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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身怀鬼胎-第30部分

小说: 身怀鬼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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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一头凶猛的袋獾; 表面人畜无害; 实际残暴可怖,梅子至今忘不了他打架时的那副模样; 眼神带着光,浑身散发着戾气,简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想着想着,梅子入迷了。

    她没听到门“吱呀”一下打开的声音。

    “刚有人来过了?”

    雄厚的男声突然响起; 梅子毫无防备; 吓得一激灵; 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光头中年人,结实的手臂上刻着纹身,正在脱鞋。

    “你来干什么?”梅子警惕地起身; 嫌恶地问道:“你不是和我爸一起去镇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个男人叫张广兴,几年前从村外来的,别看长得粗糙; 实际机灵又嘴甜,和她爸很聊得来,两人经常一起进货打牌。

    在梅子看来; 这人没什么真本事; 歪心思特多; 自从爸爸和他认识,铺子进货的渠道就从正规商家换成三无产品,一些过期的零食被改了日期,钱是赚多了,但总觉得亏心。

    更让梅子厌恶的是,张广兴每次看她的眼神色|情又直白,有时候还喜欢动手动脚。

    她顶着烦躁,跟父亲含蓄地提过几次,结果父亲还指望用他那些五花八门的主意赚钱,压根没听进去,还满不在乎的说,你多虑了吧?广兴快四十了,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梅子一气之下,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张广兴像是把这当自个家,鞋一扔就进来了,原本还没察觉,看见梅子惊魂未定才反应过来,他先是眯着眼打量一番,笑嘻嘻的,语气轻浮:“今天怎么穿这么少?袒胸露ru的,出去卖啊?”

    随意糟践人的话也说得出口!梅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条裙子是她偷偷买的,藏了有几个月,谁晓得今天被她一显摆反而出了事。

    都怪盐巴!不然怎么会毫无察觉地放张广兴进了屋?她咬着唇,心里还有些迁怒,无处安放的手指不停扣着裙摆上的劣质蕾丝。

    张广兴的视线毫无顾忌地在白嫩的胸脯上流连了一圈,一眼看到木桌上的那篮子鸡蛋,恍然大悟,语气立即变得酸不溜秋的:“好啊,盐巴那小子又来过了是吧?”

    他边说边拿起鸡蛋篮子,往墙上狠狠一掷,光滑圆润的鸡蛋统统掉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个精光。

    黄白相间的蛋液流了一地。

    “你干什么!”梅子气急,伸出手一把推开张广兴。

    张广兴措手不及,踉跄两下,觉得丢面子,那股无名之火便顺势烧到梅子头上,他喷着一嘴的唾沫星子阴阳怪气地骂了过来:“不知廉耻的东西,穿成这样给谁看哪?你以为那小子会喜欢你吗?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喜欢的可是熟女——”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梅子跺了跺脚,想不通,分明是个流氓头子,爸爸怎么能为了赚那些黑心钱,不惜称兄道弟,低头哈腰地求他出主意?

    她抹了抹眼角,她指望不上爸,更指望不上妈,母亲更重视弟弟,整天围着他打转,对她不闻不问,好像拿她当外人似的。

    心中平白生出一股绝望,梅子嘴唇微颤,眼圈红了一半。

    “我可是你爸的好兄弟,他女儿不就是我女儿?教育你两句怎么了?”张广兴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眼神色眯眯地在梅子白嫩纤细的胳膊上溜达,喉咙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唾沫。

    “你别过来!”

    梅子被他露骨的眼神一瞅,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和冷汗,眼泪水哗啦啦往下掉。

    张广兴笑了笑,搬了个凳子吊儿郎当地坐在梅子身旁,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手里的动作不太老实:“梅子啊,你当盐巴隔三差五的来送东西你爸他不知道?你有想过他为什么总念叨着让你嫁人吗?就是不想让你误入歧途啊!盐巴那小子连父母都没有,穷得响叮当,你跟他在一起,能讨到什么便宜?”

    “那也比你要好。”梅子拍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

    张广兴见状,也不气馁,继续循循善诱:“先不说盐巴前两天带个尸体进山有没有染上瘟疫,你不想想?就算他家离王嫂最近,但人家凭什么照顾他?王嫂可是个寡妇,才三十多岁,丈夫走了十年,你能保证他们俩之间没有点其他关系?”

    梅子心中一跳,失神道:“其他……什么关系?”

    张广兴露出猥琐的笑容:“孤男寡女的,你说什么关系?”

    盐巴……和王嫂……?

