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法兰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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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国家与民族生存密不可分,但在总体战中作战的毕竟不是国家而是人民。人民的每一个成员都应将其全部力量奉献给前线或后方。”
由于军队扎根于人民,是人民的一个组成部分,总体战的中心是人民。因此,总体战的领导必须考虑人民这一因素,总体政治应为总体战领导提供人民的力量并为维护民族生存而服务。
“这样一来,为战争而宣传的重要性也就显得不言而喻。如果我们不把控好舆论宣传这一点,将来击溃我们临时政府的不是普鲁士军队,而是我们被鼓动的人民!”
德国和俄国在一战时期给出了鲜血淋漓的教训,前线的士兵拼死拼活的战斗,后方的资本家,工人阶级不是引发暴动就是紧密的跟交战国签订投降协议。这对于拿破仑来讲,是无法接受的。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奉献一生的帝国,拱手相让给法兰西的世仇。
拿破仑转过头,对特罗胥总督说道,“从现在起,巴黎实行严格的新闻检查,严惩泄漏军事机密者,封锁与中立国家的边境交通,禁止集会,逮捕不满者的首要分子,以及监督铁路交通和广播进行等。掌握新闻报纸各种出版物及其他可利用的手段进行精神动员。将战争的情况向人民作及时和如实的公布,避免为造谣惑众者提供可乘之机。”
拿破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尤其是这种鼓励法兰西人民英勇抗战的实例,需要多加宣传。”
一个成熟的民族要求其政府讲真话,而政府并不能每时每刻向公众公布真实消息,因为敌人将会从中获取重要情报,但一些战事的最后结局及其所造成的影响,应如实公诸于民众。
这就是拿破仑从鲁登道夫的《总体战》中总结下来的经验,运用在普法战争中同样有效。
“这一次我们需要更加鼓动人心的口号,同时也是为了告诫普鲁士巴黎抵抗到底的决心。”
“《法兰西将战斗至最后一人》”
法兰西将战斗至最后一人,渲染了整个圣康雷战役的悲情和惨烈,尽管这只是一场失败的围歼战争,在数倍于敌人的包围之下,举着三色旗帜的士兵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投降。
出于宣传的需要,拿破仑在巴黎上大量的宣扬了政委这一角色。
宣称他们是法军的精神支柱,是整个军队团结的主心骨。只要政委还在,法兰西的军队就不会后退一步。
而且为了配合临时政委的抗战,布朗基主义者虽然没有机会扩大国防军队的力量,但是在布朗基的领导下,依旧对法国军队抗击普鲁士的入侵抱着高度的肯定。布朗基支持拿破仑的做法,国内的势力应该统一和联合在一起,共同应对他们的敌人。
在拿破仑的建议之下,特罗胥将整个巴黎的报纸舆论宣传都动员起来,无论到哪里他们都能看到法兰西誓死抗战的标语和决心,
为此,拿破仑像甘必大一样,开始了巴黎的动员演讲。巴黎歌剧院甚至临时停止了演出,为拿破仑的演讲挪腾出地方。
而他则借用了甘必大在途径鲁昂时发表的演讲,来鼓动整个巴黎的人民。
巴黎歌剧院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区,金碧辉煌的装饰接纳着巴黎慕名而来的社会名流,然而今天这场表演却大不相同,因为这场演讲的主角,是法兰西的救世主,拿破仑。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试图在危机四伏之下力挽狂澜的男人,到底是否如同传闻之中一样,与第一帝国的皇帝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甚至从杜伊勒里宫搬迁出去的欧仁妮皇后,也低调的进入了巴黎歌剧院。试图再次跟这位掌控着法国的男人联系上。
随着红色幕布徐徐拉开,观众席上的喧哗之声戛然而止,千百双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灯火辉煌的舞台,
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从阴影之中逐渐显形,每次随着他前进一步,观众心中的期待便增加一份,等到他站在灯光下,缓缓抬起头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天哪,他与拿破仑长得像极了。”
“真的是第一帝国君主吗?”
