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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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揖陪不是。
“公子,巧了,我刚从令尊那儿来,这不,要赶回家去呢,没想到在这遇上公子。”六姑满脸堆笑。
“六姑去找家父可是有事瞒着我不?”陈睿故意脸一沉吓唬六姑说。
“此事关乎公子的终生大事,岂可瞒公子。”
“那请六姑说说,您这又是要帮我说哪家的女子呀?”陈睿决定逗逗六姑,他知道六姑是远近闻名的大媒婆,之前也帮他说过两家姑娘,均因陈睿嫌弃对方不是刁蛮任性、就是大字不识而拒绝。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即使是城里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一定是读过书的,而陈睿恰恰喜欢读过书的女子。早几年久仰王员外家的二小姐王巧玉,还在犹豫着要如何让父亲使媒人去王家说媒时,就听说刘府去王家下聘了。此事让同窗好友刘勋捷足先登了,让陈睿艳羡了许久。
“公子,我这回帮您说的这家姑娘可是知书达理的女子,既善良又贤惠,人长得可是闭月羞花、亭亭玉立呀,公子您若见了保准喜欢!”六姑习惯性的边说边用右手背拍拍左手掌。
自从同窗娶了貌若天仙的王巧玉之后,陈睿心里十分羡慕,也想着自己绝不能除给刘勋,也一定要娶个数一数二的美娇妻回来。此时听到六姑这么说,他顿时心花怒放,他知道六姑是个从不夸大的人,只要她说了好看,那绝对错不了。
为了不让六姑察觉,他掩饰住内心的喜悦,不动声色的问:“六姑说的可是实情?姑娘跟刘府的夫人王氏比如何?”
“您是说刘勋刘老爷的夫人?您放一百个心,六姑我帮您说的这位姑娘姿色与刘夫人不相上下,气质虽不象刘夫人那般温婉华丽,但也绝对是玉质天成。”
“六姑不骗我?”陈睿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
“公子您放心,六姑我绝对不骗人,刚才您家老爷约定三日后与夫人在望江茶楼见姑娘,这不,我正急着赶回庄子里去跟姑娘的父母说呢。”
陈睿一听,拉着六姑的手说:“六姑,也让小生见见行不?”
见六姑迟疑,他赶紧加一句:“我不去茶楼,我就躲在茶楼外远远的看一眼就好,成吗?”
六姑终于点点头说:“好,就依公子所说,还请公子到时候别出现,我怕姑娘害羞会被吓跑了。”
“那是、那是。”陈睿陪笑着讨好六姑,让到一边去,右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六姑您请,您先回庄去准备,您慢走,不送了。”
六姑朝陈睿摆摆手,开心的颠着步子出城去了。
陈睿难掩内心的兴奋,看着六姑出城,直到看不见为止,他才转身朝家走去。
一进家门,就看见父亲真和母亲说着什么,正想从旁边回廊偷偷溜进自己房中,却被母亲傅氏看见了:“我儿回来?儿呀,快来,你爹有话要对你说。”
陈睿知道父母要说的是什么,故意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走进正厅说:“娘,何事呀?儿子累了,想去歇息一下。”
陈老爷说:“你坐下,我有话要说。”
陈睿乖乖坐下,装作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这父子俩平时不对付,从小父亲管儿子管得太过严厉,搞得陈睿既怕他又排斥他。
陈老爷用手敲敲桌子说:“张庄的六姑今天来了,想帮你说门亲事,她正好有位姑娘很贤惠,品貌端正秀丽,与你正般配。我和你娘刚才合计了一下,准备三日后先看看那姑娘,若是好,就帮你把这门亲事订下来。你看如何?”
陈睿说:“全凭爹娘作主便是。”
陈老爷和陈夫人愣住了,这儿子,平时一向不是这也反对那也反对么?怎地今天答应得如此爽快?
