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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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可没有好下场哦!”徐老蔫诡异的一笑,手里的炉钩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旁边的墙壁,在报纸糊成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黑点。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不安,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想好了再说哦!”徐老蔫突然开口了,冰冷的目光在兄弟俩的身上缓缓的扫过!
兄弟俩看了一眼还昏迷着大哥,又看了看脑袋肿成了猪头,痴痴傻傻的老太太,好像下了某种决心。
“十年前我们哥俩还小,什么也不懂,大哥带了女人回来,说给我们上课,让我们认识女人,可以随便摸,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只是因为好奇,多摸了几下!”赵老二率先开口了。
“只是摸了几下!”徐老蔫不置可否,侧头看向赵老三,问道:“你呢?”
“我也只是摸了几下!”赵老三咽了咽口水,哆嗦着说道。
“恩,都是摸了几下!”
徐老蔫低头含糊的说了一句,再次抬起头时,右臂轮圆,炉钩子对着赵老二的脸刨了下去,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整个钩子头嵌入了赵老二的脸里。
赵老二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徐老蔫,直到徐老蔫拖着炉钩子向外拽,在他脸上拉出一道三角形的豁口时,他才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徐老蔫一脚把赵老二揣到一边,把目光对准了赵老三。
“别,别!”
赵老三挥着手在地上向后挪着,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嘴里喊道:“我们当年还是孩子!”
“还是孩子?”徐老蔫重复了一句,神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手里的炉钩子再次抡圆,没头没脑的对着赵老三抽了下去,一边抽一边用一种阴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是孩子就可以用刀在我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只因为的惨叫声好听?是孩子就可以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只因为这样好玩?是孩子就可以用刀在我的胸上留下记号,只因为这样好玩?”
徐老蔫每抽一下,便说出一个理由,说到最后,已经满脸泪痕。
赵老三仰面躺在地上,早没了躲避的力气,脸上有一道道青紫色的印痕,有几处地方还向下凹陷,明显骨折了!
我站在一旁,始终冷眼旁观,心却一抽一抽的疼!
徐老蔫毫无疑问是被附体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和刚刚癫狂的状态上看,我可以想象的出,当年的那个“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而赵家这两兄弟,当年以孩子的名义到底干出了多么残忍的事情,我也可以想象的到!
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借口便是――他还是个孩子!
我有些理解为什么王寡妇明知道徐老蔫不对劲,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了,她是想让那个死去的冤魂借着这个机会申冤报仇!
我现在有些后悔接这个任务了,我甚至有种冲动,要帮着这些冤魂把当年对她们施暴的全都杀光!
“可以离开了吗?”
缓了半响,徐老蔫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王寡妇也在这时开口了!
徐老蔫回头,定定的看了王寡妇半响,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谢谢!”
“你不用谢我,只要告诉我,你背后是谁便可以!”王寡妇沉声说道。
“啊!”
话音刚落,徐老蔫痛苦的呻吟一声,整个人弓了起来,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崩起,好像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定!”
王寡妇面色一凝,手在腰间一抹,拉出一块布条,水桶粗的腰急促扭动一下,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
铃声响起,徐老蔫的身体一僵,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
我也上前一步,对着徐老蔫的后背拍下一掌,六道穴窍同时涌动,将一道道气流灌入徐老蔫的夹脊穴,也就是鬼门内。
一道满身鲜血的鬼影被一击而出,王寡妇随即跟上,手里多了一个花鼓,手腕一转,花鼓发出一到沉闷的声响,一颗漆黑的蛇头钻了出来,一口咬向那道鬼影。
我这会看清楚了,鬼影是一个清秀的女人,她的脸上,身体上遍布着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口,血涂满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的目光很奇怪,既有大仇得报的欣慰,也有对王寡妇让她报仇的感激,还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
“不好!”
看到这个目光,王寡妇脸色一变,那颗漆黑的蛇头已经一口咬了下去。
蛇嘴完全张开,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头,向后一扯,女人的头掉落,血好似喷泉一般冲了出来,女人身上的那一道道伤痕也在同时裂开,她的身体就在我们眼前,碎成了数百块。
血溅的到处都是,为整间房间蒙上了一层血色,赵家三兄弟几乎同时回过了神,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
老太太倒是没动,而是缩成一团,好似鸵鸟般,将整个人藏了起来。
我立即开天眼,血色褪去,代之的一团又一团乱窜的漆黑阴气,阴气中,有几根透明的丝线最为明显,它们拉扯着阴气,将杂乱无章的阴气聚拢在一起,向外拉去,最后重新聚拢成一个人形,那个女人清秀的面孔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又被一根根透明的丝线牵扯着,穿门而出,消失在我们眼前!
