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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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留恋的目光从瞳孔中逸散,失去气力的身体扑倒在女人光滑的腿上,女人愣愣地盯着脚下,盯着血红的双腿,终于彻底崩溃,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凄厉嘶吼。
周围人被那叫声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无论男女都偏过了头,不忍再看场中的血腥一幕。
宋酒抬头看了眼天空,云层正好遮蔽了月光,胸中怨气随着鲜血的泼洒愈发浓重,倏地一阵厌恶。
寒光一闪,血瀑冲天而起。
两具尸首扑倒一处,一颗孤零零的头颅落到地面,滴溜溜打着转儿。
人头的双眼仍在兀自眨动,宋酒飞起一脚,头颅像炮弹一样撞在唯美群雕之上,脑浆迸裂,染出一副山水泼墨。
ACT 36:河岸边吹来了大跃进的风()
ACT36:河岸边吹来了大跃进的风
时间如水,不紧不慢徐徐流淌,时间能抚平伤痛,时间能带走一切。
斯人已逝,再多伤悲亦于事无补,活着的人总要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长路上前行。
广场血腥之夜已经过去了五天,前前后后正好一星期,撇去伤亡不谈,宋酒团队鸠占鹊巢的行动无疑是成功的,他们以强势姿态成了这座河岸堡垒的新主人。
这五天并不好过,一团乌云笼罩在营地上空,无论活人活尸,心头都萦绕着散不去的阴霾。不仅仅是因为广场上还未褪去的血迹,压力的源头来自于那个年轻却老辣的男人。当晚宋酒血染红袍的画面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同时也掐灭了许多人内心的蠢蠢欲动。
有时候,恐惧并不是因为某个人做了什么,而是人们难以想象他还会做些什么。
无尽深海带给人的压迫感远远高于天崩地裂,盛怒之后的平静也有着相同的效果。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算盘,依照所闻所见,人们都相信营地即将迎来一次大换血,遗留问题恐怕都会被那个年轻人带着余威迅速理清,而这或许又将引发许多难以预料的结果。
有人坦坦荡荡,也有人心绪惶惶,看似恢复平静的营地实际上涌动着暗流,人都在猜,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然而宋酒并没有给他们答案。
宋酒保持了沉默,保持了克制,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刘焱几次主动找到宋酒,打算将关于活尸的一些问题以及当晚所提到的第二十七个活尸给他交代清楚。刘焱珍惜宋酒的信任,并且不遗余力想要修补活尸与他团队之间的关系。可宋酒似乎失去了倾听的兴趣,每每当他开口,宋酒都会轻描淡写的移开话题,不解释也没暗示,就好像对此没有兴趣一般。刘焱十分费解,起初还以为宋酒又在酝酿流血事件,然而过去了好几天,却只看到宋酒在营地里大兴土木,对每个人也都是一张笑脸,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宋酒越是这样,其他人就越惴惴不安,毕竟他那晚的表现着实不像一个宽宏的人。
刘焱去找了洛宇,去找了辛梦凡,两女给他的答复一模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这股无形的压力随着时间流逝以及营地日渐繁忙的事务慢慢沉淀下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是活尸也无暇在繁琐的体力劳动之外保持猜疑。
只有厨娘佳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其他人不晓得宋酒在想什么,她却能猜出一二。现在并不是秋后算账的好时机,营地大体局面已经稳定了,民兵也好,活尸也罢,基本上都收了心,默认了宋酒的领导地位。内患已除,当务之急是即将到来的外忧,所以宋酒趁热打铁全民动员就很好解释了。毕竟那些疑问什么时候了解都可以,只要人活着,答案就不会跑。
厨娘佳对宋酒生出几分欣赏之意,一个团队的领导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也要看他的得力助手。洛宇、辛梦凡、焦子谦,这三个人没有让她失望,虽然性格迥异,但办事效率和执行能力都很出众,仿佛他们这个团体已经磨合了很久,区区二三十人,却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
