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你心里-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当点了点头,百般的委屈,非要拉着小哲来夜市撸串喝酒,这酒喝道嘴里越来越苦,她把这一年来自己在局里受得委屈一股脑的吐了出来,从韦一楠怎么怎么对自己不好,到局里的同事怎么怎么尖刻,现如今弄得自己两边不是人,这个工作简直就没法干了,丁当听了小哲的安慰,吸了口气,虽说这个时候的安慰求用没有,可还是冷静下来细细的想了想,“我知道了!”她攥着啤酒杯子瞪着小哲说道。
“你知道什么了?”小哲问道。
“韦一楠是故意的!”丁当一字一顿、歇斯底里的说道,“当初他就不待见我,说扰人清梦犹如杀人父母,没想到这个阴险毒辣的家伙竟然在这里留了一手,这一年我办什么案子,他都捧捧捧,没一个人对我服气,不知道的还当是我睡了他呢!”
“没人这么想,真的!”小哲说道,“你这个被迫害妄想症是越来越严重了!”
“呸!”丁当啐了小哲一口,“连你也觉得我睡了他,是我占便宜是不是!”
“我怎么想根本不重要……”小哲觉得丁当这个点上喝的稀里糊涂、耍小性子的样子还有些好笑,话还没说完,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应了两声,露出了一脸凝重的表情,“小唐县的那个案子我得过去一趟!”
“怎么了?”丁当也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醉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法医这边得去个人,当地的法医水平有限,我师父叫我过去一趟!这个案子可能比当初要估计的复杂。”
“是刘月去的那个案子吗?”丁当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子,仰着头看着小哲,小哲点了点头,丁当也“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百块拍在桌子上,“我和你一起去!”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小哲把桌子上的钱拿起来塞进了丁当的口袋,自己给了老板一百块,“你都喝成这样了,去什么去啊,明天你师父再找不到你,真的得让你滚蛋了!”
“他敢!”丁当凶巴巴的说道,“我后面三天的休假,我利用业余时间去小唐县玩还不行了?他还只手遮天了!”她说完双手插在腰上,睁着铜铃大眼瞧着小哲,小哲摆摆手,“怕了你了!走吧……”
丁当咧嘴一笑,从烧烤摊的小凳子上跳过来,差点磕到,小哲伸出手去把她扶住,丁当在小哲的怀里感觉暖意融融的,笑眯眯的朝他咧了个笑脸,晕晕乎乎的站直了身子,打了一个哈欠和小哲站在路边等警局的车过来。路上小哲和丁当说了一下这个案子的大致经过,就是县里有个人死在了路上,发现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创,送去医院抢救已经来不及了,这个男人的男女关系比较混乱,其中还有几个情妇是有夫之妇,大家本来都觉得这应该不是个有难度的案子,但是一时之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叫了市局派个人过去支援。
市局也把这个案子想象的过于简单了,觉得一个新来的实习生足以应付这个局面了,可是刘月过来了才发现案子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单单是死因到现在为止就没有分析透彻,思前想后的给局里做了汇报,局里又叫刘老爷派个人过去,刘老爷想了想觉得也是时候叫小哲独当一面了。
路上丁当向小哲抱怨道,“咱们俩其实是一个情况,都是师出名门,怎么你就没有遭人嫉恨,我就被人恨成这个样子了,你说我长得有那么欠揍吗?我就和你说,肯定是韦一楠故意的!”她说道最后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你真是被迫害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韦一楠是有病啊,犯得着和你一个小警员在这里死磕,他肯带你,你就该烧香拜佛了!这会儿在这里左一个嘀咕、右一个嘀咕的,我和你说,这个案子刘月看情况是办不下来了,你要是能侦破,这次就给你师父的面子力挽狂澜了!”小哲和丁当分析着时局,丁当想了又想,发现是这么回事儿,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也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本事!”
小哲和丁当一到小唐县就去了案发现场,刘月和痕迹鉴定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刘月警觉的看了一眼丁当,知道丁当是这次自己当优秀实习生最大的阻力,丁当却没有将刘月看在眼里,跟着韦一楠这一年,把韦一楠目中无人的本事学了个淋漓尽致,还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缘!
“案发现场在哪里?”小哲问道。
刘月指了指院墙的一侧,“这一块!”