陈睿起身朝西院走,边走边说:“孩儿如今懂事了,婚姻大事全凭爹娘作主,你们今后不要问我了。”
陈夫人还在疑惑中,陈老爷却高兴的拉拉她的胳膊说:“这兔崽子,别管他,自古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就这么订下了,三日后咱们到茶楼去瞧瞧那姑娘再说。”
第12章 偷见刘勋()
秀儿忐忑不安远远的站在“泰顺玉器”对面的巷子口,眼睛直朝泰顺玉器这边张望。Ω『文学迷.』.她是偷跑进城的,因为她知道今日媒婆六姑进城到粮油铺陈家去说亲去了,或许不久自己就要嫁作人妇,心中一酸不免对暗自惦念的刘勋伤怀。因此偷偷进城希望能遇上刘勋,想再见他一面,今后也就死心另嫁了。
她右手一直抚摸着左手戴着的上回刘勋差忠叔送去给她的玉镯,戴了些日子镯子油润欲滴的样子特别惹人喜爱,尤其是那朵雕工精湛的牡丹,仿佛刚刚从枝头摘下一般。虽说自己的爹一再强调这镯子是刘老爷赔给自己的,但是秀儿不这么认为,她一直把这镯子看成是刘勋送给自己的信物。
外祖母留下的那只镯子很普通,毫不油润,而且还有一道裂纹,因为是外祖母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所以秀儿把它视若珍宝。若是以价值和刘府老爷送去的这只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正苦思着要找个什么理由进到店里去时,只见一架马车慢慢的从街的另一边而来,秀儿认出那是刘勋的马车,车头前面驾车的正是刘勋自己。
马车缓缓过来,眼看着就要经过秀儿站的小巷口了,秀儿正想转身背对大街,刘勋高坐在车上已经看见她了。
“是张庄的秀儿姑娘吗?”刘勋吁的一声停在了秀儿面前。
秀儿顿时羞涩得满脸通红,略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应答,娇俏的脸上白里透红,两抹红晕似红霞般明艳。刘勋砰然心动,顿时看呆了,相比巧玉冰清玉洁的美,秀儿的美多了份妩媚,似鲜花般娇艳欲滴。如果把巧玉比作国色天香的牡丹,那么秀儿就是柔媚诱人的海棠。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刘勋心里不觉想起诗经里这句。
秀儿偷偷抬眼看向刘勋,见刘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的脸更红了,感觉耳根烫得厉害。她羞涩的向刘勋道个万福,嗫嗫道:“刘老爷。”
刘勋仍然双目直盯着她,正出神的想:“张秀竟然如此花容月貌,前两次自己怎的竟没有看清楚?太美了!哪里似乡野丫头,此女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呐!”
秀儿见刘勋呆呆的看着自己,似乎没有听见自己在喊他,于是又壮着胆轻喊着:“刘,刘老爷,您,您怎在这儿?”
这回刘勋听见了,只见他似乎一激灵回过神来,表情极其尴尬,仿佛做错事被大人抓的小孩一般。不过刘勋毕竟是刘勋,经商几年早已练就了各种应变能力。他脸上的尴尬瞬间一闪而过,秀儿并没有现这些变化。
刘勋仍旧盯着秀儿透红的双颊回答道:“哦,我正要到玉器店来看看新进的一批货,秀儿姑娘怎会在这儿呢?”
秀儿结巴道:“我,我,没什么,我进城来买绣花线,走错路了,走到这儿来了。”
刘勋从她脸上看出她在撒谎,心里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那秀儿姑娘是要到哪里去呢?我带你去。”
“不,不不不,不用了刘老爷,我自己能找去。”秀儿慌张的摆摆双手。
刘勋的目光落在秀儿左手的玉镯上,这只镯子就是自己叫忠叔送去那只吧?戴在她手上大小竟如此的合适,俗话说玉寻有缘人,此玉镯与她可还真是有缘。
刘勋右手抬了抬,邀请道:“我的玉器店就在对面,秀儿姑娘能否赏脸到店里坐坐?”
此时的秀儿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能吗?我真的能到您店里去吗?”
“当然可以,跟我来吧。”说着刘勋牵着马朝玉器店走去,秀儿心里跟小鹿似的跳个不停,腿脚不由自主的跟着刘勋走。
到了泰顺玉器店门进口,出来一个伙计接过刘勋手中的缰绳,把马车从店旁边的侧门进去牵到后院去了。
刘勋带着秀儿进店,店内掌柜李保兴迎过来,刘勋把需要办的事吩咐了李保兴一番,秀儿则识趣的走到柜边去看摆着的一些金银玉器,看着一件件精美的饰,秀儿心里暗暗惊叹,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看的饰。
正看得入神,刘勋已吩咐完李保兴,走到秀儿的身边:“秀儿姑娘,好看吗?”
秀儿条件反射的点点头,意识到是刘勋问她,马上又摇摇头。刘勋看她那惊慌失措的眼神,故意逗她道:“怎么?我这里的饰不好看?入不了秀儿姑娘的眼?”
