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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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小时后赵琴给肖潇回了电话来，告诉我们她身边的闺蜜牌友全都好好的，没有一个失联。
既然排除了她的闺蜜牌友，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这个了解赵琴的女死者，可能是茶楼里的人，赵琴长期去茶楼打麻将，很难不泄露自己的情况！
我和肖潇当即决定前往茶楼一探究竟，我们到茶楼后本打算看看赵琴养的那个小白脸，但大堂经理告诉我们小白脸今天请假休息了，我讪笑了下，估计是昨晚被赵琴榨干了。
肖潇向大堂经理询问情况，很快一条重要线索浮出了水面！
茶楼里有一个叫俞芳的二十七岁女服务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失联，俞芳是福建人，来兰津务工有三年了，一直在茶楼当服务员，算是老服务员了。
俞芳工作踏实细心，所以被大堂经理分配去vip包间进行一对一的服务，赵琴和她的闺蜜牌友经常打麻将的包间就是由她负责，大堂经理还说，他们茶楼服务的大多是高端人士，其实说白了就是有钱人。
有钱人通常需要一对一服务，每个包间都配备一名服务员，会一直站在包房里头直到客人散场，比如茶杯里没水了，会马上加水，客人需要吃水果了，会马上削皮送上，有时候客人上个厕所，服务员还会帮着码码牌，服务可谓是到家了，当然这种服务的服务费也不低，需要五百块，一般由赢最多的人负责给服务费。
我心说现在打个麻将都服务这么周到，有钱人可真会玩。
“你们这是明目张胆包容、聚众赌博！”肖潇不爽道。
大堂经理满不在乎的说：“警官，我又没说他们在赌钱，客人们爱玩什么我们哪知道，不信你可以去包间里看看，又没有看到钱。”
肖潇有些生气真打算去检查，不过被我阻止了，因为刚才我无意间看到包间里客人并没有用钱，都是用筹码代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很明显是利用筹码，最后私下在结算，现在第三方支付这么发达，动动手机就转账了，整个过程完全看不到现金，压根就抓不到赌博的把柄，不用说也知道这肯定是茶楼方面的应对之策。
这所谓的茶楼其实就是一个高级赌场，跟夜总会是一个道理，全都在打擦边球，警察抓不到实际证据，拿它们没办法。
肖潇很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奈叹了口气作罢了，毕竟我们在查刑事案，属于治安管理的案子也插不上手。
从茶楼出来后肖潇说：“俞芳作为一对一服务的包间服务员，赵琴等人经常去的那包间又是她负责的，换句话说赵琴等人在包间里说什么话她全知道，应该是在这个过程中了解了赵琴。”
“刚才我拉一个服务员问过了，他说客人随身带的包会由服务员统一放在包间的柜子里，俞芳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倒个模，在去配钥匙，这就神不知鬼不觉。”我说。
越来越多的线索都把女死者指向了俞芳。
这时候肖潇的手机响了，接完后她说：“指纹比对出结果了，证实女死者就是俞芳了，俞芳以前被朋友骗进了传销组织，干了两年传销，后来警方捣毁了传销组织，她也被抓了，但她不是头目，所以没有被定罪，她因此在资料库里留下了指纹信息。”
第85章 保安神助攻（）
女死者叫俞芳，福建莆田人，二十七岁，未婚，干过两年传销，三年前来到兰津，一直从事茶楼麻将室服务工作。
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关于俞芳的所有信息。
既然确认了尸源，肖潇当即决定摸排俞芳的人际关系，希望从中找到线索，搞摸排这种活我不擅长，只能等消息了。
肖潇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今天你就到这吧，摸排人际关系这种活我来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
我苦笑道：“命案就发生在我家楼下，事实上我根本没法休息。”
肖潇扬着眉眼道：“既然没法休息，那你有空就找楼下的少妇深入聊聊呗，兴许能有新线索呢？”
“神经病啊，人家有老公的，我找人家聊什么。”我随口道。
肖潇眯起眼睛怪笑道：“你看，原形毕露了吧，合着没老公你就有想法了？”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说。
“那是什么意思？”肖潇抱臂反问。
“我的意思是她刚接受了警方的盘问，现在老公也回来了，我没事找人家瞎聊什么，这不是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嘛，再说了那里刚发生过命案，现场都被警方封了，人家这段时间肯定不会住在那里，懒得搭理你，走了，反正小鬼还在那边调监控，我过去先看看再回家。”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小区后我先去了趟监控室，小鬼果然还在这里。
“小鬼，你怎么还在这里，调个监控调了这么久？”我问。
小鬼挠头说：“我想带回去前自己先看一遍，免得没发现让易哥你又白白浪费时间去看，肖队说你身体不好，最近压力又大，如果不是很有必要就尽量别浪费你时间，把时间腾出来给你休息，所以。。。。。。。”
