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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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寡妇暴露身份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除了上次在东安,爆发了一场冲突,仙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明显不正常。
可惜,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得行动了。
王寡妇准备的很充分,在鱼塘边上弄了两个水泵抽水,这么多天,鱼塘内的水本就不多,这么一抽,没用上十分钟,鱼塘的水见底了。
上次的那只水猴子还在,它站在鱼塘中间,手舞足蹈的指着身下的一具尸体,脸上出现了一抹焦急之色。
我眯眼看了看,尸体大约十岁孩子左右大小,还不到一年,我想不通,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哥,我下去了,这活只能我来弄,否则教主会醒的!”亮子一手拿着棺材钉,一手拿着锤子,对我点点头,走下鱼塘。
那只水猴子很紧张,小心的从尸体上挪开。
同样紧张的还有那些老鬼,他们各自站好位置,死死的盯着鱼塘内的那具尸体。
亮子缓缓走到尸体边,拿出一根棺材钉,对准了尸体的心脏,一锤子砸了下去。
钉的一声中,尸体的眼睛陡然睁开,鱼塘内荡漾出一股霜白的气息,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
就在这时,吊靴鬼悄然摸了上去,手里拿着石块状的东西对着教主的脑门就是一下子,发出砰的一声。
这一下砸出,教主的眼睛重新闭上,整个身体都抽搐起来。
“什么东西?”我疑惑的问道。
“官印!”
王寡妇得意的一笑,吐出两个字,说道:“你以为这狗才为什么不怕你,为什么不怕符火,很简单啊,他的魂寄托在官印内,所以他不怕!”
话音刚落,亮子又摸出两根钉子,左右手各一根,对着尸体的太阳穴贯了下去。
“妈!”
贯入的一瞬间,尸体张开嘴,嚎出了一个字。
第四百四十五章 子母阴尸()
苯教教主活了多少年,没人知道,同理可推,他妈肯定死了,所以他在这个时候喊妈,我很意外。
这一喊,让亮子停了下来,向我们身后望去,眼中闪过一缕震惊之色。
我随即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冷艳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可那双眼睛内,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刘悦?”我脱口而出。
我实在没想到,她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
“动手!”王寡妇厉喝一声。
亮子回过神,二话不说,将一根棺材钉钉入了尸体的眉心内。
尸体微微抽搐一下,嘴唇蠕动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眼角滴出了一滴血泪。
仿佛看到了鱼塘底部发生的这一幕,刘悦眼角也滴下的一滴血泪,嘴向两侧裂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了猩红的肉芽。
“子母阴尸!”
看到这一幕,王寡妇脸色骤变,瘦了两圈的腰部猛地扭动起来,屁股后面弹出了一条火红色的尾巴,清脆的铃声回荡在四周。
“啊!”
一道凄厉的嚎叫声也在同时响起,我感觉耳膜一阵刺痛,脑袋一懵,数道穴窍内的气流瞬间流动,护住自身。
王寡妇的扭动越发剧烈,铃声也更加清亮,让嚎叫声不那么刺耳。
我缓了一口气,环视一眼四周,发现那些老鬼全部东倒西歪的,有几个弱的,身上的阴气都被震散了一半。
最让我意外的是徐老蔫,他似乎一点也没受到那道嚎叫声的影响,踩着一个奇怪的步伐,绕着小弧线,迅速的冲向门口的刘悦。
冲到门口,徐老蔫在腰间一抹,两手间多了两把弧形的短匕,插向刘悦大张的嘴。
刘悦对此一无所觉,两把乌黑的弧形匕首在她的脸上一掠而过,本就裂开的脸近乎断裂,出现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小心!”
我心里却咯噔一下,刘悦的眼神不对,里面有一种阴谋得逞的阴毒之色。
喊出的一瞬间,刘悦断裂的下巴里喷出了一股黑雾,将徐老蔫笼罩在其中。
下一刻,两道乌光冲出黑雾,在刘悦的脖子上一掠而过,徐老蔫没事,刘悦眼中出现一抹愕然,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一道裂缝出现在她的脖子处,并且不断的扩大,她的整颗头向后歪倒,她慌乱的伸手扶住脖子,想要把头正过来,徐老蔫已经转到了她身后,两把短匕再次挥出,刺入了她的颈椎。
两把弧形的短匕向着两侧拉伸,发出一阵刺耳般的磨牙声,刘悦的头再也固定不住,仅剩下内层的一层膜连接着。
拔出短匕,徐老蔫一脚踹出,刘悦踉跄而行,倒在地上,头也跟着滚落。
“老蔫,回来!”
