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阴阳师-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卧室了,斐然一脸紧张的坐在床边,正在用湿毛巾给我擦汗,
我睁开眼用力的眨了两下,刘念那张鬼脸已经消失了,我也不再觉得冷,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只是身体有些脱力,
斐然见我醒了,便立刻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紧张的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我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子,尽管不懂医,可也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虚弱无比,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起身的动作都让我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皱眉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亮了,
见我不说话,斐然显得有些焦躁了,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昨晚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我……”
“没事,”我见她有些发慌,立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这才问她,“昨晚你去找谁了,你说什么下咒,我被人下咒了么,”
嘴里询问着,我便不解的掀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胸前那大片的淤青还在,而且颜色似乎更深了,
看到这淤青,斐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犹豫了很久这才说,“这是鬼咒,有人用刘念的鬼魂给你下咒,这东西不好破,我也根本帮不上一点忙,这件事能不能闯过去,也只能靠你自己,但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斐然有些心疼说着,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我额头的汗,
“是那个神秘人下的咒,”闻听斐然的话,我是想都没想就问了一句,
斐然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
见状,我只好继续猜测,“你昨晚去见那个神秘人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斐然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只要你破掉自己身上的鬼咒,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我看的出来斐然是在真着急,可即使这样她都不说,看来那个神秘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也不是之前那不谙世事的傻小子了,知道斐然是有苦衷,也不想胡搅蛮缠的为难于她,既然她这样说了,不就是破掉鬼咒么,我破便是了,
想罢,我也不再多说废话,而是问她,“这鬼咒你了解多少,”
斐然微微蹙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月之内无法破掉这鬼咒,便会命丧?泉,”
对于鬼咒,斐然就算不知该如何破解,应该也了解一二,不然她不可能在看到我身上那淤青的第一时间就确定我是被下咒了,
可她为什么不说,
我微微皱眉,终是没有再多问什么,
九点多的时候,感觉体力恢复了些,我便下床到孟老道的书房去翻找那些古籍,希望能找到关于鬼咒的一点记载,可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却是一点儿有关的记载都没有找到,
当天?的时候,我身上那个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感觉很奇怪,也无法控制,纵使我已经知道眼前那幻影并不是真实的鬼魂,可这身体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害怕,恐惧,尤其是心里会止不住的发虚,
当这股诡异的感觉遍布全身的时候,我便会如昨晚一样,惊恐的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斐然见我这幅样子,却也帮不上忙,只能紧张的抱着我的身体,和我依偎在一起,来试图止住我身体的颤抖和恐惧,
因为查不到关于鬼咒的任何资料,第二天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在房间里布下符阵,甚至是在自己的身上贴上各种符咒,就连胸口我都用朱砂画了符咒,可情况依旧,只要天一?,我便会被那股诡异的感觉所淹没,
什么符阵,符咒,竟是半分效用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无比,即使是在白天走路的时候双腿也会止不住的打颤,斐然看着是干着急,每天晚上我难受的时候,她就抱着我哭,
发展到后来,我甚至在白天都无法使用符咒了,因为本身气弱,而驱使符咒需要气,没有了足够强的气,我甚至是连一张普普通通的子午淬火符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大概是在我身上这鬼咒发作的第十二天,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崩溃了,
窝在床上,我不再去翻找古籍,也不再试图画符镇压身上的鬼咒,只是绝望的盯着自己胸前那已经发?的淤青,还有三天的时间,或许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忙活了大半年竟会走的这样窝囊,
见我不下床,斐然就把书房那些破烂古籍都搬来放到了床上,还有桌子,朱砂,?表纸,把这些东西都摆到了床前,也不劝我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出声,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自责,
那天晚上,当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了,抓着斐然的手让她杀了我,
我不知道一个人犯毒瘾的感觉,但我敢说,当时我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绝对要比那个痛苦百倍,那种可以完全侵蚀到身心而无法控制的阴冷,甚至让我觉得不如死掉来的痛快,
斐然当然不会如我的愿,她只是一直说让我坚持住,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想到办法,
又是一夜无眠,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的身体好了些,斐然却是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几乎是不眠不休,
看着她沾满了泪痕的脸,我的心突然很疼,是她对我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
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想惊动才睡着的斐然,右手被她压在了身下,我也任由她压着,伸出左手拿过了桌上的毛笔,
?表纸距离我有点远,因为够不到,我只好颤抖着左手在身前画了一道丁卯镇鬼符,
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左手画出来的符看上去有些古怪,或者说是其丑无比,可毕竟这符咒我是画习惯了,倒也没彻底走形,
?念口诀,一笔成符,
然而这一瞬间,我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符咒深深刻印进了我的身体一般,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我的情绪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随即念下启符令,
刹那间,一股清澈冰冷的气息自那道丁卯镇鬼符扩散开来,几乎是瞬间就遍布了我的全身,
而我身上那种发虚的恐惧感也瞬间退却不少,
这道符咒就像一股清流崩腾而至,冲散了我身心之中那股压抑的?暗,
怎么会这样,这符咒与我之前画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我的甚至已经体弱到了无法使用符咒的地步,为何这一道符咒却有了效用,
我一时有些激动,猛地坐起了身子,斐然被我惊醒,发慌的看了看我,紧张的问,“怎么了,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