“她妈的!”
王寡妇恨恨的跺了一下脚,转身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徐老蔫,关切的问道:“老蔫,你怎么样?”
徐老蔫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难受,我看到了那个女人被卖到拐子村后发生的一切!”
说完,他喘了一口粗气,一口唾沫吐向了痴痴傻傻的赵家三兄弟,骂道:“杂碎!”
“呵呵!”
赵老大突然笑了一声,手舞足蹈的喊道:“我要娶媳妇,我要娶媳妇!”
他一边喊,一边脱衣服,傻笑着向外冲去,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半边脸现在焦黑一片,他这么一笑,裂出一条条黑红的缝隙,焦红色的血水向下淌着,最后掉在地上。
“娶媳妇,娶媳妇!”
赵老二赵老三学着赵老大,也在跟着喊了起来,全然不顾脸上的伤势,抡着衣服,冲向外面。
“儿啊!”老太太发出一声悲鸣,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向外走,去找她那三个儿子。
“外面将近零下二十度,这个时候出去,在外面过夜的话,他们几个全都得冻死!”老蒋向外瞟了一眼,嘀咕了一句。
“咋的,你想救他们啊?”赵亮冷冷的来了一句。
老蒋一缩脖子道:“没,他们都死有余辜!”
见我们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他,老蒋慌了,忙道:“我真没可怜他们的意思!”
“他们不值得可怜!”王寡妇横了一眼老蒋,重新将目光放在徐老蔫身上。
我也将目光放在徐老蔫身上,我很好奇,那个女人是怎么上他的身的!
还有那些透明的丝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论是村口被掏空,只剩下皮和骨架的那些仙家和出黑的,还是后面出现的两个女鬼,他们身上都有透明的丝线,只不过一个是有形的,一个是无形的。
“徐哥,她是怎么上你身的?”我想了想,直接问了出来。
徐老蔫没回答,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老蒋身上,老蒋秒懂,说道:“我去另外一个房间,你们聊!”
说完,他抬脚便走。
确定老蒋走了,徐老蔫才缓缓的开口道:“我天生阴阳眼,夹脊穴是通的,有的阴魂如果怨气足够重,我能看到他们死前的一些片段。”
说到这,徐老蔫顿了一下,眼中出现一抹痛苦之色,说道:“进屋看到那根上吊绳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死前的遭遇,很多年以前,她被吊在房梁上,活活折磨死了,尸体被埋在树下,用锁链缠住。”
徐老蔫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通了这么多年的阴,这是我见过的死的最惨的一个,一时间有些分神,被她上了身。我没想抵抗,她想报仇,我便帮她,姓赵的这一家子都是杂碎,都该死!”
听过后,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个女人无疑很可怜,被活活折磨死,死后的尸体也没得到好,被锁在树上,不得超生。
除此之外,徐老蔫也透漏出一个重要的信息,他是天生阴阳眼,怪不得他要把老蒋支走,他信不过老蒋!
“出事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老蒋慌慌张张的闯进来,指着门喊了一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上面是一行血字:下一个死的是张超!
第二百二十五章 讨口封()
“张超是谁?”我问道。
“是村里的一霸!”老蒋苦着脸答道。
“对方是打算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今晚上就在老赵家住,哪都不去了!”徐老蔫拎着炉钩子回到屋里,捅了捅炉子,又添了一铲子煤。
“就这么办了!”王寡妇转了转眼睛,定了下来,顺便伸手抓住了老蒋的胳膊,说道:“你也别走了,都这么晚了,要是出点事可咋办!”
