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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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洞口下去,还没回到车上,就一眼看见车门外站着的三个人。
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完好的。多多少少的都带着伤。
特别是牛忙忙,鼻青脸肿的,见到我就想哭,却眼巴巴的把眼泪给挤了回去。
他表情有种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憋劲,一咬牙,还是大声说了:“思思我好想你,那臭婆娘见我不从。揍了我好一阵,还好拖到小白过来了,不然我就被提去喂猫蛛了。”
“我”一听,轻蔑的笑了:“自己弱挨个女人打,你还挺得意的?”
“我不是得意。我把思思当朋友,我有高兴或不高兴的我就爱跟朋友说,我不怕丢脸,不怕思思看不起我。你没有朋友,所以你懂什么!”
牛忙忙语毕,本以为前世会破口大骂,哪知道她竟然愣住在原地,在几双视线的捕捉下,她才从茫然的神情里回过神来。
我曾经为一人负天下,除开儿时,再没有友人的记忆。
这句话前世没开口说,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几个人心怀鬼胎的站在废车旁边,看来是不可能再用这车了。
几个人拿出手机一看,坏的坏,没信号的没信号。
感觉要被耗死在这地方。
几个人上车,把东西清点一下,带的食物不过,大概只能撑个一两天的,也就是说两天之后,一定要从这个地方出去到市里,才有办法继续下去。
牛忙忙说,市里离这不远了,走一天时间,应该能到一个镇上,镇上再歇歇脚,提辆新车继续赶路。
没人反对,继续下去的路只能靠双腿走。
“我”视线扫到左征的时候注意到,左征的腿的确像是除了点问题,走路不太方便。
之前见识了守陵人易容的高超手段,我总隐隐担心现在左征不是他自己。
可身体还被前世站着,我不方便说,哪知道前世竟然开口,话锋却直指牛忙忙。
“听守陵人家族说,你是野种?”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骤降到冰点。
陆礼承牵着我胳膊的手力道重了点,很不满我刚才的话。
连我听了都吓一跳,没想到前世能可耻到这样,我立马骂去:“你到底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牛忙忙没害过你吧,这里的人除了陆礼承外没人跟你有恩怨,你为什么要这样?”
前世一副要让全世界都恨她的姿态,古怪的让我难以接受。
只听这时候的牛忙忙突然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原本他走在前面,笑着回了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嗨,不就是我爸不顾本家人的劝阻,跟不是守陵人一族的我妈结了婚,生下我的当天我妈就死了,然后等我记事以来,就在本家混着了。”
……
前世不问,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出。牛忙忙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总觉得哪里味道不对。
他妈妈怎么突然在生产当天去世了?真跟守陵人一族没关系?牛忙忙一直都没怀疑到这件事上来?
即便如此,守陵人一族平时对牛忙忙的态度应该不会太好吧,牛忙忙这些年都是怎么忍下来的,他一点都不计较这些?
这话题这么伤人,自然是没人再接下去,好在前世也没继续追问,话题就此打住。围边长巴。
走了快半天的时候,到了个湖边。眼看着左征已经走得满脸是汗,脸色也不太好,索性就暂且在这里歇个脚,等过点时间再走。
落脚的时候,牛忙忙说要跟小白去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吃的。陆礼承则拉着我走到湖边,他从背包里拿出张毛巾,浸到湖里,再拧干拿出来,递到我脸边帮我耐心的擦着。
陆礼承认真的表情真的非常迷人,我在最痛恨他的时候也无法反驳这一点。
显然前世比我清醒许多,“我”语气泛酸道:“以前可是半点不碰这些的,转世后就转性了?”
陆礼承继续给我擦着额头,轻轻的,像对待臻品。他清洗毛巾时,才淡淡的回答前世问题。
“这一世遇上爱人。你变太多了,衾衾。”
衾衾应该是前世的名字吧,陆礼承一直这么叫她,初初听见,总觉得有宠溺味道,可细想一下,又有种刻意的疏远。
而“我”的身体僵了僵,心情比刚才差了很多,等陆礼承递毛巾过来要给我擦脸的时候,“我”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很不耐烦的让他滚远点。
自己则站起身来,走到左征旁边坐下。
视线有意无意的往他腿上瞥,见他手掌盖在左膝盖上,感觉像是在给自己阵痛一样。
他倒是挺能忍的,估计会很疼,走了这一路,还一句话不说。
左征的眼镜估计是摔坏不能带了,他摘下眼镜后的眼神没有平时的锋锐,柔和了许多,左征是书生气息的长相,无奈心眼太多。
“思思为什么这么看我,哦,你不是思思,是衾衾?”
