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乱情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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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我先撕烂你的嘴,我让你骂。”马玉勤疯子似的往上冲,一顿老王八拳打在李兰花身上。李兰花那么大个子,论个儿头压也能把马玉勤压到地下,可事情偏偏跟人们意料中的相反。马玉勤一跳脚儿,先够着了脸,就在李兰花一愣神的功夫,一个九阴白骨爪,把她抓了个满脸花,而后又一顿老王八拳倾泻而出,李兰花吃了个大亏。
李兰花正在地上撒泼耍赖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远处走了过来。侍在端暗道不好,那小伙子是李兰花的儿子廖东年,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儿,曾经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三年。廖东年可能听到了母亲的哭叫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李兰花一看来了帮手,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儿子,快揍她,你看看她把妈打的。”廖东年一看这还了得,自家老妈吃了这么大的亏,冲上去一拳打在马玉勤的胸口,这一拳实在太用力了,一点儿虚头儿也没有,马玉勤怎么能架得住这一老拳,“蹬蹬”往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做到了自家店的台阶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两女人经常吵架,两家男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心上。马玉勤男人觉得这架吵得时间有点长,就出来看看,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跑到后厨拿了两把明晃晃的菜刀,他们可都是开饭店的,那新磨的菜刀看着都让人心里发麻。
廖东年看他提着两把菜刀冲自己来,却并不害怕,拉开架式在那儿等着,架式是很标准的成龙式。侍在端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了,那两把菜刀,真要落到任何一个身上,都将给两家带来终身的仇恨。“怨怨相报何时了”,两家真要因此结下了仇,他这个正义盟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住手!”侍在端大喝一声,“都听我说!”马玉勤丈夫已经红了眼,哪里还听侍在端的,把菜刀举得老高,冲着廖东年砍了过来。侍在端一看自己的话没起作用,借着他往前冲的力量,攥住他的手腕儿,轻轻一发力,左手的菜刀掉到了地上。还没等左手的菜刀落到地上,右手的跟着也过来了。侍在端一侧身,这把菜刀也掉到了地上。他反手一使劲,把马玉勤丈夫的两只手扭到了身后,制住了他。
“妈的,胆儿比老倭瓜还大,敢跟老子玩菜刀了!我他妈踢死你。”廖东年借着马玉勤丈夫被制住的功夫,抬起右脚就踢了过来。侍在端一看不好,如果这个时候被他踢中了,那在场的人就会说他拉偏架了。把马玉勤丈夫往自己身后一推,抬起腿跟廖东年过起招儿来。
廖东年一开始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拳脚相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身边竟然藏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主儿。“啪!”一个漂亮的腾空连环腿,把廖东年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儿。王子镇的人都恨廖东年,这家伙儿平时太跋扈了,看廖东年被撂倒在地,围观的人竟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第二十一章 送来个女人()
第一卷第二十一章送来个女人
廖东年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在王子镇,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人踹得没有还手之力?那年,他在集市上买肉,因为饭店用,所以量大了些,摊主想往里掺点猪血脖儿肉,被他发现了,他动手揍了人一顿,把人踢折了两根肋骨。
他妈李兰花经常教育他,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打架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宁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廖东年站起身来,身上全是土,脸也摔得破了皮儿,他什么也顾不上,横着膀子冲侍在端冲了过来。“哟嗬!还不服?看小爷儿的拳脚怎么伺候你!”廖东年这三脚猫的功夫,他心里更有底了。
看廖东年冲了过来,惯性很大,他一个四两拨千斤,轻轻地顺着廖东年冲过来的方向一拉,廖东年又摔了个狗吃屎。“你站着别动,看我怎么揍你!”围观的人一听,敢情这廖东年被打傻了,人家不动等着让你打,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侍在端也差点没乐出来,便道:“有种就站起来,再接着打!别趴在地上装狗熊!”廖东年喘着粗气,又从地上爬起来,这家伙还真是让人看到了“屡败屡战”的精髓。那好,小爷儿今天就让你品品,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侍在端不再给他留面子,一招接一招,打得廖东年懵灯转向。
