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你心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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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说陈嘉欣就是自己亲生父亲和他正室的女儿,那么自己和温心就是亲生兄妹了,如果这件事情被别人翻出来,那么温心以后要怎么见人?从和朋友的对话中,程灏得知了很多事情,也终于知道自己的母亲过去是一个多么过分的人,她做了别人家的小三,但是却不像是大多数的小三偷偷摸摸的过着地下情的日子,因为自己的母亲家里的条件特别好,自助了父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所以即便是出轨这种事情也是异常高调的。
而凭借着母亲过上了小康日子的父亲敢怒不敢言,在这样高强度的压力之下郁郁而终,而后的母亲越发的变本加厉,那个年代本来就是一个谣言长腿的年代,母亲和亲生父亲之间的关系愈演愈烈,甚至逼得那位正室无地自容。正室整日将窗帘拉起来,不肯出去一日,那位正室的脾气越来越怪,自己的亲生父亲自然对她也越发的不待见,后来程灏的父亲被气死了,他的母亲就和这位亲生父亲商量结婚的事情,可那位正室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婚,甚至为了此事还三番两次的闹自杀。
程灏的母亲上门去闹过几次,总是被那正室拒之门外,窗户也都紧紧的关着,所有的窗帘都不肯拉开,哪怕是在夏日最炎热的时候,她总是瑟缩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走出去一步。回想及此,程灏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温心不停的确定要把自己的窗帘拉开,因为潜意识中她在为自己母亲的软弱鸣不平,她就是要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开,要让窗户外面的女人看看自己生活的有多好!
程灏发现了真相,心痛的不能自已,如果没有自己,温心还有广阔的未来。程灏知道罗伟铭对温心的用心早就超出了一个普通的医生对一个普通的病人,他还有一份夹杂了男女之爱的情愫参杂其中,如果能将温心交给罗伟铭,程灏也觉得很放心。而他们是兄妹的话题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于是他选择了死,自以为只要死了就能让所有的秘密都尘封了,让温心如同过去那样好好的生活下去。
这件事情却被韦一楠翻了出来,他越发的感觉到整个案子的疑点,程灏之所以会踏上寻找过去的旅程,正是温心和罗伟铭二人联手所致。温心在嫁给程灏的时候,恐怕就已经知道了程灏是自己的哥哥,可她还是嫁了,她抱着的就是一颗怀恨的心,想要的就是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用这么长的时间,用这种方式去杀一个人 ,韦一楠觉得如果自己的怀疑是真的,那么温心这个女人就太恐怖了,从小到大生活在那种压抑的情绪下让她整个人都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可是温心毕竟失忆了,而且有院方开具的十分有权威的证明,饶是韦一楠觉得真相是这样子的,可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从罗伟铭的身上去下功夫,可调查到头仍旧一无所获。
至于程灏出轨的时候找的那个小情人,也在事情发生后不久辞了职,不知道去向了,韦一楠没有再追究下去,即便是追究下去了又有什么用?他还是什么都证明不了,想到这里,韦一楠除了能以自杀结案,却什么都做不了。
程灏死后,罗伟铭一直陪在温心的身边,两个人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就在结婚的前一夜,韦一楠将温心从家中叫了下来,他和温心说,“程灏的死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温心问,“韦警官想说什么?”
韦一楠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从嫁给程灏的那天起就已经想到了他的结局是这样的,对骂?”
温心说,“我不明白韦警官在说什么。”
韦一楠说,“你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算好了每一步,算好了每一次程灏的反应。我在调查到罗伟铭的老师的时候,发现你曾经上过他的课,他表扬你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姑娘,后来邀请你成为他的研究生。可是你却拒绝了,说你是替这个专业别的学生上课,这位老教授带的学生非常多,没有因为你这一句话就去调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学生敢买别人来替自己上课,可是这件事情我却调查了,没有人……”
“什么意思?”温心皱了皱眉头。
“你在心理学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因而知道怎么抓紧程灏的心,可是你千算万算,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韦一楠问温心,“你所以能让程灏去为你自杀,是因为他爱你。爱到不惜丢了自己的性命,然而你给他却是一次让他赔了性命的算计。你觉得是你的算计赢了吗?”
温心冷笑了一声,“韦警官这么有想象力,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呢?当警察多屈才啊!”
