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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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影子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它们在水里如同软体动物一样不断的变幻着体型。我已经被湖水冻的透心凉,这些黑色的影子无疑就像一阵寒风,几乎让我当场僵硬在水里。我怕到了极点,用力拍了一下水面,岸边的俄国人随即就把光线重新聚集到我身上,随着光线而来的,还有两道红外线瞄准器上的红色激光线。我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只要瞄准器圈定了我,不用半秒钟,子弹就会飞过来。
我又一头扎进水里,周围漆黑一片,那种一直紧紧包裹着我的“气”,可能就是那些水面下黑色的影子。它们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跟我死死地纠缠:不彻底贴近我,但又不罢手,就那么不停的跟着我,像一群黑色的死灵。我强迫自己继续潜游,必须先离开俄国人的注意范围再说。
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游的这么快过,这种速度放到游泳比赛里绝对是要拿奖的。我又换了一次气,渐渐的靠近了湖岸,我让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只有半张脸露在水面上,我在考虑,现在是悄悄的登岸,还是继续在水里跟对方僵持一段时间。这个问题其实不用想,只不过我真被冻的麻木,也吓的够呛,登岸是必须的。
我在水下轻轻摆动双脚,让身体悬浮般的朝岸边靠拢。我观察了一下,在我左边好像有一道和水位线持平的裂缝,裂缝很窄,距离真正的湖岸大概有一米多高,这条裂缝无疑是借力的好地方。我慢慢的从水里伸出手,先扒着这条裂缝。那些黑色的影子还没有散去,就像一群沾着大便的苍蝇,不咬人,却让人恶心的要死。
我再一次强迫自己什么暂时都不想,先登岸再说。我扒着裂缝之后,借用水的浮力,整个身体全都浮了出来,然后双脚踩到了裂缝上,用力蹬了一下,很牢靠。现在,只要我踩着裂缝慢慢站直,就能扒着湖岸的边缘,彻底离开水面。
这时候,岸边的俄国人里有一个冲着对讲机说着什么,另一个还在用光线横扫湖面,我心说着机会来了,双手双脚同时发力,几乎就要从这里直接翻到岸上。
但是,当我双脚还未离开原地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脚踝。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别有洞天()
脚踝被那只手紧紧抓住的一瞬,我就隐隐有种无法控制膀胱的感觉,如果不是顾忌着湖对岸的两个俄国人,我肯定就要大喊大叫着逃命。
那只手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而且抓的非常紧,我不知道这只手是谁的手,但心里却隐约觉得,是湖面下那些一直紧紧跟随着我的黑影子。我死憋着气不敢出声,不过全身上下的力气都集中到左脚上,用力的踹,踢,想把这只手挣脱。在我发力的同时,那只手的力量也逐渐加大,猛的朝里一拉。
一直到这时候,我才感觉出来,那只手仿佛是从湖沿内侧那个与水位同高的裂缝里伸出来的,它正把我朝裂缝里面拉。我心说自己还是大意了,那条缝隙虽然不算特别宽,但容纳一些东西却还是很轻松的,只不过情况太紧迫了,我没有条件在踩上去之前仔细的观察一番。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被拉的几乎站不稳了,身子一歪,整条左腿就被扯到了缝隙里面,但我的右脚还有双手都紧紧的蹬着抓着可以借力的地方,拼命的跟那只手抗衡。
“是我……你他娘的那么用力干什么……”
就在我拼尽全力的同时,突然就听到从那道缝隙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一次我不会听错,是赵英俊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呆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条缝隙虽然是在岸边,但还算是位于湖内部的,赵英俊不是没有可能钻进去。只不过我暂时还想不明白,他干嘛要钻进去。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内的力气就松懈了,这时,裂缝里面亮起了一道非常微弱的光,我看到了赵英俊的脸。我放弃了抵抗,刚想开口问问他,湖对岸的两个俄国人仿佛发现这边的动静,光柱和红外线瞄准器又从不远处横扫过来。
“快进来!进来再说。”
我一弯腰,把身体放平,赵英俊从里面拉了我一把。湖水不断的从裂缝朝里涌动,不过它们的位置是平行的,除非在湖水水位超过缝隙的时候才会有水大量的涌入,而且,裂缝后面的空间曲折却大的超乎想象,这么点水灌进来,马上就四散分开。
“你怎么回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赵英俊微微的喘着气,好像刚刚经过一场非常剧烈的运动,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
