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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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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失忆,也没痴呆。”

    “哦。”

    这头拆家一样的打斗还在继续,我烦躁的叫停了两个人,敷衍道:“行了行了,都收拾一下,我累了要睡觉,还有你,陆礼承,我不管你跟左征有什么恩怨,从现在起,到七天之后,左征的安全由我负责,你要是没听明白,我也不会再讲一遍,小白,睡觉。”

    小白跟着我身后走了,我还没躺在床上超十分钟,门被一脚踹开,我抽起脑袋下的枕头往门口砸去。

    来者伸手一接,又把枕头给我抛了回来,他也跟着过来的,伸手扣着我下巴,表情严厉。

    “有些话我愿意再讲一遍,但是每一遍你不听,就要罚。”

    我听他冷洌的语气快冻进我心口里了,就怪不舒服的,我好心提醒他,今非昔比了。

    陆礼承的身体僵了下,随后他居然很认真的问我,怎么样才肯离左征远一点。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冷风灌进心窝子里,痛的很,有点酸,又发涩。

    “怎么都不可能了,陆礼承。我跟左征,是因为左征帮我,他在我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帮我,我目的从一而终,一直非常简单,我就要两点,我的孩子平安回来,我要葛家婆孙生不如死,虽然现在我迷茫啊,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左征给着我希望,他好像在告诉我,只要我等,只要我满足他要求,他就能把我想要的都给我,明明我想要的对你而言很简单了,不是吗?”

    我盯着他的眼久了,总觉得干涩涩的,怪难受的。

    “可是你呢,我这一切的麻烦不就原起于你吗,我好好的当了妈守了寡,好好的孩子被情敌拐走了,我现在连我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不知道,我甚至连,连有一个还是两个都不知道,我难受啊,陆礼承,我太难受了。你凭什么就能肆无忌惮的把我希望给扼杀了,这不公平。”

    我说着说着又开始啰嗦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前世时唐僧,难过悲痛的时候太爱碎碎念,我并不一定是说给陆礼承听,大多数时候,我是说给自己在认真的听。

    以至于陆礼承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左征脸上有伤也不妨碍他游离在圈子各阶层人士里面,正好是左征说的第七天,今晚我就能见到自己孩子,想到激动的时候,连项链都带不好。

    小白打趣我,说我紧张过度,我笑笑,很兴奋也很期待,告诉她我等这一天到来之前,每一秒都是煎熬的,这样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小白只是笑,没搭腔。

    重新遇见的小白总觉得变了点,没之前的严肃疏远,也比之前细心,我忍不住又问了她,究竟我生产那天,她的记忆还剩多少,小白摇头,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很想算了,可是我当时明明记得小白说了“两个”,我想不出除了两个孩子外还可能是别的什么,但左征液明确的说过,孩子只有一个。

    按常理来讲,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个孩子,当时小白说的,是别的意思呢。

    这一天是左征为我过的最大型的聚会,晃眼间哈哈看见几个一线在堂子离走来走去,又,正好出演当下最红电影得,可我就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去。

    关于今天的安排,左征一个字都没透露给我听,会场经过严格把控不会有记者进来,这次只在圈内公布,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脸上带伤的左征在面对人群时候也一点不慌张,镇定自若。

    我做不到他这么心平气和,还是会紧张,但今天到底我才是主角,要撂了挑子没把场面撑住,我怕左征不满意会找我麻烦。

    正好到音乐声降下来的时间,他带着我恰好转了一圈,把里面人都熟悉了一遍,再牵着我手,往中间台上走去。

    到这时候我都在猜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这样我也好把等会讲话的词润色够。等到现场慢慢安静下来后,左征才不疾不徐的对着话筒,先是过了一遍场面话,把气氛慢慢凝了起来。

    几十双眼睛同时盯着我,我总觉得怪,但又说不上来怎么了,等到左征开始介绍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挺了挺背,不忘挂着最得体的微笑。

    一定不会有任何疏漏。

    直到左征说……

    “今天邀大家来,是想郑重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沈思思。”

    左征话音落,全场哗然,我却浑身冒着冷汗,背脊一阵恶寒。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我正对面的角落里,带着面具的挺拔身影,一双怒火冲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好要撕碎我。

第三十六章 靠我自己() 
这一刻我承认自己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左征不着痕迹的把手往我腰上扣,嘴角撑起完美角度的笑容,他把我往前轻轻推了推。

    他在示意我讲话。

    我清楚我接下来的话会有多重要,我接下来的仕途,我的孩子,以及陆礼承的愤怒,都会在我要说的这番话后,渐渐变成事实。

    站在话筒前,我紧张的手指僵硬着,努力表现得能镇住场子的样子,可视线老是不由得往那个角落飘,三两下后发现那块空了出来。

    是他走了,还是我产生幻觉了?

