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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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愣在了原地,情况有些不对啊?张尧不是说要收我为徒吗?怎么我就变成他的小师弟了呢?
刚刚太注意力集中了,反而忽略了这家伙的话,我开始回忆张尧之前说的话,他说的是代师张文顺收我为弟子,而且代师传术。
也就是说我的师傅其实就会张尧的师傅,等于我连自己的师傅都没见过,而起还是个啥旁系弟子。
我连忙将心中的疑惑尽数的说了出来,希望张尧能够告诉我答案。
“之前我的确是准备亲自收你为徒的,但是你说我年纪轻轻的,大不了你几岁,整天被你叫师傅都被叫老了,所以就代师收徒,做我师弟更好。”
张尧对我说,不是张姓子弟不能做龙虎山的正式弟子,所以这也是龙虎山天师道人丁稀薄的原因。
原来在张道陵一百二十二岁的时候,他自知大限将至,便于下会这一天,召集各治祭酒和要职人员,于今四川绵阳县开会,嘱咐身后之事。
张道陵当众宣布,其天师之位,由弟子张衡承继,特别强调说明:绍吾之位,非吾家宗亲子孙不传。
就这样正式规定了历代天师之位,一定要有张家宗亲来继承的传承关系。
第二年,天师道祖师张道陵,以一百二十三岁的高龄,在鹤鸣山中羽化。
这个规矩一直都延续到今天,后来经过演变,天师之位必须张家宗亲亲传,而非张姓弟子更是无法成为天师道正式弟子,只能做旁系弟子。
就这样,我总算是成为了龙虎山天师道的弟子。
我又问张尧,他既然是天师道的掌教,那师傅张文顺不是和他是宗亲关系?
张尧告诉我,师傅张文顺是他的亲二爷爷,张尧的命也不算好,爷爷是地主,那会儿闹文革,所以被批斗了,直接就在牢里被虐待死了。
后来自然殃及到了张尧的父母,所以张尧的父母也死的早,不过好在二爷爷身为天师道传人,自然属于破四旧中的一种,但是孤身一人,经常云游,并没有被殃及。
等回来的时候,风声也有些过了,张文顺也自然而然的收养了张尧,并且传授了一身的本事,终于在张尧出师的时候,以120多岁的高龄羽化。
而天师之位自然而然的就传到了张尧这里。
说道这里,我突然想到,我爸怎么知道我师傅张文顺所在呢?我记得我爸出去的时候拿着一封有些古老的信,想必那封信就是关键。
之前我就问过张尧,我爸怎么会去找他?他的回答是我爸找的是他师傅,但是他师傅羽化了,所以他就来了。
……
第三十章 二十年前的往事()
于是现在问题变了,我爸怎么会去找师傅张文顺呢?肯定是有人指路才对,不然我爸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师傅张文顺。
在我的印象之中,能够为我爸指路的唯一一个人就是我爷爷,在张尧这里我得到了答案。
不错,让我爸去找师傅张文顺的就是我爷爷,而且还有一封我爷爷二十年前就留下的信,我爸就是拿着那封信去找我师傅张文顺的。
张尧告诉我,其实二十年前的时候他就见过我爷爷,那时候他刚被师傅张文顺找到不久,然后被师傅张文顺带到了破道观里面,到了破道观没几天,就有一个和师傅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儿慌慌张张的找上了门。
这个慌慌张张的老头儿就是我爷爷,张尧说他只记得我爷爷的神情很紧张,还有就是师傅张文顺和爷爷应该是老相识了,当时师傅看到我爷爷的时候很高兴。
之后他们就进了房间去谈事情了,至于谈的是什么张尧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二人在房间里面谈了很久,然后就看到我爷爷匆匆离去,而张尧也从师傅张文顺的脸上看到二楼一种凝重的表情。
直到后来师傅张文顺在羽化之前也告诉张尧,有人要是拿着一封信来找他,就让张尧跟着那个人一起去解决那些事情。
至于其中的详细张尧就没有告诉我了,然后直到我二十岁的那天晚上,我爸拿着信去找师傅张文顺,但师傅已经羽化了,于是跟着我爸来的就是我师兄张尧了。
其实二十年前爷爷去找师傅的事情我大致能够猜到一点,无非就是助我度过这些劫难,但是我心中却升起了一个疑惑,爷爷怎么知道我二十年后会遇到什么东西呢?
