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涟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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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师兄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头,眼神严厉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见状,自知失言,不禁有些坐立不安。
“这人巧舌如簧,他的话不足信。”认为被刘狗娃骗了一次的桑师姐,刚才又被刘狗娃有意无意的戏弄了一下,害得自己在大师兄面前失了面子,不禁走出来大声说道。
“那人这般重要,想必节度使府的人,不让他参与犯人的审问,也是大有可能的。”那大师兄否定桑师姐的说法,让刘狗娃大有知己的想法,暗赞这位大师兄慧眼识珠,但另一个人的提议,却着实把刘狗娃吓了一跳,那人说道:“既然这狗官是没用了,宰了算了。”
这些江湖人居无定所,可不讲什么规矩,不管你官不官的,宰个人抛尸荒野,查也查不到,死了也是枉死。
幸亏那大师兄挥手否定了这个人的提议,说道:“这个人留着还有点用处,咱初来咋到,地形不熟,有他带路,省了咱们不少麻烦。”
刘狗娃很是庆幸自己还有带路的这点小作用,否则后果真不堪作想,也很后悔刚才把话说得太白了,要是他们熟悉地形刘狗娃不敢再想下去。
“辛师弟,麻烦你再走一趟,到县衙去探查一下情况,咱务必在师傅他老人家到来之前,把这事办妥,免得他老人家操心。”那大师兄见从刘狗娃这里探听不到衙里的布置,只有自己安排人手去打探牢里的情况了。
随即又吩咐另一位师弟把刘狗娃带下去,小心看管,等到夜里做引路之用。
第三十八章 御剑谱()
刘狗娃被那位叫任师弟的带往后院,还以为又要被点穴关押了,哪知那位任师弟却是抄起一条绳子,把刘狗娃绑得结结实实,被点穴虽然酸酸麻麻的,但比被麻绳绑缚好受多了,不禁说道:“你们不是会点穴吗,怎么又要用绳子绑了?”
“狗官刘大人,给你点好处,你偏不领情,那穴位被点多了,阻住了血脉的运行,对你的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而且这穴位被点住也不能长久,半个时辰便会自解,不拿绳子绑你拿什么绑你?”那位任师弟见刘狗娃对点穴一窍不通,不禁有些不屑的解析道。
刘狗娃在后世只听说过点穴,没有真正见过点穴,即使见过也是从电视剧的武侠片里看过,什么弹指神通等等,神乎其神,为了弄清点穴的原理,他也曾经请教过针灸老医师,但老医师也不太明白点穴的原理,只推测是外力突然对经脉的损伤,瞬间积攒大量瘀血,从而达到暂时封堵血脉的运转机能,比如突然敲击膝盖弯的经脉,那你便会自然而然的跪下去,敲重了,你也会爬不起来。
举一反三,老医师的针灸应该便是解穴了,疏通经脉,放出积攒的瘀血毒血,从而达到血脉的畅通无阻。
刘狗娃为了弄明白这点穴的原理,对那任师弟的无礼不以为意,虚心请教道:“这位任大侠看来是位武学高手了,对武学自是深有造诣,不知这点穴和解穴有什么窍门,不是说穴道被点住,只有点穴人才能解开吗?怎么半个时辰便会自解了?”
那位任师弟被刘狗娃吹捧,对于刘狗娃的惘然无知,孤陋寡闻,心里自是得意,见他虚心请教的样子,不禁洋洋得意的解析道:“这点穴功夫只是微末小艺,没啥了不起,先说这解穴,被点之人只是暂时封堵住了经脉,如果没人解穴,等过了约小半个时辰,血脉畅通了,穴道也便自解了,这穴道自解的时间也因人而异,体脉弱的时间长点,体脉强的时间便短些,总得来说,解穴的方法是共通的,有些人点的手法重些,解起来费时间,有些人点的手法轻些,推宫过血的时间便短些。不过,点穴的功夫却大有窍门了。”
“有什么窍门?”刘狗娃随口追问道。
“首先,这被点之人,功夫要比点穴的人差很多,要不他在动来动去,你怎么点的准他身上的穴位,点不到穴位那便无效,还有,点穴人还要了解人身上的各处穴位及功能,最后,点穴人还要苦练指力,只有指力强劲,收发自如,才能做到一点一个准。”
听到这里,刘狗娃才知道点穴是怎么回事,点穴是有时辰限制的,只能对不如自己的人下手,比如自己这种没有功夫的,怪不得那位桑师姐嚣张的老叫打晕。要是自己的功夫都比别人高了,要这点穴功夫干嘛,直接打倒不就行了,还要费时费力的学这样学那样,多此一举。现在刘狗娃对点穴的功夫是有些不屑了,也终于知道后世为何没有传承点穴功夫了,费力不讨好的事,谁也不愿意干啊。
“咦,怎么和你说这个了,狗官,老实点,别老动来动去,动多了这绳子更紧。”任师弟得意忘形之下,跟刘狗娃说起了点穴的事,最后醒悟过来,不禁声色俱厉的喝道。
