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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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什么,可我依然能够凭细节猜测出来,我的父亲,还有我本人,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人注意到了,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我们躲避了这种注意。
我感觉到了压力,一种无形的压力。
所有的准备工作赖叔都安排了,第二天我就决定出发,张桥对其间的路线熟悉,这方面没问题。在车上跟陈晓宁的距离更近了,一直到这时,我才完全相信了赖叔的话,这就是个男人。
我该怎么形容他?一个不爱说话,精致的和女人一样的男人?这样一个伪娘,能办什么事?
在我们到达了前往孔雀河最后一站的时候,陈晓宁找到了赖叔提前安排的人,对方准备了一些东西还有车子。
“我问你一下。”我实在忍不住了,看着那些人忙碌的身影,就拉着陈晓宁问他:“你舅舅和你说过古墓里那堵墙的事情没有?你用什么办法去搞定那堵墙?”
“松开你的手。”陈晓宁很不习惯我这种交谈方式,皱着眉头把我的手甩到一边:“你还想吃两口沙子?”
“好吧好吧,我们保持一定距离。”我举着手退了小半步:“你说说,怎么去搞那堵墙?”
“有办法,你会知道的。”
说完这些,陈晓宁就不理我了,我找那些赖叔安排的人搭话,人家也不说那么多,我有种被冷落和轻视的感觉,我很想大声提醒他们,我他妈才是这次行动的发起者。
张桥对沿途的路线还有一点印象,负责开车的司机对附近的地形又很熟,所以路上走的还算是比较顺利的。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历史上神秘的楼兰古国的遗址跟这里还有段距离,游客一般不会往这边来,我们的进度也就赶的很急,在黄昏的时候,到了孔雀河河道南岸大概二十公里的地方。
“就是这儿了。”张桥已经看不清楚远处的情景,但还是能认出,这附近就是当时他们露营的地方。据他说,再朝前走不太远,就是那座古墓。
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天黑了,不如休息一晚,到明天再说。不过陈晓宁不肯,看得出他也是个不愿意浪费时间的人。赖叔安排的人只负责带路,他们不管具体的事,等我们准备东西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就着手搭帐篷。
张桥带我们两个到了真正的地点,亲眼目睹比听人讲述不知道清晰了多少倍,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一个六十度角倾斜下去的坑道,张桥事发距离现在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很偏僻,入口这边除了灌进去一些沙土以外,好像没有别的变化。我们避免了张桥曾遇到的情况,沙土结构很不牢靠,只要位置不对,一脚踩下去就可能造成整个空洞的坍塌。不过这种结构容易挖,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事。
“跟着我,你们都别乱动。”
活儿是由陈晓宁做的,我和张桥只有看的份。但这时候的状况不可能陈晓宁一个人就控制的住,在清理沙子的过程中,坑道又塌了一片,三个人直接摔了下去,一点反应的余地都没有。所幸的是,下面全是沙子,而且不算高,除了感觉被摔的头晕,其它还都好。我抓住脱手的手电,朝张桥那边照了照。
“你没事吧。”
“没事。”张桥噗的吐出一口沙子,看我的眼神很无辜:“已经是第二次摔进来了,习惯了。”
摔落下来的惊慌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我看到了眼前的空洞,但心底的潜意识却阻止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我知道那里有一堵墙,能让人产生鬼影的墙壁。
“干尸就在那边。”张桥给我们指了指。
当手电光照射过去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模糊的一个影子,那具不知身份的干尸已经被张桥完整的搜刮了一遍。我看不清楚干尸的样子,只能看到它身上的外衣和一篷干枯的头发。
“没错,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张桥很肯定的说,尽管当时他有点慌,不过记忆力还是没问题的。
“先不要碰它,它离墙比较近。”陈晓宁在周围看了一眼:“把你们背包里的东西取出来。”
背包很沉,取出里面的东西后,陈晓宁就用这些东西组装了一架喷枪。张桥的背包里是一个方盒子,同样很沉。喷枪所喷的,就是方盒子里的液体。这架喷枪的动力强劲,喷出的液体直射到十四五米之外的那堵墙上。
“你在搞什么?消防演习?”
