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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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我又释然了。在我所知的情况中,我爸在处理关于我的一切事情上,全都是低调隐晦的,甚至连邝海阁那样的亲信都不了解我的事。对于我的期望,只是埋藏在我爸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但是我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可能也让他感觉到了疑惑与震惊,他估计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可以洞悉他内心想法的人。
“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的来历,你没有兴趣知道。”我接着道:“我知道,在你的人生观里,如果一件事情落在自己身上,那么就是命运选择了自己,逃避和懦弱是没有用处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像个男人一样面对它。”
“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他沉默了一下,接着道:“你了解的很多,可能你也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如果有什么,我可以承担,但,不要对他有任何伤害,他只是个孩子。”
“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是在提醒你。”说着,我心底那股一直在压抑着的情绪,好像要爆发了,我料想的没有错,他是爱我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你让他置身事外,快乐又平静的生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不过,有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给他用了灵童大脑,这是一个烙印,带着这个烙印的话,那么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的平静,或许就像你说的一样,是命运选择了他。”
说完这些,电话那边彻底的沉默了,可以想象的到,我爸这一辈子或许从未像此刻这样,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灵童大脑,本来就是非常隐秘的事情,他给我用灵童大脑时,肯定是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中,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赖叔和邝海阁。
“真的,虽然或许会有命运这个东西存在,但很多时候,人的命运,往往是因为另一个人或者另一群人去创造改变的。”我慢慢拿下了话筒,道:“要说的,全都说完了,你可以安心的住在现在的地方,说完这些,我不会再出现,请相信我。”
我挂掉了电话,在挂掉电话的一刻,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有些东西不是我可以主导的,可能在我没有说这些之前,我爸对我寄予了百分之百的期望,然而在说了这些之后,他犹豫了。
我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个小招待所,快要过年了,整个楼道都是空的,我不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这时候却觉得安静,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关好房门,躺在床上拿出了那本父亲的日记。终于有时间可以读一读,这个在我看来都很神秘的人的心路了。
日记确实就是普通的日记,和别的日记一样,记录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记录着书写日记的人的心情。我一篇一篇的看,看的很认真,尽管我已经知道了很多事,但是翻看日记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股温温的暖流,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温暖着我。几乎在每一篇日记里,我爸都会写到我,或者是我听话了,或者是我不听话了,甚至连很小很小的一件事,他都会完整的记录下来。
当我翻到了六月三号这天的日记时,目光就马上被吸引住了。这在我爸看来,只不过是一篇日记,但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
日记的全文是这样的。
今天,心里很难过。
小童回家的时候,问了我他妈妈的事,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所以只能选择沉默。他很倔强,这一次一直在追问,最后,我骂了他。
看着孩子转身跑回房间的背影,我难过的说不出话了。他没有错,他只是问我,他的妈妈在哪里。他从小就失去了太多太多,我不该责骂他。
孩子,对不起。有的事,我的确尽力了,当初事情过去以后,我不止一次的在寻找你的妈妈,我觉得,她很可能在小君哪里,可是,小君和我之间的误会已经很深,这种误会估计无法化解。我想说服她,想和她谈谈,却没有任何机会,她不会听我的解释。或者说,她不会原谅我。
而且,即便我能找到他妈妈,也不确定,他妈妈会不会原谅我。
对于过去,我很遗憾,但那没得选择。如果事情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和原来同样的决定。这对于小童是不公平的,可是,这就是事实。