“拿?纸来,我要画符,”我强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迫不及待的对斐然说着,紧了紧握着毛笔的左手,
或许是因为我用左手画的符,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点不同了,所以是左手画符比右手强,
然而当斐然把桌子拉过来,摆好?纸之后,我画出符咒又失效了,不管我怎么念启符令,那?纸上的符咒就是不管用,不管是用左右手画,都是不管用,
这我就纳闷儿了,于是又用左手在自己身上画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却还是有用的,用右手在自己身上话,符咒就是没用的,
我有些懵逼了,看了看桌上的?纸符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符咒,我愣了片刻,顿时豁然开朗,一把抓住了斐然的手,激动的说,“快,快去买?纸,我要?纸,”
斐然略微一愣,见我着急,也没多问,更没在意现在天还?着,便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出去了,
这古董街上就有卖纸笔墨宝的,斐然却去了很久,想来是人家还没开门,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斐然便提着一捆?纸回来了,将纸放到了桌上,这才不解的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支撑着身子,挪到床边,拽出了一张?纸,说,“我要画阴符,”
“阴符,”斐然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立刻拿过剪刀帮我裁了很多画符用的?纸,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速之客()
我用左手拿着毛笔,稍稍稳了稳心神,依旧是像往日那般念咒起符,尽管画出来的符有些丑,也有几张失效的,但这些符纸大多数都是管用的,
因为不知道哪些符咒能克制这鬼咒,我便将有可能用到的都画了几张,就在我念下第三张六丁驱鬼符的启符令之时,我胸前那已经发?的淤青终于瞬间消失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我心脉一疼,张嘴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斐然立刻用毛巾来给我擦,紧张的问,“你怎么样,”
我缓了两口气,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斐然见我不说话,只是傻笑,不禁更着急了,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来给我把脉,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身体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问我,“鬼咒破了,”
我略显激动的点头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鬼咒确实是被阴符破了,而这阴符我的右手是画不出来的,左手画符,以六丁阴神破咒,看来这鬼咒并不惧怕阳气,反而和当初小柔儿身上的无极眼力量一样,可以用阴符克制,”
“那……”斐然的脸色却有些纠结了,像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见她那副表情,我便问,“怎么了,”
斐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给你下咒的人此刻应该是被反噬了,不知他吐血的时候作何感想,”
听斐然不经意间提起了那下咒的人,我便提醒斐然说,“之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破掉这鬼咒,你就什么都告诉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
闻听我问这个,斐然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急忙站起身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等等,这件事必须说清楚,斐然……”我在床上嚷了两声,斐然却是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想追出去问,可无奈身体的力量还没有恢复,起了两下愣是没能站起来,
尽管斐然是个女孩子,但在我的印象中也向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可这次她还真就赖账了,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避而不答,
我又不能和她急眼,只能旁敲侧击的问关于那个神秘人的事,斐然却依旧是守口如瓶,
这不禁让我有些不快了,那个神秘人下个鬼咒差点儿搞死我,斐然的立场态度还这么模糊,总不能是那神秘人和红棺有什么关系吧,
斐然确实是一直在护着我,可又何尝没护着那个神秘人,纵使那人重伤了她两次,她都要替那人保密,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回想之前的那些事,斐然对那个神秘人的态度让我陷入了不解,不过很快我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大概是在我破掉鬼咒的第三天,两个不速之客登门了,
我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和东北出马堂洪家人见面的场景,却从未想到,这个洪武是跟李湛一起找来了凡德居,
洪武是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长相彪悍,说话也糙的很,进屋也不打招呼,直接就问,“我祖奶奶呢,”
我乍一看到洪武的时候,心里还惊了一下,可一听他这话,顿时就无语了,
李湛跟在洪武后面进屋,听洪武这样说话,脸上的表情不禁尴尬了一下,这才看向我,打了声招呼,说,“小道长,好久不见了,”
我哼哼冷笑两声,一点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见你们,”
至于为什么,在场的众人心知肚明,
那洪武随李湛寻来凡德居,像他这种有身份的人居然没带小弟,显然是讲和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谓何事,但冲着李湛是李家的后人,我也应当叫斐然出来一见,
把二人晾在楼下,我便径自上楼了,
斐然不喜欢出门,一月之中也鲜少出门,我明明记得今早她没出去,可等我找上楼去的时候,楼上却是没人了,客厅的电视还开着,甚至连茶几上的水杯都还是热的,
看了一看敞开的窗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下楼对那二人说,“斐然不在,若是有事你们下次再来吧,”
“斐然,”洪武一听这话,顿时瞪起了眼,不快的说,“你个后辈,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我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湛则是立刻拍了拍洪武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这才上前来将我拽到一旁,小声说,“我知道不是不在,是不想见,但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
对于李湛口中所说的很重要的事,我是一点都不关心,我比较在意的是现在李家和洪家的关系,
稍微一愣,我还是问李湛,“既然知道斐然不想见你们,你还带洪武找来我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这……”李湛那张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尴尬,这才无奈的说,“我也不想掺和洪家的事,可现在的事不止威胁到了洪家,李家更是岌岌可危,还请小道长帮着说两句好话,至少让我们见上一见,”
有麻烦,我就更不愿意让斐然管这破事儿了,想了想,我还是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李湛却是不肯跟我说,依旧执意要见斐然,他要见我也没办法,人不在我也没办法,怎么见,
这俩人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在凡德居一直等到了中午,无奈之下我只好叫了三份外卖,看斐然这意思,他俩不走,她是不会回来了,
那洪武四十多岁了,一看就是大鱼大肉吃惯了,我叫的外卖他看都没看一眼,李湛倒没在意,该吃吃,该喝喝,
他俩搁这儿耗着,我反正要看店,也没管他们,
可特么都半夜了,这俩人还不走,我也是醉了,
作势要关店门,我问他俩能不能明天再来,李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洪武却是瓮声瓮气的说,“明天个几把,见不到人,我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