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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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眼圈有些泛红,其实她心里有数,离开古城之前,那个叫一诺的姑娘失踪了,据说也是被金发洋妞给掳走的。那时情形和现在差不多,大家心里基本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许绝口不提更明智一些。
“惠惠,我不想做无用的安慰,不过,雨安或许不会有事。”宋酒皱眉思忖一番,正色道:“目前猜测来看,Caroline捉走雨安是有目的性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当权派,这是唯一能做的。”
“我明白了。”惠惠咽下眼泪,轻轻点头。
“雨安,还有一诺,如果我们成功,那救回她们的可能性也大一些。”宋酒靠回座椅,望着那柄长刀叹了口气,吊脚楼里坐着十二个人,却仍显得空空荡荡。
会议结束,身心俱疲的众人各自回房,方菲跟着宋酒去往住处,路过已经不存在的婚房时,宋酒停下了脚步。
“走吧。”方菲推了推他,本身她自己也在极力克制情绪,尽量不去想,尽量不去看,这个地方已经被清理一空,原本吊脚楼矗立的地方只剩下一方空白,如果天亮着,还能看到楼前土地透出的那抹猩红。
宋酒默默点头,收回目光走向小径。
林间有风穿梭,吊脚楼里透出昏黄灯光。
Natalia还没睡,小腿裹着纱布,靠在床头发呆。宋酒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样子,婚礼之后,她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几乎足不出户,半养伤,半养老。看到宋酒进门,芭比娃娃脸上绽开笑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似乎想下床。
宋酒颇为无奈,每天她都要蹦着过来给自己一个拥抱,宋酒不太理解这个动作的含义,比划手势让她不必如此,她也只是笑笑,第二天依然如故。
方菲跟在后面,帮着宋酒把她搀回卧床,直接跳过寒暄部分,拉着藤椅坐到床边,开门见山。宋酒给两人倒了杯水,坐在一旁听天书,英文他还能连蒙带猜听一听,俄语这玩意儿纯粹没接触过,听起来舌头都要卷抽筋了。
起先两人的交谈似乎不太顺利,就像方菲之前说的那样,她叽里咕噜讲了半天,而芭比娃娃则眼睑低垂,身子靠向宋酒,一声不响。
方菲无奈,语言模式跟宋酒言语了几句,宋酒皱眉想了想方菲帮着翻译了几句,主要无非也就是劝说其交流。
Natalia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给宋酒买了个面子,不情不愿扭捏半天,操着糯软嗓音跟方菲咕噜了几句。
方菲忽然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看向宋酒,又看看芭比娃娃,表情很是震惊,接着又是一串叽里咕噜。
宋酒在一旁听得都快睡着了,于是起身抄起烟锅走出房门,趁着俩人进行外交,自己透了会儿气。
差不多过了半个钟头,身后传来脚步声,方菲捧着水杯走了出来。
“聊完了?”宋酒问道。
“嗯。”方菲耸了耸肩膀,表情仍然是那幅讶异神色。
“聊出什么了?”宋酒愈发好奇起来,问道:“她到底什么来路?”
“我先问问你,你多大了?”方菲忽然冒出个不相干的问题。
“嗯?”宋酒一怔,有点儿懵,喃喃道:“今年…应该二十四吧。”
“你知道她多大了吗?”方菲表情忽然丰富了起来,带着几分坏笑。
宋酒不由有些紧张,他先前就好奇过,只是苦于无从询问,小心试探道:“该不会还没成年吧?”
“她比你大四岁。”方菲抿了口温水,苦笑道:“没看出来吧?”
“……”
“我也以为她二十出头的,真是走眼了。”方菲还在感慨年纪与面相,见宋酒有些着急,只好道:“关于身份,她始终不愿意多说。”
“那你俩叽里咕噜半天聊啥呢?”宋酒傻眼了,奇怪道:“而且你刚才干嘛一副见了鬼样子。”
“她只是不愿意多说,又不是什么都没说。”方菲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交流有个过程好吗,又不是审问犯人。”
“好好好,那你们到底交流出什么了?”
“开始她表达的意思就是不会危害到大家我不用对她有什么猜疑。”方菲无奈的摊摊手,道:“后来软磨硬泡,她表示可以告诉一半,至于另外一半,不能说。”
“这算是什么逻辑?”宋酒纳闷儿了,难不成她是总统的闺女?那又有什么卵用?