“烧墙。”陈晓宁简短的回了一句,这是赖叔交代过的事情。
鬼影诅咒的形成,至今是个谜,而且,诅咒的原载体也很让人头疼,无法破坏。赖叔的办法可能是我爸过去教的,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之后总结出的经验。墙壁上那副很奇怪的画用其它办法抹除不掉,颜料好像已经渗透到了石头的内部。只有高温灼烧,是唯一安全又可行的办法。经过灼烧的墙壁,画全部会蒸发。
燃料焚烧的过程简单粗暴,火光几乎把整个空洞都照亮了,而且燃料灼烧的时间相当长,剧烈的燃烧几乎耗尽了这里的氧气,我们不得不在许久后才再次跑下来。
“现在可以看看那具干尸了。”陈晓宁只有在说正事的时候才会多吐几个字,他把喷枪拆散了重新装好,扭头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分一下工,一个人负责把干尸周围那些杂乱的东西都规整起来,另一个跟我走。”
“你去吧。”张桥马上就推了推我:“我已经看过一次了,它太丑,我会做噩梦。”
张桥马上就拿着手电跑到旁边去捡东西,确实,不管他推让不推让,我都要仔细的看看。干尸在空洞的一角,平趴在地上,它的头发很长,而且杂乱不堪,像一丛长在人脑袋上的野草。他穿的是那种像过去那种劳保服一样的衣服,厚重结实,衣服上的口袋很多,可以装不少东西。
我和陈晓宁一人一边,慢慢蹲到干尸的身旁,但是真正面对这个东西的时候,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看起。
“先看看吧。”我戴上手套,就想把平趴着的干尸给翻过来,当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东西一般都不会好看到那里去。
我准备动手的时候,看了看陈晓宁,意思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但这个娘货又开始玩深沉了,一句话不说,一路上他深沉的次数太多,到这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就不理他,直接下手。
“先等等!”陈晓宁一把就拦住我:“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缩回手,被陈晓宁的话给吓了一跳。
陈晓宁又不说话了,目光在四周不断的扫视,最后,他慢慢转过身,一动不动的朝后面注视着,我不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但却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直了。
第十三章 诈尸()
我赶紧就小声喊了喊他,一秒钟前还很正常的陈晓宁,现在仿佛变的呆滞而且麻木,他没有理会我,慢慢站起身,我心里开始发虚,又不明情况,不敢拉他。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和所有的注意力,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深深沉醉在一件事物里。我和他的距离不算远,但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并不是非常的害怕,却慌乱,因为过去的生活里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我马上扭头,想把正在不远处捡东西的张桥喊过来。
在我扭头的一瞬间,骤然觉得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抓住了,在那种情况下,大脑来不及做复杂的运转,也就是说,神经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我还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重新回过头。
这一回头,我忍不住就大叫了一声,两条腿刨土一般的朝后使劲蹬,站起来就想跑。我看见趴在地面上的那具干尸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腕子。
这绝对不是幻觉。
我的叫喊声惊动了张桥,他在那边楞了楞,然后就问。但我已经来不及回答了,平趴在地上的干尸猛然一动,立身而起,拖着我就跑。我这样一个大活人肯定不会跟着他一起跑,马上开始反抗挣扎,可是这具干尸的反应比我快得多,他伸出另一只手,在我脖子上某个部位用力按下去,我就觉得浑身一软。
虽然没有挣扎的力量了,手里的手电也脱手而飞,但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我能感觉出来,这肯定不是一具干尸,他的手虽然冰冷,肌肉却是软的,而且每个关节都灵活自如,应该是个活人。
我懵了,如果这真是个活人,他会是什么人?专门趴在这样一个地方装尸体?
