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悍鬼袁长水-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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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田丰、沮授便是归附了袁术,被任命为谋士,将军府的一员,跟随在袁术左右,出谋划策。
得了田丰沮授之后,袁术直接昭告天下,他那个便宜大哥袁绍太过不仁,居然想效仿商纣建立鹿台,这不但是凯越帝制,而且有辱士人的斯文,号召天下人共讨之,袁术更是起大军四十万,征讨冀州。
战争的动员令一下,袁术之下两州四郡便都动了起来,不断的有军士抽调往河内郡,准备征伐袁绍。
袁术的诏令一发,天下巨震,东郡的张辽,幽州的公孙瓒,徐州的刘备,扬州的孙策,长安的李傕、郭汜,皆纷纷响应,誓讨袁绍这个叛逆!
一时间袁绍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不过这其中也有不同的声音,青州的袁谭,兖州的曹操,荆州的刘表则是力挺袁绍,说袁术这是在无中生有,袁绍是忠臣,怎么可能是叛逆。他们也更是纷纷起兵,响应袁绍。
大汉内部因为袁术的一封诏令,变得风起云涌起来,气氛一改去年的平和,大战似乎是一触即发。
整个建安二年(公元一九七年)都开始动荡起来。
经过不断的调兵,三个月的时间,河内郡怕是聚集了五十万众,张辽、公孙瓒也都集合大军聚集到了冀州的边境,冀州内部的张燕也突然响应,陈兵太行山,做出了攻击的态势。
曹操不敢有丝毫的妄动,因为已经整合了徐州的刘备,在彭城国日夜的操练,沛国的黄忠部也是频频的演军,大有曹操一离开就攻入兖州的意思。
不过像样的刘表却不管不顾的把步军三十万,水军十万都陈在汉水边上,就等冀州大战一起,便攻打樊城。
这一天,袁术在宛城城郊设祭坛祭天,祷告上苍,他要替天行道,望苍天保佑他云云。
祭祀完毕,袁术的将令便传了过去,河内大军五十万在段煨的带领下开始向冀州的文丑部攻去。拉开了建安二年的乱战序幕。
十五天后,消息传到襄阳,刘表力排众议,任命黄祖为步军统领,蔡瑁为水军统领,集合大军四十万开始攻打樊城。
樊城的纪灵也不惧怕,带领着华雄、车容、徐晃,带着屯驻的大军十万,挡住荆州军。
这两边一开打,天下彻底乱了。幽州的公孙瓒、东郡的张辽所部,也出了各自的驻地,公孙瓒攻打渤海郡,张辽攻打清河国。
关中对峙的马腾韩遂见到段煨走了,冯翊郡只有徐荣的五万大军还有赵云的一万骑军,便也打开架势,分成两部,一部攻打长安,一部攻打冯翊。
曹操则不敢妄动,陈兵鲁国,跟沛国的黄忠、彭城国的刘备开始对峙。
益州也不甘示弱,汉中的张鲁打出为母亲报仇的旗号,出定军山攻打梓潼郡。益州牧刘璋也不惧怕,任命张任为安北将军,带领大军前去救援。两军大战,互有胜负。
只有扬州安安静静,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自从攻灭了豫章郡的刘繇、王朗之后,孙策便安定下来,收拢士族,编练军伍,有周瑜这个臂助帮忙,一切都是井井有条,虽然名义上还是袁术的地盘,但是已经有了割据分裂之势。
这一天樊城外又在大战,因为荆州没有什么神勇的武将,便只得混战,但是校练上也比不过南阳,虽然他们人数四倍于纪灵,但被纪灵压着打。
这还没多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损失了将近两万人,而纪灵的损失怕还不到五千。
刘表看着前方的战报,眉头紧皱,虽然荆州多有反对的声音,但是他不打是不行的。袁术的势力越来越大,如果不趁他攻打别处的时候出击,怕是袁术调转枪口之后,他荆州会被打成齑粉。
更何况他跟袁绍还是盟友,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刘表还是懂得。
正在刘表不满黄祖、蔡瑁人多还打不赢的时候,突然一个军士冲了进来,高声的喊道“主公,大事不好,长沙有变!”
第375章 长沙变蔡瑁离心()
什么,长沙有变?刘表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殛,呆坐当场,瞋目结舌。
蒯良更是急切的问道“长沙怎么会有变?哪里来的贼寇,规模多大,是何人作乱?”
由不得他们不着急,荆湘八郡几乎所有的军士全部聚集在樊城那里了,内部很是空虚。如果是小股的敌军也还好说,要是大股的,那说不好荆州要变天了!
