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经纪公司-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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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拿出一张一寸大小的证件照,上面是一个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和之前ken所见到的那个阴气沉沉的女子判若两人。
所以陈警官才会说没什么参考作用啊。
“这该怎么办呢?如果证件照不起作用的话,那就只能带你们去现场了,或者我们在案发现场也拍了一些照片,大部分是全身照,只要你们保证不泄露照片上的内容就可以看。”
jey一听这话,立刻不悦了:“你是说让我们看杀人现场的照片?绝对不行!”
“可是……”
“没关系的,陈警官。给我看吧,我也希望能让这件事情早日完结。”
“ken,我们不知道那个女(亹)人是怎么死的,杀人现场很可能会非常……”
“没关系的。”ken又说了一次“没关系”,不过这次他的语气柔和了很多,“jey,我好赖是学医的,解剖课上看到很多尸体了,不碍事。”
陈警官和身后的警员说了些什么,那个警员就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打开封口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放在ken的面前。
“这是一张拍到正脸和全身的照片,我选了一张能看的,你断定一下吧。”
ken从桌子上捏起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扣在桌子上。
“ken,你还好吧?”jey在一旁焦急地询问。
陈警官:“怎么样,能够确定昨天下午在南湾道上看到的女(亹)人的身份吗?”
ken闭上眼睛,仰着头,一只手扶在修长的脖子上,沉默了好久。他脸色有些发白,手指不断在喉咙上婆娑,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无法顺畅呼吸。
“我可以确认她的身份。”
他终于开了口。
“照片中的这个女(亹)人,就是我昨天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女(亹)人,当时她身上似乎也有这些亮闪闪的贴纸,而且她好像把什么东西摔在那个巷子里了,那里有个垃圾桶,你们沿马路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陈警官见ken的脸色实在难看,也就不忍心再继续问下去了,他给二人留了一个电话,嘱咐他们一有新的线索就打电话给他。
刚送走陈警官,ken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厕所,抱着马桶便开始撕心裂肺地干呕。
jey吓坏了,跟他一起冲了进去,见ken吐了半天也只呕出些酸水又不肯起身,只得走上前去扶着他的腰,尽量减轻他的重量。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他一边轻轻抚弄着对方的后背,一边轻声安慰。
ken吐得差不多之后,才直起腰来,只是他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上,幸而被jey及时拦腰抱住。
“jey……”他痛苦地呻(亹)吟对方的名字,“我……我看到……”
刚刚,他看到那个女(亹)人的尸体。
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类尸体应该有的姿态:全身的骨头都以一种诡异的形式折断、扭曲,明明拥有成年人的身躯,却像婴儿一般蜷缩成一团,被人恶质地装进一个圆形的洗衣盆里,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表情。
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亹)人的身上竟然贴满了黄符,那黄符上的字如鬼画一般,竟然全是由盐封的白磷书写而成。
ken举起自己的双手,指甲里的异物早已经被洗净,可他确实记得——就在今天早上,这双手的手指里还有那种东西……
白磷……咸腥的味道……白色粉末……
一股恶寒,从背后悄悄地爬了上来。
134【第九章 】误伤()
许是ken的脸色太过苍白;jey坚持认为他应该请假休息在家好好地调整一天,所以拦着他不让他到学校去。
ken只得点点头同意了。
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把脸深深埋在抱枕里;什么话也不说。
jey本来打算用这半天的假期打扫一下家里的卫生,此刻亦没了心情;干脆陪着ken坐在一起。
“jey,你不想知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会问。”
ken惊讶地望着jey的眼睛;只见里面一片真诚。
他突然觉得心中一片柔软的地方被对方的这种真诚给触动了。
布谷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ken望着表盘上可爱的小鸟,目光迷离。
最终;他决定还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恋人。
“jey;还记得今天早上我跟你提过指甲里有奇怪的东西这件事吗?”