“任大侠,你把绳子绑得太紧,身子有些难受。”刘狗娃被那任师弟像捆粽子般绑缚,绑的有些难受,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又被他喝斥,不禁分辨道。
“难受也受着。”任师弟大声说道,但他还是把绑缚刘狗娃的绳子松了一些。
“这位大侠,你能不能劝劝你大师兄,别去冒险,现在牢里军伍重重,守卫森严,强弓硬弩无数,去了也是送死。”刘狗娃待那任师弟又把自己绑好,见这些人今晚便要劫牢,成功的系数太低,不禁劝道。到时衙牢里,一片混战,谁还顾得上他刘狗娃,刀剑不长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呢。
“放心,咱这次志在必得,不会有事的,你就别瞎操心了。”任师弟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们飞蛾扑火般的要找那黄脸大汉,究竟为了什么?”刘狗娃对他们这些江湖人前仆后继的染手官府的事情始终不解,见这任师弟十拿九稳的样子,不禁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今晚你只负责老实引路便好,到时自然放了你。”任师弟说完,不再理会刘狗娃,头也不回的从后院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了后院的门。
后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刘狗娃一人,刘狗娃四处瞧了瞧,看有没有解绳子之物,但后院除了自己之外,空无一物,想要解绳子,简直是痴人说梦,刘狗娃只好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坐在院中打瞌睡。
这些天,他为傻子的爹在衙门里奔波,想计策,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确实有些累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刘狗娃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俩人在隔壁窃窃私语,一陌生男人的声音说道:“不知道这御剑谱是什么武功,就连师傅他老人家这样登峰造极的武学高手,也念念不忘。”
“小声点,隔壁还有个人呢。”一个女人细声责怪道。刘狗娃细听之下,听出了这女人是自己见过的三女侠中的薛女侠的声音,但不知他们所说的御剑谱是什么,但大概也能估计出来,连他们的师傅都很在意这本剑谱,那肯定是一本极高深的武学秘籍了。
“放心,刚才俺看了,那狗官睡着了,睡的死死的。”那男的说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咱还是的小心些。”薛女侠担心的道。
“要不,俺去点了那狗官的昏阙穴,让他睡上加睡,保管万无一失。”那男的说道,嘿嘿笑了起来。
“也不用,那狗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不会那么快便会醒,虽然师兄弟们都到前院养精畜锐去了,但难保不会有人到后院来,小妹只是提醒提醒丰师兄小心些而已。”
“放心,今晚劫牢是一场大战,他们没事不会再到后院来,现在后院只有咱两个人了,那狗官咱当他是死人了,他知道了咱师兄弟的身份,今晚劫牢成功后,便送他”
“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突然,薛女侠啪的打了那丰师兄一巴掌嗔怒道。刘狗娃听到那丰师兄的话,虽然他没有说全,但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禁不寒而栗,惴惴不安。
“咱俩彼此情意切切,又不是第一回了,师妹还要那矜持干什么。”那丰师兄又嘻嘻笑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谁像你那般没羞没躁的。”薛女侠似乎再次拨开了丰师兄的手,说道:“是了,这御剑谱,师傅他老人家也没跟师兄提过?”
“咱只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有一个心结,便是这御剑谱,他老人家已经花了很多年在追寻这本剑谱的下落了,这么多年来,这剑谱一直杳无音讯,如今这剑谱有了眉目,咱蜀山剑派当然倾巢出动了。大师兄只是打头阵,领着咱师兄弟先到,师傅随后便到。”那丰师兄说道。
“小妹也听桑师姐说了,好像大师兄知道师傅的一些事,大师兄有一次无意中提到,这御剑谱是当初从唐皇宫流失的,师傅他老人家其时还是唐皇朝的驸马呢。”薛女侠听说这御剑谱是师傅的心结,也把自己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那大师兄有没有提到这剑谱录载了些什么剑法?”
