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悍鬼袁长水-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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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看了一眼袁术,假装糊涂,看不明白他的意思“唉,松生在益州,内部还算安定,如何取而代之?不说我,便是比我才能还要贤达的法正法孝直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县县令。不破如何能立?”
袁术见时候到了,肃穆道“益州号天府之国,如此沃土怎能交给无德之人?术虽不才,身姿粗鄙,然谨小慎微之下,却也护得一方平安。眼看这五州皆平,天下安定不远矣。先生若是不以袁术中人之姿,或可前来助我,若成大业,必不相忘。”
张松看了一眼袁术,没有说话,袁术拉拢他的意思很是明显,但是他现在是益州之臣,这次前来又是出使,这怎么好投效过去?若是走漏了风声,怕是自己的家人都要受到株连。
袁术以为火候不够,于是更加直白的说道“天子无德,汉失其鹿。昔汉武曾言‘代汉者,当涂高也。’汉为火德,下便是土德,我袁氏出身汝南,为土属之地也,况我之字号‘公路’便应那‘涂高’也。如此说来,汉取死道,我当代之!
今天下我十占其五,唯有边角之地,还未平定,些许肖小如何能逆大势?待得将来,荣登大宝,益州张氏便可名满天下,成为新之贵族也。请先生助我!”
袁术这话,惊的张松如遭雷殛,看着袁术很是恐惧。
现在天下的形势虽然让袁术占尽了地利、先机,大家都明白,但是直接说出这代天之语,张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汉代忠君的思想深入人心,便是天子无能便是德,天子失其鹿,便是他们这些臣子的没有打理好导致的。
现在袁术野心毕露,这让张松如何选?张松怕这一句话说的不对,他项上人头就要落地了。
张松所幸,直接趴伏在桌案上,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此酒甚烈,松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袁术看了看张松,心中好笑,这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想投效过来,还非得抓着夫子大义不放,顾虑重重,最后居然行酒遁,可发一哂啊!
不过袁术也没有揭穿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太直白了,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让他想想吧,再说了,如果自己就把他说服了,后面的庞统还怎么立功?
袁术想着这些,便让侍者搀扶着张松去往客房,他们接着在这喝,不过却给庞统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你的机会来了,还不快去?
庞统会意,站起身来,告罪要如厕,便跟着张松后面出去了。
不提大厅众人继续饮酒,却说张松被搀扶到了客房之后,仆人倒上醒酒汤,便出去了。
看到仆人走了,张松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对着黑暗的房间发呆。
都说袁术是忠君爱国,以一己之力匡扶汉室,没想到他也是个野心家。不过想想这也无不可,天子失德,天下大乱,乱世那有能者居之。
况且,现在袁术占据大汉近六州之地,已经是大汉的一半了,现在也成了异姓王,这些不都是为了后的称帝做准备么?
而且袁术说的明白,你现在投效,称帝以后肯定不会忘记他,这做了从龙之臣,光耀门楣指日可待啊!
想到这里张松又有些热血沸腾,而且袁术是个明主,连比他还丑的庞统都能成为他的心腹,更何况是他?
喝酒的时候张松打听过了,当初为了庞统的事,袁术力排众议,直接给予他骠骑将军府从事的心腹高位,还让他跟在身边。
这些种种再加上一些传言,如果再说袁术不是明主的话,那可就真的无智了。
不过即便是要投效也不是今日,他现在毕竟是出使之臣,家人都在成都,他张松敢肯定,如果他直接投效,消息传到成都,他一家老小必是人头落地。
看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张松虽然打定主意以后再说,不过投效袁术的心却是肯定了下来,想着回到益州之后把这个告诉最好的朋友法正,看看他怎么说。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敲门声传来“子乔先生,子乔先生,某庞统庞士元有事相商,不知先生睡了没有?”
第419章 说张松画地形图()
庞统没等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再看张松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两人都是明白人,不用说那些客套的话语,张松把庞统让入房间内,分宾主落座之后,张松问道“不知阁下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统此来,是为救先生性命!”庞统开始了谋士说服工作的第一步,先行夸大。
张松看了一眼卖弄的庞统,哈哈大笑道“哈哈,汝是在说笑么?我好好的在这,如何有性命之忧?”
“先生如何看不明白?”庞统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家主公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都对先生讲述清楚,先生如何还不明白?若是不行投效之举,先生出的了宛城?”