小丫头葬在了营地内,就是仓库外那片野地,一个高高坟起的小土丘,两旁植来营地外的两株油松;阿海重伤未愈,营地医疗条件有限,堪堪保住了一条小命,重度脑震荡是没跑儿,现在还不能下地,每日躺在床上享受VIP待遇,由粉刺妹和许艾菲轮番照顾着。至于那对黄泉夫妻,一把火了却了尘世万千。
第二天焦子谦开回了他们那辆破旧卡车,带着辛梦凡和许艾菲连同两辆切诺基一并开了出去,另外还有刘焱点派的十名男性活尸随行。
厨娘佳没有多问,权力移交有时很简单,多点头,少言语,对谁都好。大食堂还是厨娘佳的阵地,依照宋酒的吩咐,营地伙食标准下降了很多,肉类库存大半被风干或腌制,尽可能的延长了保存期限,另外派人加盖了两座蔬菜大棚,把厨娘佳存得一些应季种子全部播洒了出去。
被撞开的围墙没有着急加固,毕竟那粗壮的原木就算是活尸也无法撼动,而且营地缺少这种重型工业设施,想要架起原来的原木围墙有些困难。不过这难不倒宋酒,缺口摇身一变成了偏门,吨位巨大的工程车顶在那里,缺口两侧加设巡岗,基本不存在太大问题。
宋酒让厨娘佳重新制定了一份营地名单,将男女完全划分开来,女性调拨给厨娘佳和洛宇,男性分派至刘焱和焦子谦,没说要干嘛,只让彼此间多熟悉,方便之后的工作;剩余活尸统统升了官,从隐藏身份的低调混日子人变成了新的巡逻岗领队,民兵调拨三十分为三组,早中晚不间断,丢掉了白蜡杆,换上了宋酒他们制式锋钢锯刃;潘胜安这个肥哥也跟着鸡犬升天,顶替了阿海的位置,鞍前马后跟在宋酒身边写写记记,不时以他土地开发商的眼光给出一些合理建议,也算是努力发挥着自身价值。
冷漠男紧张了几天,后来发现宋酒似乎没功夫搭理他,于是也老实了,没有再生事端。不过宋酒也没有给他分派任务,美名其曰让他养伤,但明眼人都瞧出来了,**裸的孤立啊……饭给你吃,衣给你穿,房子给你住,但是防卫建设一应事务都跟你无关,提前养老吧您呐……
这一小插曲也让某些淡忘了压力的人再次绷紧了弦,啧啧,这年轻人可是个小心眼儿啊,千万别以为他不提从前的事就代表翻篇儿啊……
那几个从关押地出来的墙头草也及时见风使舵,与之交好的也慢慢疏远,都后悔没有跟潘胜安一起抱大腿。瞧人家,以前满脸肥油,现在满脸红光,跟在老大身边忙前忙后,俨然一副混进了权力核心的模样,以前只敢视奸辛梦凡,现在却能勾肩搭背开玩笑,啧啧啧,人生啊人生,墙头草们不禁感慨万千。
隔了两天,焦子谦率领的车队回来了,满载而归的车队再次惊爆了人的眼球。
出发时两辆切诺基一辆破卡车,回来时切诺基不见了,卡车后头跟着七辆皮卡,后斗满满当当。
分派给刘焱那拨人挨个领了铲子,在潘胜安的指挥下围绕营地外侧挖起了壕沟;焦子谦那拨人则去往仓库那片野地拔草填土,将一大片空地分成两块,较小一块儿分建墓园,大块儿地围了山寨警戒线,每日只往里运送一袋袋石灰水泥、一车车红砖瓦片,不晓得要做什么。
厨娘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一日跟着刘焱几人出了营地,想看看宋酒挖壕沟做什么。厨娘佳猜出这是用于对付活尸的,但营地内并没有多少枪支,比起活尸的武力,这里的火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潘胜安晃动着一身肥膘,兴致勃勃的跟营地二人物解释了宋酒的想法。
“九哥说了,挨着一条大河,不挖护城河太浪费,九哥说营地外空地闲着也是闲着,有水有木头,凿一条护城河,能防御行尸,也能给活尸使绊子。”
“使绊子?活尸又不傻,总有办法过河的。”厨娘佳不禁失笑,问道:“而且河岸边土质松软,护城河挖的太宽,会把营地给孤立起来啊。”
“好说,我当年开发的海景别墅也不少,这点事情能处理好。”潘胜安指了指堆积在门洞边的水泥石灰,道:“九哥派人搜刮了最近县城的建材,还别说,三年了,这些东西愣是没人要……嘿嘿,咱们有的是人,现在也没有土地城建管束,九哥意思是挖护城河的同时加固外墙,反正营地里边没有太沉重的建筑单位。另外,护城河主要是防御行尸,前后陷坑才是给活尸准备的。”
“陷坑??”厨娘佳睁大了美丽的眼睛,脑子里泛起了往昔电影画面。
“嗯,挖些大坑,给里边埋尖木,撒上石灰。九哥说了,活尸不会飞,戳不死也能干残废,只要掉进去就别想完整出来。”潘胜安搓了搓厚实的手掌,对这个小他近十岁的“哥”佩服的五体投地,感慨道:“还是年轻人有创造力啊,要是让我想办法,估计只能琢磨拉些砖石把城墙往高了盖。还真想不出这些损招。”
“撒石灰干嘛?”厨娘佳没理会肥哥大发感慨,好奇道:“石灰不是拌水泥的吗?”
“盖房占大头,剩余的撒陷坑,营地外也要撒。”潘胜安解释道:“九九说咱们没有枪,但是水足够,生石灰拌了水,烫死那些狗日的。”潘胜安一时激动爆了句粗,一旁的厨娘佳脸色变了变。
“对了,九哥还说要新建住房,佳姐您也是领导,估计要住新房咯。”潘胜安没发觉自己失言,还一脸谄媚的笑容,乐道:“对住房有啥要求?我一准给您办妥,中式欧式都没问题!”
