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阴妻-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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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清楚了,他便帮我,代价是,他要我十年青春,十年后,我二十八,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
已经到绝境的我,不明白这个代价是什么,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答应了瞎子师父。
奇迹发生了,大帅死了。
大帅死的很蹊跷,他的心被他吐了出来,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从他的嘴里伸入,把他的心掏了出来。
宾客四散而逃,当天晚上,大兵入城,恍如末日。
枪声,哭声,混杂在一起,火烧了起来,红透了半边天。
瞎子师傅带着我离开,路上,我发现了他的不同,他没有眼睛,却好似能看见东西。
他有很多同伙,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和他联络,为他提供住宿食物。
让人恐惧的是后半程,他不再城里过夜,专门在野外宿营,有时候甚至专门找一些乱葬岗。
我第一次见到鬼,第一次见到了会说话的纸人,也见到了坐着轿子的老鼠,没有头却行动自如的尸体。
瞎子师父告诉我,这些就是我今后十年需要面对的东西。
那时的我,第一次收起侥幸之心,同时也知道,相比于嫁给大帅,接下来的十年,恐怕将是真正的地狱。
瞎子带我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在那里,也有一座类似红楼样的青楼,我操起了老本行,又成了最红的那一个。
这一次,我依旧是清倌人,却没人知道这一切。
我迷惑了很多男人,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和他们上床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个纸人替身。
我掌握了很多男人的秘密,利用这一点,瞎子师父赚了很多钱,控制了很多人。
在这十年里,我见多了尔虞我诈,也见到了很多妖魔鬼怪。
我知道,我卖出的不只是十年的青春,卖出的也是自己的命。
十年期满的那一天,瞎子师傅问我,还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吗?
我说想,瞎子师傅对我说,如果想,就加入他们。
我对他说,我不是早就加入了吗?
瞎子师傅笑了,我也跟着笑了,笑声中满是苦涩。
从那天起,我的地位慢慢提升,知道的秘密也越来越多,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知道了我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妖魔鬼怪,都在其中。
他们杀人,他们养尸,他们放蛊,我渐渐麻木,人也变得冷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瞎子师父是我的引路人,他失势,我也被边缘化。
我没觉得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可变化比我想象的要大。
瞎子师父失踪了,再次见到他,虽然还是熟悉的容颜,但他已经不是他了。
他被人扒了皮,那身皮囊下,到底是谁的身躯,里面的魂又是谁的,我无从得知。
瞎子师父的死是一个开始,我身边开始出现一些有尸臭味的人,我明白,我的命运已经注定。
那一天,青楼火光冲天。
我笑着面对一切,所谓的嫉妒,不过是借口,他们要的是我的命。
我死了,可又活了过来。
我的魂被封入身体,我的身体被埋入了极阴地。
一口棺材落入地底,棺材盖盖上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
新书《葬天命》试读()
龙门市,老步行街,一间香店内,一个中年女人唾沫横飞的介绍着:“你看看这脸蛋,这柰子,这屁股,这腿,都是极品!”
女人叫张洁,推销的是自己的女儿。
“还有八字,我找人看过,绝对旺夫旺家!”
见我没反应,她又掏出一张红纸,摆在柜台上,“小顾,你看看,这是先生的批字!”
“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小曦性格好,你娶多少个,她都不会在意的!”张洁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
“她是你亲生的吗?”我打断了她。
“小顾,瞧你这话说的,小曦当然是我亲生的!”张洁僵了一下,讪讪的笑道。
“亲生的你就这么对她?”我似笑非笑的问道。
张洁脸色一变,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我摆摆手,懒得和她继续说,摸出三沓钱扔在柜台上:“这是聘金,剩下的晚一些送去,你滚吧!”
“哎!”
