了身子,略带玩味儿的道:“说来听听,我为什么吧、惹不起你?”
“哈哈,尚道圣你听过吗!我是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绿色物体洋洋得意的说道,那话中含义便是你赶快给老子放了,如果想相安无事的话再给爷赔个礼道个歉最好。
“怎么又是那个老东西!”安然冷笑一声,直接对龙韬道:“这祸害留着没用,赶紧把它酿成酒,给我送来!”
一听这话,绿色物体登时就急了,生怕安然没听清,还特意强调了一声:“尚道圣,尚道圣你没听过吗?”
“听过,收了它!”安然的回答让这位兄台差点哭了。
“别,别呀!我怎么说也是个替身指导人,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安然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人?是个人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
就在龙韬要收复这位替身指导人的时候,安然忽然叫住了他,并问了一句:“你的名号报一下!”
绿色物体喜出望外,大声回了句:“田七!”
“够了,把它收了吧!”安然不再犹豫,先叫龙韬将它收了,然后幽幽的道:“你想多了!让你报声名号不是为了放了你,而是方便以后和你师父算总账!”
安然心如止水,修理了这些东西后,便带着两个跟班走了,他明白,和尚道圣的仇迟早是要清算的,多点证据,就能更好的灭了那位妖道。
不过眼前的安然还得先回家去,明日便是七月半,家里还有很多法事之类的事宜需要他出马。
第75章 :七月半()
断桥之上,秋风瑟瑟,一道倩影怀抱琵琶,孤身一人坐在桥栏之上。
是夜,天空氤氲无比,再过几个时辰便是七月十五了,城区的街道上人影稀疏,连车辆和走兽都少的可怜。
女子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垂顺的搭在香肩之上,一袭紫衣,内罩白纨衣,让人感到纳罕的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和欢颜。
七月半,无数鬼魂都提前享受到了祭祀,只有她例外,她没有亲人,原本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夫君竟然为了赌债将她卖到了乡下,从此之后,她变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流莺。
与其他同伴不同,她生前揽客分毫不取,也不为享乐,这么做只是想让他的夫君后悔,虽然他看不见,但只要自己的名气大到了一定程度,那个负心汉一定会知道的,到那时,他一定后悔,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这就是一只孤魂野鬼,有些一厢情愿,就在她做好了丈夫满怀愧疚或是盛怒之下赶来斥责自己的准备时,她却发现自己错了,在那个深夜,同样是这座断桥下,她等来了结果,但来人却不是丈夫,而是前夫哥请来的刺客。
“她让我感到恶心!”前夫哥将一柄断刃递给了刺客,面色阴晴不定的丢了一句:“明天我要在晨谍上看见她的死讯!”
直到临死前,她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与卫子辰遇到的那只尸煞遭遇如出一辙,她的夫君欺骗了他,那位玩够了就想闪人的前夫哥在城区物色
了一个高官家的女儿,有权有势,虽然妻子并未糟糠,但金钱和权利的诱惑却也不小。
这位鬼娘子临死前挣扎过,绝望过,甚至爱求过,但却没能得到秦香莲那般奇迹待遇,于是乎,她含恨而亡了,先被玷污,后被杀害。
“这件事你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那个见异思迁的男人,我只是奉命行事!”这是行凶者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惊恐中倒下,必然变得异常阴狠,这就是鬼娘子生前死后的变故。
“他在哪儿?”女子停止了啜泣,哽咽着问。
刺客没有回答,而是将条翡翠链子挂在了她的粉颈上,女子注意到那条翡翠链上隽秀的刻着几个小子“舜丰银庄”。
“明白了!”一道寒光起处,血溅三尺,鬼娘子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刺客将断刃扔进桥下水中,借着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