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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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斜坡和腐臭成了三女的绝佳掩体,看着头顶蜂拥嘶吼的行尸,三个泥猴儿大气不敢喘,不约而同加快了脚下速度。
河道绵长,而城墙脚下的草地没有延伸出那么多,冷漠男他们攀爬的位置正好是凸出的一截砖墙,堪堪将这一片空地封堵住,青砖石墙直接插进了护城河。三人闭气游走了几分钟,总算脱离的行尸的攻击范围。如花似玉的姑娘瞬间变成了下水道美人鱼,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难闻,小腿裹了一层厚厚的淤泥,甩都甩不掉,鞋子都陷进了烂泥,光脚踩在湿滑淤泥里,说不出的难受。
“洛宇呢?”艾菲是个好姑娘,都快被自己恶心死了,还有工夫操心别人。
“先上岸。”梦凡眼角晕开一圈暗色,活像中毒将死之人,粉刺妹还当她怎么了呢,凑近一看,妆花了。
仨姑娘大概拉开了几百米的距离,右手边是满布苔藓的青砖石墙,对面已经能看到路面,只需穿过河道,沿着陡峭土坡爬上去就是马路边的护栏。枪声没有再响起,臭气熏天的河道里咕嘟咕嘟泛着气泡,没看到洛宇的踪影,倒是发现有不少行尸跌落河道,正朝着这边蹒跚而行。
“中间很深啊,怎么办?”艾菲有点儿慌,她倒是会游泳,但是没勇气往这水里扎。
“拉着走,洛宇也是这么过来的。”梦凡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左右拉住艾菲和粉刺妹,小心翼翼地朝着河道中间走了过去,刚踩下去便陷进了大腿,河水一下漫上脖颈,差点儿灌进嘴里。
艾菲两人急忙把她扯了回来,正要再做打算,忽然对面铁栏边草丛里抛起一物,打着旋飞了过来,正好落到几人面前。
是个黑漆漆的游泳圈,中间还拴着绳子,长长坠在对面草丛里。
梦凡一愣,试着喊了声:“洛宇?”
“快!”草丛里站起一个人影,但并不是洛宇。
梦凡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眼河道那边扑腾而来的行尸,咬牙抱住了有些瘪的游泳圈。对面那人也没废话,立即拉动长绳将梦凡拖过河道,然后再次抛出游泳圈。行尸在河道里比她们行进的快,毕竟行尸没有洁癖,跌倒了直接爬,爬几步再起来扑腾,沙哑吼声伴着拍打水花的声音直追不放。艾菲和粉刺妹也先后跨过河道,追在后边的行尸陷进淤泥动弹不得,越是扭动越难自拔,终究被河水吞没,只能从翻腾的水面看出下边还有个不屈的灵魂……
三女依次爬上土坡,在那人的帮助下拉住了栏杆,总算是脱离的恶臭水面。
艾菲两人剧烈的喘息着,梦凡拧了拧头发上的污水,抬眼看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
“谢谢。”梦凡眼中略有诧异之色,站在她面前的也是个姑娘,看模样比她大不了几岁,套着土黄色的户外服,中长黑发挽在脑后,姣好的面容有些苍白,眉宇间凝着几分漠然。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见艾菲上衣被水里杂物勾破,露出大半春光,于是脱了外套丢给她:“穿上吧,跟我来。”
梦凡煞有其事的咧了咧嘴,女人身上紧贴在一件小背心,胸前饱满呼之欲出,同为女性的梦凡也只能自愧不如。
“你是谁?”艳羡归艳羡,梦凡倒不至被女色迷昏,听她话音便警惕起来:“你要带我们去哪?”
女人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洗洗。”话音未落,眼神忽然变化,探手从腰后抽出一柄乌黑锃亮的手枪指向一边草丛,冷声道:“出来。”
梦凡三人循声看去,窸窣草丛摇曳一阵,遍身淤泥的洛宇缓缓站起了身,知趣的放下了手里宛如烧火棍一样的猎枪。
女人倒是饶有兴趣的眨了眨眼,收起枪,翻身跳过栅栏站定,也不言语,就那么看着四人。
“回去吧,九哥该着急了。”洛宇抹了把脸上的稀泥,道:“你们没事吧?”