“这个……”庞统一说这个,张松冷汗就下来了,对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袁术把最机密的事都跟他说了,他还想从长计议,袁术回放他离开么?
这肯定是宁错杀,不放过了!
庞统看到目的达到了,然后开口安慰他道“先生也不必惊慌,我主求贤若渴,先生又是大才,必不愿相害,只要先生前去投效,必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我如何不知?”张松无奈的说道“奈何我为益州之臣,若是直接投效南阳王,怕是我再也回不去益州了,我那成都的妻小怎么办?”
“艾,先生怎么会如此不智?”庞统一脸的不解“我说的投效又不是让你明面上直接当着众人投效。你直接悄悄的过去投效不就行了?明面上先生依旧是益州别驾,刘璋的使臣,暗下里是我主的内应。”
“唔,是这个道理。”张松想明白了,拱手道“多谢士元相告,松感激不尽,我这就前去南阳王处。”
“先生稍歇,我还有话说。”庞统止住张松要离开的身形说道“正所谓‘礼数有加’,先生莫非就双手空空的前去投效?这不是被人看轻了么?”
“那还能如何?”张松无奈的说道“此来主要为了出使,未带半点礼品,现在又是深夜,到哪里去买?”
“听闻先生贤才无双,过目不忘,是也不是?”庞统没有回复张松,却如是问道。
张松不解,但还是不无得意的说道“正是。过目不忘乃我最得意之处。想不到士元也听说过。”
“哈哈,这当然听说过。”庞统哈哈大笑道“先生可知我主为什么那么想请先生相助么?”
“这……我如何能知?”张松说道。
“其一,我主是爱惜先生才华,刘璋无能任人唯亲,先生留在益州必定是明珠暗投。我主是要先生能一展所学。”庞统说道“其二,我主现在占据大汉五州又几郡,只有些许边鄙之地还未臣服,这益州便是其中之一,让先生相助便是谋益州也。”
“唉,我知道又能如何?”张松叹了一口气道“我虽为益州别驾,不过是空架子罢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权柄。这如何能助南阳王破益州?”
“先生怎么如此糊涂?”庞统用手指了指脑袋说道“要破益州,便在先生这里。”
“这里?脑袋?”张松惊恐的说道“难道士元是要我死?这可使不得啊!再说,就算我死,南阳王也得不到益州啊。”
“呵呵!”庞统都要无语了,都说张松是名士,看来他这名士还要打个折扣啊,就这急智上面,差了太多。
“我说的是先生脑海里存留的东西,并不是说要先生的人头。”庞统耐下心来解释着“先生不是过目不忘么?先生又为益州别驾,想必是游历过益州各处的!”
庞统这么一说,张松恍然了,原来是要他靠记忆把益州的地形图画出来啊。如此的话,倒也无不可。
张松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之前经过的地方,想了又想,那些比较清晰,安歇比较模糊,良久之后才睁开眼睛道“这有何难,益州大部我都游历过,这地形图可以画出来,不过……”
庞统心中一喜,却开口问道“不过什么?先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席间的话语还不够清白么?”
“不是,士元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可以献图,但是南阳王这明面的调解还是要做足全套。不然的话,我回去也不好交代。”张松解释道。
“先生放心,我主早就有了计较,必不会让先生为难的。”庞统说着“听闻法孝直是先生好友,是也不是。”
“没错,法正确实是我至交好友。”张松不明白庞统怎么又跳到法正那里了“他怎么了?”
“我还听说,法孝直因得不到重用,也对刘璋有所不满,确否?”庞统没有回复张松,依旧说道。
“唉,是啊。法正之才还在我之上,蹉跎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是个小县令,这到哪里说理去?唉,刘璋太过昏聩,不为人子!”张松不满的说道。
“刘璋不仁,合该族灭!”庞统却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主取而代之正是时机也。法孝直跟孟达交好,而孟达跟严颜是好朋友,对吧?”
庞统说道这里,张松就明白了,孟达是巴东太守,严颜是巴郡太守,过了巴郡离成都就不远了。
而且益州险峻的便是在周边这几郡,过了巴郡便是益州平原,一马平川,再无险可守。
“士元的意思是,我这次回去……”张松说了一半,见到庞统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下去,都是聪明人,不必说的那么明白。
“如此的话……”张松开始考虑得失,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
“也好,便如此行事,就依士元。”张松下了决心,说道“希望南阳王不要负我啊!”