王寡妇停止扭动,冷声命令道。
徐老蔫没有任何犹豫,踩着那种古怪的步伐,迅速的退回院子。
院子外,刘悦在地上摸索着把断裂的头捡起,放在切口光滑的脖子上,用一种阴毒的目光向院子里望了一眼后,缓缓的后退,最后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除了刘悦之外,外面还有一道目光,注视着我们。
鱼塘内,亮子将最后一根棺材钉钉入尸体内,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亮子你上来吧,接下来的交给我!”王寡妇的眼睛始终盯着门外,屁股后面的那条火红色的尾巴不安的摇动着,好似在警惕着什么!
过了半响,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王寡妇放松下来,屁股后面的尾巴消失不见。
她环视一圈,对那些老鬼道:“规矩不变,这次的情,我承了,今后三年的份额加一成!”
话音落,围在鱼塘四周的老鬼脸色好看了不少,同时对王寡妇拱拱手。
徐老蔫在这时走回,和王寡妇对视一眼,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时跳入了鱼塘内。
徐老蔫从兜里摸出一团红线,迅速的在尸体上打结,然后背起,尸体离开鱼塘的那一刻,王寡妇一拳插入鱼塘的塘底,沉声道:“准备好了!”
那些老鬼的脸上同时出现了喜色,贪婪的看着王寡妇。
“起!”
下一刻,王寡妇厉喝一声,拔出了拳头,一股风从塘底吹出。
风很怪,带着一股灰黑色,吹出的一瞬间,周围的温度骤降,那些老鬼眯着眼睛,贪婪的吸着气,恨不得将每一缕风都吸入腹中。
王寡妇趁此机会,掩护着徐老蔫爬上来,退出了鱼塘的范围。
塘底,那只水猴子靠在一边,和那些老鬼一样,大口的吸着气,吞噬着那股怪风。
同样如此的还有亮子,他靠在鱼塘边,如同一只蛤蟆,肚子一鼓一吸的。
“姐,刘悦是怎么回事?”
我退到王寡妇身边,沉声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被那个道士炼成了阴尸,还有这个苯教的教主,眼高手低,还以为自己多牛逼,到头来,还不是被老娘玩弄于鼓掌之间!”王寡妇晃晃脑袋,得意的说道。
这模样很怪,不像是人类的动作,反倒是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
我暗自感叹一声,王寡妇和那只狐狸的融合越来越多了,只是不知道以后做主的是那只狐狸,还是人。
鱼塘内,涌出的阴煞之气不断减少,渐渐稳定下来,达到了一个平衡,那些老鬼停止吸收,眼中露出一丝羡慕之色。
如今还留在下面的,只有那只水猴子和吊靴鬼。
王寡妇再次环视一圈,笑着道:“今日到此为止,按照约定,以后每月的初一十五,你们可以到此来修炼!”
“好!”
那些老鬼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开始撤离。
一辆辆纸车启动,院子内顿时响起一阵车子启动的轰鸣声。
三分钟后,院子内彻底平静下来。
“姐,这具尸体,你要做什么?”我侧头问道。
“你别管了,姐姐自有用处!”王寡妇得意的一笑,一步迈出,来到我身前,跨住我的胳膊道:“老弟,这次的事,你出力不少,你放心,姐不会少了你的好处,那个臭道士,姐姐早晚会弄死他!”
话是对着我说的,可王寡妇的眼神却飘向了坐在一边的亮子。
亮子没吭声,低头看着鱼塘,不知道想着什么!
“别看姐接手了萨满教的遗产,可姐姐没有复兴萨满教的意思,人活一世,最要紧的是快活,不快活,不自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王寡妇继续说道。
“萨满教的仇呢?不报了?”我问道。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就不会惹他们!”王寡妇说道。
听到这,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除了那次的攻击,仙家没有任何行动了,他们之间很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
另外一边,徐老蔫将尸体背入餐厅,独自去处理。
“哥,我们回吧!”亮子突然说道。
“好!”