我拍拍小鬼的肩头表示了感谢，同时心里有些感动，肖潇这人表面上老是跟我抬杠，有时候倒也有点人情味。
“那你看了一遍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小鬼叹气道：“我把绿洲花苑小区的前后门监控，从前天十二点开始看，一直看到现在，除了我们发现的情况外，就没有别的发现了，这凶手好像幽灵，感觉没进过小区似的，易哥，还要不要看看大前天到前天的监控，没准凶手大前天就躲进了小区？”
我看小鬼眼睛都有点发红了，说：“算了，没哪个人会大前天就跑来躲起来，等着女死者上门杀她的。”
这时候一直坐在那看监控的保安突然回头说：“易先生，没想到你不仅会画画，原来还是个警察啊。”
我定睛一看，这保安正是那个配合我两次调取监控的，上次我梦游，他还怕我有危险跟了一段距离，后来我坐在地上也是他扶我起来的，我们都算是老熟人了。
说起来挺惭愧的，人家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居然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道：“客气了，我不是警察，只不过是个编外顾问。”
“你改行了？这跨行跨的有点大哦，易先生你可真是个全才啊。”保安赞叹道。
“就是凑巧吧，全才不敢当。”我笑呵呵的回应。
有些事我没法跟一个外人多说，简单寒暄，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获悉他叫李瑞民是绿洲花苑保安队的队长后就没多说了，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监控上，可惜监控上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了，我和小鬼只好作罢。
正当我们想从监控室里出来的时候，李瑞民突然说：“易先生，我知道警方办案我不该多嘴，不过我当过几年兵，还在侦查部队服役，都说军警一家亲，虽然我现在不是军人了，但作为公民，也有义务向警方提供线索。”
“老李，你有什么发现大可以直说，我们不会怪你的，你放心直说。”我说。
小鬼也说：“老大哥，你有发现那最好了，我们警方有很多案子都是靠群众提供线索才破的，光靠警方有些东西很局限，而且警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很容易漏掉一些细节。”
我补充道：“是啊，群众的力量可是很大的，现在不是有个跟警方配合的很好的民间团体嘛。”
“什么团体？”李瑞民好奇道。
“朝阳群众啊，你没看新闻里老是说朝阳群众举报违法行为嘛。”我笑道。
小鬼和李瑞民被我逗的笑了起来。
李瑞民笑道：“易先生还挺逗的，其实吧也算不上什么线索，只能说是一点不成熟的建议，我就是看你们在外围团团转一直不进去，有点憋不住了。”
我和小鬼收了声，认真的听着。
李瑞民逐渐严肃了起来，说：“虽然你们把案情捂的很好，不过小道消息总归是有的，听说死的是个女人，还不是十一楼的住处赵琴，这很离奇，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水电工虽然被你们勒令不许泄露案情，但嘴长在他身上他要说你们也没办法，我跟物业的水电工老付也算有点交情，喝酒的时候他把现场情况都告诉我了，死者被剥了皮，这太残忍了。。。。。。。”
小鬼示意道：“老大哥，我们知道捂不住，所以只能尽快破案，否则媒体大肆渲染又麻烦了，现在只是条简讯影响力还没那么大，你捡重点的说就行了。”
李瑞民沉声道：“虽然那天晚上不是我在这里值班，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这几个弟兄算是比较尽职的保安了，如果有陌生人进小区我们肯定会拦下盘问做登记，陌生的车辆进出我们肯定也会拦下盘问，除非是业主的车我们就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放行。”
李瑞民说了半天就是不说主题，非要铺垫开来说半天，我总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他身为保安队长，这是要护犊子，将自己手下保安的责任撇开才愿意说了。
其实想想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小区刚发生了命案，他身为保安队长居然让凶手溜进了小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光是小区住户对他们的指责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不瞒你们说，有住户已经找到物业方了，要求把我们给撤了换新的，老实说我心里很不舒服，明明不是我们的错，责任却要我们扛，哪有这种道理，唉。”李瑞民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也明白住户的心情，如果我是住户，小区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也会指责保安失职。”
小鬼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说：“哎呀老大哥，我们时间很紧的，你有什么线索倒是直说啊。”