这个我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他为何会在二十年前突然离开?一走就是二十年的时间,这二十年爷爷做什么去了,甚至连家都不回?
而且家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爷爷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回来帮忙处理一下?
我知道,其中肯定是有着我所不知道的一些原因,我相信爷爷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至少从小我奶奶就跟我说爷爷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你爸和你奶奶肯定知道一些,你奶奶现在你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你可以问问你爸,或许你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张尧对我提醒着说道,我微微一怔,的确,这些事情我从未询问过我爸,说不定我爸真的知道些什么。
我看向张尧,问他要不要出去?他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去问就可以了,毕竟这是我们的家事,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让我回来告诉他就行。
我点了点头,推门走出了房间,发现我爸正将碗筷收拾完,这几天的时间我几乎都没有碰过家里的任何事情,都是跟着张尧到处跑。
为的就是能够活下来,而事实证明了,这几天跟着张尧跑来跑去并没有错,如果我不跟在张尧的身边,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怕死没有错,我的确是怕死,所以七天前张饶告诉我,要想活命就要跟着他寸步不离,虽然经历了许多恐怖的事情,甚至差点儿丢了性命。
但是我活下来了,这便是我这七天的收获,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着我的却是一张更大的网,或许要想真的活命,我就要捅破这张大网。
找到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不顾一切的去找到真相,而且在寻找真相的途中,我或许会遇到更多危险的事情,甚至比在村里面遇到这些都要危险,但是还是义无反顾。
真相就是有着这样的一种魅力,让你不惜一切的想要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
“憨站到做啥子?”看着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我爸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问我爸忙完没有?我爸说没啥事儿,就洗个碗,已经忙完了,问我干嘛?
我告诉我爸,我有些问题想问他,是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希望我爸能够将他知道的告诉我。
我明显看到我爸脸上的神情都微微肃然了几分,半天没有说话,而我也就这么站着看向我爸,我在等他的答案。
“好,你坐着等我,我去洗个手。”
沉默了片刻,我爸抬起头来对着我说道,不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我坐在凳子上等着我爸去洗手,不一会儿我爸就回来坐在了我的面前。
“有啥想知道的就问吧,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爸刚坐下就对着我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突然发现刚刚心中千百个疑问此刻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沉吟了片刻,我问我爸,我娘是怎么死的?其实我是想看看我爸和我奶奶讲的是不是一样的。
我爸的神情变得一阵悲痛,我知道他肯定不愿意提起我娘死的事情,但是我要知道真相,只有问他!
我看到我爸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面开始泛起了一丝丝的泪水,但是最终我爸没有让那些泪水掉下来。
最后我爸开始跟我讲二十年前我娘的事情,我仔细的听着,发现我爸说的和我奶奶说的差不多都一样,只是我爸说的更仔细。
从中我捕捉到了一些看似没什么重要性的信息,我奶奶虐待我娘有一个奇怪的规律,那就是我爷爷不在家的时候。
这看似可以理解为我奶奶是怕我爷爷,但是从小我奶奶就跟我说过,爷爷和奶奶一样,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而且我奶奶虐待我娘的转变几乎令人不敢相信,本来一个脾气很好的人,甚至在村儿里面从没跟谁闹过矛盾,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娘。
我暂时理解成我奶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那不得已的苦衷是什么暂时得不到答案。
我又问我爸,我爷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村儿或者说我们家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我爸犹豫了半天,跟我说或许吧!