“要不跟她去一趟?”梦凡有些犹豫,道:“她刚才救了我们,而且……庙里没法洗啊。”
洛宇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梦凡,抛去个询问的眼神。
“身上好恶心的,去洗洗吧,反正咱们也没事了,洗完再回去。”梦凡不着痕迹眨了眨眼,撒娇道。
“好吧。”洛宇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心知梦凡不是胡闹的人,于是点头应允。
四人依次翻过铁栅栏,那女人轻轻笑了笑,径直穿过街道,洛宇几人急急跟上,默不作声随她消失在街角。
……
净慧寺,客堂。
半昏半醒的焦子谦再次被抬出房间,小小院落里忙忙碌碌,民兵小伙儿们整装待发,刀枪棍棒齐上阵,脸色肃然。
宋酒铁青着一张脸,盯着院里那群噤若寒蝉的营地女眷,满肚子邪火没处撒,一棵纤细菩提树苗遭了无妄之灾,被锋钢锯刃劈成了一地柴禾。刘焱已经把事情转述了一遍,厨娘佳从旁劝慰,生怕宋酒火气上来把那些可怜女人砍了泄愤。
路茜眼光中带着几分欣赏,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领头的,瞧他默不作声压抑怒火的侧脸,路茜不由想起一个故人,心下顿觉感慨,幽幽叹口气,跟着临时医疗队离开了客堂。刘焱说明情况的时候没有避讳她,所以路茜也听了个大概,不过她没兴趣参与,这种糟心事儿她经历过太多,躲还来不及呢。
“九九,洛宇已经追出去了,你再去也没用,万一岔开更麻烦。”厨娘佳叹了口气,从他手里取下锋钢锯刃,道:“梦凡她们也机灵,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了。”宋酒长吁一口气,快步追出门外,撵上了路茜。
“路…”
“嗯?怎么?”
宋酒斟酌一番,正色道:“不情之请,我们遇到点麻烦,能不能让我的人先去你们那里,不用太久,治疗之后我就带他们离开。”
路茜眨了眨眼睛,回道:“可以啊。”
宋酒见她答应的痛快,倒怔了一怔。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路茜笑道:“你和明大哥不是已经说好了么,治疗结束就离开。”
“对,说好了。”
“那就不得了,治疗结束之前你们想去哪都行。”路茜莞尔一笑,跳上了驾驶室,道:“你不来?”
“不了。”宋酒摇了摇头,道:“对了,上午在你那边……你们老大说的城墙在哪?”
ACT 65:长安乱 下()
act65:长安乱下
环岛,球迷酒吧。
独眼龙坐在二层阳台边,两腿架在栏杆之上,正出神的望着晴空白日发呆。他手里捧着酒瓶,手边小圆桌上摆着一诺发现的相框,画面里,两个姑娘笑靥如花。
时值正午,封闭小区里人不多,只有几个精壮男子踩着胶鞋在大棚里忙碌,不时担出几个空桶离开栅栏,没一会儿,又挑着满满当当的粪水凯旋而归;几辆车横停在酒吧门口,车门大开,几个小伙子抬下一张手术床,还搀着几个一瘸一拐的家伙,在路茜的带领下推进了ktv对面那间私立医院楼;那群小伙子都是生面孔,后面还跟下来一些女人孩子,零零总总足有二十,看上去风尘仆仆,望着城市中的一方净土,神色恍然;一诺把剩下的那群人带进了ktv,吩咐厨房那边开始准备饭菜,将剩余人安排的妥妥帖帖。
独眼龙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人来人往各自忙碌,一口抽干瓶底,将相框揣进怀里,大步回到了一层大厅。
大厅里有一男一女正在等候,看到正主下来,急忙站起身。
“坐,坐下说。”独眼龙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拘束,那个负责搜身的热情老外端来一壶浓茶,像模像样给三人斟满杯,放下茶壶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伤员安排好了?”独眼龙坐在两人对面,随口问了一句。
“嗯,于大夫已经过去了。”略显成熟的女人点点头,道:“非常感谢您的慷慨。”
“不用客气,都是小事。”独眼龙矜持一笑,掏出烟盒丢在桌上,道:“我是这里居委会主任,明俊伟,两位怎么称呼?”
“他叫刘焱,负责队伍安全。”女人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眼镜青年,又道:“叫我佳佳就行,我是厨子,给大家做饭的。”
“噢,你们那个年轻领队呢?”明俊伟应了声,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问道:“他没来?”
“我们那边还有点事情,九哥和林道长可能会晚一点。”刘焱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这个独眼龙的模样,包括名字……有点耳熟。
“舟车劳顿,看你们也挺乏的,先去休息吧,手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咱们可以晚一点再聊。”明俊伟也不磨叽,看出两人只是来道个谢,没啥话可聊,于是结束了有些沉闷的会晤,待两人行至门前,明俊伟忍不住叫住了他们,问道:“请问一下,你们九哥……全名叫什么?”
“嗯?”厨娘佳两人一愣,旋即回道:“宋酒。”
“他是哪里人?”明俊伟又问道。
刘焱不明就里,他和宋酒认识没多久,于是把问题抛给了厨娘佳,然而厨娘佳同样对宋酒一无所知,只能露出个无可奉告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厨娘佳多留了个心眼儿,试探道:“你们认识?”