“随便,简单些,干净就好。”厨娘佳撇撇嘴,还是忍不住笑了。怪不得这两天许艾菲和粉刺妹成天跟辛梦凡腻歪在一起,原来是转行搞装修去了……
营地内外忙得热火朝天,宋酒站在正门顶端,抱着膀子冷眼瞧着门口聊天的两个人,眼神复杂。
ACT 37:春日私语 和谐版()
ACT37:春日私语
“我跟侬讲,阿拉以往结棍的嘞!吃香喝辣笃悠悠的,哪里像今朝这下苦力,唉哟,齁煞脱了……”一个面白皮嫩的中年男人光子膀子,露出一身肥腩,靠在壕沟里跟身旁的小伙子大吐苦水。
小伙子肤色蜡黄,一口牙齿倒是洁白,见他手舞足蹈很是有趣,操着乡音浓重的普通话问道:“大哥啊,鹅听不懂你说的啥子,老实干活撒,莫得牢骚啦。”
“唉,不说啦不说啦,拆尿泡去。”中年男摆摆手,扔下手里的铲子爬出壕沟,夹着腚眼儿跑向河岸下游的野林去放水。
时值午后,再加上春日里的阳光也不太毒,野林里清风徐徐,吹得人很是舒爽。
白胖子寻了处遍生草灌的野丛,匆匆解开鳄鱼扣皮带,迎着风滋出一股浑浊水流。白胖子惬意的打了个寒噤,抖抖水就地蹲了下来,从裤兜里摸出个扁扁的盒子,打开来里边摞着三两个火柴盒大小的密封塑料袋。白胖子取了一包,探头左右看了看,见壕沟那边仍然热火朝天,于是放心的坐了下来,打开袋子将里边白色粉末均匀洒在盒子表面,伸出小指用长长的指甲将粉末勾了些,凑到鼻孔下边大力一吸。
“嘶~~”白胖子浑身一颤,紧绷的脸上晕开一丝舒爽至极的表情,闭着眼,美滋滋的躺倒在地,面团团做起了活神仙。
“哟嗬嗬~~一群戆大。”白胖子摊开四肢享受着春日里难得的逍遥时刻,侧耳听着林间穿梭的小风,捕捉着河流拍打岸边的水花声响。
白胖子从前身家不菲,习惯了吃喝享乐,钟情于去外滩吹风,享受黄浦江水随着夜风拍在脸上的感觉。他喜欢江水拍击顽石的动静,不似海面那般汹涌,又有别于溪流恬静的潺潺声。野林靠近河岸,河流涌动的声音很清晰,白胖子沉浸在回忆中,仿佛置身于黄浦江畔,久久不愿起身。
“诶?”白胖子躺了片刻,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怎地这大河拍岸的声响还有哼哼声哩?
白胖子好奇的坐起身,蹲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摸了过去,往下游走了几步,拨开一丛灌木……白胖子脸上的疑惑凝固了。
青青河边草,绵绵到海角,河岸边出现的光景耀瞎了胖子的眼,也粉碎了胖子前一刻的闲适优越感。
“册那…”白胖子喉结动了动,两只精光小眼盯住了那个看过一次就忘不掉的姑娘,凌乱长发撩起,露出下边那张俏脸。
白胖子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女的他晓得,不就是跟在营地新老板跟前的那个娇嗲姑娘嘛,至于那个男的,没啥印象。白胖子心理不平衡了,阿拉哪里不如这个青头?青天白日的就在这开荤,弗要面孔欸!
已删除,新抱歉。
白胖子眼睛快冒出了火,看看自己的肚腩,再看看那男人的腹肌和硬朗线条,白胖子机智的打消了出去捡便宜的想法,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几眼,匆匆跑回了壕沟。
之前与他闲谈的小伙子正蹲在壕沟边上,叼着一支烟,乐呵呵的看着他。
“老哥,肾不行啊,放水这么久。”小伙子打趣道。
“去去去,憨大莫乱讲,我跟侬讲,刚才看到拉三咯!”白胖子急切的分享他的新发现,忽然一愣,指着小伙儿指间的香烟,疑惑道:“哪的?”
“九哥刚发的,都有。”小伙儿喜滋滋的指了指左右,白胖子看了一圈,果然……凡是不干活的都在咪西。
“我的嘞?”白胖子急道。
“九哥说了,的没有。”小伙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册那娘额老比!”白胖子恨恨的骂了一句,旋即又释然了,反正自己有神仙药,才不稀罕!说着探手摸了摸裤兜,结果一摸之下却傻了。刚才晕晕乎乎去找水花声,盒子摆在尿尿的地方没有拿啊!!
“娘卖批咧!”白胖子急的迸出一句川骂,给小伙儿生生乐出了眼泪。
小伙儿捂着肚子狂笑,从耳后变戏法般摸出一根烟抛给白胖子,乐道:“逗你玩儿的,人人有份。瞧给你急的,咋口音都变了。”
白胖子哪里还顾得香烟,转身就像回去找,结果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