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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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留守的光头阉党不过十余人,七八个蜂拥像行尸,剩下几个正帮着女主人照明,猝然遇袭都有些反应不及,正面被撞翻的光头一声惊呼,抡起火把砸了出去,宋酒躲在桌面后避开一击,像乌龟一样背着桌子原地一个旋转,以硬木桌角为武器,‘咚咚’撞翻一个光头,趁势翻转手心,将匕首的尖刃刺进迎面而来的光头心口。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电光石火,目不暇接。
光源的分散给宋酒的极大的便利,光头阉党杀掉两个行尸的时候,宋酒已经趁乱爬上了封堵在隧道口的原木,几个被他打翻在地的光头急忙上前试图将其扯下去,而宋酒完全没有理会身后袭来的光头,身子一矮,顺着封堵缝隙硬挤了过去!
原木表皮都未曾剥落,饶是他穿了身衣服,前胸后背的皮肉还是被蹭出了血痕,不过形势紧张,他也顾不得喊疼,跌落隧道的瞬间便是就地一个驴打滚,躲开了当头砸下的三个枪托。没错,处于隧道内的大牡丹三人居然没有开枪,而是抡起枪托试图制服宋酒。
都说习惯成自然,此话果然不假,平时皮鞭棍棒挥舞惯了,情急之下居然把热兵器当成了冷兵器,也活该她们倒大霉。
惊出一身冷汗的宋酒急忙爬起,攥住反应过来的大牡丹的枪口抬向头顶,大牡丹同时也扣下了扳机,枪口火光吞吐,步枪巨大的后坐力压根儿不是大牡丹能抵挡得住的,只觉肩窝仿佛被人抡了一锤,吃痛的一瞬弹道偏移,横曳的火舌拉过一条灿烂的索命火线,近距离掀飞了另一个女人的头盖骨reads;。宋酒和大牡丹同时倒地,宋酒欺身而上,一把夺过步枪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hk416坚硬的枪托重重砸了下去,大牡丹闷哼一声,脑袋歪向一旁不再动弹。
“我投降!我投降!”仅存的一个女人见宋酒转身朝她而来,沾着同伴脑浆的脸上花容失色,手里的手枪‘咣当’掉落,举起双手急忙求饶。
宋酒站起身喘了口气,赶时间的时候没有注意太多,这会儿前胸后背被树皮摩擦出的伤痕才开始刺痛。宋酒瞥了眼女人,看着有些面熟,细瞧之下才发现原来是最早用水泼醒他的那个矮个子姑娘。
暂时还没功夫修理她,宋酒抛去个警告的眼神,端起步枪抵在肩窝,将枪口探出了封堵隧道的木桌缝隙,对准扑过来的光头阉奴们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怪叫着爬上原木的光头阉奴瞬间被子弹狂潮掀翻在地,*皮肉和子弹之间的较量没有悬念,不过瞬息间,血肉横飞,伏尸满地。将死未死的光头在挣扎,脱手摔落的火把跌进血泊之中,滋滋作响,蒸腾出难闻的气味,慢慢熄灭。
宋酒抹了把冷汗,肩膀也有些隐隐作痛,这枪的后劲儿真不是一般大,右手都有些发麻。扭头一瞅,小女人仍保持双手投降的姿势站在身后,满眼惊恐,嘴唇发白。
“红妈呢?”宋酒揉了揉肩膀,弯腰捡起那把小手枪,卸下弹夹一看,还是满仓。
“在……里里里里面。”小女人牙齿‘格格格’打着颤,硬是给宋酒来了段rap。
“里边有其他通路?”宋酒探手出去摸进来一根还未熄灭的火把,手枪顶了顶小女人后背,示意带路。
“有。”小女人仍然举着双手,战战兢兢看了眼宋酒一眼,结巴道:“别、别杀我…”
“看你表现。”宋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慢慢停下了脚步。他记得被带进来的时候没走多远,红妈的岩洞应该就在跟前,那么小的地方显然装不下离开的那么多人。侧耳听了听隧道内的声响,远处似乎还回荡着刚才的枪声,并无其他异样。
“通路在哪?通往什么地方?”宋酒低声问道。
“在、在红妈房里……通到军需仓库。”小女人丝毫不敢怠慢,之前外面传来的消息很严重,谁知里边也出了意外,红妈大势已去,为求活命,还是做墙头草比较好。
宋酒愣了愣,皱眉问道:“军需仓库?”
“对对…我们的物资来源就是那里…”小女人见他有些不相信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也是听其他人讲的,山、山里有个部队用的仓库。”
宋酒越听越迷糊,略过无关紧要的信息,问道:“里边有武器吗?”
