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尸妆-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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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咯噔,心说这该不会是师父撒下的网吧?
当年师父是为了取我的心脏来救他的母亲,因此布下了一个超大的局,现在这个局面,会不会就是那个局而造成的啊?牵一处而动全发我疑惑地去看师父,师父高深莫测地笑。
好吧,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没什么事了。
我和师父在颜伯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要走,颜婶非拉我们不让我们走,她现在神智也清醒了,说我们既然知道童魈的存在,那么就可以找到另一只童魈,她跟颜伯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我问师父能不能再捉一只童魈,师父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也没再说什么。
那童魈跟小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要我去捉,而且还杀死,我打死也做不到啊。
颜婶知道求我们没用,就去求金慈,金慈得知自己的姐姐姐夫马上会有孩子了,其他的事情也不是很关心了,而且,鸡鸭被咬死的案子也破了,他假装打了个电话,说局里还有急事,于是走了。
颜伯上前来劝说颜婶,颜婶说如果不是自己嫁给了颜伯,颜伯一定会有孩子的,都怪她没生没养的命,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我见不得别人哭了,于是说师父不帮忙,我们不能捉童魈,不过,外婆可以帮忙看一下颜婶的花树,颜婶一听有戏,去村口捉了两条大活鱼,就说要跟我们一起回家见外婆,说这样才算有诚意。
我和师父把颜伯颜婶带回家,外婆去村里帮人去阴病去了,不在家,妈妈在做饭,爸爸和外公在下象棋,见到师父回来,硬拉着师父下象棋。师父坐了下来,和爸爸对战,颜婶颜伯则和爷爷到一边说话去了。
师父爸爸对战的时候,连输了五盘。
这象棋我懂一点儿,看得出来师父明明藏而不露,却每次都棋差一招,输给了爸爸,很明显是故意的嘛。
我爸赢了棋,开心地眼睛都笑眯了。
当师父“输”到第八盘的时候,外婆回来了,很累的样子,眼睛周围还有淡淡的青色。我心去把外婆扶进房,颜伯颜婶围了过来,跟外婆说明来意,外婆说今天很累了,请他们明天再来好不好?颜伯颜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外婆这个样子了,于是就约好了明天来的时间,接着就离开了。
我问外婆怎么了?外婆说没事,只是去给人走了趟阴,伤了元灵。
走阴这事,没外界传得那么玄乎,也不像道门那样,可以凭人聪明就可以学得会的。走阴要看人的八字与神灵合不合,一般都是神灵先找到那个人,然后借由那个人的身体来做事。并且,神灵可以去阴司找到那些已经死亡了的人,当有人前来问香的时候,外婆就能够通过神灵,来告知来人,他所关心的先故的人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缺不缺衣物啊钱啊什么的。
这是走阴师的一个请神招阴的本领。
还是一个,就是可以去阴病。
当那些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病的人,可是一回到家里,却又生着病,这种病一般就是阴病了。
走阴师最擅长的,就是治这种阴病。
还有就是夫妻双方身体都健康,可是呢,就是一直怀不上孩子,这种阴病最常见了。颜伯和颜婶也属于这个范畴。
外婆说休息一下就去敬个神,然后睡觉的时候请神灵帮忙查一下颜伯和颜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后还让我打电话给他们,请他们先去医院检查一遍,看身体有没有哪里有问题?