我坚信一点,小童不会让我失望,他会做的很好。
孩子,原谅我,隐瞒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少一些烦恼,没有那么多忧愁的慢慢长大,以后的某一天,你一定会知道过去的事情。我是一个让很多人无法原谅的人,我不知道当以后你知道所有的时候,会不会和他们一样,怨恨我。
但至少,我是无悔的。
这篇日记的内容就这些,因为其中提到了我的母亲,所以让我尤为关注,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日记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佐证,我之前的想法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小君就是玉姨,我爸在日记里提过,我妈妈很可能是在玉姨那里,这无疑说明,那个我曾经在视频还有现实中见过的女人,就是她。我爸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和努力,不过当时的玉姨不是普通人,她有一个强势的丈夫,如果真的明刀明枪去斗,我爸斗不过她。
那个女人,一定是我的母亲,她一直活着,但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这是为什么?我爸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玉姨和我妈妈都不肯原谅他?玉姨和我爸的矛盾,肯定是在九三年以前就产生了,矛盾很深,确实无法化解。在十几年后的那个时间段里,知道这些内情的人都不肯告诉我真相,文哥跟玉姨只是拿它当做一个控制我的筹码。我撬不开他们的嘴,无能为力。
那么既然我现在回来了,就要想办法弄清这些事情。本来我是打算和我爸谈谈之后就回里坎儿去,但现在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但这很困难,这个时候,陈思烈应该还没有去世,在部队中担任要职,他的家庭成员,都不是一般人,我有想法,可是静心下来想了很久,却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机会。
第三百三十章 关于过去(一)()
这一夜我几乎都没睡,始终在考虑这个问题。李富生比我本事大,但是当初他守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任何机会,更不要说我了。我把各种各样的可能都分析了一遍,解决这个问题最有效的办法,是直接去找玉姨,她肯定知道一切,不过百分之百的行不通,或许我有机会混进部队大院,可是出事了绝对出不来,不能冒这个险。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直快到天亮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李富生当年的失败,是因为他的目标过于强悍,一个省部级的少将,肯定无法接近,但是我呢?我和他的目标是完全不同的,我根本不在乎陈思烈如何,我想找的答案,只是我的妈妈。
想到这里,我精神顿时一振,看上去,并非完全没有把握。小地痞之前和我说的一些事情,现在就成为非常重要的线索,他说在陈思烈尚未去世的时候,我的母亲并不跟玉姨住在一起,也就是说,她不在部队大院,只不过玉姨会经常接她去吃饭。
那么,我就有机会绕过玉姨,直接去找我的母亲。我想,玉姨知道的事情,她肯定都知道。
这个想法让我兴奋异常,在这个城市里要做的事,已经做完,后面的事情会按轨道发展下去,我无法再干涉。我稍稍睡了一会儿,养养精神,然后离开招待所。临走的时候,我专门又悄悄到家那边看了看。
这一去,肯定就不会再回到这个时间的这个地点了。
随后,我辗转来到陈思烈所在的城市,那是南方一个省的省会。我现在还不知道母亲的具体住处,所以最开始的摸索,还是得从部队大院开始。在我下火车的时候,专门和出租司机聊了聊,因为我需要一辆车,单靠步行的话,很多事情就会泡汤。但是现在已经快要过年,车子很不好找。所幸的是,司机给我介绍了一个朋友,也是开车的,孤身一人还没有成家,过年不过年,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概念,只要能赚钱就好。我找到了这个人,付他了一些定金,包下了车子。
部队大院不容易混进去,但是非常好找,我估计要蹲守的时间会很长,这个时候,玉姨很可能会接母亲到她家里过年,如果母亲已经在大院里面,那我不知道要蹲守到何时了。不过我不怕这些,以往的经历至少教会了我忍耐。
司机躺在后座上睡觉,我在副驾驶位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大院的大门。过年期间,正常的工作已经停止,所以陈思烈的专车出没的很不规律,不过每天还是会在大院里出现至少一次。一连两天,我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转眼间,大年三十就到了,我在车里苦笑了一下,看起来,这次非要蹲守到年后才会有结果。但是就在我略略有些沮丧的时候,猛然看到陈思烈的车子从大院里开了出来。我蹲守的观察角度是最合适的,车子在进出大门的时候会减速,而且我随身还有望远镜,隐蔽的观察,能把大部分情况都看清楚。
我看到车子里除了司机之外,是空着的。这样一想,我心里就猛然一动,车子在这个时候出门,是要去接人?我赶紧叫起司机,在陈思烈的专车离开大院驶入街道时,从后面悄悄的跟了上去。
陈思烈的司机明显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了,开的很轻快,我唯恐把目标跟丢,就嘱咐身旁的司机。这两三天的蹲守,已经让司机察觉到我的动机可能不那么简单,但是我给了不少钱,他没多问什么,不过在我嘱咐他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普通的事情,他可以照做,要是出格一点的,他就不会插手了。
