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阴阳师-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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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小子一脸不情愿的打量了我一眼,这才把手揣到口袋里,悻悻的说,“我叫任无涯,是你爹的小徒弟,那个孙谏之是我师兄,”
他这话虽然在我意料之中,却也让我有些奇怪,以大爷爷留下的笔记来看,万佛是个性子孤高不喜与旁人接触的人,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收两个徒弟,
略一沉吟,我便追问任无涯,“他还有别的徒弟么,”
闻言,他却是面朝我的方向,说,“不就是你么,无忌小师弟,”
“额……”我不禁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诧异道,“他教你的阴符之术,”
任无涯点头,随口说,“这阴符是个修道的就能用,可用起来这效力能与阳符不相上下的,也只有这阴阳师一门,孙谏之体魄属阳,修不来这符箓之术,师父便又收了我这个小徒弟,不过……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身体里流的是阴阳师的血,天生便能驱使这阴符之术,我们只不过是下个鬼咒推了你一把而已,”
见这人提起阴阳师一门,我便问他,“你知道阴阳师是做什么的,”
他却是撇了撇嘴,不快的说,“不知道,实际上我和孙谏之也算不上是阴阳师,这个是血脉传承的,我们只能算是门内弟子,而且我俩命不好,估计最后没啥好下场,”
没好下场,没好下场那也是你们作的,
我略显反感的扫了他一眼,这才问,“那你不走,回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留下啊,”任无涯蹭了蹭鼻子,显得有些焦躁,说,“师父说让我盯着你,直到你拿到棺材里的东西为止,”
“之前偷偷盯着,现在光明正大的盯着,”我不快的反问,
那人一听显得更不乐意了,嘟嘟囔囔的嘀咕道,“我特么也不想,可师父什么都好,就是爱拿我找乐子,本来我好好的名字非说什么学海无涯苦作舟,我这牙白的都特么可以闪瞎狗眼了,非让我叫什么无牙,现在又让我滚来盯着你,好事儿都想不到我……”
“无涯……”
无忌,我略一愣怔,我这名字不也是当年万佛给我改的么,
想到此处,我问这货,“孙谏之也改名字了,”
听我提起这个,这人却是摇头,说,“没有,就我改了,额,不对,难道你这名字也是后来改的,”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俩彼此看了看,都没再说什么,
任无涯,万无忌,这算是阴阳师门内的道号了么,去掉姓氏倒也不算咬嘴,
可为什么他没有给孙谏之改名字,
我心里奇怪了片刻,却也没时间想这些没用的了,我需要尽快找到斐然,这一路走来,她替我承受了多少,又被我伤了多少,让我不敢想,
不管那口红棺怎样,我都要先找到她再说,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万佛让我去找那口红棺,破棺取宝,又为什么任由斐然将棺材带走,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再搭理那任无涯,匆匆往家走着,我拿出了手机,给斐然打电话,对方已经关机了,
在我的印象中斐然是个无处可去的人,又带着口棺材,她应该是雇了辆车,而能供她安放棺材这种不祥之物的地方,想来想去也只有太原的李家了,毕竟那棺材里是李家的保家仙,就算是为了那口棺材的安全,斐然应该也会去找李湛,
收拾了行李,当天天亮,我坐上了回大同的车,那个墨镜小子倒是听万佛的话,纵使我没给他好脸色看,他也一直跟着我,
上午到大同之后,还没出车站,我就给刘管家打电话要了李湛的手机号,我打算直接转车去太原,
可电话接通之后,我问及斐然的时候,李湛却说他不在太原,所以不知道,也没听说斐然回去了李家,还说会帮我问问,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等的有些心焦,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李湛就又给我打过来了,
电话那边的李湛依旧是说,“斐然仙姑并没有回李家,”
然后问我,“为什么你会找不到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于是我把气走斐然,斐然又带走柳银龙棺材的事儿说给李湛听,电话那边的李湛却一直?不作声,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别着急,我也会帮你找,但这件事……小道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有些急眼了,问他,“做什么心理准备,”
李湛沉?了一下,还是说,“清煞之期世间灵气暴涨,对出马仙来说是长道行修元神的好时机,若是你和斐然仙姑好好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这样对她,我怕她会生出不好的念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皱眉追问,我不信斐然那样清冷的性子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而寻死觅活的,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女人,
李湛却是直接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许斐然仙姑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女人,可这三天之内,是那棺中柳仙修复元神的好时机,只要斐然仙姑想,她完全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道行还给柳银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什么,”我大惊失色,怒吼着问李湛,“你为什么不早说,”
电话那头的李湛却是不做声了,
这个李湛,他确实是没理由告诉我这些,对他来说,或许斐然死掉,柳银龙活过来,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愤恨的挂掉了电话,心里乱糟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以柳银龙在斐然心中的地位,我很难保证斐然不会那样做,更何况我这个她世上唯一在乎的人又那样伤了她,
这个傻丫头,千万不要做傻事……
李湛说也会帮我找,我便放弃了找去太原,而是回凡德居看了看,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斐然其实只是回来了而已,
可我回到古董街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街口停着两辆警车,而街里,凡德居的门口也围了很多人,还有几个警察,
第一百六十章 守株待兔()
凡德居出事了?