我看了一眼王寡妇,点了点头。
王寡妇想干什么,我多少能猜到一些,无非是扩张实力,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立足,想要不被人欺负,做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足够强。
“行,回去也好,有事姐会找你们!”王寡妇想了想说道。
告别王寡妇,我开车拉着亮子往回走,亮子一路沉默,不知道想着什么。
“哥,我会好好的,你放心!”
到家时,亮子突然对我说道。
“嗯!”
我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任婶这时迎了上来,对我俩挥着手机说道:“有生意上门了,这次绝对是好事!”
看着任婶,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疑虑,最近的活貌似多了一些,就好似有人刻意在安排一切。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中邪()
“什么活?”
虽然有疑惑,我依旧带着笑脸问道。
“驱邪!”
任婶吐出两个字,兴奋的说道:“婶和你说,这次绝对是大活,订金就付了一万!”
“说说情况!”我略有些好奇的说道。
“鑫阳超市知道不?”任婶问道。
“知道!”我点点头。
鑫阳超市是我们县最大的超市,老板姓张,很有钱。
“这次请我们的就是鑫阳超市的老板张辉,他儿子出问题了,怀疑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任婶一边说,一边给我们看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小伙脸色惨白,眉心晦暗,一看就是最近运气比较衰。
“这个活可是婶抢下来的,而且打了保票!”任婶调出聊天记录,让我看。
“妈,哥接活啥时候少了你的好处,你不用强调这些,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亮子皱眉说道。
“你看你这孩子,妈不是这意思!”任婶假装打了亮子一下,脸上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妈,你就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亮子说道。
“我问了一下,说是在学校撞到啥了,所以请了病假,回来也没消停,天天说有人偷窥他!”任婶说道。
“那行,咱们走一趟吧,问问到底是咋回事!”我想了想说道。
张家住在县里的别墅区,我们到的时候,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女人三十左右,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媚态。
“小彬回来三天了,天天窝在房间,我和他爸都愁死了!”女人皱着眉,明明是说愁,嘴角却扯着,带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说完,她带着我们上楼。
我们跟在她身后,女人的风情完全展露。
她穿着一个粉色的齐膝线裙,小腿很纤细,配上肉色的丝袜,说不出的诱人。
我悄悄碰了一下任婶,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后妈!”任婶张张嘴,吐出两个字。
我心里有了底,怪不得看着这么年轻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晓彬,也就是此次要驱邪的对象,他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女人先是敲了两下,算是通知,才推门而入。
房间的光线很足,床上缩着一个紧张兮兮的大男孩,他缩在被子里,不住的哆嗦着,嘴里嘀咕着:“他来了,他来了!”
“小彬,大神来了,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女人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柔声说道。
张晓彬好似没听到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女人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我们摇摇头。
“出来说!”
我对女人摆摆手,转身向外走。
女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出来。
“他一直这样吗?”
出门以后,我直接问道。
“自打回来就这样,一直说什么‘他来了,他来了’,我和他爸问他谁来了,他也不说!”女人微微蹩眉,透着一股楚楚。
“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妈妈走的早,他这样,我怎么和他妈妈交待啊!”
女人叹息一声,眼角闪烁着一丝泪光。
她这么一说,我有些看不明白了,看她的样子,也就三十出头,张晓彬今年上大一,刚好二十岁,这两人相差也就是十岁左右,什么叫从小看到大?
“谁把他接回来的?”我压下心头的疑惑,沉声问道。
“我和他爸!”女人回道。
“接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吗?他同学和老师没说他怎么这样的?”我接连问道。
“没说,就说他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就这样了!”女人的脾气很好,对于我的接连发问,没有不耐烦,反而是慢声细语的解释着。
我沉吟了片刻,张晓彬的样子不像是中邪,反倒像是惊吓过度,什么样的梦,能把人吓成这样?
“怎么了,我家小彬很严重吗?是不是真的招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人见我脸色沉下来,有些急,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看她的样子不似作伪,她是真的替张晓彬着急,眼中又有泪光闪现。
一个后妈,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假。
当然了,没有证据,只是直觉。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表现的太完美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