“不知道。”
“告诉你的一半是什么?”宋酒问道。
“她说此前她的身份是检察官。”
ACT 206:完美风暴 上()
代维的预判终究还是应验了。还没到傍晚,天空就已经变了颜色,白天如洗蔚蓝仿佛蒙上一层阴影,色调逐渐沉重,从内而外透着一股阴沉的感觉。宋酒站在船头观望,此刻他能清晰地体会到代维所说的一些列征兆,例如风。上午那会儿,把手探出船舷,仍旧能感受到微微海风,而现在,空气仿佛都完全静止了,唯有气温愈发闷热,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船员已经各就各位,金博带着一部分人去到底层,负责看守船艇发电机组,其余人聚集在船舱大厅,有限的救生衣分发下去,该充气充气,该穿戴穿戴,丝毫不敢马虎。整整四个小时,曹峥完全是豁出去的架势,用作休闲游玩的豪华游艇被他当成了赛艇,航速最大节,趁着当时风平浪静,卯足劲儿全速前进,真正是与时间赛跑。可惜,没跑过。宋酒看了眼手表,刚过六点,如果是在陆地,这个时间天光仍然大亮,基本上要到八点左右,天色才会逐渐暗淡,由白天黑夜。而现在,天色已经阴沉到极致,并且浓厚的云层仍然在堆叠,仿佛天空之上也在隐隐蓄势,着最后的时刻,给予海面上这艘蝼蚁一记致命打击。“看那边。”浅浅走出烟熏火燎的驾驶舱,挪动脚步站在宋酒身边,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的天空,道:“那片云,看到了吗?”宋酒循声看去,不是很理解浅浅的意思,他知道浅浅可以从云层状况分析出一些端倪,但自己却找不到什么异样,左看右看都是铅色云团。“那条长的,像不像尾巴?”浅浅将发丝撩到而后,耐心解释道:“我们管这个叫龙尾巴云。”“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宋酒眯眼瞅了半天,自行脑补着所谓的‘龙尾巴’,总算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中找到了一块儿类似的云团,眼珠转了转,疑惑道:“是好兆头?祥瑞平安的意思?”“正相反。”浅浅苦涩一笑,幽幽轻叹:“意思是天气极度不稳定,雷雨大风随时都有可能。”话音刚落,一声沉闷滚雷悄然炸响。“……”宋酒哑然,愣愣地抬起头,天空阴沉依旧,没有闪电,也分辨不来雷声是哪个方向。“乌鸦嘴。”浅浅低声自嘲,葱白双手紧握船舷围栏,喃喃道:“了,回船舱吧。”“你们呢?”宋酒回头看了眼位于中层的驾驶室,船舱在下边,理论上来讲,只要船不沉,船底不受重创,他们的安全勉强还有保障,但驾驶室位于甲板之上,如果有大浪袭来,除了船首甲板,就数驾驶室最危险。“我们会尽力带大家安全穿过风暴。”浅浅淡然一笑,眉眼间有种沉静的小女人气质,尽管娇小,看起来弱不禁风,但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宋酒感觉到莫大的安全感。“你们要小心,无论怎样,大家共进退。”宋酒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话语的力量很薄弱,可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豪华游艇按理说都要配备救生艇,但这艘船上没有,出发之时都没想到风暴这茬,新登游艇,激动的心情导致他们遗漏了许多细节。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有救生艇也没用,大风大浪,游艇都不一定保得住,小小舢板一个浪头就能拍成碎渣。甲板上绳索纵横,该固定的基本上都已捆扎牢靠,驾驶舱开着舷窗,浓浓的烟气从里面飘摇逸散,曹峥腰杆挺得笔直,面色严肃,嘴唇有些发白。“怎么?”曹峥目视前方,稳稳把着船舵,听到身边的代维低低叹息,扭头问了一句。“别说海岛了,礁石都看不到一块儿。”代维恨恨放下望远镜,从储物柜掏出一瓶印着洋码的酒,拧开瓶盖又合上,随手放进操作台旁的杂物斗。曹峥瞟了他一眼,舔舔嘴唇,苦笑道:“壮行酒都拿出来了。”代维咧嘴笑笑,打趣道:“祭祭龙王爷。”“小心龙王爷喝不惯你这洋酒,本来只是发发小牢骚,再被你给惹毛了。”曹峥顺着话茬开了句玩笑,两个汉子相视一笑,凝重的气氛似乎松动了许多。“对了。”代维猛然想起了什么,挪步到舱门另一边,打开了固定在墙体之上的金属方盒。曹峥回头看了眼,不知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有必要吗?”“有备无患呗。”代维没理他,探手进去插上无线电信线,拿起呼叫器‘喂’了两声,回想着海洋行船安全条例,扭动旋钮频段,嘴里嘀咕道:“希望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宋酒回到船舱待了一会儿,本想心放宽睡一觉,但却没由来的浑身躁动,甚至有些坐立难安。舷窗外暂时不见风雨,尽管只有阴暗天幕,却无端给人造成了更大的心理压力。这幅景象很容易联想到两句俗话,什么暴风之前的宁静,亦或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总之没一句好话,越想越心慌。