见情况不对劲儿,我就急匆匆的跑到了街里,却见凡德居的门口站着几个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对一旁常年在街上摆摊儿的几个商贩问东问西。
而凡德居的门窗都被砸了,就是那铁皮卷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里面的东西也是满地狼藉。
那几个被民警盘问的人见我回来,都是指着我,说,“警察同志,他就是这里看店的。”
闻言,那个记笔录的小警察便看向了我,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不等他开口,我便皱眉问,“谁把我店砸了?”
可能是见我语气有些冲,那小警察愣了一下,这才说刚才问过了附近的居民店主,说是天快亮的时候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但没人看到是什么人砸的。
然后我被那小警察叫到一边录了个大概的口供,见我没心思追究调查,这几个小警察也就撤了,很快门口的人群也都散了。
我到店里查看了一番,东西没丢,但大多数都损坏的很严重,一楼那些赝品瓷器字画就不说了,就连二楼的家电窗玻璃都被砸了。
见我四处查看,那墨镜小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这是得罪人了啊?幸亏你店里那些玩意儿都是假货,这要是真的,非赔掉脑袋不可。”
他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虽然我在这地方坐店也算有一年了,但我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非说得罪了什么人的话,难道是赵家出马堂的人?可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底细才对……
我正想着,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李湛。
马上接通电话,我问他,“你有斐然的消息了?”
李湛却是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我给洪家的小弟子洪梅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她说前几天洪武带人出来了,不在洪家,像是来南边儿了,你说……斐然仙姑她会不会?”
李湛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骂了一句,“你放屁!上次见洪武的时候,斐然就说她和洪家没关系了,既然不是洪家人,就算有事她也不会去找洪家帮忙!”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李湛也是有些急眼了,怒道,“我是说她会不会被洪武找麻烦,毕竟上次斐然仙姑把两家的关系闹的很僵,那个洪武虽然莽撞,但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胡黄两家都盯着斐然仙姑身上那点儿道行,洪武这边的灰仙会不会先下手为强?以他的性格不是做不出那种事儿。”
闻听李湛的话,我愣了一下,沉声问,“斐然不是灰仙的对手?”
李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小道长,她就是再有本事也只是一个凡人,仙这种名头说说罢了,吓唬吓唬我们这种小弟子还行,在那些老妖精……额,在那些仙家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那你还废话个几把,我这就去哈尔滨,你在哪儿呢?”听李湛这么说,我顿时踏不住了,照这个时间推算,就算洪家人劫住了斐然,应该也还没回到哈尔滨,但除了他们的老窝儿,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了。
李湛被我吼的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说,“我在南方呢,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但其他方面的消息我会让李家弟子一直关注的,一旦有她的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等他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心说李湛这货真他妈不靠谱,成天跑羔子,是一点儿正事不干,他柳门仙家的棺材都让人弄走了,他还有心思在外面游山玩水?
我挂断电话,那墨镜小子就立刻贼兮兮的问我,“那棺材找到了?”