左征不知从哪听到的前世名字,竟学着玩味的念了一遍,“衾衾”这两字被左征念出来,又有另外一种味道。
前世的感觉说不上来好坏,却罕见的没讽刺他,只对上左征茫了的视线,噗嗤一笑:“你这腿再不治估计就废了,你就不怕?”
左征意外的挑眉,似乎是没料到前世会主动说起这个,他也笑了,温温的。
“忘了怕该怎么表现了,有机会下次衾衾教我一下。但看起来衾衾也不太会表现害怕?”
“害怕是懦夫的表现,是无用之人才会有的情绪,害怕有什么用?还不如想办法变强。”
左征的视线里透着几分赞许,似乎很认同前世的话,“我”正打算说什么时,牛忙忙和小白已经回来了。
一个人手上抱着一捆干木头,另一个人手里拎着只死兔子。一个不停的念叨,另一个面无表情。
看来这一趟出去,收获颇丰。
第188章 萌物()
左征和陆礼承虽然都是公子哥的命,但动手能力都还不错,不一会儿生起了火,空气里飘荡着野兔的肉香。
牛忙忙盘腿坐在地上,一块快的割下肉来,先递一块给小白。再分了条兔腿给我。
几个人分着把兔肉给吃光,一看天色晚了,左征的腿受伤不轻,就没着急走。
下这结论时,所有人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我”身上,见“我”没反对。才决定下来。
晚上的树林里刮的风像吹进骨头一样的冷。大家把从车上拿下来的背包里衣服分了分,找了块靠湖边的大树准备靠着歇了。
我的对面是牛忙忙和小白,左右两边是陆礼承和左征。
陆礼承把他身上的衣服往我身上盖,没等“我”开口便说道:“这是给思思的,你不用推。”
陆礼承的衣服刚盖过来,另一件衣裳从另一边又往我腿上盖。
左征笑笑:“这件是给衾衾的,你不要推。”
一连多了两件防寒衣在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前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反对也没答应。就这么睡了。
等到夜里安静下来,“我”也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晰。当我试探性的又骂了前世两句的时候,她没反应,才确定她睡着了。
我没放弃,依旧开始刻意静心,保持呼吸的平稳,又去寻找另一个呼吸声。
我要赶紧配上,快点夺回主动权才行。不然见到豆豆,他还误会我,他该有多伤心。
另外个声音比之前听得要清晰很多,让我配合起来也相对容易了一些,正当我兴奋的时候,不知怎的。总听到有第三个呼吸声。
这声音时有时无,像幻觉一样,可当它出现的那一下,又是那么清楚。
我有点坐不住了。这玩意对我干扰很大,让我无法静心不说。也分辨不清究竟哪个是我自己的哪个是突然冒出来的。
这种感觉很烦,让我心一下浮躁起来,哪知道“我”眼睛突然瞪开,前世醒了!
她醒了之后,竟然立刻站了起来,从陆礼承和做左征中间走出来,往旁边的湖边走去。
“我”的步子很僵。一步步的踏在地上,跟中了蛊一样,我心沉了一下,“我”是不是突然遇上什么事了?
我赶紧在心里喊了两声前世名字,她没理我,继续朝湖边走。眼看都要走到湖里去了,还没停。
不会吧?!
就在我慌乱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踩进了湖里,这时间的湖水冻得整个人都像结了层冰一样,我整个人都冻得清醒了,前世却一点反应没有,继续把另一只脚抬进去。
遭了遭了。
我喊也没用,前世听不见,其他几个人更别说听见了。这一步步往湖里走,像没有尽头的样子,分明是要自己淹死自己。
我不想在还没躲回自己身体的时候就这么死了,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当河水完全没过我腰间时,我脑子里已经没多大希望了。
我犯愁为什么就算有邪祟小白一点动静没有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弯腰,上半身往水面上压。
这是在干什么!?
眼看着我的手往水里伸,等胸前位置都沾了冰水的时候,我的手好像摸到什么东西。
滑滑的,就在我脚面前。
刚才我走过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碰到,像是故意在这东西面前停了脚,就这么丝毫不差的,刚好又够我的手指摸到。
我一下提心吊胆了起来,总感觉这东西不简单,哪知道“我”的手竟然还把里面的东西往上面一扯,从水里给拔了出来!