“这不可能吧……”
底下的人群爆发出一小阵的惊叹。
然而台上的人却并没有在意观众复杂的目光,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也知道我有很多的外号。包括法兰西第一帝国,法国殖民帝国领主,意大利的国王,莱茵联邦保护人,瑞士联邦仲裁者。”
他迎着璀璨的水晶吊灯,面相所有的观众。
“你们或许也会怀疑,站在台上的只是一个喧哗取宠的小丑,当然我也不会认同那些华而不实的外号,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面对着成百上千的人群,拿破仑不畏不惧,迎着质疑的目光,轻声说出一句瞬间让全场沸腾的话语。
“当我再一次站在法兰西的国土上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拯救这个国家。”
爆发的掌声如同雷霆,潮水一般的汹涌而过。
迎着灯光和掌声,他第一次真正的巴黎救世主的身份,站到了民众的面前。
“我就是拿破仑·波拿巴。”
第五十章 最后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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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拿破仑身份表示认同。波旁的保皇党一直对拿破仑和共和派恨之入骨,拿破仑三世在色当战役战败垮台之后,保王党在全国会议中成为多数派。此时奥尔良派内部也同意拥立尚博尔伯爵,并且希望他死后可以由他们所支持的奥尔良派继承人巴黎伯爵奥尔良继位。他获得了正统派和奥尔良派的共同支持,复辟王国的希望大增。然而横空出世的拿破仑却召开了一场临时政府会议,奠定了共和政体的基础,并且告诫法兰西的人民,任何反对共和政体的人,都是法兰西的敌人,当他们夺权之后,市民可以武装起来推翻保皇政权。
忌惮于巴黎暴民的威慑力,尚博尔伯爵不敢再踏回法兰西的国土。
而已经不成气候的波拿巴党则对“拿破仑”这个身份抱着复杂的情感,他们不敢认同对方的正统身份,同时也对拿破仑掌握着国家军队感到畏惧。但是他们却又希望这个外貌神态像极了帝国君主的男人能够支撑起波拿巴家族的大局,甚至可以将欧仁·波拿巴立为他的接班人,毕竟让拿破仑三世重归巴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欧仁妮低调的坐在角落位置,不动神色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睿智,英勇,雄辩。
如果能将他争取到波拿巴这一边……
然而想起之前在酒店里的对话,她又蹙起了眉头。
当掌声落下了帷幕之后,保皇党的人率先站起身起哄,开始迫不及待的向台上的拿破仑发难了。如同维克多·雨果观看自己第一次写的话剧时一样,他的敌人朝着舞台泼水和扔垃圾。
“难道你以为长得像拿破仑的话,就是拿破仑了吗?你只不过是借助权势攀附的乡下小丑而已,即便是长得再怎么像他,你也不是他。”
“小丑,滚出下!”
第二个人开始附和之前的起哄,试图带动台下的反对和质疑,并且愈演愈烈。
保皇党请来闹市的流民越说越兴奋,完全无视台上的人冷漠的神情。
他开口了。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之下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我知道今晚的巴黎歌剧院并不只是向社会名流开放,包括一些普通民众,还有别有用心的家伙例如像你这样的,也可以进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拿破仑开始在舞台上来回的踱步,一点一点的揭穿对方的阴谋。
“虽然我向整个巴黎免费开放歌剧院,但是我的手中依旧保留了一份名单。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许只是拿了十几枚法郎,准备在巴黎歌剧院里起哄。让我颜面尽失,当然我也不会在意你的幕后主使是谁,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不是吗?”
拿破仑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望着面前砸场的几个人,慢斯条理的跟他们讲道理,“至于我是不是拿破仑,这不重要。拿破仑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你可以叫拿破仑,他也可以叫拿破仑,甚至连我不争气的侄子也自称拿破仑三世。那么有一个问题,自称拿破仑的人能拯救这个国家吗?“
“路易或者奥尔良,他们能拯救巴黎吗?”
他的手指指向其中的几个人,眼神却慢慢的变得锐利起来。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拿破仑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一个人名,重要的是他背后代表的含义,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是一群空想家,拿破仑代表的是整个法兰西的人民。”
站起来的人意识到不对劲,想重新坐回位置上。而此时的拿破仑却收敛了笑意,指着他们几个人说道,“我的演讲还没结束,允许你们坐下去了吗?”