“我主如何,先生如何看不明白?”庞统喜出望外的说道“如果不是求贤若渴,我主怎么会在席间便把南阳今后的大略和盘托出?”
“哈哈,南阳王雄姿英发,当为天下共主!”张松哈哈大笑道。
“恭喜先生不但性命得保,将来还为那从龙之臣,光耀门楣指日可待啊!”庞统在一旁附和道。
“同喜,同喜!”张松拱手道。
庞统走后,张松研好墨,把衣服的内衬撕下来一大块,就着昏暗的灯光,把益州的地形图画了出来。
第420章 连内应张松献图()
张松画完之后看了又看,把枝梢末节之处又修改了修改,这才满意的吹干叠好,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也不管天色多晚了,直接出了门要去寻袁术。
刚出门,张松就被一个仆从拦住了,直接询问道“先生可是要去寻南阳王?”
张松点点头,这个仆人行礼道“我主早已经示下,若是先生要去寻他,不必阻拦。先生请,我给您引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房的宅院,七拐八拐就进入了小书房。
仆人伸手一指道“我主正在里面等候,先生自行前去便可!”
张松拱手称谢之后,信步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南阳王,南阳王,某张松求见。”
他的话刚说完,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一个青年走出来,含笑着示意张松入内,说道“我主等候多时了,先生请吧!”
对这个青年的话,张松并不意外,想来是庞统跟他说完之后,汇报给袁术的,等他是必然的。
张松进入门内之后,青年关上房门,引他上前,帘隆一挑,果不其然,袁术正坐在首位之上闭目养神。
“主公,主公,张松先生到了。”青年叫醒袁术。
袁术睁开眼,看了一眼张松,直接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哎呀呀,先生来访,某未出迎,某之过也!只是刚才宿醉,有些头晕目眩,失礼之处,还望见亮!请坐,请坐!”
张松却不以为意,回礼之后,分宾主落座,而旁边那个青年则在一旁陪坐。
看了一眼这个青年,张松张张嘴却没有说话,正所谓,话不可轻谈,法不传六耳。本就是机密之事,关乎到他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不谨慎。
袁术看出了张松的意思,毫不在意的说道“子乔先生不必紧张,此乃我之心腹郭嘉,郭奉孝。他听之无妨,必不会外传,你就放心吧!”
“也好,若是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张松说着站起身来,整理衣冠,郑重的对着袁术一拜,说道“松此来,是特来投效南阳王的!”
“哈哈,好,有子乔先生相助,离那天下安定又近了几分!”袁术也没端着,直接过去扶起张松哈哈大笑道“益州刘璋不仁无孝,割据益州,是为叛逆也。子乔先生合该如此,弃暗投明,是为明智之举也。”
一番谦让之后,又从新坐下,郭嘉在旁边作陪并没有说话,他只是作为个旁听,关键时刻给袁术提提醒就行了。
袁术见张松做好之后就问“先生,你久居蜀中,想必也知道,这益州天险,蜀道之难,我要解救益州百姓,奈何有险关再彼,恐难破也。不知道先生可有良策?”
张松把话说开了,也就自然多了,“主公,蜀道号称九曲十八弯,道路崎岖险峻,易守而难攻也。刘璋虽然暗弱,然多用心腹,蜀中大军二十万,有十数万牢牢握在其手中,若无内应,便是百万来攻,恐怕也很难破入。”
“确实,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虽是俚语,却也真真切切。想必先生已经有了计较,何不道个爽快?”袁术感慨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松说道。
张松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把铺垫说足了,这才郑重的从怀中拿出一块破布,托在手中说道“要入益州,非有地形图不可。若无地形图,又无向导,下益州难上加难。松不才依照记忆,绘制地图一份,虽不敢说处处正确,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现松以此图敬献南阳王,算作某投效之见面礼也。请笑纳!”
袁术早就等不及了,见到张松从怀中拿出一物,便知道那肯定是蜀中地形图。心中高兴,却也耐着性子等张松说完,见他第过来,袁术又说道“有此图,破益州轻而易举。先生献图大功,某必不相忘!”
结果地形图,袁术递给郭嘉,想了想说道“我征南将军府还未有主簿,若是先生不嫌弃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