第三十九章 无意中跑到你闺房()
那丰师兄听说大师兄知道剑谱的来历,不禁向薛女侠询问剑谱内录载的剑法。
“这个好像大师兄没说,不过,似乎这剑法很厉害的,前唐太宗皇帝凭着这套剑法创立了玄甲军,以一千玄甲军横扫天下,所向披靡,无一敌手,太宗皇帝当初还在虎牢关率领一千玄甲军和两千五百精锐大破了窦建德三十万大军呢,凭的便是这套剑法,相传,得御剑谱者得天下。”薛女侠说道。
“这么厉害?”丰师兄倒抽了口凉气,惊呼的问道。刘狗娃虽然不好历史,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古时军队夸大其词的做法,几万十几万的军队,能号称几十万上百万,期望能够先声夺人,不战而胜。
不过,刘狗娃内心还是很佩服李世民的,凭着几千军队,竟然敢干翻人家窦建德十几万军队,其时,窦建德的军队能在河北立足这么久,也不是吃素的,都不知道当时的李世民身上长了几个胆子。
“要不师傅怎么这般重视呢,十几年来念念不忘。你没见县衙牢里的那些军伍吗,密密麻麻的,相信宋城节度使也垂涎这套剑谱呢。这样的重宝,天下谁人不动心?”
“你也动心啦?”丰师兄嘻笑道。
“难道你不动心?”“动心,当然动心了,不过,师兄只是对师妹你动心,那剑谱哪轮得到咱们的份,咱们还是惜取眼前光阴的好。嘻嘻,师妹,你说是不是?”
刘狗娃又是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薛女侠薄嗔道:“死鬼,就会整这些事。”然后,娇喘声渐起。
刘狗娃无心听他们的风月无边,逃命要紧,否则过了今晚,还不知太阳打那边出呢。刘狗娃彷徨的在后院轻声来去,细细找寻出路,但天已绝人路,后院除了一个大门,无处可供他逃逸,情急之下,不禁想到后世的魔术表演,什么大变活人啊,三秒自解捆缚啊,现在统统用不上,那些只不过是自吹自擂的障眼法。
绝望中的刘狗娃,刚才惶急,没注意到天时已晚,窗外朦朦胧胧的透进来了些月色的光亮,虽然晦暗,但还是照亮了院子的窗台,只见窗台边高高隆起了一角,应该是这户人家当初装窗架时,不注意留下的。
刘狗娃见到那隆起的一角,不禁大喜过望,忙走过去,把绑在身上的绳结挂在那隆起的角上,缓慢解开那绳结。在经过多次的挂、扯之后,才终于把那绳结解开,刘狗娃欣喜的轻晃了晃麻痹的手,然后小心的打开窗叶,从窗户跳了下去。
刘狗娃是不敢走大门的,丰师兄和薛女侠的轻喘声,便在离大门不远处。刘狗娃要离开这大院,只有通过前院,也便是那些侠客们休息的地方,难度不小啊。
刘狗娃来到前院不远处,发现前院已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唯有前院较偏僻处的一所西厢房没有点燃灯火,显然那间房没有人住,或者那间房是用来堆放什物的。刘狗娃不禁挪向那西厢房,打算从那里穿过前院,再想办法翻墙出去。
刘狗娃还没有走到那间西厢房,便隐隐约约听到那大师兄的声音传来,吩咐哪位师弟带人从哪边进攻,哪位师兄带人从哪边接应,劫到人后又从哪里撤退等等。不久,便见有人举着火把往后院而去,显然是出发在即,到后院找自己引路去了。
自从刘狗娃听到那丰师兄的话,便知道这些人劫到人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为了活命,不禁一门心思的想着逃跑,见有人往后院去,不久便会发现自己已逃跑,时机不待人,心慌意乱下,刘狗娃慌不择路的跑向西厢房,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厢房显然并不像刘狗娃想象的那样,没人住,堆满什物,只见厢房不大,却布置的很雅致,房里一张雕花木床上,整齐的堆放了一床绣荷锦被,纱帐倒卷在帐钩上,帐钩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床前立放着木制的梳妆台,台上置放着一个青铜古镜,一个镂花首饰盒子,台边放了一本古籍,房中间还放了一扇屏风,把房间间隔成两半,屏风前放置了一个大大的木桶。
刚开始刘狗娃还没注意到这个大木桶,现在淡淡的月色,从打开的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了木桶上,只见木桶上盛了半桶水,一位裸着身子,脸色雪白的清秀女孩盘坐在木桶中,木桶的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冰花,浮围在那女孩冰肌雪肤四周,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此时,那女孩脑后半盘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竹绿玉簪定住,宛若淡淡飘雪中冥想打坐的仙子,清灵毓秀。刘狗娃突然进来,那女孩不禁张大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暗淡的月光里,惊愕的看着刘狗娃,像极了黑夜里的星星,明亮清丽,随后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不禁又是啊的一声轻呼,怒道:“淫贼,本姑娘要杀了你。”
那仙女般的女孩,条件反射的要站了起来,但随即便又坐了下去,嘴角泌出一丝红红的鲜血来,刘狗娃见他大喊大叫,本害怕的要上前捂她的嘴,但看到她嘴角的鲜血,不禁愣住了,心想:俺虽然无意中看到了你的身子,也不用气愤到吐血吧,搁后世便是一顿臭骂了事,提裤子闪人。
刘狗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