“好像没有。”小女人似乎也不敢确定,眨了眨眼,紧张道:“据说有很多粮食储备,我们就靠这些粮食生活…”
“粮食储备…”宋酒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倏地想起杨春月背包里那张图纸以及大堆专业设备,眉头渐渐舒展,宋酒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望着漆黑隧道深处,似笑非笑。
ACT 130:天亮了()
act130:天亮了
天色渐明,火势仍猛。
明俊伟等人已经逼近山脚,身后是冲天火光,以及满地尸体。光头阉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面对这支来势汹汹的彪悍队伍,主场作战优势荡然无存,赖以偷袭的草丛被烧成一片焦土,原始简陋的围剿利器在枪械的打击下变成了摆设,‘入侵者’长驱直入,光头阉党的队伍被打散,怪叫着退回了山林。明俊伟本以为这些光头会悍不畏死,发起自杀式冲锋,没想到他们也挺惜命,胜利天秤偏向己方之后,光头们果断退散,黎明前凶悍的气势和草地一起化灰烬reads;。
“抓住了一个活的。”刘焱从队伍后边跑了过来,手里提溜着一个干瘦的光头,光头没来及跟着队伍逃窜,被草林间飞蹿的流弹打断一条腿,往回爬的时候被刘焱揪住了。
“能交流吗?”明俊伟问道。
“舌头都被割了。”刘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过他能听懂人话,刚才求饶来着。”
众人循声看去,那光头瘫倒在焦土上,捂着断腿嘶嚎打滚,满是刺青的脸上显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咿呀怪叫不停,不住的用脑袋撞击地面。
“啥意思?”林道长今天表现很出色,脱离陷坑地带之后摇身一变成为铁血战士,两把锋钢锯刃舞成了大风车,穷追猛打,战果颇丰。
“求死的吧。”路茜有些厌恶的偏开眼神,沿路的光头都一样,营养不良、身体残缺,惨不忍睹。
“带我去你们的老窝。”明俊伟蹲下身,掰住光头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指了指对面的荒山:“带我去,我给你治疗。”
光头表情扭曲,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嘴里发出各种怪声,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明俊伟抬手示意众人先别吵,皱眉想了想,道:“你不想活,是不是?”
“啊啊啊!”光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奋力点头。
“可以。”明俊伟应了一声,再次指向荒山,道:“作为交换,你带我们去。”
光头表情很是痛苦,不受控制的用头捶打着土地,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明俊伟没有催促其余人观察着路面行尸的情况,优哉游哉点了根烟,递到光头嘴边。
状若疯魔的光头明显愣了一愣,抬起布满花纹的脸,怔怔看着明俊伟,三目相对了半晌,光头无神的眼里居然流出了两行浑浊泪水。
“抽吧。”明俊伟暗暗叹了口气,心底生出几分莫名的同情,捏着烟嘴塞给光头,回头看向老毛子:“酒拿来。”
老毛子冰冷的面孔突然一红,坚毅的眼神竟有些躲闪,嘀咕道:“什么酒…我没有。”
“别扯淡,老子的酒是有数的。”明俊伟扑哧一乐,笑骂道:“别他妈抠抠搜搜的,回去有的是。”
老毛子表情有些讪讪,不情不愿从内衬里摸出个扁平小酒壶,递过来的时候还在念叨:“没多少了…给我留点……”
明俊伟接过酒壶,拧开盖子递给光头:“没肉了,凑合一下,抽口烟喝口酒,待会儿我送你上路。”
光头阉党血淋淋的双手颤抖着接过酒壶,那张分辨不出样貌的脸上满是眼泪和泥沙,挣扎着坐起身,狠狠吸口烟,剧烈咳嗽一阵,再仰头闷一口酒。
一众人默不作声,眼神都有些复杂,姑娘们叹了口气,偏过脸不忍再看。荒山里还有为数不少的光头,没必要被同情扰乱心神,双方仍是敌人,人性点到即止就行,善意泛滥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reads;。
明俊伟很有耐心,等着光头抽完烟、喝完酒,没有催,没有问,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旁。
光头打了个酒嗝,好像被自己吓了一跳,愣了愣,旋即咧开嘴怪声怪气笑了半晌。
宋瑶摸了摸衣兜,里边还有颗水果糖,她从前有低血糖,总会在身边备些糖果,变成活尸以后仍然保留了这个习惯。宋瑶走过去蹲在光头面前,剥开糖衣递给他,光头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突然变得惊慌,急忙弯下腰又要以头抢地,宋酒扶住他,温柔的笑了笑,把水果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光头含着糖果,嘴里发出‘唔唔’的怪声,颤抖着抹了抹眼泪鼻涕,转头看向明俊伟,抬起干瘦的胳膊指向一个方位,嘴里哇啦哇啦说着什么。
明俊伟冲他说了声谢谢,起身示意众人准备出发,两个小伙儿急忙过来将光头搀了起来,瞟了眼他血流如注的断腿,犹豫着问:“明哥,要不要给他包一下,这么流血撑不出的。”
光头听到他的话,急忙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急切,指着山上不住的点头。
“能坚持住?”明俊伟问道。
“啊啊啊。”光头点头不迭。
“走吧。”
……
山腰,山洞。
焦子谦几人撅着,正卖力的徒手挖掘,洞顶坠落的土块埋了大半个洞,想要进去必须得把土掏出来一些。山洞不算大,内部像个圆球,落土填埋了地势较低的半圆,上方龟裂纹路犹在,看着还是有些危险。
“在哪儿。”大鹏脸色交织着愧疚与后悔,弯腰指着洞内一处,道:“缝隙就在那儿。”
“直接进去刨不行吗?”焦子谦喘了口气,指甲缝里满是泥沙,累得够呛。
“不行。”吴文涛吐了口吐沫,道:“总要留条后路,这点空间只要再落些土就埋上了,咱们没时间再去竖井那边。”
“费劲。”焦子谦回头看了眼天色,铅色云层正在慢慢逸散,远处已经露出了晨光,和山下火光交相辉映,别有一番色彩。
应豆豆和两女也在帮忙刨土,休息间隙,应豆豆低声跟焦子谦道了声谢。
“嗯?”焦子谦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谢啥?”