我爸告诉我,我爷爷也是一个道士,但是经常不在家,我娘出事快半个月的时候,我爷爷才从外面回来,当时我爷爷就跑去后山。
是他第一个发现我娘的尸体不见了的,这件事当时都隐瞒着,并没有在村儿里传开。
然后我爷爷说这是我们魏家的劫难,也是我的劫难,更说是有人在背后针对我们魏家,想要致我们全家于死地。
然后我爷爷慌慌张张的写了一封信,交给我爸,并告诉他我的一切事宜。
也就是太阳落山之后我不准出去玩,村子里面谁家办丧事儿不准我参加,看也不准看。
还有买些大黑狗回来养着看家,又给了我一颗狗牙齿,说是要是有一天我出事了,狗牙齿不见了,或者说碰到脏东西了,就要立马带着信去找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我师傅张文顺,我爸告诉我他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他也被蒙在鼓里过了二十年。
我从我爸这儿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我问我爸我奶奶怎么回事儿?她有没有跟我爸说过些什么?我爸却摇了摇头。
奶奶哪儿应该该有一些秘密,只是奶奶不说我也没办法,总不能逼她,我心中在寻思,总要找个办法,让奶奶将她知道的一些说出来。
……
我爸跟我说完,我就走进了房间里面,然后将其中一些有用的东西告诉了张尧,张尧当时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张尧突然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你爷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因为二十年前他找到我二爷爷的时候,我看到二爷爷的脸上有着一丝属于敬佩的那种表情。”
张尧凝重的跟我说道,我爷爷现在应该八十岁左右的年纪,二十年前也是六十岁差不多,但是当时的师傅张文顺已经快一百岁了,如果严格来说,师傅张文顺应该算是爷爷的长辈。
但是反而他对爷爷还有着敬佩,张尧跟我说,在这一行,有时候岁数不重要,但是本事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拥有足够的本事,同行一个个对你绝对都是敬重有加。
就算是那些老一辈的人也是如此,所以从这一点张尧猜测我爷爷的本事同样不俗。
如此说来我爷爷定然也知道村子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是当时我爷爷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去了,肯定是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村子这边的事情又不能不管,所以我爷爷找上了师傅张文顺,要他在村子或者说我家出事的时候出手相帮。
我和张尧简单的将而是年前的事情还原,也就是说爷爷有着更重要的事,而村子里面的事却让我们自己解决。
我相信爷爷这么做定然有着他的道理,村子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更是爷爷奶奶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还有许多无辜的叔叔伯伯。
所以村子绝对不能出事,不管将要面对什么,我都要去阻止,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因为我还有小哥,也就是我的师兄张尧!
……
第三十一章 挖尸体()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步一步的走,总会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张尧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看出来我的心中有心事,对我劝导,我给张尧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随后张尧丢给了我一本看起来跟古老的书籍,上面印着三个大字,虽说是古体字,但我也认识,这三个字正是‘正一诀’。
张尧告诉我这是天师道弟子入门必修的基础吐纳法诀,能够修身养性,益寿延年。
当然,所谓提升道行也是修炼这正一诀而来的,这正一诀其中蕴含着太多的到家至理,悟的越透,道行自然就越高。
我小心翼翼的将正一诀收了起来,然而张尧却告诉我,我只有十天的时间来背着正一诀中的内容,十天之后他就会将正一诀收回。
而且这正一诀是龙虎山天师道的秘法,是不允许外传的,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正一诀收了起来。
刚刚我随意翻看了一下正一诀,其中的内容并不是很多,十天的时间足够我将这些全部背下来了。
“今天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沼泽地那边的事儿我看不能再拖了,得赶紧解决,不然迟早要出大事儿的。”
张尧对沼泽地的事情总是很在乎,沼泽地那边似乎有着什么麻烦的东西一样。
本来早就要清理沼泽地了,但是村子里面连连出事,似乎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破坏沼泽地。
而那天晚上那个老头儿更是跟我说沼泽地暂时动不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沼泽地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而那个老头儿究竟是敌人还是什么人?
我目前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张尧不会害我,爷爷去找师傅张文顺定然是有着绝对的信任,而对于张尧也是如此,如果连我爷爷相信的人都要害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
想了一会儿,我还是抛开了这一切,反正暂时得不到答案,索性我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张尧坐在床上打坐,我则是坐在一旁看起了手中的那本正一诀,我发现其中的东西是在太过深奥了,看了半天,我就记住了几句吐纳的口诀。
至于其余的东西,我没办法理解,记住了几句口诀的我学着张尧的样子盘坐在了床上,心中开始默念口诀,静气冥神的打坐修炼。
看着张尧平时打坐都跟一座雕像似得,当我真正的自己打坐我才知道,这动作是多么的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