我把经过简单和他说了一下,两个俄国人的手电光柱已经聚集在缝隙的周围,赵英俊就说朝里面走走再说。他站起身,拿着一把被布条罩住的手电,一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我们不远处,躺着一个俄国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和赵英俊把这个俄国人抬起来朝深处走了走,地面上全部都是水,一直走了二十米远,找到个比较干燥的地方,我们才停下来。赵英俊朝四周看了看,呼的吐出一口气,说差一点就交代在这里。
其实,赵英俊在没有下水之前,就感觉到湖里会有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说的不太清楚,不过那些东西无法用常理来衡量和解释。本来他是很有把握的,但我一个人留在离水那么近的地方,赵英俊怎么想怎么不踏实,所以临下水前跑回来把那块千疮百孔的破布交给了我。
我的脑子一直是乱的,到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块缠在我手腕上的破布可能有文章,否则的话,湖面下那些奇怪的黑色的影子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这是藏区一个大巫师送我的玩意儿。”赵英俊脱了自己的衣服拧干水,道:“专门对付各种怨灵,很有效的。”
我看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赵英俊,心里就生出一些感动,他明知道这片地下湖不对劲,但还是把那块破布留给我,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也正因把破布留给了我,让赵英俊遭到了很大的麻烦,他进水之后大约潜游到了皮筏子被掀翻的附近,就让那些很奇怪的东西给缠住了。赵英俊还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完全只剩下逃命的念头,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差一点就死在水里,才拼命潜到了湖岸边,但他不敢直接上岸,恰好发现了湖沿上的裂缝,所以暂时打算进去躲躲。
但让赵英俊意想不到的是,这条缝隙里面已经有一个俄国人了,他一进来就遭到了袭击。赵英俊仍然不敢出声,所以硬拖着已经很疲惫的身躯又把这个俄国人摆平。
“我们两个是不是被堵在这里出不去了?”我也拧干身上的水,担忧的道:“那些撤走的老毛子肯定还要回来的,他们守在岸上,我们就算拼死上岸也逃不出去。”
“管他呢,至少现在他们还不能威胁但咱们。”赵英俊踢了那个被绑住的俄国人,道:“等这货醒了,先问点情况。”
“对了,你看看这个。”我从怀里掏出那块从蛙人手里硬夺回来的东西,这个东西非常坚硬,很那些血纹陶一样,在水里的时间太久了,蒙着薄薄一层泛白的石灰质,已经看不出其本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它大概有二十多厘米长,五六厘米宽,形状很不规则,不会是一个完整的东西,倒像是从某种物体上脱落下来的一块。根据入手的比重来分析,这也不会是一块岩石。
赵英俊拿着东西,咳嗽了一声,估计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入水的初衷就是想找到这东西,但没想到让我捷足先登了。
不过厚脸皮的人就是有厚脸皮的好处,赵英俊只咳嗽了一声,之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拿着这东西仔细的看。他用匕首把那层泛白的石灰质挂掉,刀子跟这东西偶尔碰撞的时候,可以听到一种类似于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
石灰质被刮掉以后,这块不规则的东西就呈现出一种幽深且斑驳的绿色,看到这里,赵英俊就比较确认了,道:“一块青铜残片。”
“青铜?”我也凑近看了看,如果但看那片斑驳的犹如苔藓般的绿色时,确实很像青铜。
“你说的绿,不是绿。”赵英俊解释道:“这不是青铜本体的颜色,而是锈迹,真正完好而且刚铸造出来的青铜器,是亮黄或者铜黄色,很漂亮。”
赵英俊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也算小有心得,他说如果是金瓶梅过来,可能会根据这块残片而推敲出整个青铜器本体的器形,年代。
“可能是西汉以前的东西。”赵英俊把青铜残片外面的杂物和水分都抹干,观摩了一会儿,道:“器纹非常奇怪,不是最常见的乳钉纹和云雷纹。”
如果拿到一件青铜器的时候,判断其年代的最主要特征就是器身上的文字还有纹饰。这块残片上的纹饰跟赵英俊所知道的都有不同,青铜器繁盛时期是在商周,秦汉趋于没落,这块残片上的纹饰不是商周时期最常见的凤鸟纹,涡纹,蛇纹。
“大概就是春秋战国到秦末这一段时间里的东西。”赵英俊最后下了结论。
“你到底分的清分不清啊,如果你就不认识这上面的纹饰,又怎么确定它就是战国到秦末之间的东西。”我看得出赵英俊犯了经验教条主义的错误,一个劲儿的想把这个东西朝秦代靠拢。