“别打了,小祖宗!快点停手吧,再打,就把我家东年打死了。求求你了,小祖宗,我叫你爷,快停下吧!”李兰花一看儿子吃了大亏,马上忘了马玉勤,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这忙想帮也帮不上,直到侍在端一脚又把廖东年给踹趴下,侍在端才跳出圈外,拍拍手,乜斜着眼看着廖东年。
要论打架,廖东年还真没服过谁,这下好了,在侍在端的脚下,他被踹趴下一次又一次。他一直相信拳头能解决一切,甚至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儿,一顿老拳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听我妈的,兄弟,别打了。所谓‘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吩咐,兄弟尽管开口,只要哥哥我能办到,我肯定撅着尾巴给办好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侍在端伸过一只手,把坐在地上的廖东年拉了起来。
这是一个崇拜拳头的世界,刚才两个人还你死我活地争斗,现在倒好,勾肩搭背得进廖东年的饭店吃饭去了。马玉勤当家的还想冲过来,被马玉勤拦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已经看出来了,她这个当家的虽然虎,有把子力气,打架不怕死,可人家那个小白脸有功夫在身,跟他动手,只有吃亏的份儿。
廖东年热络地拉过侍在端的手,“妈,整点儿好酒好菜,我们哥俩好好聊聊。”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是什么情况,川剧变脸也不带这么快的吧。侍在端也觉得挺纳闷,这廖东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照常理,他这种人不分出个上下不会罢手的,怎么就跟自己热络起来了呢。
“你看,我比你长几岁,你是不是称我个哥呢?”廖东年拉着他坐到一个雅间里,给他倒了一杯水。侍在端也不着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声音中透出清冷,尽量装出大哥大的样子,他就知道,大哥这种东西,装着装着就像了,别人拿你就当真大哥了:“说吧,怎么个意思?你来这么一出,我还真是有点儿糊涂了。”
廖东年对他的景仰更如“滔滔江水”了。“我认识你。别看咱们哥俩没打过交道。”廖东年脱了鞋,蹲到了椅子上,一股脚长期在皮鞋里养出来的酸腐味道马上飞了出来,侍在端皱了皱眉头,这脚,怎么比三路的还臭啊。廖东年看他皱眉,抠了抠脚指头,把抠过脚指头的手指头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赶紧把脚装进了鞋里。
“不好意思啊,我这脚‘日本’得厉害。现在回答兄弟的问题啊。我在里面的时候,你应该听说过的。”廖东年干笑了两声,这个侍在端当然知道,故意伤害罪入狱了吗,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在里面我认识了一个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那功夫老厉害了。他也是因为故意伤害进去的,我们那个牢里,有一个狱霸,你说我横不横?跟那家伙比起来,差得远了。那个俗家弟子进去以后,三下五除二就把狱霸给拿下啦。”
“少林寺俗家弟子?”侍在端重复了一句,他想获得更多的信息,虽然王斯图教的自己不少,但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杀招,都是中规中矩的,如果能得到少林弟子的指点,那他岂不是……廖东年比划着那人用的招式,他的心里痒痒的,如果真有这样一位师傅,那得多好啊。“他还在监狱里吗?什么时候出狱?”
“还有一年,他把人家整成了重伤害。不过,被他整的那个真是活该,趁他不在家,把他媳妇给祸害了,这种人不打他还留着干什么。”廖东年看他对这个俗家弟子很感兴趣,便问道:“我们俩人关系特好,一个脾气的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不藏着不掖着,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我出来那会儿已经说好了,他出来我就去接他。兄弟,你这功夫从哪学的?”
“我这哪算得上功夫,只是机缘巧合而已。比起少林弟子,不止差多少档次呢。等你去接他的时候,我也去,你看行吗?”廖东年痛快地答应了。李兰花很快弄好了四个菜端了上来,两人起开一瓶酒,喝了起来。多个朋友多条路,侍在端觉得,现在他选择的这条路,可能很难走,他先得让自己强大起来。
这顿酒喝的时间很长,从上午喝到下午,从下午又喝到晚上,最后把浩子和三路也给喝来了。时间长跟喝酒多少并不成正比,话说的多酒喝的少。正义盟成了他们几个讨论的话题,廖东年对这个组织很感兴趣,他经历的事情多,有些话经他的口一说出来,就会让侍在端产生一个新的想法。
一直到晚上8点多,三个人才互相搀扶着回到了自家店里。甘霖气鼓鼓地把浩子拉走,三路他们两个人进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窝儿。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这个声音已经听了快一天了,是廖东年。侍在端起来开门,却见廖东年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口。
“兄弟,看看,给你送来的,还中意不?”一天喝的酒,被廖东年一句话全都给整没了。这个人,唱得又是哪一出啊?
第二十二章 给你保媒来了()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给你保媒来了
眼前的女人模样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的,皮肤很细致,眼睛不大,稍稍向下弯,如果她笑起来的话,肯定会是一双月牙儿眼。廖东年把他推到了一边,自顾自进了屋子,女人也不客气,跟着廖东年走了进来。女人却不坐下来,进屋看到两人扔在凳子上、床上的衣服,全都卷了起来,拿过一个盆儿,把衣服都放到了盆儿里!