    “思思。”

    在我停顿了几秒钟后,左征温声喊着我的名字,他该是有点不耐烦了,正催着我快点演完这一段。

    左征未婚妻……

    多么完美的头衔,简直就是个活招牌,想都不用想,在这圈子里能得罪左征的寥寥无几。

    只要我开口承认,或者点下脑袋,那我以后毫无疑问的,一定会顺风顺水。

    明明不用考虑,我却足足在台上站了有一分钟时间,这短时间的空白足以让台下的议论声变得嘲杂。

    不用偏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左征在我身边渡来的怒意,我攥紧的手心沾了一层汗,明明只要点个头就好。

    气氛在我的沉默里变得越来越古怪,左征同我一样牢牢的闭着嘴,他没出来缓和气氛的意思,他在逼我表态。

    我微微张嘴,声音比我想象的嘶哑许多。

    “我……”

    “噗,大家别被左老板的小伎俩给骗了,说是介绍未婚妻,指不定又是想给手里的苗苗们造造势卯足噱头,前天晚上还在人家床上说买钻戒呢,这会儿突然冒出个未婚妻,大家伙儿说,我信还是不信。”

    一条琉璃红长裙款款摆动,大波浪长发披散在香肩。从台下挤过人群优雅的上台来挽着左征胳膊的,是正当红的一线舒玫!

    舒玫莞尔一笑,手腕轻轻搁贴在左征的手脖子上,暧昧的视线流连在左征脸上,再用另一只手指贴着他下巴,把他脑袋轻推来对上自己视线。

    关键是左征依旧一副从容姿态,不避不迎。

    活脱脱一副俊男美女相恋的和谐场面。

    台下的吵闹声更甚了!

    这一玉女形象示人的舒玫突然打扮的这么妩媚不说,出道五年的她第一次明里暗里的提及自己的另一半,对象还是左征!

    站在这两人面前我显得尤为多余,我小心翼翼的缩到人群里,至始至终都没人再把关注视线放我身上。

    我莫名得从备受瞩目的主角,一下沦为个看客。我松了口气,偷摸摸的退下了,走到一半,左征犀利的眼神快速扫我一眼,吓得我发憷,再看,又没了。

    我赶紧往后走。

    从会场里出来,冷风刮在肩膀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抱了抱肩膀取暖,脑子很乱。

    舒玫现在是随时能上头版头条的人物,怎么可能突然主动破坏自己星途,宣布跟左征有牵连,就算有,按她的位置想,只会瞒了又瞒,左征是哪方面的牵线人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能让这个准一线出来搅乱整个局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我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只担心今晚的表现不满意,我还能不能如约见到孩子。

    晚上,我公寓里。

    我已经换好了衣裳,双腿蜷曲坐在沙发上,小白帮我温了杯牛奶放我面前,坐我旁边,气氛静谧,除了我仿佛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声外。

    直到一阵规律的叩门声响起,我健步冲到门口,赶紧拉开门一看。

    嘴上期待的笑容,在看到来者只有一人的时候垮了点,我努力保持微笑:“进来吧,要不要换鞋,你想喝点什么,还是……”

    “要去见你孩子吗?”

    进门后的左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我仿佛浑身的血液逆流回脑子里,除了“孩子”两个字,其他的都听不进去了。

    我连忙点头,紧张的连睡衣也没换,就跟着左征一起下楼了。

    期间他只字不提聚会上的事,我也不好开口。我的沉默算变相的忤逆,一定让左征非常失望。

    可他即便如此还愿意带我去见孩子,是真的吗?是我从一开始就把左征想得太糟糕了吗。

    轿车缓慢行驶在黑夜里,周围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着,我心跳得很快,手指抠在门边上不敢乱动。

    直到小白脱口而出的一句“到了”,我震惊,又想起小白是猎鬼人才放松了警惕,她能嗅到陆礼承的气息也会发现别人的,比如我孩子。

    这么说来,我孩子真在这里?