“诶?当然记得;这件事情难道有什么特殊的……”
“刘小兰尸体上贴满了黄符,黄符上的文字……”ken停顿了一下,见jey用宽容鼓励的目光望着自己,这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上面的文字,都是用我指甲里残留的那种白色粉末写成的。”
jey的表情定格在了刚刚的画面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ken这段话的意思:“等等,你的意思是……”
“刘小兰很有可能是我杀的。”
“或者说,她死前至少接触过我。”
“jey,我该怎么办?”
ken的三个问题,把jey给问懵了。他想了想,还是安慰对方道:“我倒觉得你这个结论下得太快了。”
“不是这样的,前天我在楼道里遇见过她,她见我就像见了鬼一样,说不定我……”
“ken,”jey故意用那种拖长的音调来呼唤对方,实际上是想减轻他的心理压力,“我们先不要想指甲的问题。”
“可是……”
jey一根指头虚抵在ken的嘴唇上:“嘘——先听我说完。”
“你想想,杀人要有动机。如果刘小兰真是你杀的,那好,我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ken摇头道:“我一共没见过她几面,连她的脸有时候都辨识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啊。”
“这不就对了?你和她无冤无仇,又不是变(亹)态,所以根本不存在杀人动机,又怎么会是凶手。”
“再者,从昨天下午开始你就和我在一起了。就算你无聊了想杀个人玩玩,也没有作案时间,是不是?”
ken一时失语:是啊,如果不是指甲上的白粉,我根本和这个案件搭不上关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不可能是凶手。
可手指上的白色粉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睡觉前他冲过一次澡,那时候指甲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
“jey,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jey十分讶异:“没有啊,你知道我睡得一向都很沉,就算有也听不……哎呀ken,你还是在变相地怀疑自己嘛。”
“如果不怀疑自己的话,又怎么解释指甲里的白色粉末……”
“听着,”jey握住ken的肩膀,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果你实在不放心自己,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和你绑在一起睡,这样就算你梦游出去杀人,也得拖着我一起当帮凶,你说好不好?”
“噗!”ken被jey这种滑稽的说法给逗笑了,气氛顿时缓和了很多,“你打算怎么和我绑在一起?”
“嗯,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如这样吧,我去找陈警官要一副手铐,就跟他说……唔……家里有个疑似变(亹)态的嫌疑犯,我这个好公民为了协助警(亹)察施法办案,所以自告奋勇舍身为民地和他绑在一起,这个主意怎么样?”
ken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佯怒道:“你就胡说八道吧,我看应该绑住的变(亹)态不是我,是你才对,色(亹)狼!”
“哎呀呀,竟然冤枉我是色(亹)狼,我要是不做一点色(亹)色的事情,是不是对不起这个称号?”jey说罢,便张牙舞爪地扑到ken的身上,然后开始搔他的痒痒。ken忍不住大笑着挣扎,于是两个人便在小小的沙发上扭打在一起。
jey翻过身来,躺在沙发上,让ken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真好呢。”他喃喃说道。
ken疑惑地问:“怎么好了?”
“这样闹一闹的话,你的脸色就不那么难看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担心这个——ken一想到自己难过的时候还有人在心里关怀惦念着,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ken注视着情(亹)人的眼睛,忍不住弯下(亹)身子,与对方抵额低语:“万一我是一个骗子,万一我对你撒了谎,万一我就是杀死刘……唔……”
jey轻轻含住ken的唇,不让他在杞人忧天地聒噪下去。
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一根晶莹的线在中间缓缓拉开彼此的距离,炽热的呼吸吐纳在对方的脸上,眼神在那一刻黯淡下来。
ken的体内是躁动的,他也感受到了jey的热情——这里的氛围刚刚好,反正今天两个人都请了假,现在正好是闲暇时期,不如……
“叮咚!”
他们猛地分开。
“叮咚、叮咚!”
门铃又响了两下,门外的人似乎不耐烦了,张口叫道:“杰哥,快开门,是我。”
jey和ken均是一惊,二人迅速起身:jey跑去开门,而ken则赶忙收拾起刚才情动之时被对方撩起的衣角。
“咔嚓”一声,铁门打开了,站在门外手提着大大小小包袋的少女,正是ken的妹妹ie,你怎么突然来了?”ken把衬衫的下摆揶到裤子里,这才从门后闪过身来。
ie举起手中的袋子,气喘吁吁地说:“沉死我了,快点帮我接过去啊。”于是jey和ken一人帮她拎起一个,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食材。
“我早跟杰哥商量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到了饭点就由我来给你们做饭,然后监督你们二位好好地给我吃下去!”