秀儿顿时脸憋得跟红了,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秀儿不是这个意思,秀儿从没见过如此美的饰。”说完又羞红了脸把头压得低低的。
刘勋不由得伸手拉起秀儿的手往后堂走,秀儿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跟着刘勋到了后堂。刘勋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秀儿姑娘请坐,咱们边品茶边聊。”
张秀坐下低垂着头,她感觉得到刘勋那热烈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不敢看也没有勇气看向刘勋,双手放在膝盖上抓得紧紧的。
刘勋见她一副紧张样,安慰道:“秀儿姑娘不要紧张,你我已经是老熟人了,以往去你家是你泡茶给我喝,今天你是客,我泡茶给你喝,如何?”边说边把刚刚伙计端上来的茶递给秀儿。
秀儿伸出手接茶,刘勋的手似乎不经意的碰到秀儿柔软的小手,秀儿一惊,赶紧接过茶低头道声谢。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把茶杯端到嘴边,嘴唇微动轻轻喝了一小口,其实她并未喝出茶的味道,心里七上八下,头脑里想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勋则一直盯着秀儿的举动,心里越好笑,更觉得秀儿姑娘楚楚动人,无论她一颦一笑或是紧张、羞涩,都是那么的惹人怜爱。
此时他心里有一股冲动在推着他应该把秀儿留在自己府中,但是就当他想到府中二字时,瞬间想到了巧玉。刘勋猛的清醒了许多,巧玉是自己的夫人,贤良淑德、艳若牡丹,自己向她承诺过绝不纳妾,现在如此胡思乱想,实实对不起巧玉。
内心无比矛盾的他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一改刚才那如醉如痴的态度,正经危坐的喝起茶来。秀儿完全不知刘勋的前后矛盾的想法,依旧紧张地应答着刘勋的每个问题。
此时李保兴进来了,他拿着几块鹅卵石似的东西给刘勋说:“老爷,您看看这个,这是咱们新到的玉石,全是流水料。”
巧玉看他们有事要谈,自己坐着也不自在,起身对刘勋说:“刘老爷,您有事,秀儿先走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晚了爹娘又担心。”
刘勋看她一眼说:“行,你回去吧,这会走路去恐要天黑才能到,我让伙计驾车送你回去。”
李保兴会意,向后院吆喝道:“小七,你进来!”
伙计小七小跑进来站立一边等候吩咐,刘勋对他说:“你驾上我的马车送这位秀儿姑娘到张庄去,路上慢点、小心。”
小七应诺着,秀儿想推辞,可是刘勋目光霸道不容拒绝,她只得不吭声,红着脸分别向刘勋和李保兴道万福致谢,然后跟着小七走向后院。而刘勋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上了马车,才回过神与李保兴谈论玉石,但他脑中却总浮现秀儿的面容。
第13章 商议纳妾()
泰顺玉器的伙计小七驾着刘勋的马车送秀儿回张庄,一路上美景和风结伴,呼呼的往后飞快移动,可秀儿的心里却跟阴天似的开心不起来,她知道这一回去就再也难见自己心中那个一见钟情的人了,陈家就快来提亲了,今天与刘勋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Ω『文学『迷ㄟ.*.她无暇看路边风景,脑海里全是刘勋热烈的双眼,还有他碰触她的双手时她的紧张和心跳。
秀儿心里突然后悔了起来,当时为何自己不主动抓住刘勋的手,哪怕就那么一会儿,也无憾了。此生虽然与刘勋无缘,但是能够单独与他坐在一起喝茶,也算是满足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了,今后就一心一意的嫁个婆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正想着,小七在前面喊着:“秀儿姑娘,咱们到庄口了!”
秀儿撩起帘子,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快偏西了,庄口那棵大树的倒影已经开始拉长。张秀怕被人瞧见,就在庄子口下了车,让小七回城去了。
秀儿推开院门蹑手蹑脚的欲往自己屋里走去,就被从厨房出来的娘给喊住了:“秀儿啊,你到哪儿去了?到处喊你不见。”
“娘,我去小花妹妹家和她一起绣帕子去了。”秀儿撒谎道。
张婶招招手:“闺女,来,跟娘进屋来,爹娘有话要对你说。”
秀儿顺从的跟着娘进了厅堂,张老大正坐在椅子上抽着一袋旱烟,秀儿娘笑咪咪的拉着秀儿的手坐下,冲张老大说:“闺女回来了,你说吧。”
张老大在脚边磕了磕烟袋锅子,随即放到一旁去,对秀儿说:“秀儿啊,前脚六姑来了,她今天进城去了一趟泰昌粮油陈老爷那里,陈老爷夫妇俩三日后想见见你,你意下如何?”
秀儿瞪着大眼睛:“爹,还要先见面呐?不是凡事由六姑说就行吗?可以不见面不?”
“那哪成啊,按说是成亲前不该见的,但是人家陈老爷有钱有势,还看得起咱,既是陈老爷和陈夫人想见见你,没其他人,那咱就大大方方去,啊。”
秀儿知道这位陈老爷,虽然生意不如刘府做得大,但是陈老爷的妻舅可是皇宫的御医,皇上和娘娘们跟前的红人,下边没人敢得罪。因此这陈家在本县的名头也不小,连县太爷路遇陈老爷都会下轿寒暄一番呢。
看爹那么一说,秀儿也就点头同意了。
刘勋自秀儿坐上马车离去后,根本毫无心思与李保兴讨论玉石,全是李保兴在说,他则心不在焉的听着看着。李保兴也看出自家老爷对刚才那位姑娘有意思了,瞧俩人当时那眼神,分明是依依不舍的情侣才有的目光。
刘勋看完这批货就要回府,临走吩咐李保兴:“等小七回来叫他把马车赶回府中去。”
李保兴答应着把刘勋送到门外。
用过晚饭刘勋找了个理由坐进了书房,吩咐谁也不要来打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