“哦,随便问问。”明俊伟敷衍了一句,送走两人找到了路茜。
路茜刚安排好伤,除了中枪的子谦,还有仨骨折的比较麻烦,其余人基本都是些皮外伤,不太打紧。饶是如此,于大夫的工作量也绝对不小,路茜估计了一下,全部处理完怎么也得小两天,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仅仅治疗结束并不能让他们立即恢复生龙活虎。
“辛苦了。”明俊伟递给她一块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迹,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伤病不少,咱们药房里的存货不一定够。”路茜抹了把脸,摘下皮筋将长发披散下来,道:“真不考虑留下他们?我瞧着还不错呢,说话办事都挺靠谱,不是好吃懒做的人。”
“我正要找你谈这件事。”明俊伟若有所思,带着路茜返回酒吧大厅,掏出相框递给了她。
“什么?”路茜不解其意,结果相框了看了眼,愣了一下:“嗯?瑶瑶?旁边这个丫头是谁?”
“是逸帆的小金花。”明俊伟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
路茜稍显讶异,捧着相框端详了一阵,轻笑道:“逸帆眼光不错嘛……诶?你就找我聊这个啊?”
“嗯。”明俊伟道敲了敲相框,问道:“你猜这是哪来的。”
“我哪知道啊。”路茜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眼,疑惑道:“小魏找到的?”
“不是,小魏还没回来。”明俊伟枕着手臂靠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缓缓道:“你带回来那个小子,是他的。”
“啊?”
“我问过守卫了,搜身的时候这东西是在那小子身上。”
看着明俊伟意味深长的目光,路茜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刚问了他手下的人,那小子叫宋酒。”明俊伟一点一点抖包袱。
“是叫宋酒,没错。”路茜愣愣地点了点头,犹豫道:“瑶瑶有亲戚吗?”
“我不知道,从没听她提起过,不过应该不会是巧合吧?”明俊伟哑然失笑,抻了个懒腰,叹道:“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去把瑶瑶喊回来,如果真的沾亲带故,有些事就得重新考虑了。”
“问题严重吗?”路茜明白明俊伟所指,想了想,道:“我今天过去的时候,他们队伍里好像出了点状况。”
“不光是他们的问题,高阳那伙儿人不见了。”明俊伟点了根烟,接连几口嘬掉大半根,道:“现在正是行尸复苏季,我担心事情搞一起会有麻烦。咱们在城里,不适合有大动作,如果高阳他们和那些人接触了,这里将不再安全。”
路茜秀眉微蹙,恨恨的拍了拍桌子,气道:“我就说应该灭了他们,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说这些没用,小魏和小熊回来你跟他俩言语一声,该准备的准备一下,至于新来那些人,先让他们待着,不要出去乱跑。”说罢明俊伟站起身,走去吧台那边拎了瓶陈年老窖装进了背包。
“又喝,守夜还喝!”路茜皱眉道。
“今天不喝了。”明俊伟咧嘴一笑,眉眼间流露出一抹似喜似悲的颜色,道:“给姜河带的。”
……
城外,某草莓采摘园。
良田千顷,茂林遮眼,红砖院墙围起一圈坚实壁垒,成片草莓种植大棚之间矗立一排陈旧的砖瓦房,门前整齐停放着十多辆造型各异的自行车。当中一间封着窗户的砖房虚掩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烟气从门缝逸散而出,袅袅直上晴空,最终散作虚无。
风吹雨淋的大棚多数倾塌破碎,只剩下锈迹斑驳的钢筋骨架仍坚挺着,从前肥沃的田土早已不复存在,无法降解的塑料棚布一半被夯土掩埋,一半散落在地面,风一吹,砂石顺着棚布滚动,发出沙沙声响,格外凄凉。
一个人影攀过高墙跳了进来,复又跑到紧闭的铁门前向外张望了一阵,确定身后没有问题,这才神色匆忙穿过种植区,径直推开了那件砖房。
“来了,他们来了。”
人影推门而入,差点被浓重的烟气给呛了出去,咳嗽了几声,挥舞着胳膊驱散烟雾,骂道:“抽个烟还扎堆堆,不嫌熏啊。”
“扎堆暖和。”靠里的矮床边站起一个消瘦的男人,头发有些长,许久没有清洗,油腻腻的堆在头顶,走到光亮处直反光。
消瘦男人丢掉烟蒂,缓步走了过来:“走吧,出去迎他们。”
“高阳啊,你可考虑清楚啊,那都不是正经活人!”
“咱们是吗?什么是正经活人?”高阳扯下袖子遮住两臂龙飞凤舞的刺青,揽着来人的肩膀走出房门:“五哥,这几年你过的舒坦吗?”
“唉,有啥舒坦不舒坦,有口热的吃,天冷有衣穿就不赖了嘛。”被称作五哥的人有着一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脸,这张老脸此刻凝结着属于老实人的标志愁苦,几个小时前徒手将活人丢下城墙的狰狞早已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