“干尸”拖着我朝墙壁那边跑,张桥分辨不出具体情况,不过已经急追过来。墙壁经过那么长时间的高温灼烧,一直到现在还带着微微的温度。墙角下面全部都是沙子,这是一堵不算特别宽的墙,“干尸”拖着我朝左边跑了不到十米之后,伸手在墙根飞快的刨了几下,把松散的沙子刨开,低头就钻了进去。此刻,我感觉脖子上的压力骤然一松,刚想奋力反抗,但身体顺着沙子就被拖到了墙角的洞里。
“干尸”的动作很快,不过这些举动多少都要耽搁时间,我的腿还没有完全被拖过去的时候,张桥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过来,按正常速度,他肯定是抓不住我了。张桥急眼了,猛的朝前一扑,落地的时候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张桥抓的相当紧,而“干尸”的力气大得超乎想象,猛然一拉,把张桥也拉进来小半个身子。我跟张桥的经验太欠缺了,张桥被拉进来的同时,“干尸”一伸腿,直接踹到张桥的正头顶,这一下就把他踹晕过去。
所有的阻滞都被清除了,“干尸”的动作放慢了一些,不过仍然在跑。他拿起了张桥失落的手电,我大概能看到几个片面的角落,现在身处的地方,可能是这个地下空洞真正的界内。张桥之前请教的那个人没有瞎掰,猜测的还是很准的,这就是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古墓葬,我对这个了解的不多,根据就是旁边一口样子有点奇怪的棺材。
显然,这个古墓并不是第一次进人,它的面积不大,被破坏得相当严重,连墓室里的棺材都让掀了。而我所在意的,其实不是这个,我对古玩什么的不敢兴趣,只是心里的一个念头瞬间闪过。
这个距今非常遥远的古墓或许对考古学家来说极有价值,说不定能从里面挖掘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收获。但它面积有限,大步跨过去,几步就到头了,这样一个地方,能承载乾坤?我本以为这一定会是个很恢宏又很神秘的所在,事实却不是这样。
“干尸”对这里似乎比较熟,他没有在墓室内停留一步,而是直接奔向另一端,一些已经破碎了的陪葬品在脚底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还有一些从浅地层带下来的叫做“文化层”的东西。所谓的文化层,其实就是古楼兰人在修建建筑以及墓地时,就地取材选用的胡杨木之类的植物。这个东西如果放到有经验的人手里,会是对墓葬的一个重要参考。事实上,在大漠中,也不乏盗墓贼的影子。
当我被硬拖着经过那口样子有点奇怪的棺材的时候,眼睛无意中扫到,这个墓室中的大部分陪葬品并没有被带走,包括棺材,它们全部是被人以粗暴的手段给破坏掉的,棺材几乎翻了个儿,墓主的遗体露出半截,那是一具真正的干尸。
这说明什么?只要稍稍一想就明白,这个被时间遗忘的楼兰古墓本身,好像没有太大的价值,里面的东西随手就被人破坏了。
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但矛盾也随之出现了,既然古墓没有价值,那为什么外面会砌一道带有防护性的鬼影墙?
不过我的处境太被动了,没心思再往深里想,挟持我的“干尸”手上的功夫很好,一只手就把我弄的手足无措,我想喊,但话没出口就被掐着脖子给咽了回去。“干尸”可能不想在这里耽误任何时间,一口气拖着我跑到了墓室的另一端。本来我以为这已经是整个墓室的尽头了,可是干尸跑过来的同时就飞起一脚,力道十足,墙壁上是一片虚搭起来的砖,这一脚就给踹出个窟窿。
“放开我!”
“干尸”弯腰朝这里钻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些,我抓住机会全力喊了一声,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用手里的手电照了照我,看到他脸庞的一瞬间,我就有种正在做噩梦的感觉。
这张脸,恐怖到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和描述,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面对面的和这张脸对视,还不如直接昏过去来的痛快。
“干尸”恐怖的脸让我的思维出现很短暂的停滞,等我迅速恢复过来,却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干尸继续拖着我跑。墓室尽头的墙壁后,仍然是一条六十度倾斜向下的通道,通道挖的非常粗糙,要么就是挖洞的人赶时间,要么就是专业技术不过硬。“干尸”在这里通行了不止一次,很老练,直接就拉着我坐在通道上,像滑滑梯一样朝下面滑。通道大概十四五米长,等快要到尽头的时候,“干尸”放慢了速度,接着把我朝下一推,我的身体顿时悬空了,急速下落,砰的摔倒在一个两三米的落差下。
我觉得我是个脾气还不错的人,但这时却真忍不住要骂街了,可“干尸”还是不给我任何机会,他跟着就跳下来,一把拖起我,我使劲挣了一下,没用。
现在的位置,仍然是一条倾斜向下的通道,但和刚才坐滑梯的那条通道不一样。这条通道宽且工整,显然是刻意并且精心挖出来的,头顶是石头搭起来的拱顶,地面砸的和铁一样硬,每隔十米左右,通道两壁就会出现一个用来放灯的小格子。
“跟着我走,我不要你的命。”干尸终于说了一句话,同时还把按着我脖子的手松了松。他的声音非常难听,比声带最残次的乌鸦还差一截,嘶哑之极,就好像好端端的一个人吞下去火红的炭块把嗓子给烧毁了一样。
“你他妈是谁?!”我一路上被制的相当难受,脖子一轻松,憋在心里很久的骂街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
“污言秽语对我来说没有用,我只关心我该关心的事。”干尸的语气波澜不惊,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