“你以为当程灏得知你和她是兄妹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保全你的面子,让你活下去才自杀的吗?”韦一楠问道,温心的眼神在夜色中也显得十分明亮,这明亮的神色如刀子一样的射到了韦一楠的眼中,她冷冰冰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程灏想的一定是,你那么恨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你那么恨他,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年,你演的所有戏应该都竭尽了你所有的能量吧?你这么恨他,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恨不得他去死,所以他选择了自杀。”韦一楠缓慢的说道,这大概是他这一生办得所有案子里和当事人说话最多的一次了,“不是因为他爱你,你其实什么都做不到,别把别人想的太蠢了……更何况,父辈们的恩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就为了报复父辈们,却让自己的一生生活在不幸之中,让别人葬送未来,这真的太蠢了。”他说完扭头就走了。
后来,韦一楠听说温心最终没有和罗伟铭成婚,她出了国,去了遥远的地方。
人们总是太容易被仇恨蒙蔽,最后失去了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
丁当看完整个卷宗,唏嘘不已,长叹了一口气合上了卷宗,“师父,这个案子为什么你会怀疑罗伟铭啊?”
“他才是那个真正的推波助澜的人,”韦一楠说道,“事情原本可能会有无数种可能性,但是经过了罗伟铭的加工之后,变成了一种要人命的可能。所以我总觉得他和这个案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说完将手里的卷宗递给了丁当,“看……”他指着卷宗上罗伟铭三个字,这让丁当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案子?”
“刚才刘老爷解剖的那具尸体。”韦一楠说道。
“死者生前也接触过罗伟铭?”丁当问道。
韦一楠特别不满的“啧啧”了两声,“你怎么想的,那个死者还在上面解剖呢,哪儿来的卷宗?”
“哦!”丁当猛地反应过来,然后不输气势的问韦一楠,“那你是在看什么?”
“死者是个三儿,这是正室死亡的卷宗。”韦一楠说道,丁当大张着嘴,“这……这男的克妻吧?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三儿是个意外,正妻也是个意外。”韦一楠沉默了一阵,慢吞吞的说道,这一次倒不再是自杀了,是意外就一直能找到破绽,只要证明了这个意外是人为的,那么制造意外的人自然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如果这次的时间和罗伟铭有关系,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什么证据?韦一楠这么想着,将卷宗合起来,插回了书架里,从档案室往外走。丁当跟在韦一楠的身后,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大案子在等着自己了。
第87章 错综复杂的一家三口()
根据刘老爷的解剖情况来看,死者是在家里从二楼的楼梯上跌落下去致死的,死者在死亡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了,跌落导致出血过多而亡。当时家里只有死者的继子正在自己的房间中玩电脑,正在打一个副本,他说音响开的太大,根本就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直到副本打完之后继子出来才看见死者已经倒在地上断气了,他立刻报警,仍旧没能挽救死者的性命。
原本这个案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但是却牵扯出了这个家庭中非常复杂的关系。死者柳秦月多年前曾经是现在的丈夫董大凯的秘书,后来两人暗生情愫,董大凯也就渐渐的不回家了,和结发妻子孙珍珍的关系恶化,孙珍珍因为这件事情闹到公司去让董大凯恼羞成怒,要和孙珍珍离婚。
二人离婚,孙珍珍和董大凯的儿子董岳文被判给了孙珍珍。离婚之后,董大凯几次找到孙珍珍想要将孩子要回去,可孙珍珍执意不同意,一定要带着董岳文。柳秦月也出过几次面,希望孙珍珍考虑到孩子教育资源的问题将孩子还给董大凯,她表示自己愿意出一笔钱给孙珍珍。
柳秦月却被孙珍珍赶出了门去,给自己只有五岁大的孩子董岳文灌输了柳秦月是个狐狸精,勾引自己父亲,害董岳文从小就没了父亲。孙珍珍利用自己的孩子,不断的让董大凯回头来找她,两个人在离婚之后关系反而有所缓和了,想起以前的苦日子,董大凯对自己的妻子反倒是生出了同情。这件事情激怒了柳秦月,几次登门想要用钱来逼孙珍珍将孩子交出来。
孙珍珍深知只要孩子在自己的手里,董大凯回到自己身边只是早晚的事情。柳秦月也越发的意识到,带着董岳文的孙珍珍就是自己婚姻幸福道路上的一枚定时炸弹。孙珍珍在董大凯和自己离婚的前前后后的日子里,因为情绪的极度低落,曾一度患有被迫害妄想症,柳秦月就利用了这件事情找人跟踪孙珍珍、甚至威胁他,有的时候还会将董岳文悄悄的带走,再悄悄的送回去。
