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妾-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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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老爷,咱们看望屏儿去,屏儿如今与咱们的闺女无异,咱们做爹娘的自然得去瞧瞧她。”说完拉着王员外的手朝外走。
巧玉不知如何办才好,大厅需要她在此招待客人,屏儿那里自己爹娘过去了,不知屏儿今日身子可好点?是否能坐起应酬一时半刻?
她拉过一旁张罗的忠婶,低语了几句,忠婶便点头出去。
此时巧玉的大姐和三妹似乎感觉到不寻常,屏儿生了何事?刘家两位夫人的母亲皆前去探望?
她们面面相觑,尤其是三妹,此前方刻薄了屏儿,此时面带羞愧想问又不敢问。
巧玉也不想与她们解释过多,将她们拉着坐下喝茶,自己带着丫鬟到门口去迎接其他尚未赶到的宾客。
巧玉经过小瑾儿的房前,又顺道绕进去瞧瞧自个儿的干闺女。
进门便听得里屋闹哄哄的,忙乱成一团,进了里屋方知瑾儿将母亲肖容的褂子给尿湿了。
幸好肖容带着衣裳,由于带着奶娃子,虽然有奶娘伺候着无需这亲妈喂乳,但是当娘的总是要抱自家闺女的,防着何时便尿湿了,因此,带着衣裳备用着呢。
巧玉从奶娘手中接过瑾儿,瑾儿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小手张开欲朝巧玉胸襟抓来,巧玉握住她的小手亲了亲,放开的时候瞥见她的左手心有块粉红。
她纳闷,以为瑾儿抓了何物,轻轻掰开她的小手,只见掌心一块小树叶般形状的粉色胎记,刹是好看。
她想了想,此丫头将来定是个特别之人,因此更加喜爱瑾儿了。
只是她对瑾儿手心的小树叶并未放在心上,女儿家家的身上之印记、胎记之类的,是不许随意声张的,毕竟是姑娘家的隐秘之事。
因此,巧玉见了也未多想。
此后她也从未对府中任何人提到过,以至于瑾儿做刘府契女多年,连如烟这个做干娘的都不知瑾儿手心有块胎记。此为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近巳时末,邀请的宾客皆至,众人便簇拥着小瑾儿至刘府正厅,举行认亲仪式。
先是干爹干娘们对亲朋好友们说着一番感谢之语,及对赵府的感谢,感谢他们愿将小孙女赵瑾拜他们为契爷契娘接着便是干爹干娘们给瑾儿见面礼,为瑾儿戴上长命百岁之金锁。
巧玉与如烟给瑾儿披上两位干娘亲手为干闺女绣的小褂子。
然后便是赵府众人,赵老爷子老夫妇俩向众宾客表示感谢,感谢大家的道来,道一番客气之辞。
最后由赵启与肖容抱着瑾儿向干爹干娘行大礼,向干爹干娘送上礼金和衣裳、饰等贵重物品。
用赵府老爷子的话,那便是刘府是大户人家,什么宝贝未曾见过?要送绝不能寒酸,因此送的一对紫玉蝴蝶甚是罕见,连刘勋做珠宝买卖出身之人都未见过如此珍贵稀罕的物件儿。
向来喜爱收藏的刘勋自然是爱不释手,激动地收下了。
拜亲仪式礼毕,刘勋夫妇请众人入席,一时间正厅内外喜气一片,好不热闹。
东厢房里,屏儿斜靠在床头,听得外面的嘈杂热闹之声,眼里满含着笑意。
方才清月师太来瞧过她,特别赠了她一个补气血的方子。
清月师太前脚进来,后脚王员外夫妇俩也进来了。
王夫人哽咽地嘘寒问暖,关心这关心那,急得仿佛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小产了似的,心疼得不得了。
王员外也是问了几句之后,便低垂着头,唉声叹气的,一再叮嘱屏儿要好生休养身子。
清月师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去了,与楚楚去找如烟,将空间留与王员外夫妇与屏儿,他们主仆间自然是有话说的。
何况如今的屏儿,俨然似王家的小女儿了,瞧王员外夫妇得知屏儿之事后那紧张样儿,与父母闺女间又有何区别?