“我不走,肯定不走!”老蒋言不由衷的应着。
王寡妇怀疑老蒋了,不只是她,我也怀疑老蒋。
刚见面时,老蒋说他这个村长就是个摆设,他根本不想当,还说他这一年一共在村里也没几天。
拐子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将近四百口人,村里的路还不平,东一家,西一户的,不经常走,很难找到哪家是哪家。
可老蒋对村里的情况很熟悉,东家长西家短,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这和他说的完全不同。
两个房间,王寡妇和徐老蔫一间,我和赵亮还有老蒋一间。
屋里烧着土炉子,直接通炕,暖和的很。
这个季节,在外面撒泼尿的功夫能结冰。
住在老赵家,一是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二是徐老蔫想让赵家那几口死。
这个天气,赵家那几口子要是真的在外面过夜,肯定得冻死。
躺在热炕头上,我依旧在琢磨着拐子村的事。
旁边的赵亮倒是睡的很死,还打起了呼噜,老蒋和他一样,没心没肺的打着呼噜。
赵亮我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我俩约好了,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就是为了看着老蒋。
至于老蒋,我不确定他是装的,还是真的睡着了!
现在仔细想想,村口的那棵大杨树上挂着的仙家很不对劲。
出马的分为坐堂仙和上门仙。
顾名思义,坐堂仙指的坐在家里,等着人上门来看病;上门仙自然指的是主动上门看病。
上门仙的出马弟子一般会让仙家藏身于夹脊穴,也就是鬼门内,而肉身则坐镇于堂口。
按理说,上门仙的出马弟子死了,仙家的阴魂还可以跑的,即便是被逮住了,被弄死了,那肉身应该在堂口内,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更何况,出门看病,堂口内的仙家是不会倾巢而出的,会留下一部分坐镇。
一旦出事了,坐镇的这部分一定会有所行动,或是报告上一级的香堂,或是呼朋唤友,准备报仇。
可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两个香堂被断了根,死的干干净净,一个都不剩,我很好奇,背后的那只黑手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加上旁边这俩人的呼噜声越来越大,我的思绪也越来越乱,肚子跟着叫了两声,我饿了!
我记得厨房里有两袋子土豆,便从炕上爬起来,去拿两个土豆,土炉子烤土豆最香了!
刚到厨房,便听到隔壁徐老蔫吭吭哧哧的喘气声,间或还有王寡妇几道猫一般的叫声。
我揉揉鼻子,没想到这俩货这时候竟然干上了这事,不过可以理解。
人在压力大的时候,干这事确实可以释放一下。
被他俩这么一弄,我更是一点睡意没有,顺手又多取了两个土豆。
土炉子烤土豆很简单,把土豆扔在炉子底下,埋在炉灰里,火旺的话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吃了。
把土豆用带着红火的炉灰埋好,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炉子发呆,想着事情。
拐子村的事情,是人在作怪,目前卷入的有出马的,有出黑的,算上我这个出道的和王寡妇那个跳大神的,各方势力都有人加入。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又想干什么!
看背后之人的手法,看着虽然像是为了给那些被拐卖的女人一个公道,但是那些透明的丝线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把那些冤魂当做工具。
我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背后那人是不是想收集怨魂?
拐子村里,已经死的不提,那些没死的,这个时候都生活在巨大的恐惧之中。
恐惧越深,怨气越重,死后变得鬼自然越凶!
而且已经死的那些,没有一个是痛痛快快死去的,死之前,他们都经受过折磨,这一点间接证明了我的猜测。
这种收集阴魂的方法,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死在我手里的苯教法王曲杰。
想到这,我悚然一惊,那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便是把刘悦母子掳走的那个人。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拐子村里发生的一切是为我设下的一个局吗?
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是那个人,那么这里发生的一切就是为我设下的一个局。
我又想起了胡亦然和黄三妹为我卜的那一卦,来拐子村,险中求胜;不来,胜负未知。
其实卦象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就是一个阳谋,来拐子村,就要入局,以身犯险:不来,等他把拐子村的人都弄死,收集好阴魂,我恐怕连正面对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长出了一口气,情况比我想像的要麻烦啊!
不过目前的一切都属于猜测,具体怎么样,还不清楚。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嘀咕一句,拿起炉钩子捅了捅炉灰,扒拉出一个土豆,试了试松软度,应该可以吃了!
扒开皮,露出嫩黄的果肉,我咬了一口,又香又糯,有小时候的味道。
这一口土豆刚咽下去,外面响起了阵嘈杂声,就好像有人在唱大戏。
我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