“不会有出格的事,你放心。”
当时的机动车辆还比较少,尽管是在南方的一个省会城市中,大年三十的早上,街道空空荡荡,这对跟踪很有利。我们顺利的跟上陈思烈的专车,行驶到市中心,然后向南一直走下去,在离开繁华地段之后,陈思烈的车停到了一排老院前面。
那种院子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典型的江南水乡小宅,老院旁边就是一条河道。我清楚的看到,司机敲了敲第三户的院门,不久后,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视线中。
尽管这之间有十几年的间隔,但是我仍然一眼就分辨出来,那是母亲,十几年前的母亲,当时她年纪还不算大,衣着很普通。她的性格可能与生俱来,我甚至能看到,她的脸庞上有一种好像已经浸入到血肉中的淡淡的忧伤。她轻轻反手锁上了院门,对司机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两个人上了车子,按照原路离开,可能是回部队大院去。我刚想让司机跟上,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母亲到玉姨那里过年,至少得停留一段时间,我现在回去蹲守,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母亲肯定是独住的,我就想,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到她的住处去看一看。虽然现在还没办法亲自问她过去的事情,不过,在住处里,可能会有发现,能找到一些旁证也是好的。在住处寻找一番之后,完全有时间再赶回部队大院门口蹲守。
我打定了主意,任由陈思烈的专车离开。等车子开的看不见影子了,我让司机把车停到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要他等着我。
我没有直接从院子的正门下手,转了一圈,绕到院子后面,这种院子的围墙很低,恰好这个时候正是千家万户合家欢聚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人。我左右观察了很久,然后轻松的顺着院墙翻了进去。
后院非常小,放着几盆冬青,我贴着窗户又观察了一下,确定屋子里没有人的时候,才轻手轻脚的打开后窗,进入室内。这样的居室面积都不会太大,进屋之后,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我想,母亲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对生活要求不高,屋子里的摆设非常简洁,不过这些东西估计都是玉姨置办的,全是好东西。
我放弃了对别的地方的寻找,直接跑到卧室。房间打扫的非常干净,一点点灰尘都看不到。当我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显然是旧东西了,边缘的漆皮已经脱落,可能每天都会被擦拭。
相框里,是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上身照,穿着军装,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看上去很精神。桌子上除了这个相框,没有任何东西。从相框摆放的位置来看,母亲每每躺在床上时,都能看到照片上的父亲。
我想,她对父亲仍然是思念和眷恋的,从一个相框上就能看出很多很多。她会每天把相框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默默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久久的凝望着照片中的父亲。她不贪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是无味的活着,一张照片,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全部。
我试着从母亲的角度去凝视那张照片,心中感慨万千,有一种隐隐的酸楚。这更让我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明明是眷恋父亲的,可是为什么宁可孤独的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任由岁月和寂寞煎熬,都不愿意回到父亲身边?
当年的事,肯定对母亲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我能感觉到,母亲是一个沉默却又善良的女人,如果小的时候,我能在她身边长大,她会很疼爱我。但就是因为当年的事,让她甘愿放弃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到底是什么事?那件事造成的影响,显然并非只波及了母亲一个人。
我开始寻找,拉开了桌子上的几个抽屉。母亲和父亲不一样,她可能没有记录日记的习惯,也不用文字的方式来宣泄情感,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她的心里。所以我翻了几个抽屉,没有找到文字性的线索。不过在其中一个抽屉里,我看到了户口本。
这个户口本里,只有户主一个人,户口本签发的时间是在三年前。户主可能就是母亲,户口本上标示了一些她的资料。
正是从户口本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母亲的名字。她出生的时间跟父亲差不多,原籍是在北京。但户口本上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了,给不了我太大的帮助,何况这些信息也不一定就完全真实,母亲的一切,估计都是玉姨在操持,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