小哲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查看了现场,有一处呕吐物和一处血迹,呕吐物应该是头部受到撞击之后,颅内压升高导致的,再结合血迹的情况,这里基本上就是第一现场,他点了点头,“死者应该是在这里被人袭击的!”
“你看这里!”刘月指着墙面上的血迹,“已经做过测试了,确实是死者的血迹,喷溅在这么低的地方,难道是死者趴在地上遭到的袭击?”
小哲摇了摇头,“头部什么大的动脉血管,不可能造成喷溅的,应该是有人用凶器袭击了死者之后,凶器上的血液喷溅在墙面上的!”他这么说完,几个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刘月接上话茬,“那么我在附近再找找看是不是有凶器,你先去这边警局的法医处解剖尸体,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吧?”
“行!”小哲点点头,带着丁当朝着县里的公安局去了,公安局对这个案子很重视,毕竟地方不大,有一个凶杀案都不好看。小哲在里面对尸体进行解剖,丁当就站在外面和这里的警察随便聊一聊,问起了整个案子的经过。死者是被发现死在自己家院墙的外面的,他是夜里出去吃饭回来,房门是锁住的,死者的钱包和钥匙都落在了吃饭的地方,这是案发之后同和死者吃饭的人给送来的。
警方现在的思路是死者应该是在回家的途中遭到了袭击,凶手袭击完了死者之后立刻离开了现场,所以现在找到凶器就变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
丁当坐在外面听着,越听越觉得奇怪,眉头高高的隆起,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想要给韦一楠去一个电话,向他咨询这个案子自己的思路是不是正确,可是拨了一个号码,想起下午被韦一楠一顿臭骂的情景,她忍住了这口气,硬是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决定自己守到这个案子结束,大不了没有结果就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回去再给韦一楠端茶到手卖萌求原谅,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对,就这么干!”丁当打定了主意,走进了解剖室里,看着小哲认认真真的给死者做了最基本的颅腔、胸腔和腹腔的检查,头部有一处伤口,创口两角钝,创口边缘沿皮肤的纹理裂开,创口内可见组织间桥,创口地步可触及碎骨片,可以确定是颅骨粉碎性骨折。小哲一边说着一边总结道,“这是典型的钝器击打头部造成头皮撕裂而形成的挫裂创,创口的边缘皮肤有擦伤,致伤的工具表面粗糙、接触面大于创口……”说道这里,他就停下了自己的分析,双手撑在解剖的床上,盯着房间的某处怔怔地看着出神,口中喃喃道,“那会是什么作案工具呢?砖头?”
丁当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她很想发表意见,而是半天不敢不开口,生怕打断了小哲的思路,小哲半天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切开了死者的头皮,在挫裂创的下方对应着一处颅骨的粉碎性骨折,打开颅骨盖骨后发现,这处粉碎性骨折的骨折线一直从枕部沿着颅底延伸到了额部。
“额部有出血,额部的头皮没有损伤……”小哲自言自语了一阵,觉得这个太不合理了,抬起头看了一眼丁当,丁当盯着死者的眼神特别凝重,接上了小哲的话茬,“会是对冲伤吗?”
“不应该,”小哲说道,对冲伤通常都是跌倒形成的,“大概是颅骨粉碎性骨折造成的吧?死者的头部应该被多次击打,才能形成这样的伤口。”
颅腔分析完了之后,小哲将尸体缝合了,将尸体先存了回去,拿下了手里的手套,朝丁当走过来,“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第25章 我没有在谈恋爱()
丁当想要开口,可是却没敢开口,她只是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抿着唇摇摇头看着小哲。她觉得整件事情太不对劲儿了,哪哪儿都不对劲儿,可是刘月已经有了断案的思路了,她和刘月之间的关系紧张,眼下整个派出所除了丁当自己不知道,谁谁都觉得他们俩应该是互相不对付的,丁当觉得这个当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没什么思路吗?”小哲有些吃惊的问道。
“想不明白,”丁当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死尸,“刚才我和这边的警察聊了聊,他们说死者是和别人出去吃饭回家的路上死亡的,被发现的时候其实还有微弱的气息,但是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一开始因为发现死者身上没有钱包,还以为是谋财害命,可是最后调查的结果却是死者喝的有点多,然后将钱包和钥匙都落在了吃饭的地方,和他一起吃饭的人后来给死者将钱包送过来,死者已经不省人事了,这中间的时间其实很短,你怎么看呢?”