“娘亲,俞公子那里可有消息?”清月师太与王员外家人被安排在主桌,如烟坐在师太身旁,低声问道。
“怎的此时问起此事来了?”清月师太面色有些不悦。
如烟未察觉到自己母亲的不悦,解释道:“并非故意问起,女儿本想将俞公子请来的,他也算是女儿的娘家人,只是想想他或许很忙,因此女儿未将他请来。”
“哦,为娘近些日子也未曾见过他,恐他已去探听还梦山去了。”清月师太脸色渐缓和下来。
“还梦山?俞公子他他真要去冒险?”如烟惊骇道。
第145章 玉笛颤动()
“哦,为娘近些日子也未曾见过他,恐他已去探听还梦山去了。文Δ学迷..”清月师太脸色渐缓和下来。
“还梦山?俞公子他他真要去冒险?”如烟惊骇道。
“俞公子于你和如玉是有大恩的,女儿可是要想清楚了,让俞公子去为你冒如此之险,何以为报?”清月师太内心一直都不愿意如烟继续以一个鬼聻之身份留在阳世间。
在她心里,始终站在一个凡人的角度去想,只有生生世世轮回做人方是最好的归宿。一世苦难尽了,攒下的福报换回来生之幸,生死轮回本是天道。
好端端的一直沦落为一个不能正当示人的鬼聻,那有何意义?在清月师太看来那不是顺应天道之事,那是逆天而行。
因此她对俞青要去还梦山为如烟寻找还魂花之事,内心是极反对的,可是俞青一片真诚,她又不忍当面回绝。
只希望如烟能明白她一番做娘的苦心才好。
众宾客直至未时方意犹未尽拜别离去。
赵府一行人也抱着刘府的干闺女瑾儿正在大门口与刘勋夫妇几个话别,巧玉抱着瑾儿亲了又亲,母性的一面展露无遗。
如烟因与清月师太在淑玉阁叙事,因为未能出来大门口送赵家人。
赵府众人离去后,王员外夫妇和巧玉的大姐、三妹也要告辞回府了。
巧玉依依不舍,自己爹娘尚可偶尔过来女儿家,只是那大姐与三妹,自巧玉出嫁之后,今日她们可是第一次来呢。
赵县的习俗,姐妹出嫁之后,其他的姐妹便只能在姐妹们生子满月宴请时去,平时是难得一见的,若说能相见,便只有在娘家见了。
比如,娘家爹娘生日寿诞、身体抱恙、爹娘寿终时,方可回娘家,此时方能姐妹团聚。
因此巧玉极希望大姐与三妹留下来住一宿,可是大姐顾及自己相公与孩子,不肯在刘府留宿,三妹便也只好跟着回去了。
送别众亲友之后,刘勋、巧玉、如烟等人回到大厅,丫鬟们已经将大厅收拾整洁了。
如烟此时忽然想到屏儿,对巧玉说道:“姐姐,今日屏儿可好?”
因为她知道依着屏儿的为人,今日如此盛大的日子她是定会出来帮忙招呼客人的,何况她还是刘府正儿八经请柬告知亲友纳回的妾室,按说今日也是应该在场帮忙。
可是她一直未曾露面,想必定是身子不适了。
刘勋原先在屏儿做丫鬟时对她尚好,但自从纳屏儿为妾之后,便对她百般的不顺眼。
原本在他心目中屏儿只是个可有可无之人,此刻被如烟提起,只觉得屏儿着实可恶,今日如此繁忙,她竟能安心在屋里做她的二夫人?真真可恨!
巧玉没忽视掉刘勋的神色,她知道此刻刘勋对屏儿升起了怒气。
“屏儿今日身子确实不适,几次想起来帮忙,皆晕倒在地,清月师太去瞧过她了,且开了个好方子与她。我爹娘也去瞧过她,她气色比前几日更差。因此我便让她在屋里安心养着身子,等身子好了,便做任何事皆有力气不是?”巧玉假装未看见刘勋对屏儿的厌恶之色,只对着如烟解释道。
她心里明白,从与屏儿圆房以来,刘勋从未正眼瞧过屏儿,唯一的一次对屏儿关心起来,便是屏儿小产之后,过后便又恢复了冷淡。
她在心里暗暗叹气,要不是自己硬要撮合他们,屏儿此时还是她的贴身丫鬟,还是一如既往的开心做着她份内之事,哪里来的这许多纷争和狡诈?
如此看来,便是自己害了屏儿了,心里更觉对不住她。
如烟也看出了刘勋对屏儿的态度,她不忍屏儿受此不公对待,拉着巧玉道:“屏儿以往对我姐妹二人颇多关照,此时事已忙完,我应当瞧瞧她去,姐姐与我同去罢?”