我倒是忘了这一岔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颜伯颜婶身体好不好嘛,我怕如果是他们身体上的病,在外婆这里被耽误了,那就不好了,于是赶紧打电话给颜伯,颜伯一听,就说这医院他们一年不知道去多少回呢,身体都很健康啊,没别的毛病,不过啊,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们知道自己怀上孩子的机率越来越小了,也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我跟颜伯说,就算没有阴病,以颜婶的年纪生孩子,那也是高龄产妇啊,很危险的。
颜伯停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了颜婶的声音,我估计颜婶一直在旁边听着呢,听到我提到这个的时候,就从颜伯手里把电话给抢过去了。
颜婶跟我讲,虽然颜伯没以前去医院去得频繁了,可是她呢,还是依然每去的,这不,上个礼拜她还去医院做过检查呢,报告上说她身体健康得很呢。
我点头,这就稍微放心了些。
既然颜伯颜婶身体没毛病,那么一旦外婆查出来是阴病,那么就可以帮他们把阴病治好,让他们怀个孩子,毕竟一大把年龄了,看到别人都快添孙子了,自己总归也是心里不好受啊。
第26章:颜婶的花树上生了虫()
当天晚上,外婆就由神灵带着,去找了树娘娘。
树娘娘我以前和师父一起见过一面,是掌管生人子嗣的阴差,也可以说是神差,具体怎么称呼,我也不大晓得,总之大家就称她为树娘娘。
与树娘娘一起的,还有塔娘娘,之前我们也遇到过的。
塔娘娘掌管着千灯塔,千灯塔里有很多盏油灯,第一盏油灯代表着第一个生人的阳寿。灯在人在,灯灭人亡。
塔娘娘和树娘娘是阴司比较特殊的存在,她们不受阴司管辖,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部门”。
第二天大早上,颜伯颜婶就来敲门了。
我起床把门打开,屋外扫进来一阵冷风,我把衣服拉拢了些,看到跟颜伯颜婶一起的,还有爸爸。
“爸爸,你这么大清早的,出去干嘛啦?”我问。
爸爸进来,神色有点儿憔悴,左眼睛下面一片乌青,眼睛里还有血丝,像是一整晚没睡一样。
“姻禾啊,你先招呼客人,爸爸进去睡一会儿。”
爸爸说着,跟颜伯颜婶打了声招呼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隐约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妈妈的声音:“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心说,小心什么啊?
颜伯问我外婆在哪里,我说还在睡觉呢,这才六点钟啊,正说着话呢,外婆穿好衣服出来了,一出来,没问颜伯颜婶怎么这么早来了,而是问我,看没看见我爸?我说看见了啊,外婆小心说了句“真是太大意了”,之后就去招待颜伯颜婶。我隔空里问了外婆,爸爸大清早出去干嘛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外婆说是他们大人的事,让我别管,说这话的时候,外婆神色有点儿闪烁。
之后,我再问,外婆就一直不说了。
我回到房里,去问师父,师父二话没说把我拉进怀里,“折磨”了我一顿。
等我浑身酸疼地爬起来的时候,颜伯和颜婶已经走了,妈妈去做饭,爸爸和外公去捞前一天下在小河里的渔网去了,外婆在写文书。我去问外婆颜伯颜婶的事情怎么样了?外婆说,去看过颜婶的花树的,那树是一棵桅子花树,没有果,只有花,也就是说,颜婶这一辈子只注定生女儿,没有儿子。我心说女儿也好啊,是自己亲生骨肉就好,不管男的女的。
外婆说,颜婶的花树上虽然还有两朵花,可是呢,一朵已经发黄了,看样子是救不活了,还有一朵,上面挂着一条白胖的大肉虫,那虫正在吃花朵,如果让虫吃光了的话,那花朵就会彻底死去,那么,颜婶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外婆正在写的这道文书,就是请神灵帮忙,把那大肉虫给驱走。
神灵一般不会把这些生物杀死,而是驱赶离开就行了。
我跟外婆说,那树娘娘我曾经见过一面,外婆很惊讶,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我说刚跟师父学艺的时候,外婆问我在哪里见的面?我说在那片花树里,外婆又问是魂魄出窍去的,还是人去的?我说是人去的。
外婆沉默了很久,跟我说,她把这文书写完,烧了之后,让我去直接跟树娘娘说一下,直接把大肉虫弄走,那样就减少了外婆走阴神坛里的神灵的因果,我点头说好。
我回房去问师父这事,师父没说什么,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我和师父洗了澡,焚香敬神,之后面对面坐好。
外婆在一边,手里拿着九根香,香烧完之前,我和师父要回来,外婆在帮我们护法。
我和师父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我感觉有人在牵我的手,凭手上的感觉,我知道牵我手的人是师父。我跟着师父,慢慢站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鼻子里闻到了一阵阵檀香味,我没有睁开眼睛,师父说当他叫我的时候,我才能把眼睛睁开。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徐徐袅袅的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师父牵着我慢慢地向前走,我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这就说明我们不是魂魄离了体而进入阴司,而是整个都进入了阴司。