当居刘表一意孤行聚军在襄阳的时候,他们都分析过,扬州在内乱,又有大别山,豫章郡阻隔,扬州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袁术的水军,蔡瑁则是嗤之以鼻,他更是拍着胸脯说,就袁术这种北人也敢成立水军?不过是拉一些泛舟的百姓罢了,况且水军成军最是艰难,这水面上的战事跟陆地上的截然相反,没有三五年他袁术别想成就水军。
有了蔡瑁的保证,他们的分析之后,他们才敢聚拢所有孤注一掷。现在长沙生乱,他们怎能不着急,怎能不惊骇?
军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了两口气才道“不是小股的敌军,侵入长沙郡的步军怕是得有五万之众,打的是扬州都尉孙的旗号。现在长沙城已经被破,他们正在北上,怕是快进入南郡了。”
“水军呢,步军前来,水军怎会不动?”蒯良更是走到这人面前,一把抓住他道。
军士被蒯良抓的生疼,却不敢妄动,不过他从长沙郡过来,并未看到水军,这从何说起“先生,某从长沙过来并未看到水军啊?只是从豫章郡过来的步军!”
正在蒯良稍微心安的时候,突然又一个报事的军士闯了进来“报,主公大事不好,江夏郡有变!”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长沙被扬州的孙策入侵就够让他们吃惊的了,怎么江夏也被突破了?不能吧,有大别山阻隔庐江郡的人是过不来的。
不用蒯良询问,军士单膝跪倒高声喊道“报主公,江水上突然杀出一票水军,旗号是南阳候水军大都督甘,某前来报信的时候,江夏治所西陵已经告破,顺水而上,怕是很快就会到达襄阳!请主公早做定夺!”
袁术的水军?!不是说没有三五年成不了军么?这该死的蔡瑁!刘表心中发怒,经过蒯良的不断询问,他也回过神来,暗暗想着对策。
明明隔壁扬州的豫章郡没有战乱,怎么孙策就能过来?难道豫章太守投降了?年初的时候豫章太守诸葛玄还派人第书要投靠他刘表,怎么现在就投降孙策了?
这种种的变化,弄得刘表措手不及,现在荆州内部空虚,如果让他们在内部肆虐,北面有占据不了樊城,怕是消息传开,他这三十万大军也是士气皆无,作鸟兽散了。
刘表深深的感到了有一张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整个事件的发展,怕是攻伐冀州也是个幌子吧!
想到这里,刘表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北面那人势力太大了,现在荆州也有了糜烂的趋势,让他还能怎么办?
蒯良有急智,让两个报事的军士下去休息,脑筋急转,然后对刘表抱拳拱手道“主公,怕是袁术那厮进攻冀州就是个幌子,他是要图谋我们荆州啊!当务之急还是调樊城的军士回到襄阳。襄阳城高,又囤积无数,就是坚守个三五年都不成问题。”
“对,对,对,快命令蔡瑁、黄祖回援襄阳,快去!”刘表没了主意,听到蒯良的良言,直接下达命令道。
所幸他反应还算及时,北岸的大军有条不紊的撤到了襄阳,依托岘山的有利地形,还是在襄阳布防。
他们刚布防还没两天,从汉水下游就驶过来一票水军,看规模端是不小,楼船、艨艟、冒突、斗舰等不计其数,看着规模怕是得有三四万众。
这些水军逆流而上,到了这里却也答话,直接对着停靠在汉水上的荆州水军便攻了过去。
措手不及之下,荆州水军死伤惨重,这一下被烧了三艘楼船,死了七八千众,其他艨艟、斗舰等小船更是损失了无数!
如果不是岸上的步军发现的及时,一蓬蓬箭雨射退了敌军,怕荆州水军要在自己的家门口损失殆尽。
即便是这样,刘表也大发雷霆,更是指着蔡瑁的鼻子大骂,你不是说他要成水军起码三、五年么,怎么才一年多的光景就这么厉害?还是你蔡瑁贪墨太多,太过无能呢?
这通大骂,直骂的蔡瑁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更是升起了对刘表的不满。
他兢兢业业守卫汉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怎么知道他能这么快成军?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自己愚蠢还怪我?这些话蔡瑁也只敢在心中说说,却不敢真的说出来。
当天夜里,蔡瑁回到自己的家中,憋闷难忍也是大发雷霆,一连摔了三五个茶杯,打坏三五把座椅,更是仗闭一个小厮,才算把他心中那股邪火发了出来。
不过即便是这样,蔡瑁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刘表匹马入荆州的时候,如果不是他蔡氏跟蒯氏迎奉于他,他哪有今天?他为了表忠心更是把小妹嫁给刘表,到了现在小妹都不愿意搭理他。
到头来当着众人的面被这小舅子骂的体无完肤,这让蔡瑁如何能舒心?
正在他闷闷不乐,暗恨刘表的时候,突然一个下人颤颤巍巍的禀报说,蒯良、蒯越两位大人求见。
蔡瑁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直接挥手说道“别来烦我,我谁都不见!”