“兄弟,怎么样,我侄女不错吧,眼里有活儿,长相也过得去。”侍在端被廖东年给雷住了。经廖东年一解释,他才明白,敢情这女人是他侄女,叫廖梅,二十二岁,是他大哥家的,还没找对象。“这老小子粘上毛就成精了,这么急着推销自家的‘产品’,看来咱这行势还得见长啊。”侍在端暗忖。
“你不用急着表态,这人那得靠处,你不处,总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样的。我这侄女,不是我夸……”侍在端听廖东年在说话,眼睛却瞟着廖梅,那廖梅连自己的内衣也没放过,正往盆里倒水呢。侍在端赶紧站起来,把衣服夺了过来,“我们还是自己洗吧,那屋儿有洗衣机。”把廖梅弄了个大红脸,站在那儿有点手足无措,紧张地直瞥廖东年。
三路这死小子还在呼呼大睡,他赶紧走过去想推醒他,廖梅好像才发现床上躺了个人,脸更红了,悄悄地溜出了屋子。“别弄他了,三路兄弟喝得有点多了。兄弟,说说第一印象?实在看不上我们家廖梅,我也不说什么,你说你长得跟个电影明星似的,廖梅虽然算得上等模样,可跟你比还差了点儿。姻缘天定,你们看着处,也不用跟哥客气。”
这个廖东年还真有当媒婆的潜质。“喝得有点高了,啊,哥,我年龄还不大,还不想找对象呢。”对廖东年,侍在端真没什么好的办法。找对象这个活儿,侍在端现在已经不堪其扰,那些婶子大娘的八婆这些,倒还情有可原,可廖东年这个大老爷们儿掺乎进来,侍在端真得很无语。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了。现在这个年代,遇到好姑娘就得先占上,等你想找了,好的都找着主儿了,船上就没你的货了。我可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就是看不上我们家廖梅,你也该早早占上一个。”他知道这是歪理邪说,不过他却知道廖东年说得倒是事实。在农村,男孩女孩只要初中一毕业,只要稍有“姿色”的,各种媒人便会蜂拥而至,“资源”便被瓜分。
廖梅悄悄走了进来,捏着自己的衣角,不明白自己家叔叔让自己过来之前,一直在嘱咐让她好好表现,手脚勤快些,要有“眼里见儿”,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够好了,可眼前这个帅帅的小伙子对自己并不感冒。她低着头,也不敢抬起头看侍在端,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尖地站那儿扭着身子。侍在端看着眼前这女人,年龄比自己大不说,还在那儿扭啊扭的,想把自己扭成麻花吗?真是扭捏!
廖东年说得满嘴冒着白沫,不时地用手抹去嘴角溢出来的白色泡沫,抹下来以后两手搓来搓去,一会白色泡沫便消失了。在他眼里,侍在端绝对是一支“绩优股”,就是一个王子镇的“松赞干布”,他要把他家的“文成公主”送到他怀里,这是两相利好的事儿,毕竟在这个王子镇上,他廖东年可是个“有身份证”的人。嘴兜得快裂口了,人家侍在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对廖梅一点兴趣也没有,廖东年像被斗败的公鸡一样,心里恨自家大哥嫂子,为什么不把廖梅生得漂亮些。
“走吧,让兄弟好好想想,明天听信儿。”廖东年虽然对侍在端的表现很不满意,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理儿他还是知道的,他还想结交这个比自己年龄小得多的男人。在他眼前,交朋友也是一场赌博,押宝押对了,收获自然不小;押宝押错了,受了大损失也得挺着。
廖东年站起身来往外走,这廖梅却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打呼噜的郑三路。“你怎么不走?晚上还想伺候伺候他?”对廖梅的表现,廖东年很不满意,本来吗,到这儿以后一句话也不会说,光知道干活儿,不知道怎么表现,活该被累死,被欺负死。看她盯着三路看,廖东年心下了然,这个丫头,一准儿是退而求其次,侍在端对她来说,是个必须仰望的存在,那好吧,他身边的人也很优秀,我选定了。廖东年心说这丫头倒也精明,明天再听侍在端的消息吧。
这酒喝得有些大了,第二天一早起来,侍在端觉得自己的头像炸了一样,用冷水洗了把脸,得乱弄了口吃的,看三路还在睡,一道亮晶晶的哈喇子顺着脸颊“汩汩”的流着。侍在端扯出一丝笑意。这个三路,像个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把他的那双大臭脚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