    我紧张又激动的从车上下来,紧紧挨着左征站,他朝前走,我半步不敢拉下,走得很急,忍不住轻声冲他道谢。

    左征勾了勾嘴角,一个字没说。左征说话,我害怕,他不说话我更恐惧。但此时我只奔着孩子去,其余的倒没多想。

    直到左征锃亮的皮鞋踩下最后一个音,再没动了,我也跟着停下,望着面前的建筑,居然是个……幼儿园。

    破旧不堪的,荒凉的,好像成了危楼,再没人进去过。

    “就在这里,十分钟。十分钟你找出来,你带走,以后你们的安全我全权负责,如果你找不出来,或者找错了,后果自负。”

    我猛咬下嘴唇,刺痛的感觉提醒我不要失控,我尽量平复好情绪,放低姿态,唯诺道:“对不起。”

    “九分钟。”

    “刚才是我不对,你放了他,你要我怎么做我会照做,行吗?”

    “八分钟。”

    “左征,我向你道歉,我向你下跪都可以,求求你,跟他没关系……”

    “七分四十秒,猎鬼人多走半步,减少一分钟时间,亲爱的,你还有七分二十秒。”

    左征说话声音很轻,像他平常一贯的温柔,却没有一点温度,他笑容无比阴冷,在黑暗里看得我浑身恶寒。

    他像嗜血的撒旦,对我施下恶毒的诅咒。

    我深吸一口气,再没看左征一眼,转身朝幼儿园方向进去了。

    现在能救我孩子的,只我自己。

    空荡的老旧幼儿园有三层楼高,破旧不堪的窗户微微打开,一边是堆放陈旧坏败的游玩设备的操场还有个长方形的小坑,里面堆满了泥沙。

    进来之后,我没回过头,身体周围的冷空气像骤降了好几度,非常冷,我顾不上那么多,视线在周围扫了好几遍,再大声的喊。

    面前的危楼像容纳声音的容器,余音绕了一圈,一遍遍回荡在十几个空教室里,声音阴阳怪气的,不像是我发出来的。

    约莫一分钟过去,什么都没发生,我着急,想冲上楼去看,没走两步,旁边突然发出“咿呀”的声音。

    我惊恐的扭过头去。

    操场的跷跷板,竟自己动了!

    静止的秋千甚至以夸张的幅度前后摆动,连地上的沙坑,也发出细细的沙流声音,皮球更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状况下,再地面上下弹动。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小操场上,竟然一下浮现出好几十个小孩子的样子,几乎那一瞬快占满了整个操场。

    两个正坐在跷跷板上玩闹,三个握着铁链在秋千上欢快的荡晃,还有蹲在地上玩沙的。

    每个孩子嘴角夸张的牵扯,却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我大惊失色,双脚僵着无法动弹,就在这时候,这群小孩儿似乎注意到我,几乎同时停止了全部举动。

    只那几十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诡异的,怔怔的盯着我。

    “妈妈。”

    几十个稚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森冷的像饥饿的小兽发出痛楚的呼叫。

第三十七章 我的孩子是……() 
我惶恐无主,刺耳的悲悯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叫着“妈妈”两字,震得我心慌无措,听到的时候,我心不自禁软下来。

    可这些近乎相同的声音里,究竟哪个是我孩子?

    脑子一片空白,我攥紧拳头的手指刺进手心肉里,逼迫自己清醒冷静。

    现在还剩多久,六分钟,五分钟?

    我没有迷茫的时间,要快点找出孩子。

    想到这,一口气吸进肺里,我坚定的朝着那群鬼童走去……

    鬼童们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惨白的脸上瞪着浑圆的两颗大黑眼珠子,却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不停重复“妈妈”两字的嘴一开一合。

    几乎一模一样,每一个鬼童的长相身材,几乎完全相同。

    “四分二十秒,思思。”

    铁门外传来左征“好心”的提醒声,我勉强压着心里的烦躁,转身朝危楼跑去。

    这操场上的小孩儿数量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可没有一个是我孩子,这种坚定的声音没由来的从我心底冒起来,分不清对错,可只有四分钟了,我只能赌一次。

    到了二楼,我快速跑完每一间空教室,除了破旧不堪的桌椅外,没人。

    我快速跑到三楼,“三分十秒”的声音从楼下斜边传来,我斜睨眼铁门外,小白站在左征斜后方,安安静静的。

    很快收回实现,我继续把挨着的教室都找了一遍,等我走到最后一间时,空荡的大教室里静谧无比,直到无风的教室门“咿呀”一声突然关上,像空旷的鸟笼,拉下希望破灭的牢门。

    这一刻我差点哭了出来。

    是不是左征在故意骗我,是不是这里压根就没我孩子,还是其实一开始,我就选择错误,那下面一堆的鬼童里,就有他在。

    凌乱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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