这件事情叫孙珍珍的情绪几近崩溃,几次和董大凯说,董大凯都不相信孙珍珍的说辞,认为她的病情并没有痊愈,这些都是从她的脑袋里臆想杜撰出来的。因而董大凯再一次离自己的结发妻子远去。二度的重创叫孙珍珍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她是死在一场车祸中的,车祸前后有目击者说孙珍珍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孩子,声称自己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口中不停的咒骂这柳秦月,然而事实是五岁的董岳文一直跟着孙珍珍,一直拉着她的手。在过马路的时候,孙珍珍忽然松开了董岳文,冲到了来去不息的车流中,终于丧命于车祸当中。
肇事司机只能自认倒霉,好在董大凯并没有太追究这件事情,他只是潦草的赔了一点钱了事了。孙珍珍的案子经过了全面的调查之后,就以车祸案作为结案了。这个案子不是韦一楠负责的,可是韦一楠也有所听闻,孙珍珍的死并没有成为这个案子的结局,董岳文最终回到了自己父亲董大凯的身边,可是从那之后董岳文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是不受伤的。
董大凯怀疑柳秦月虐待自己的孩子,可柳秦月始终矢口否认自己虐待过董岳文,整件事情的闹得动静最大的一次,是董岳文全身小面积被烫伤被柳秦月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发现儿子身上被烫伤的董大凯根本不再相信柳秦月任何的说辞,一口咬定是柳秦月烫伤自己的儿子的。
柳秦月心中忿忿不平,将这个案子提交了法医,来帮董岳文坚定伤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刘老爷,他在观察完孩子身上的所有伤口之后,收起了自己的工具和董大凯说,“给孩子请个心理医生吧。”
“什么意思?”董大凯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自己烫伤的,”刘老爷说道,“我看他身上不少伤口。”
“对,他都说是我干的!”柳秦月不满的说道,“他可是我的继子,我要是对他有一点不好,别人会怎么说我这个后妈?我可能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吗?我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可这个孩子不惜伤害自己来冤枉我,你还相信他的……”她委屈的指着病床上的董岳文看着董大凯,整个人泪眼汪汪的。
董大凯问刘老爷,“你怎么确定文文的伤口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不是别人?”
“身上的烫伤因为伤口的面积非常的混乱和随机,应该是自己碰上了正在烧水的水壶,壶里的水溢出来烫伤了他。如果是有人刻意这么做,会在小孩的背后形成一个圆形。”刘老爷说着就这么比划着,这事儿让董大凯的眉头深皱,旁边的柳秦月向自己的老公眼泪汪汪的抱怨道,“我就说不是我虐打文文,你还不相信我?”
刘老爷趁着董岳文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里还仔细的检查了他身上其他的伤口,最后将小文文的手放下来和董大凯说,“还是考虑给孩子找一个心理医生吧!他身上过去的旧伤也都他自己造成的伤口,如果是别人用利器或者钝器对孩子造成伤害,那么伤口会产生一个由外而内的伤口,可如果孩子自己伤害自己,伤口的走向正好相反,产生一个由内而外的切口,我想……”刘老爷说着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别总出了事情想着怎么推卸责任,现在的人呐……”刘老爷说完“啧啧”了两声,结束了自己的鉴定工作,从这屋子里离开了。
刘老爷离开之前还听见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文文忽然坐了起来,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吼了一声,“是妈妈!是妈妈!是妈妈!”他就像是一个卡了壳的复读机,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双腿蹬在床上使劲儿的哭,柳秦月蹲下去大概是觉得委屈,“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
“是妈妈!是妈妈!是妈妈!”董岳文不停的嚷嚷着。
刘老爷摇了摇头就走了,后来这一家三口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刘老爷就不知道了,只是时隔多日他怎么也想不到再见这一家三口竟然会是今时今日,在这样的状态下,柳秦月成了自己床上的尸体,而他成为了解剖这位十分被冤枉的女人的法医。
韦一楠将整个案子的所有参考背景告诉了丁当,扭头问丁当,“你怎么想?”
“失足跌落,我们是不是得去一趟现场?”丁当问韦一楠,韦一楠点了点头,“现场已经去过了,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们接到了报案就立刻前往现场做了取证,这个案子接下来由我负责,你协助我!”
“是!”丁当说道,“案发的时候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人手够,”韦一楠简单的说道,大概给丁当介绍了一下现场的环境,“现场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