    “不!”梅子尖叫起来,恐惧地捂住耳朵,她想起盐巴说的那句“我不想娶媳妇”,还有面对她的引诱那毫无波澜的眼神,甚至在所有村民不敢进屋的情况下,他义无反顾背着王嫂的尸体足足消失了三天。

    梅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无助,脑海中全是盐巴趴在王嫂身上耸动的身影,她神情呆滞得像牵线木偶,丝毫没有察觉张广兴企图探向裙底的手。

    张广兴享受地喘着粗气,又说:“盐巴无父无母,没钱没势,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况且这次他失踪三天,突然又回来了,刚回来就给你一篮鸡蛋,你怎么知道这篮鸡蛋没给你带了点病疫?”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害我呢……”

    “怎么不会?盐巴还不知道吧?你父母压根看不上他,平时送的那些小玩意,都是悄悄从店里拿出来的,他要是知道,还会收吗?”

    他不会,他根本不喜欢我。梅子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白盼每说一字,老头的脸白上一分,等他说完,田老头的褶子脸险些没变成面粉团。

    他怒目圆瞪,颤抖着嘴唇,半天憋出一句:“胡说八道!”

    白盼语气冰凉:“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像是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田老头眼神慌乱,顾不上埋汰人,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白盼看着逐渐消失在眼前伛偻的背影,没打算轻易放过他:“田老先生要有意看具体面相欢迎随时找我,给您打八五折。”

    话音落,田老头身体一僵,两条老腿迈动的频率更快了,脚底板像踩了两个风火轮,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要不到联系方式,顶香人这条线就算断了。

    白盼望向远处洋房的窗户,他对田家孙子的病略感困惑,只是小盐巴说,洋房里小孩的病都得了半年了,断断续续不见好转,应该是个慢性病,这跟村里传染的瘟疫扯不扯的上关系还不好说,便暂时没有追究。

    回去的路上,小盐巴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是请大仙的,也会看面相吗?”

    白盼漫不经心道:“其实我都不太擅长。”

    不确定的语气让小盐巴差点以为又碰到了江湖骗子,他细数着:“你有铃铛,也有剑,一点也不像假的……”

    他虽然总是背着那把剑,好像没见他拆过,也没见他使过,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不是假的,我只是不擅长,并不是不会。”白盼啼笑皆非,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那老头——确实不是什么富贵相,却能在村里脱颖而出住上洋房,总觉得哪里古怪。”

    小盐巴觉得他也没发过财,就是生了个好儿子:“他不是富贵命,万一他小儿子是呢?”

    白盼没那么乐观,揉着眉心烦恼道:“家人,特别是三代之内,都打断骨头连着筋,古时候就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他儿子要是富贵命,田老头也不会是这个面相。”

    “而且我昨天观察田鸿光,也就是你们村长,他鼻头饱满,前额宽广,是洪福齐天的命,按理说一到中年便能飞黄腾达,可他现在五十出头,已经年过半百,却住漏风漏雨的破房子,连吃碗红烧肉都得靠省。”

    小盐巴惊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的命数被打乱了。可以说,你们整个村都是乱的。”白盼随手指着道上背柴的壮汉,道:“你看他,虽然比不上田鸿光,但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现在却在村里背柴。”

    这个村,除了无端爆发的瘟疫让人心悸,村民互相之间,也不像表面维持的那般平静。

    白盼眯着眼睛:“更怪的是,田鸿光周身总弥漫着一股黑雾,这是坏事做尽,恶鬼缠身才会沾上的东西,但他的身旁别说恶鬼,连鬼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

    难怪昨天白盼要特意问起村长的事……

    小盐巴想了想,迟疑道:“说起村长,我们村跟他关系最好的是孙叔……孙叔又住在王大伯隔壁,要不我们去趟孙叔家吧,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孙叔全名叫孙志伟,是村里卖早点的,一天就干三小时,其余时间就在家里裹面粉,清理厨具,再把明天需要的食材准备一下。

46。第四十六章() 
此为防盗章  “这么巧?”梅子刚治愈; 他就病重了。

    小盐巴一边回答,一边迷迷糊糊砸吧了两下嘴; 等意识回笼,发现白盼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嗯?”出口的轻哼软软糯糯; 跟猫儿似的。

    白盼心里一酥; 低声道:“起床了。”

    “嗯……”小盐巴猛地直起身,揉了揉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出什么事呢。每次白盼躺在身边; 总是七想八想; 脑海里混沌一片,自然不容易睡着。