又过了很久,我感觉脚底下不再软如棉花,而是一高一低,很多坑的样子。
再过约十分钟,我听到“滴、滴”的水声,那水像是从山石上落下来,滴进了水潭里,无比的清越。
“小佛,睁眼。”
师父的声音近在咫尺。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师父放大了的脸,我在师父脸上摸了一把,好滑,师父脸一红,“小佛,不得调皮。”我笑了笑,朝师父吐了吐舌头,师父站直身子,在师父的脸移开的这一瞬间,我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道路两边是参天的古木,古木枝头开着艳丽的花朵,每一朵花都像珠玉一般的圆润光滑,深红色的,从花心里传出一团团的光亮来,给来人照明。
一阵凉风扫过,一朵一朵的红花相撞,发出了清韵的钟声,钻入耳中,带着些许灵性。
我拉着师父的手:“师父啊,上次不是这样啊”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笑得淡然:“心由境转,境由心生。”
我嗅了嗅,这红花有一种沁人的清香。
师父牵着我的手,踏上了古木正中间的那条小道,我知道,穿过小道,尽头就是树娘娘的花树了。
当我们的脚踩到小道上的那一刻,原本平坦无奇的小道上开出了一地的红泪心草,并且,每一株草都发着淡淡的红色的光,光影昏落地绕过古树的盘根,开遍了整座木林。平端端给人一种妖娆却又婉约的美。
很奇,妖娆和婉约,明明是不相干,更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词汇,却可以在这一株株的红泪心草上展现出来。
我们慢慢向前走,来到了一座庄园的篱笆外头。
篱笆里面,是一株株果树,有桃树,梨树,李子树,等等等等这个篱笆围得很普通,可是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也是一种奇怪的阵法。
师父拿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摁在篱笆上,那篱笆上像是被活了一样,由黑色的一条一条的条状物,变成了一根一根的树枝,那树枝像活了一样,以我的佛手为圆心,向四周退散而去。直到退得差不多有两米方圆,师父点了下头,然后牵着我,钻进了庄园里。
我们前脚刚走进庄园里,后脚跟进来一个人,我一看,可不就是树娘娘嘛。
她还是原来的那身打扮,一点也没有变。
“帝尊,许久不见,老身有礼了。”
她朝师父行了一个大礼,师父向前一步,用手托住了她的手,把她扶稳。
“树娘娘,不必多礼,我们此行前来,有一事相求。”师父淡淡地说。
“帝尊有何事,但说无妨,何来求一说?”
树娘娘弯下身子,不再抬起头来。
师父说:“风村颜氏有花树一株,树上生虫,还望除之。”
树娘娘回道:“有虫无虫,乃天道轮回,风村颜氏害一童魈性命,此年无子,也是因果报应。”
“凡事但求一个因果,只不过他既求上了我,我必要为此事负个责。”
“既然如此,帝尊请便。”
树娘娘说着,后退了几步,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消失了。
师父对着已经消失的树娘娘的那个方向,说了声:“多谢。”然后拉着我,继续向里走。
很明显,树娘娘因为困果的关系,不愿意帮助颜伯他们,可是师父的意思是说,既然我们应承了颜伯的事,就要为颜伯把花树上的虫子赶走,但是树娘娘又很固执,不愿意帮忙,最后两个商量不下来,树娘娘就让我们自便了,她的意思是说,我们有本事把大虫赶走,就去做,没本事,那也不关她的事了,因为她已经通融了很多,她让我们能够随意在这个庄园里行走。
可是天知道!
这片庄园这么大,我们没有树娘娘的帮助,要找到颜婶的桅子花树,谈何容易啊!
我和师父在庄园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脚又酸又肿,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找了棵大树靠着休息一下。
“小佛,你看。”
师父突然指着树干同我说。
我回头一看,这树是一棵很奇怪的树,像椰子树,又像是棕树,高至少有八九米那么高,每一片叶子很小很绿,可是这又小又绿的叶子又组成了一个圆扇子的形状。树干是灰白色,大概我和师父就能够抱得下。
除了这些之后,最奇怪的是,我刚才靠过的地方,上面出现了一个小篆。
“师父,这是什么字啊?是颜么?”我问师父。
奇怪了,如果是颜伯的树,可是不是外婆所说的桅子花树啊。桅子花树我见过,最高也就两米多高,可没长成这样子的。而且,这树上也没有花,也没有虫,就这么光秃秃的,绿叶,白干,干净利落。
师父走向前去,摸了摸那个小篆,说:“是‘白’字。”
我愣了:“白?我们白家的树?”
师父点头:“是我的树”
第27章:大肉虫()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怪树:“师父,你说这是你的树?”
师父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伸手去抚摸树干,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还觉得这树怪怪的呢,一听到师父说这是他的树,就顿时觉得这树很亲切了。
诶等等!
如果这树是师父的树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师父这一辈子所有的子嗣,可是我仰着脑袋去看,只看到扇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