“没什么。”应豆豆却不愿再多说,抿着薄唇浅浅一笑,埋头刨土。
焦子谦一头雾水,瞅着她泪痕犹在的侧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卖力干活,一扭头,却看那个大鹏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见他目光转过去,将避开了视线。
“瞅我噶哈?”焦子谦语带挑衅的问道。
“没、没有。”大鹏心里暗骂,脸上堆出一副莫名的神情。
应豆豆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一直没来及问,你们来这儿干啥?”焦子谦顺着挖出的壕沟往里挤了挤,再有一米多远就能够到缝隙处,于是加快了挖掘速度reads;。
应豆豆和大鹏齐齐一愣,彼此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嗯?”焦子谦满脸奇怪,追问道:“咋?不方便说?”
“逃难来的,在高速路上被行尸追进了山里。”大鹏头也不抬,低声回了一句。
“是吗?”焦子谦更是犹疑,嘀咕道:“那你们够倒霉啊。”
“是啊是啊。”
“嘘。”吴文涛突然出声,抬手示意几人停下动作,眯眼侧耳,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之前在树林里,吴文涛凭借敏锐感官发现了大鹏,也让几人对他多了几分信服,此时见他面色有异,急忙停下挖掘,紧张的看向周围。
吴文涛脸色露出个奇怪的神色,指了指洞壁,示意几人听一听。焦子谦距离那边最近,趴下身子往前蹭了蹭,倏地脸色也是一变,回头跟吴文涛做了个手势,吴文涛会意,将短刀给他抛了过去。
‘噌噌…噌…’
不用吴文涛再提示,应豆豆几个也听到动静了。丹凤眼和斑马纹一脸好奇,她俩在溶洞里生活了很久,还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一条通往溶洞的路,本来是建议带几人从正门走的,但焦子谦担心与宋酒失之交臂,说什么也不愿意,应豆豆想法也一样,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而言,基本都会选择从原路进退。如果杨春月也跟着进了洞,估计撤离时仍然会走这里,毕竟洞内光头阉党不少,不安全。
焦子谦听了半晌,面有喜色,动了动口型:“有人。”
吴文涛皱了皱眉,指着缝隙那边,做了个挖的动作,焦子谦白了他一眼,你他妈怎么不来挖?没看我他妈都趴展了吗?
没等两人交流,缝隙那边的土墙突然簌簌落起了灰土,一声利器破土的声音传来,干硬的土块应声而裂,一扇寒光四射的铲刃‘嗖’的穿透,擦着焦子谦头皮蹭了过去。
“我操!”焦子谦吓出一身冷汗,惊吓之余急忙蠕动着身体后退,土墙开裂,一个不规则孔洞露了出来。
“有人!”与此同时,对面也出来一声低低的惊呼,看样子也被焦子谦的声音吓了一跳。
焦子谦退到安全距离,试探着喊了一声:“九哥?”
“咦?”对面颇有疑惑,出声道:“我是楚光旭,你是哪个?”
“小楚,是我。”吴文涛大为惊讶,急忙抢过话头。
“队长!”孔洞后边的楚光旭大喜过望,趴下身把脑袋探出孔洞,一看看到了趴在对面的焦子谦,尽管路上俩人不怎么对路,但这种情况下同伙相见也不免生出几分欣喜,楚光旭满脸喜色,道:“你们九哥在里边,这条路他跟我说的,你们怎么样?咋来这儿了?”
“先别说这个,里边现在什么情况?”吴文涛眉毛一挑,还真蒙对了,那个人果然是宋酒。
“有点儿乱套,好像出了什么事。”楚光旭看到斑马纹几人时愣了一愣,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焦子谦闻言大急,骂道:“你他娘,咋就九哥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