张洁眼里放出一道光,对于那个“滚”字毫不在意,一边谄媚的点头,一边收钱向外走。
我揉揉眉心,目光投向柜台上的照片,喃喃道:“有这样的妈,你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照片里的女孩叫陈曦,十八岁,五天前死于车祸,现在被亲妈卖给了我,一天后将成为我的媳妇。
我叫顾北,香店店主,兼职神棍。
娶死人为妻,属于无奈。
从太爷爷起,顾家的男人,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二爷爷死的最早,十四岁,连个种都没留下,父亲活的最长,过了三十岁的生日。
村里人说我们顾家祖上做了孽,糟了报应,天生地纹断裂,一家子都是短命鬼。
地纹是手相学的说法,通俗点讲就是生命线,正常人的生命线是一条完整的弧线,顾家男人的,支离破碎。
为了活命,从爷爷那辈起,开始研究阴阳风水吃死人饭,目的很简单,积阴德,为子孙求长命。
作用多少是有点的,父亲是顾家最长寿的,过了三十岁的生日,我今年二十四,暂时无事。
算起来,从十四岁入这行,至今正好十年。
十年间,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尸体,遇到的邪门事也不少,比如八字凶人,起尸,风水绝地,买寿,破童子,烧替身等等。
陈曦是我的第三个媳妇,接下来还要娶几个,不得而知。
娶死人,结冥婚,以煞冲煞,是太奶奶做的决定,太奶奶今年九十,是我们那片最有名的神婆,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娶陈曦,太奶奶和我通了气,她说陈曦八字全阴,命里带煞,和我正配。
配不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麻烦来了,前两次娶回来的是牌位,这次娶回来的,是尸体。
下午五点,关上店门,开着我那辆二手金杯,回返乡下老家。
从市里到乡下老家,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算得上很近,但我很少回来,一年下来,除了过年和父亲的忌日,我基本上不会回来,老家给我的印象就是一场接一场的葬礼。
太奶奶很能生,爷爷那辈兄弟八个,父亲那辈,堂兄弟加起来有十七个,到我这一辈,死的只剩我一个。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老宅前。
老宅是由六间平房组成的一个大院,太奶奶独自在家生活。
对于太奶奶,我是又敬又畏,我一身的本事,有一大半是太奶奶教的,没有太奶奶,顾家早完了。
不过最近几年,太奶奶越来越不对劲,身上的人气越来越少。
“哎呦,小顾回来了!”
刚下车,一道谄媚的声音便从院里传来,大门吱嘎一声打开,张洁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意外,抬眼望了一眼院子,院里搭好了棚子,还贴了喜字,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
“我让她来的!”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太奶奶拿着一根烟袋锅,出现在视线中。
黑色的大褂,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白发,皱在一起的皮肤,深陷的眼窝,太奶奶一如往日般阴沉。
“太太!”
我挤出一丝笑脸叫道。
“等不了了,时辰提前,今个就拜堂成亲,进来吧!”太奶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佝偻着身体进了屋。
我皱皱眉,太奶奶今天有点不对劲,还有张洁,她虽然和白天一样,一脸的谄媚,可那个眼神有些怪,飘飘忽忽的,没有焦点。
屋里没点灯,燃着一根根红烛,每一个角落都铺着橘红色的烛光。
进了卧室,炕上坐着一个盖着红盖头,身穿大红色喜服的女人,毫无疑问,这就是我的新娘陈曦。
“来,拜堂吧!”
太奶奶抽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香炉内,端坐在供桌前,示意我跪拜。
我侧头看了一眼张洁,她这会身体完全僵住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
太奶奶斜了她一眼,张洁这才进屋,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
我取出一根红绳,拉过陈曦的手,将我和她的拇指系在一起,做出跪拜的姿势,如是三次,算是拜了堂。
“入洞房吧!”
太奶奶满意的点点头,迈步向外走,走到门口时,顿了一下,回头道:“好好照顾你媳妇!”
说完,也没管我的反应,转身走了。
太奶奶话里有话,不过一具尸体,有什么需要我照顾的?
关上门后,屋里只剩我和陈曦,坐在炕边,我侧头看了陈曦半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些年尸体见的不少,但要说和尸体同床共枕,还是第一次,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很怪。
按照风水上讲,被车撞死,属于横死,三七之内,怨煞之气最重,也就是说,我还要和她同床共枕十六天,才能给她下葬。
以现在的天气,十六天下来,尸体说不上什么样,回头得弄个有冷藏功能的棺材。
心里默默想着,我爬上炕,前两次,是抱着骨灰盒入的洞房,这次升级了,和尸体入洞房。
把尸体放平,掀开盖头,露出一张紧锁着眉头的苍白小脸,如果没有这场车祸,陈曦应该上高二,再过一年,会考大学。
我觉得有些可惜,摇摇头后仰面躺下,躺了一会,我又坐了起来,陈曦不对劲,她的尸体太冷,就好像刚从冷柜中取出来的一样。
还有,陈曦死了五天,按理说早就应该有尸斑了,可那张脸,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睡着了。
重新端详陈曦,她的脸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眉头皱着,显得很痛苦,我试着抚平她的眉头,一种异样的触感传来,她的眉心有一个硬块。
用指甲在硬块处刮了刮,掀开了一块指肚大小的乳白色胶块,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圆头。
“草!”
我下意识骂了一句,脸色也跟着变了变,陈曦的眉心被人钉了一根钉子。
在我们行内,这叫锁魂钉,是为了将魂魄锁在尸体内,防止尸变,或者变鬼,让人不得超生。
陈曦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谁和她有这么深的仇?
“张洁!”
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一张谄媚的脸,女儿死了,脸上没有一丝悲戚之色,反而在第一时间把女儿卖掉,这明显不正常。
“老子倒要看看你搞得什么鬼!”
我下炕走到柜子前,翻找工具,打算把陈曦眉心的锁魂钉起出来。
翻出工具箱,我站起来刚要走,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上面的镜子,这一眼,让我愣了一下。
我背上有个人,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头上戴着霞冠,十余根珍珠串成的流苏垂下,后面隐约可见一双漆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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