“十有**是不会错的。”赵英俊轻轻在石头上磕了磕残片,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从编镈上脱落的一块碎片。”
赵英俊所说的编镈,是一种青铜乐器的名称,那是一种雅致的宫廷打击乐器,和人们熟知的编钟形状差不了太多,只不过编钟的钟口是微微朝两边翘起的,而编镈则钟口齐平。
如果赵英俊真没有看错的话,那么他之前的推断就无形中被验证了。在秦汉时期,因为铁器的出现,导致青铜器渐渐失去了实用性,虽然宫廷还有民间仍保留有铸造青铜器的习惯,但那些青铜器的主要用处,已经可有可无了。像这种编镈,一个,用来在宫廷举行大型宴会时可以用到,另一个,就是在规模比较大的祭祀上出现。
“我们现在可以下一个推论。”赵英俊一点脸都不要了,直接把那块编镈的碎片给揣到自己怀里,装着没事一样跟我讨论道:“秦人可能在这里进行过至少一次规模很大的祭祀。”
这种祭祀如果运进来编镈之类的宫廷乐器,就说明规模确实很大,但祭祀可能完全是在地下进行的,比较隐秘。这是个无法理解的现象,秦人在这个地方进行大规模的祭祀,是为了什么?要知道秦代处于战国刚刚结束的时期,祭祀仍然是相当重要的活动,并不像今天去给祖坟上坟烧纸一样那么简单。既然祭祀,就必须有明确的目的和必要。
“我可以相信你的推论。”我对赵英俊道:“但是祭祀的动机和理由呢?”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也并非完全就没办法了,至少我们可以问问这位毛子朋友。”赵英俊踢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俄国人一脚。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俄国人醒了,只不过没有出声,只微微睁开眼睛,可能还想趁我跟赵英俊不注意的时候耍什么猫腻。不过赵英俊是多鸡贼的人,俄国人这点心眼完全就不够看的。
“来吧。”赵英俊一把就揪起俄国人,拍拍他的脸,道:“作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你肯定不会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的对不对?”
第一百三十四章 波洛诺夫()
这个俄国人大概一米八左右,很敦实,但被赵英俊一下子就拉起来了。我很担心双方语言不通,赵英俊问了几句之后,果不其然,俄国人脸上的愤怒和不屑之中显然夹杂着一种迷茫,听不懂中国话。
“别这样,真的。”赵英俊叹了口气,很悲天悯人的道:“我是和平主义者,吃过大列巴,喝过格瓦斯,对你们的国家其实没有任何成见,但是如果你一直装着听不懂的样子,我只能采取点另类手段了。”
那俄国人眼神中的迷茫更重了,我悄悄问赵英俊:“你觉得他能听懂我们的话?”
“我也不知道,试试吧。”赵英俊摊摊手:“反正他们的队伍里,至少有一个得精通中文,否则的话又没有向导,怎么一路走到这里来的?”
问了半天,俄国人始终很茫然,赵英俊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很小的竹管子,他让我举着手电,就在俄国人的眼前打开了那只竹筒。一只只有一寸多长的虫子从竹筒子里缓缓的蠕动了出来,虫子和杨树上的毛毛虫一样,但五彩斑斓,身外还长着一圈黑色的毛,看上去相当恶心。
“既然你不肯说话,那就尝尝来自中国西藏的特产吧。”赵英俊把虫子举到了俄国人的嘴边,那样子显然是要让他吞下去。
俄国人愤怒外带惊恐,他两条腿使劲的在地上蹬着,想朝后退,但被赵英俊抓的很紧。五彩斑斓的虫子几乎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俄国人憋着嘴一阵干呕。赵英俊伸手卡住他的下颌,指头一弹,虫子就飞进对方的嘴里,紧跟着,他又捏着俄国人的喉结,把头往上一掰,从俄国人的表情上看,这只五彩斑斓的虫子仿佛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吞下这种虫子的人会很痛苦,你要能熬,那就一直熬着,反正我们没事,不急。”赵英俊蹲在对方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俄国人。俄国人开始用他们的母语叽里呱啦的往外吐词,虽然听不懂,但我也知道那绝对不是好话。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俄国人的脸色就变了,剧烈的呕吐,等肚子里的东西吐光之后,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流冷汗,在地上来回的扭曲抽搐,脸色一阵青一阵绿,仿佛非常痛苦,到最后就忍不住大声的嚎叫起来。
“我的上帝!”俄国人不仅会说中国人,而且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他估计是痛的厉害,直接开口骂道:“**你大爷的!”
“我不骗你,你现在承受的痛苦会不断的加剧,一直持续七天。”赵英俊道:“等七天之后,你从内脏开始一点点的腐烂,但你还不会马上死,要等全身烂光,在此期间,或许你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肠子。”
“我诅咒你这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