“诶?”ken狐疑地望着jey,意思是问他“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
jey苦笑着解释:“ie也是担心你的身体,这才想到这个办法的,我又怎么能拒绝她……”
ie一把揪住老哥的手,把他拖到厨房里,一边拖一边说:“好啦好啦,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约定了,你们谁也不许反对。今天还以为老哥你要到学校里去呢,没想到竟然休假在家。这样正好,你就帮我一起来做吧,反正老哥你最擅长这个了……”
……
白诺在厨房里用多功能刀削着土豆皮。他一边清理着刀片上的残余,一边思考着剧本的内容。
在之前完成的三幕戏里,剧本已经安排死了一个演员。死去的新人王莎莎所扮演的邻居女刘小兰有着神秘的身份,在临死前的一段时间好像知道了男主ken的一些秘密,然后她被人(or鬼)用残忍的方式杀害在自己的家中。
ken手指甲里的白色粉末几乎可以成为他是杀死刘小兰凶手的铁证,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他一直都和晋锋在一起,如果在这其中的某段时间内他失去意识跑到4o7把王莎莎宰了,那么晋锋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除非……(可能)附在他身上这个鬼心中并没有恶意,这才可能逃过通灵师的探知。
但这样的话,事情就矛盾了——没有恶意的鬼,又怎么会胡乱杀人呢?
他就这样想着想着,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厨房里太安静了!
刚刚扮演ie的新人演员岳芸还和他按照剧本台词进行对话,厨房外是jey看电视的声音,灶上的锅子“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怎么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台词还没念完——白诺再次确认了这点——离第四幕剧本结束还有至少十五句日常对白,怎么现在就……
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悄悄展开手中的折叠刀,神经紧紧绷成一条线,然后,慢慢回过身去。
ie(岳芸)不在厨房里。
白诺借助厨房门上的玻璃窗观察客厅里的情景,结果他发现客厅里也空荡荡的,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也没有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晋锋。
天然气灶上的打火开关发出噗噗的声音,蓝色的火苗无声地跳动着,只是锅里的水却没有沸腾时的热闹状了,它们静静地躺在锅底,表面浑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
白诺竖起耳朵。
好像听到了什么微弱的声音。
他再认真地听一听。
房子里确实有人的动静。
“啪……啪……啪……”
有奇怪的撞击声。
“嗯啊……唔……再深一点……还要……”
“呼呼……你这个小妖精……放松点……”
还有人对话的声音。
两个人:一个音色黯哑,带着少年人未变声之前的青涩,只是声音所传达出的内容却下(亹)贱不堪入耳;一个低沉成熟,压抑的声线中蕴含着无限的情(亹)欲。无论哪一个,都是白诺从没听过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竟然有陌生的人在他的家里约着打(亹)炮?
莫名地,心中涌起一股诡异的愤怒。
白诺握紧手中的刀子,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卧室的房门前。门,是虚掩着的。
他轻轻推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团白花花的肉在不停地动活着,两双脚丫一大一小、一褐一白上下交缠;床(亹)上躺着两个人,健壮一些的成年男子在上面,被他压在身下的人通体雪白,瘦弱如女子,但胸膛分明是平坦的,他用来承受对方野蛮行为的部位,也在后面。
“哐啷!”手一软,刀子掉在了地上。
兴致勃勃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同时回过头来,刚巧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白诺。
下面的男孩惊叫一声立刻往里一滚,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而上面的男(亹)人目瞪口呆,一张嘴颤动着,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话问得十分诡异,白诺分明一直都在房里,又怎么是“回来了”呢?
两个陌生的男(亹)人在做(亹)爱,这种事情对于白诺来讲本来没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脸的时候,他内心突然燃起一股怒火。
你竟然……真的骗了我……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