刘勋正欲说什么,抬了抬手终还是放下了,在他眼里,只要是如烟高兴做的事,他便不会阻拦。
巧玉也想趁机无声地向刘勋宣告她们与屏儿是情同姐妹的,老爷不该将怨气撒在无辜的屏儿身上,便将手伸与如烟,欣然同往。
刘勋只得无奈的看着她们俩朝东厢房而去,自己坐下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
“小姐、如烟姑娘,你们怎来了?”屏儿此时正坐起来喝着春兰喂的鸡汤,见巧玉与如烟进了门,忙坐直了身子招呼道。
“快坐好、快坐好,客人们都走了,我和巧玉姐姐闲着无事便来瞧瞧你。”如烟快步走到床前,按住屏儿肩膀道。
“多谢小姐与如烟姑娘挂念!”屏儿欠了欠身,低头道,眼里已有了泪花,心里感动之至。
“屏儿,如烟妹妹一直惦记着你的身子,你要快快养好身子骨,切莫再起来折腾了,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三人一同前往清月庵进香如何?我也好久未出府门半步了,好想出去城外走走。”巧玉在她床边坐了下来,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些,以免她又不小心着凉了。
今日不能出门已是夜里不注意而着凉了,赵郎中交代过,月子里的妇女不可着凉,否则落下病根便麻烦了。
三人正闲谈间,如烟忽觉挂在腰间的那把小巧的玉笛阵阵抖,起初她并未在意,以为是自己在说笑时身子在动的缘故。因此便未理会,仍旧与巧玉、屏儿说着话。
可是一会儿玉笛又阵阵抖动起来,此次抖动得较为明显,她感觉到了,甚是奇怪,好好的它为何会动?便将手往玉笛上探了探,巴掌大的一支小玉笛,此时更是抖动得厉害。
她心里一阵惊异,不知道此为何缘故。
想到俞青曾交代自己有事时只需吹一支小曲儿,他便会前来。
因它抖动之事是福是祸尚未知,因此想唤俞青前来问问也好,顺便也可问他近日是否很忙。
于是便找了个理由与巧玉和屏儿告辞,带着楚楚往淑玉阁而去。
她不能在屏儿房里呼唤俞青,一为不方便,二是由于担心俞青有何事不便被他人知晓,因此便匆匆回房去。
岂料她吹了一段曲儿,未见俞青如约而至。
她再吹一段曲儿,俞青仍旧未至。
此时她心里一阵慌乱,联想方才玉笛自己突然抖动,莫非俞青他?出事儿了?
不行,去看看他,到底出了何事!
她忙将玉笛收好挂回腰间,来不及与刘勋说明,瞬间便化作一道烟没了踪影。
第146章 百年大劫()
不行,必须去看看他,看他到底出了何事,不然俞青绝不会如此毫无反应!
她忙将玉笛收好挂回腰间,来不及与刘勋说明,瞬间便化作一道白烟没了踪影。.『.
楚楚已经习惯了这位古怪的鬼夫人时隐时现了,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儿。
等到刘勋回到淑玉阁时,见只有楚楚在楼下,楼上没有如烟的踪影,便大喊着“如烟、如烟”,慌慌张张跑到楼下寻找。
“老爷,如烟夫人一阵烟走了。”楚楚见老爷惊慌失措,便上前说明,谁知她越是如此说,刘勋越慌了神。
如烟向来不会如此一声不吭便消失,去哪里会与他说的,然后再一阵风走了,或一股烟消失了。
今日为何如此古怪?刘勋害怕了起来,呆坐在淑玉阁里,眼睛空洞无神,脑子里尽是如烟今日的言行,想来想去并无不妥。
可是她为何会突然招呼都不打一声便不见了呢?
如烟转眼间便来到上回到过的山中,找到了那次来找过俞青的山洞。
只见洞内物是人非,洞还是原先的那个洞,里面的一切还是原先那样,可是毫无俞青住过的痕迹。
难道最近他都未在此洞中?那么他去哪儿了?
如烟心里突然有一股不祥之兆,而且此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走出山洞,在这深山里转悠,希望能遇上这山里的其他小妖精,好打听俞青的下落。
俞青法力高强,为何会突然消失得毫无痕迹?
她不信他就已经去了还梦山,因为那山目前还只是一个传说,具体在哪儿?从哪去?如何去?俞青也一无所知,他若是去还梦山,定然会先找娘亲与自己交代好的,不会如此突然不见了。
如烟幻化成一名村姑在山间小道上走着,眼睛四处张望,找寻着俞青和其他小妖精的踪迹。
找寻半日也未见丝毫有用的线索,她心累了,失望的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
突然树上滴下一滴什么水在她脖颈处,冰冰凉凉,或许是树上的露珠吧,她心里想着,手便在颈处擦了擦,看也未看,依然想着心事。
一会儿又连接好几滴水滴落在自己脖子上,她从怀里拿出手帕朝脖子处擦干,放下手帕现洁白的帕子上竟然似沾了血迹!
她纳闷了,闻了闻,没错,血腥味儿很浓,是血!
难道刚才擦脖子时留下的血迹?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突然抬头朝树上望去,可是树上除了树叶子,并无一物。
莫非是受伤的飞鸟经过树时滴落血迹在自己脖子上?她如此一想,便对自己紧张过头觉得好笑。
如烟呐,如烟!你是鬼都害怕的聻,怎会对几滴血如此恐惧?
遂放松了警惕,不再似方才那般担心惧怕。
正想着,不多时,坐着的树根下似乎缓缓流出了什么?
她用手指沾了沾,腥红腥红的,难道又是血?
她闻了闻指头,是血!
此时她又紧张起来,若是面对面来什么妖怪,如论对方有多强大,她如烟都毫不惧怕。
可是如此悄然无声这里出现血迹,那里流出血液,这着实在叫人心惊,不知下一步将会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