小哲摇了摇头,“判断不出来用的钝器到底是什么,如果是路边的砖块石头就麻烦了,那就很难找了!”他说着向小唐县的法医打了声招呼,和丁当一起出了警局的大门,朝宾馆的方向走去,路上小哲还在琢磨,“你说刘月能找到什么凶器出来吗?”
丁当摇了摇头。
“怎么?”小哲拍了拍丁当的后背,“你不希望刘月把这个案子破了?”
“不是!”丁当赶紧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凶器你们可能找不到……”她很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瞧着小哲面上的表情,小哲起先是深思了一会儿,而后接上话茬继续和丁当说,“当初局里抽调人手过来调查这个案子,一方面是作为我们实习生的入职检验,一方面也是想要借此让优秀实习生立个功,显示一下他们独立破案的能力!可是如果这次刘月没有办法通过考验的话,那你这个优秀实习生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头衔了,所以其实说句不地道的话,这个案子还真是最好不要破,让刘月解决不了回局里去搬救兵!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了,最后的结果还得你师父来,那时候你师父想要提什么条件、怎么替你出这个头,可就是随性子的问题了!”
“能不把我们看的这么狭隘吗?”丁当有些火气上来,不知道怎么在小哲的眼睛里自己也变得这么龌龊了,冷冰冰的从牙缝里吐了这么一句话,“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明天一早我就收拾东西回洛城去,你以为我和你来小唐县是干什么,为了立个功?”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你神经大条的很!可是我知道不代表别人也知道,我清楚不代表别人也清楚,要看最后别人怎么看你!这次刘月如果没有把案子破了,对你来说是个好事儿也不是个好事儿。”小哲解释道,“大家肯定和我刚才说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想你过来,不希望你接触这个案子,这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和困扰!”
“那我不是想着当时和我师父堵一口气的吗?”丁当悻悻的说道。
“明天早晨我得回去做法医的鉴定报告,我们先回去,破案的事情留给刘月他们来做,不管他们行不行,这事儿你别落人话柄好吧?”小哲商量着和丁当说道,“你回去之后也别和你师父说这个案子,这事儿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你和你师父之间的恩怨,你去道个歉,他都和你相处一年多了,不能因为你上厕所的时间长了点就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了,他也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丁当从小哲的背后将他推到了他的宾馆房间里,“你才真是个称职的师父,唠唠叨叨的,将来也不知道你得收个什么样子的徒弟啊?肯定得被你烦死了!”她说完站在房间门外将小哲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了起来,然后扭过脸朝着对面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刷开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她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觉得这个案子的案情不是太复杂,而是太简单,简单到刘月等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地步,而小哲呢?先入为主,以为刘月的判断是正确的,从来不怀疑他和小唐县公安局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丁当辗转反侧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推断告诉小哲,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机,她犹豫了再三还是给韦一楠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十一声,没有人接,她看了看表,叹了口气,以韦一楠的个性瞧着这个时间、她打过去的电话,指不定怎么的气儿不打一处来呢,她赶紧把电话给压了,将手机扔在了床头,从床上跳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澡,花洒“哗哗”的水声顺着丁当的脑袋流了下来,她站在下面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将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从脑子里踢出去,既然已经决定跟着小哲打道回府了,那么小唐县的案子就和她再无瓜葛了!
洗完澡,丁当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想着:如果这个时候韦一楠在这里,他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他一定会说,“你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如果丁当和韦一楠诉苦说局里的人怎么怎么欺负他,韦一楠肯定也会说一句,“他们欺负你,不是因为他们闲的,而是因为你弱,他们不欺负你欺负谁?”
丁当叹了口气,抓起自己的头发,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撇了撇嘴,又把头发放下了,“我要是韦一楠该有多好!”她说完摇了摇头,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在床上,黑夜里,自己手机的指示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她爬过去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十九个韦一楠的未接来电,“这么多……”她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把电话给韦一楠拨了过去,那边的韦一楠几乎是秒接,第一句话就呵斥了一声问道,“你干嘛呢?”
“我……”丁当愣了一下,韦一楠的声音很大,听得出非常生气,她只好老老实实用特别委屈的音调说了一声,“我在洗澡呢!”
“刚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