    这么晚了; 红洋房前; 还站着零星前来围观的村民。

    姓田的农户同他们关系不好; 按理说出了事也不会多管; 更不会送上门找骂; 只是最近一桩一桩的; 大家如同惊弓之鸟; 有什么动静都想要看个究竟。

    小盐巴想按门铃,被一把扯住了袖子。

    “等等,还不到时机。”白盼神秘一笑:“田老头生性傲慢; 送上门反而得不到礼遇,平白受他一通气; 不如让他自己来求我们。”

    小盐巴想了想; 好像是这个理; 就站着不动了。

    田老头请来的顶香人阵仗要比白盼看病时大得多,为首那个女的穿着黄马褂,头上带了个萨满帽,腰间着好几个串铃,一边咿咿呀呀地唱曲儿,应该就是顶香人了。

    她一边绕着圈,身后跟着一群帮兵,敲起驴皮鼓,摆起了腰,串铃哗啦啦地响,渐渐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线,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渐渐的,连人影都看不清了。

    小盐巴蓦地想到:“你也是顶香人,为什么从没见你请过大仙?”

    怕是他愿请,大仙也不愿来吧。

    白盼道:“那样过于繁琐了,年轻的出马弟子通常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说得和真的一样,小盐巴“嗯”了声,心里记牢了,不疑有他。

    这时候,院中那女人眼一闭,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她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咕噜咕噜地,不似从嘴里传来,反倒像是百里开外,伴着风,幽幽森森,阴冷得很。

    “何事?”小盐巴听那女人问。

    田老头站得最近,赶忙回道:“仙家,是我孙儿,他那病又犯了,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女人先是沉吟片刻,然后摇头晃脑,慢悠悠道:“带路吧。”

    本以为是看不成后续了,有些看热闹的嘟囔着不耐烦地离去。

    想不到那女人进去没多久,便从洋房里快步走了出来,嘴里念叨道:“报应!全都是报应!我救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田老头哪里还有昔日高傲的模样?抱住女人的大腿痛哭流涕:“求求你啊!这是我田家唯一的孙子——!”

    “没用的,没用的。”女人神神叨叨地摇头:“那孩子活不过明天。”

    田老头听到这话,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瘫软在地,他的小儿子和儿媳妇哽咽低泣,把眼泪都流尽了。

    “怎么回事啊?大仙说是报应……”院外的村民互相嘀咕道。

    “不会又跟村长一样吧?”

    “人在做天在看,大人作恶,报应到孩子身上,作孽啊,你看那小孩才多大,真可怜。”

    田老头绝望了,悲愤地朝着院外大喊:“滚!都给我滚!”

    “什么态度啊?我呸!活该遭罪。”

    村民们觉得不得劲,纷纷如鸟兽散。

    田老头无暇顾及那些看热闹的,他把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寄托在白盼身上,盐巴说过,白盼是顶香人,也清晰记得这人三言两语把他们家的气运吐了个一干二净。

    “我可以给你钱。”田老头渴求地看向白盼:“要多少都可以,只要治好我的孙子……”

    时机成熟了。

    白盼微微一笑,道:“田家的钱我可花费不起,不过既然我应了村里的请求,瘟疫的事还是要调查清楚的,走吧。”

    田老头在前面带路。

    洋房里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光鲜亮丽,不是装修不好,而是阴气森森,一点阳光没有,这栋房子的风水没什么问题,起居室和客厅都建在正中央,是正宗的大吉之像。

    房中家具皆是红木制的,博古架也不例外,上面是各式各样的花瓶古董,最顶上却摆着一个铜盆,显得突兀,更与周围精致的收藏品格格不入。

    白盼一眼望去便注意到了,走近了细细观察。

    这铜盆直径大约有四十多厘米,高度十五厘米,看着又脏又破,像刚从泥地里挖出来似的。

    白盼问道:“这个盆用来做什么用的?”

    田老头含含糊糊地说道:“……只是装饰品罢了。”

    白盼挑了挑眉,哼笑。

    “快走吧。”田老头显然不想他多看,只是催促:“小宝的房间不在这。”

    白盼薄唇微抿,目光在他心虚的神情上扫了一圈,忽然问:“你知道沈万三吗?”

    田老头脸一白,瞬间熄了声。

    白盼又垂首看小盐巴,温柔道:“你知道吗?”

    小盐巴点点头,他没读过什么书,但这个人,正好听王嫂讲过。

    沈万三是元末明初时期的商人,家中一贫如洗,无意间得了一个聚宝盆,起初不慎掉了一两银子进去,低头想捡的时候,发现盆里竟堆满了银两。

    沈万三得了钱财,却不懂得收敛,到处张扬,一传十十传百,此事兜兜转转,被明朝皇帝朱元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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