不知是好是坏,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眼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从水底抽了出来,我还挺吃惊的。
这东西,怎么跑水下面去了?围边呆巴。
放在我手心里的,俨然是个蛋,比鸵鸟蛋还大点,上面有一些纹路,看起来特别奇怪,不像普通的蛋。
“我”捧在手心里,又往湖外面走,身体自动把蛋抱着,往火堆里放。
这是要烤了这玩意!?
关键现在前世没意识,身体也不是我在操控的,怎么感觉像是我被一颗蛋牵着走。
眼看着从水里捞出的蛋进到火堆里,被火焰完全吞噬着。“我”盯着火堆一动不动,慢慢的,我注意到蛋顶上竟然开了条口子!
从这口子开始,这蛋以惊人的速度裂开,蛋壳从两边破开之后,从里面折翅出现的,竟然是只拳头大的小鸡!
毛茸茸的小鸡无视火焰,竟扑腾着翅膀朝我飞来,停在我脸面前,他两个小眼睛竟然还在眨。
与普通的小鸡不同,这东西通体雪白,眉心中间有一点朱砂红,我被它看得措手不及,心里不由的没了之前的恐惧感。
这萌萌的玩意一看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就算真动起手来,估计一个小孩子都能一只手给捏死。
似乎感觉到我心里的想法,他表情竟然还动怒了,扑腾着翅膀,用小脑袋往我胸前一撞一撞的示威。
好像在说,不要小瞧了它!
我被弄得哭笑不得,从水里拿出的蛋,放在火里烧裂了,里面跑出来一只白鸡在攻击我……
正到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这撞着撞着的小鸡,突然间脑袋没了!
我吓一跳,再仔细一看,更让我恐惧的是,不是小鸡脑袋没了,而是它的头已经进到了我身体里,没一会儿,整个身体都钻到我身体里去!
这一下吓得我冷汗直冒。再看胸口位置,哪里还有什么小鸡。可是仔细看,我身上又没有流血,又像不是真的进到我身体去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这玩意的出现真的把我彻底给吓坏了,而我的身体竟又自觉的往回走,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闭着眼睛,休息。
这一气呵成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我浑身上下的湿气证明着这一切都是存在的。
不知道我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次我失去意识之后再醒来,已经是白天,看样子前世早就醒了过来,正面朝着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难道她知道昨天晚上那只白鸡的事了?!
我一想到这,以为前世会说点什么,至少问我什么白鸡。可她一点话都没对我说,反而是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为什么前世一点不奇怪,这刚刚开春,身上打湿透了她一点没感觉到?
我还没有发烧迹象或者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真的都没发生一样。
“我”此时走到了左征面前,看着他拉高裤腿的膝盖,被简单包扎了一下,白白的纱布渗出了一块血迹。
“看来你是真的想断条腿了。”“我”冷言讽刺着,语气却很淡,不像是在看笑话。
左征居然还是笑着,他挪开一点腿,像是给我让出个位置,又用眼神邀请我坐下,他自己则继续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说:“那衾衾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保住这条腿,我一定感激不尽。”
“你觉得我会帮你?”
说这话时“我”居然真的在左征的旁边坐了下来。
他不意外的点头道:“当然,我可以用一个条件来交换一条腿,何乐而不为?”
“我”真的开始思考起来,半分钟后,点头同意,用向左征提出一个要求,来换左征的一条腿。
“那衾衾希望我做点什么,对了,还没正式的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姓左,叫左征,我是左氏一族的后代。”
“左氏……左氏!?”
“我”在嘴里念叨了两边之后,语气都变了,前世好像想起点什么,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起左征来。
第189章 到了()
“衾衾,帮我。”左征说话含糊其辞的,听在我耳朵里怪不舒服的。
可前世竟然一点不反感,手指放在左征的腿上,把那白纱布给掀开。
我盯着血肉模糊的那块儿掌心大小的伤痕,心里多少有点抵触。照理说前世应该要讽刺我两句。可她没有。
她专心的看左征腿上的伤势,一点没理我的意思。
怪了,她为了给左征治腿,连我这份都忘了?
不对,不对劲。
一般情况下,前世干什么都得记着讽刺我两句的。不可能这时候什么都不说。
况且我都想到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