全场鸦雀无声。
站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面前的人虽然不是拿皇本人,但是表现的气势却不输于任何一个法国领导者。
而且他的身上拥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威压。
能成为一个领袖依靠的并不是人民对于自己的爱戴,还有政敌对自己的恐惧。在各方势力云集的巴黎,拿破仑就是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今晚的巴黎歌剧院是他的舞台,也是震慑政敌的第一次警告。
但是当他们发现这不是猎物,而是猎狐梗时,再狡猾的狐狸也会一瞬间慌了神。
璀璨辉煌的水晶灯照耀着舞台上的巨人,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如同站在众神之上的统御者,巴黎,不,乃至整个法兰西,都尊称他为主人。
他朝着在场的民众,伸出了五根手指。
“抱歉,第一帝国的疆土不是靠人格魅力拿下来的,我击溃了五次反法同盟,才奠定了一个法兰西的殖民帝国。当然,我也不会指望用我的人格魅力说服在场所有人,我只希望蝼蚁们不要拦在法兰西帝国巨人前进的道路上,还有整个欧洲等待我们去征服,我们没空听取你们卑微的意见。””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了十几个法郎,把命丢了,值得吗?“
砰的一声巨响,刺刀和长枪出现在歌剧院的门口,
士兵高举的武器,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随着拿破仑的一声令下,法兰西歌剧院的入口涌入了一队士兵,周围的上流人士左顾右盼,不知道舞台上掌控全局的人想做什么。
带头闹事的人心虚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瞪了方才台下起哄的人一眼,厉声说道,“敢起哄的就是与法兰西的人民作对,给我拖出去!”
“谁反对与普鲁士作战的临时政府,谁就是法兰西人民的叛徒,对待叛徒就应该以叛国罪的罪名判处死刑。”
坐在二楼雅阁里的贵族脸色苍白,拉罗什福科公爵端起咖啡的手都在颤抖,刚才楼下起哄的人都是他花钱砸拿破仑的场,原本以为会让他感到难堪,没想到拿破仑直接以人民的名义,处决了他们。
他咬紧了牙关,后悔自己不应该卷入到这场危险的政治游戏之中。
争执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爆发,被士兵抓住的流民向拼命的挣脱,然而在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流民只不过是宰割的羔羊。
士兵直接将带头闹事的人摁住,架起胳膊朝门外拖出去,没见过这些场面的贵妇吓得脸色苍白,只有布朗基等少数与他真正有过接触的,还能保持镇定的神色。
拿皇这是准备向整个巴黎的势力确立自己在临时政府内部的权威。
“等下,陛下,我们是受人指使的,别杀我!等等!”
“陛下,我不是真的要反对你!”
“我拥护第三帝国,我向上帝发誓,别带走我”
凄惨的哭喊在门外响起,没有人敢站起来求情,因为之前所有人都听到拿破仑说的那句话。
以叛国的罪名处决。
铿锵有力的回复伴随着闹事者懦弱的哭喊,还在巴黎歌剧院内回荡。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拿破仑双手负背,望着台下的民众,轻描淡写的暗示在场的始作俑者,和幸灾乐祸失败的保皇党们。
“我已经厌烦了无休止的内斗,下一次就不是仁慈的放过幕后黑手了,我会将他们连根拔起,不留余力。”
第五十一章 一个悲剧的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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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形容的是此时保皇党的心情,原本想看出糗好戏的,却没料想到目睹一场精彩的意外。拿破仑解决问题的手段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残忍到连坐在舞台上的雨果议员都微微皱眉。
他欣赏拿破仑简单粗暴的作风,巴黎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强硬的领导人来结束纷乱的局面,如果赞成共和政体,但证并不代表每个人都可以为所欲为。自由是建立在制度框架里面,任何试图想要篡取革命胜利果实,改变政治制度的野心家,都应该遭到专制的打压。
如果抬起头却看到了斜对面正做着那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一个已经断绝交往多年的老朋友,梅里美。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雨果的目光,将视线投向了这里,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如同注视着多年未见的挚友。然而此时他们却再也不是当年可以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通心粉的好友了。
因为梅里美的终身好友蒙蒂霍伯爵夫人的女儿,也就是欧仁妮·蒙蒂霍成为拿破仑三世的皇后后,梅里美顺利的当上了上议院议员,经常出入杜伊勒里宫、枫丹白露等地,并与皇帝、皇后共进晚餐。成为一名忠诚的波拿马主义者。这让毕生信仰共和的雨果感到不解和愤怒,最终在流亡比利时之后,双方断绝友谊,不在联系。
而雨果也注意到坐在梅里美身边的人,尽管头巾遮住了她的脸,但还是认出那是被驱逐的欧仁妮皇后,作为保皇党的最大领导人,她坐在这里则有一层更深的含义。
雨果皱紧了眉头,他想要在拿破仑演讲完毕之后去找一趟对方,欧仁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