“哈哈,连我都不见?德珪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啊,我们兄弟正是来劝解你的!”蒯良还没进来,声音先传了出来。
蔡瑁狠狠瞪了这个下人一眼,却让这人心中有苦说不出,蒯良、蒯越两人跟蔡瑁交情莫逆,是他蔡瑁下的命令,其他人不管,这两人要来,一定不能拦着。
“既然进来了,就自己坐吧,今天我可没心情招待你们!”蔡瑁看了看走进门的蒯良、蒯越,一脸的不耐,懒洋洋的说道。
“哈哈,我们自己随意,无须招待!”蒯良、蒯越对着蔡瑁拱拱手兀自的坐在客席上。
蔡瑁看了看二人,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事,这才说道“两位大才,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吧?”
蒯良看了看旁边服侍的婢女、仆从,笑呵呵的没有说话。这意思蔡瑁知道,肯定是隐秘之事,不愿意外人听到。
于是蔡瑁屏退左右,稍微坐直了身躯,问道“现在行了吧,还不快快道来?”
“德珪,你以为刘表如何?”蒯良神情一变,开口就直奔主题。
第376章 蔡蒯谋门外有人()
“刘景升……”蔡瑁说了一句,却没有接着说,私下里谈论他们的主公,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是大逆不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蒯越却怡然不惧的所到“当初他匹马入荆州,如果没有我们两家的支持,能有他的今天?现在好了一意孤行,怕是荆州危矣!”
蔡瑁却是大骇,他自己也这么想,但是真要他说出来,他是不敢的,无他,就是因为他们现在还在荆州,还是刘表的臣子。
“收声,小心隔墙有耳!”蔡瑁急切的说道。
蒯越看了一眼蒯良,笑吟吟的说道“怎么,还有你蔡德珪怕得事么?你是曾豪言,在这荆州就没你怕得东西么?”
蔡瑁有些不悦的看了看蒯越“此言不过是我年轻的时候,醉酒失言罢了,当不得真,倒是你,敢如此大逆不道,不怕我告诉主公么?”
“你会吗?”蒯越怡然不惧的问道。
“……”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说这个了。”蒯良挥手止住他们连个斗嘴,说道“德珪,我们兄弟前来,就是要问你一句痛快话,刘景升如何!你放心,这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天知,地知,你我三人知,必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唉,不瞒二位,刘景升,守家之犬也!”蔡瑁听到蒯良的保证,才哀叹一声说道“明明是他一意孤行居然还怪罪到我的头上,他就不想想,没有我们他能如此么?”
蒯良看了看蒯越,点点头道“这倒是实情。刘表刚来时对你我是何等的倚重,再看看现在,尽掌荆州之后,就把你我撇在一旁,听不进忠言逆耳。此取死之道也,难道你我还要搭上家族为他陪葬?”
“可不是!”蔡瑁咬牙切齿的说道“谁敢在荆州那么呵斥我?即便是天使也要给我们几分面子,再看看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装的像模像样,真到有事了,看看他那懦弱的样,哼,悔不当初,瞎了双眼,才让他坐稳了州牧!”
蒯良欣喜万分,只要蔡氏有这不臣之心就好办了,荆湘八郡历来以蔡氏、蒯氏为主,只要他们心意是一样的,那荆州到底姓谁,还真不好说!
“德珪,以为北边那人怎么样?”蒯良指了指北边,问道。
蔡瑁知道他说的是南阳候袁术,最当初的时候,王睿身死袁术就拉拢过他们,不过因为蒯良夜观天象,觉得袁术的运势不够明朗,他们才迎奉的刘表。
现在袁术如日中天,越来越强盛,他们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初既然选择了刘表,就别说自己无智,只能跟着他一条路跑到黑。
但是随着刘表越来越不堪,越来越穷兵黩武,目中无人,蒯氏、蔡氏都渐渐生出了不满,这次他们两家聚首,又把话挑明了,蔡瑁还如何不知道,蒯氏这是要找出路啊!
“我蔡瑁才疏学浅,看不出他今后如何。不过就现在而言,这位当有代天而立的能力,怎么你蒯氏要投效过去?”蔡瑁谨慎的说道,却反问蒯良。
蒯良哈哈大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投效又如何?你敢说你蔡氏不想做这从龙之臣?”
蒯良一针见血,说的蔡瑁哑口无言了,蒯良继续说道“当初他运势不明,你我寻找他人是必然。但是前日观瞧,我现在袁术将星闪耀,已经盖过了帝星……”
“汉室气运已衰,刘协那小皇帝还能有何作为?盖过帝星那是必然,我即便不会观星,也看得出来!”蔡瑁直接打断蒯良说道。
“听我把话说完!”蒯良被蔡瑁打断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