李瑞民环视了我们一眼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非要拧巴在一个侦查方向上干什么？其实换个思路没准就有新线索了，你们不停的来调监控看监控，无非是想找出凶手是怎么进小区的？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凶手就是小区里的住户？他进进出出完全是自由的，也不会引起怀疑。”
李瑞民的话一下把我和小鬼说的懵逼了，不等我们回过神李瑞民马上又说：“还有，你们先不要管女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赵琴家里，就说凶手为什么会跑到赵琴家里杀女死者，难道你们不觉得很不正常吗？我怀疑凶手根本就不是要杀女死者，他真正要杀的是赵琴，只是杀错人了，这个女死者莫名其妙做了赵琴的替死鬼！”
我和小鬼全都愣住了，李瑞民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刺激的我一下就惊醒了过来，为什么这两点之前我们完全没有想到？！
第86章 神秘标记（）
小鬼拍脑门道：“对啊，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想到。”
李瑞民的话让我豁然开朗，人的思维一旦走进了先入为主的死胡同，就很难再走出来，所有事都会感觉别扭。
要是换个角度去看这案子，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比如凶手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小区的，如果说凶手就住在小区里，这问题就很简单了，再比如凶手为什么会跑到赵琴家里杀一个茶楼的服务员，看着是个难以理解的问题，但如果凶手本来就是冲着赵琴去的，这问题就很简单了。
“老李，真是谢谢你了，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对破案有很大帮助啊。”我拉起李瑞民的手握了握。
李瑞民憨笑道：“易先生你别客气，身为公民这是应尽的义务，我这只是推测不能算数的，但愿对你们有帮助吧。”
我笑道：“你也别谦虚了，要不是你当过侦察兵心思没这么缜密，看样子你是宝刀未老啊，当保安太屈才了。”
李瑞民说：“什么屈才不屈才，我挺喜欢当保安的，换个角度想，以前在部队站岗守卫国家，现在在小区站岗守卫人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道理都是一样的。”
李瑞民这种把磨难当成财富的态度我挺欣赏的，对他的好感又添了一分。
李瑞民继续说：“老实说我只是为了几个弟兄叫屈，他们很尽职不该被指责，有些事大家都不想发生，但没办法凶手就是这么狡猾，易先生、赵警官，你们放心好了，不管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小区住户，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协助你们抓凶手，既然这凶手就住在小区，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多一份力量固然是好，不过我们也知道不能让外人涉案，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承担不起责任，小鬼代表警方婉拒了李瑞民的好意，但我看得出来李瑞民憋着一口气，肯定还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协助我们。
既然有了新的侦查方向，我立即给肖潇打了个电话汇报，肖潇听后也觉得豁然开朗，让我好好跟进这条线。
我和小鬼决定马上找物业要住户的资料。
要到资料后，看着密密麻麻的资料信息我有点头疼，虽然这比先前的侦查范围要缩小了很多，但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绿洲花苑小区有十七栋单元楼，每栋楼高二十二层，每层四户，每户按三口之家来算，一个简单的算式就能得出几千人了，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在加上有些住户把房子租了出去，粗略估计起码要排查一万人，跟大海捞针其实没太大区别。
小鬼拿着资料叹气道：“看来又要加班了。”
我拍拍小鬼的肩膀说：“既然选择了当刑警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
小鬼说：“易哥我知道呢，我没叫苦只是感慨，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调查，加上老李他们的配合，我相信很快能锁定可疑人员的。”
“我想管也管不了啊，新的侦查方向显示凶手有可能是冲着赵琴去的，这就要摸排赵琴的人际关系了，你师父可真是乌鸦嘴，看来我真的要找赵琴深入聊聊了。”我苦笑道。
“师父跟你说什么了？”小鬼好奇道。
“这不重要了，对了小鬼，命案发生后赵琴还能住在自己家吗？”我转移话题问。
小鬼摇摇头说：“估计要等到结案才能解封了，不过在不涉及继续勘察的情况下，住户又提出了要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