“不能吧。”宋酒自言自语念叨着,断指那只手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创口长出了嫩肉,粉嫩嫩的,和糙手其他部位完全是两个颜色,光秃秃的,没有纹理,唯独指节骨头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凸起,看起来很是古怪。宋酒用指腹按了按断指处,隐隐地,似乎还有些疼痛,而且能隔着皮肤摸到骨头,感觉很奇怪。捣鼓了一会儿伤口,宋酒哑然失笑,一个人坐在卧床上咯咯直乐,都说人在极度恐慌下会做出莫名的举动,愣愣地望着断指,宋酒不由有些出神……原来自己是这么怕死啊,还以为早已锤炼出了铁石心肠,没曾想,面对自己无力抵抗的危机之时,潜藏在骨子里的怯懦还是暴露了出来。‘噔噔噔’舱门外有人轻叩,宋酒起身打开门,洛宇站在外边,拎着一件橘色救生衣,目光中隐隐有着几分担忧的神色,轻声道:“你没事吧?”“没事啊。”宋酒深吸口气,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摊手道:“你们呢?”“和你一样。”洛宇白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脸色都煞白了,还强撑呢。“进来吧。”宋酒有些尴尬,打开门将洛宇让进卧舱,转身走回舷窗边,望着愈发暗沉的阴云,问道:“老吴呢?”“在外边抽烟。”洛宇坐在软床边,救生衣摆在圆桌上,宋酒不说话,她也没言语,两个人共处一室,目光都在探寻云层之后,呼吸的频率都好像保持着默契的一致。过了许久,宋酒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会没事的。”“嗯。”洛宇点头应和。……第一个发现异样的还是代维。船舱大厅里突兀响起广播电流声,信不太稳定,滋滋啦啦响了一阵,代维略带紧张的声音传了出来。“起风了,不要上甲板,不要离开船舱,找地方把自己稳住,离易碎品远一点。”船员们面面相觑,不需要多问,该来的还是来了。宋酒和洛宇相继走进大厅,目光扫过一圈煞白的脸,惨然一笑,道:“不要慌,稳住。”话音未落,船身忽然剧震,或坐或站的船员齐齐一个趔趄,惊呼着踉跄了几步,发懵的脑子总算逐渐恢复了清明。代维的话音还在耳边徘徊,不用再提醒,呆坐的人群急忙起身散开,各自寻找到能够稳住身体的地方,一个个眼神惊疑,看看宋酒,再看看吴文涛,相顾无言,唯有苦笑。‘嗵!’一声闷响,船身再次摇晃,伴有轻微的倾斜,船头那边高起,摆在中央楼梯旁边的盆栽颤了颤,随即慢慢悠悠顺着倾斜甲板滑落下去,雨安眼疾手快,稳住自己的同时,一把将跌倒的钟医生推到旁边,盆栽擦着钟医生的头皮滑了下去,重重撞上墙边空空荡荡的观赏鱼缸,‘哗啦’一声,玉石俱焚,碎成满地残渣。直到此时,一众人才逐渐醒悟了过来,风暴之前,多数人都还在琢磨应对之法,然而现在只是‘起风了’,开胃菜就这么不寻常,他们脑中所想的办法无疑全部成了空谈。“再次警告,稳住身体,远离易碎品,千万不要上甲板!”广播又一次响起,代维的声音高了许多,隐约能听到室外激荡的浪花拍动声,这次不是预警,暴风雨真的来了。船舱出乎预料的死寂,没有预想中的尖叫惊呼,人仿佛吓傻了,又好像都在压抑即将爆发的情绪,男男女女,新人老人,都在勉力维持身体的平衡,没人开口说话,好像一张嘴就会泄掉好不容易保持住的力气。吴文涛摇摇晃晃站起身,扶着墙,绕过已经移位的真皮沙发,勉力抓住中央楼梯扶手,回头道:“都回船舱。”众人点头不迭,起初还琢摸着大家聚在一起心里有底,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人多没卵用,只能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变成满地滚葫芦。这几下晃荡有些厉害,船舱内已经可以听到浪潮拍打的剧烈声响,刚才那一倾斜,整间大厅便凌乱成一滩狼藉。“都回船舱,结伴去!”宋酒吆喝了一嗓子,厨娘佳已经拉扯着惠惠跌跌撞撞走向楼梯,钟医生和雨安扶着粉刺妹跟在后边,其余人这会儿也顾不上谁是谁了,离哪个近就抓住哪个,保持着滑稽的姿势,如履薄冰般走向楼梯。“金博他们怎么办?”宋瑶靠着酒吧台保持平衡,面有忧色,大声道:“他们在底下!”“你们先回船舱,我去看。”宋酒话说一半,耳边轰然一声沉重闷响,船身再次舞动,这次变成了大头朝下,船尾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众人全部被掀翻在地,痛叫着滚到了另一边……正好,省得颤颤巍巍抓楼梯了,一股脑全给扔了过去。宋酒连滚带爬站起身,靠着景观墙,一脚踢开咕噜滚下来的桌椅板凳,帮忙将摞成一堆的人群分解开来,护送着厨娘佳几人先爬了上去。宋瑶和路茜落在后边,大厅里存放着吃喝物资,俩姑娘也是心大,还有空担心这个。“快回去!先别管了!”风浪声渐大,沉闷的撞击响动越发频繁,船舱外暂时不知具体怎样,只能凭借撞击声响的位置判断外边的情况。倾斜幅度渐弱,船身趋于平稳,人群趁机加快脚步,一窝鹌鹑化作鸟兽散,先前紧张与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