我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不是找棺材,我现在是找人!”
见我发火儿,他悻悻的瞄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到邻店给店主留了两万块钱,拜托他找人把门窗修一下,钱多了他留着,不够我回来再补。
那人倒也好说话,见我急着走,就应下了这事儿。
匆匆赶到车站,我看了一下从大同到哈尔滨的车次,发车晚,而且车程要二十多个小时,上次我坐洪武的车,是十多个小时到的,也就是说走高速比较快。
想到此处,我放弃了买车票,问那墨镜小子,“你有没有车?”
那墨镜小子愣了一下这才说,“有是有,不过你得拿油费。”
“行,赶紧去开车,油费我拿。”我立刻点头,示意他快去开车。
他问我,“开车去哪儿?”
我直接说,“哈尔滨。”
听了我这话,那人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问我,“不是,你跑那么远干嘛?就算那棺材是半夜弄走的,这才多长时间,不至于跑东北去吧?”
“去守株待兔,不管是不是,有一点线索我都不能放过。”我只有三天的时间,一点点可能我都不想错过,总比在这里干等着强。
见我去意已决,他也只好撇撇嘴,然后出了车站,我跟在他后边,这货也没打车,直接绕过车站,进了旁边的老停车场,似乎是去二道河之前,他就把车扔这儿了。
这老停车场因为守着车站,所以里面的车位满满的,大多都是些跑长途的司机在这附近拉客。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停车场之后,他就往里走,然后停在了角落一辆红色的破面包车前,拿出了车钥匙,作势要开车门。
“这是你的车?”我顿时一惊,再瞅那破面包车,车皮都掉漆了,窗玻璃也碎了好几块儿,这东西……他是怎么开进市区的?
听我质疑,他也不在意,直接说,“别看我这车有点儿破,可是新车啊,车牌还是新上的,半个月前才车检过,上路没问题。”
“……”对此,我很是表示怀疑,可现在没别的办法,我就是现买车,等手续办下来也得好几天,只能将就了。
“不管多烂,多破,能跑的车就是好车啊!”那墨镜小子很是感叹的说着,打开了车门,然后上车了,示意我也快点儿上去。
说实话,当时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担心屁股下的车座子会散架,有种坐在了摇椅上的感觉。
车子打着之后,也是嗡嗡乱想,我再次表示质疑,“这车能上告诉?”
墨镜小子斜了我一眼,有点儿嘚瑟的说,“没问题!”
然后他就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场,这一路上开起来倒还正常,然后我俩去加了油,离开市区,直到驶上高速公路之后,我终于知道这车这么破,他为什么说是新车了。
他妈的,这小子开车简直和斐然有的一拼,根本就是胡开一气,就是个猛冲,这车可能真是新车,只是被他开散架了而已。
破面包车上了高速路半个小时之后,我问他,“你有驾驶证吧?”
“有,放心,证件齐全。”墨镜小子随口回了一句,之后又补充说,“买这点儿证件,花了我不少钱,出门不带着不是白买了吗?”
“……”我有点后悔坐他的车了。
不过,拜他的车技所赐,这车开的倒是不慢,尽管到哈尔滨的时候看上去已经和报废车差不多了。
当晚半夜的时候我俩就开车堵到了洪家大院儿的门口,原本守门的两个小弟子,见远处有车灯来了,还立刻打开了门灯来迎接,可走近了一看这破车的造型,那俩人以为是过路的,立刻又回去关上了门灯。
然后那墨镜小子一踩刹车,停了车,有些不满的说,“这家人还狗眼看人低?咱俩算是来踢场子的吧?”
我被他这话问的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
见我点头,他直接开门下车了,这破车车门被摔上,我差点儿以为那门要掉了,急忙也下了车,关上车门,我便朝门口快步走了过去。
那俩小弟子倒是还认识我,估计是之前一直听李湛称呼我小道长,所以他俩也跟着这样称呼了,不等我走近,便先说,“小道长,我们堂主不在,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来。”
“他明天就在了?”我不禁皱眉,从刚才他俩开门灯的反应来看,会不会以为这车是洪武的车?也就是说今晚洪武就会回来?
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