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法兰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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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好心好意的劝告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而俾斯麦愤怒的摇摇头,朝着罗恩大声说道,“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罗恩深吸了一口气,闹到现在的地步并非他所愿,但是他依旧要将威廉国王的命令带给对方。
“威廉国王说了,从现在开始,俾斯麦宰相解除一切职务,暂时由战争大臣罗恩代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实。”
罗恩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请俾斯麦离开这间办公室。
“不好意思,俾斯麦宰相。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权利干涉这场战争了。”
俾斯麦心有不甘,他愤愤不平的说道,“罗恩,你会为你的背叛和软弱付出代价的!”
罗恩也同样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理直气壮的说道,“俾斯麦,现在威廉国王已经发话了,难道你想背叛国王吗?”
罗恩搬出了威廉一世之后,俾斯麦就沉默了。最终他只能默默的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罗恩大臣。”
“祝愿你能在拿破仑手下走过三招,别输的太难看了。那个人可是一个怪物。柏林现在不动手,迟早会倒霉。”
俾斯麦重点强调了最后一句,“拿破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他甚至有可能重现当年黎塞留肢解德意志的一幕。”
罗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我会记住你的忠告,俾斯麦宰相。”
第一百八十九章 俾斯麦下野()
第三更
意外这种东西远远比其他人猜想来的更快,就在前一天,俾斯麦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德国宰相,主导这场战争时,眨眼之间他就被威廉国王除名,从柏林赶了出去,直接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罗恩大臣临时接替了宰相的职务,而他则狼狈的赶回了青瓦台庄园颐养天年,不过问德国的政治事务。
惊喜来的太快,连拿破仑都感到措手不及。原本他以为俾斯麦还会再坚持一阵子,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除所有职务。
这一幕让拿破仑始料未及,他甚至以为要解决俾斯麦可能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但是威廉国王却替他亲自解决了这个问题。
“威廉国王还算清醒,知道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对德国不利,如果他再坚持半年的话,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法国是以压倒性的优势,不过恐怕威廉也从英国人那边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会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正确的结论。只可惜了俾斯麦,最终不过成为了大国博弈的牺牲品。一个看不清大局的人,没有办法引导德意志的未来。”
这一次拿破仑赢了,比起之前的战争危机,俾斯麦给他放了将近半年的假,而这一次他的假期是无限期的休整,没有任何的理由。在德国鹰派和鸽派之间,摇摆不定的威廉国王最终选择了和平。
“真是和平万岁!”
拿破仑的第一步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想着如何狮子大开口,从柏林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
“既然威廉国王已经将俾斯麦撤职了,现在法国和德国也可以着手进行谈判了。但愿一切都没想象中那么困难。”
拿破仑抬起头,望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德卡兹外交大臣,他说道,“现在德卡兹部长知道我的计划了吧?现在就按照这个计划行动,放心吧,威廉国王肯定会跟我们合作谈判,他又不是傻子。只是法国暂时吃一点亏而已。”
德卡兹外交大人忙不迭的点点头,见识过拿破仑出神入化的算计之后,他甚至产生了一丝错觉。巴尔干半岛完全成为了巴黎的舞台,每一个人都躲不过杜伊勒里宫领导人神乎其技的操控。
据说俾斯麦离开柏林的时候,威廉国王只是远远的袖手旁观,甚至没有上前送别。对于这位老朋友,他的心情非常复杂。疯狂痴迷于向法国复仇,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俾斯麦对局势的判断。国王甚至认为自己的老朋友不再适合担任任何有关于国家决策的职位。
而俾斯麦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绝对不愿意退而求其次,所以拒绝了威廉一世的邀请,毅然决然的返回他的青瓦台庄园,打算去颐养天年,不再掺合到法国的事务中。
他甚至下变相的给德意志下了一个不祥的诅咒。
“但愿德意志第二帝国不会再一次的分裂成松散的联邦,但愿拿破仑不会成为第二帝国的掘墓人,而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帝国瓦解。这两条是最后的忠告,我的威廉陛下。但愿当我的生命总到尽头之时,能看到伟大的德意志,成为欧陆唯一的帝国。而不是在悔恨之中留下泪水。”
在临走之前,俾斯麦有些遗憾的回过头。他的梦想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德国彻底的把法国踩在脚下,然而这个伟大的梦想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最终坐在马车上的老人只是叹了一口气,远离了权力纷争的柏林。
人群中或悲切,或窃喜,或是冷漠的表情,都已经与他无关了。那些要赶走她的容克贵族已经如愿以偿,天主教徒们恐怕也在弹冠相庆,青年保守党在憎恨他的软弱,俾斯麦为一帮饱受分裂之苦的德意志人建立了帝国,但他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
“柏林与我无关,也算是暂时的解脱了。就是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再回来,但愿从今往后,德意志没有战争。”
在马车轮毂转动的声音中,俾斯麦慢慢的闭上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和神经绷紧,把他搞得疲惫不堪。
“我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只有威廉国王远离了人群,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目送俾斯麦的离开。从宣布解除他的职位,到俾斯麦从柏林出走,他一直没有正面与对方交流过。威廉国王问心有愧,他认为是自己的失误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也让他失去了一个十多年的朋友。
“走好,我的老朋友。或许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将来总有一天,德意志会迎接你的回归。”
罗恩站在威廉国王的身后,表现得谨慎而谦卑,他听到这句话时,稍稍楞了一下。
连俾斯麦这种十几年交情的宰相都能一言不合就敢走,罗恩还不至于盲目的认为自己比俾斯麦更加优秀,所以他只能够忠实于威廉一世的任何想法,并且保证不作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沉默片刻之后,威廉国王终于向罗恩说出自己心中的忧虑。
“俄罗斯盟友背叛了我们,法兰西的军队也从卢森堡杀入了德国境内。现在的场面是一片焦头烂额,我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进行收拾。我的好朋友给我留下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现在估计你或者我,还需贴着笑脸去巴黎赔礼谢罪。”
威廉国王一片茫然,如何体面的退兵并且保护柏林的利益,成为了他急需解决的问题。
“不过我想之前我们的协议已经失效,法国人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利用阿尔萨斯地区解决端的投机取巧方法已经不灵验了,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压榨柏林。罗恩大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威廉国王向听取自己的建议,罗恩连忙说道,“但是战争继续进行下去的话,我们的损失也会更严重。谈判本来就是止损,终止我们可能会发生的更惨痛的损失。所以,就算是接受一切不利于德国的损失,也应该在我们的可以控制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威廉国王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他问道,“如果巴黎要狮子大开口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说我们全盘答应他们的要求吧?”
“如果谈判桌上可以尽量争取到争端仅限于阿尔萨斯地区,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法国人还提出了其他的附加要求,就要特别小心了。我怀疑之前拿破仑拒绝谈判,并且将和解的电报发过去,就是为了增加他的政治筹码,并且向德国施压。”
拿破仑这一招的确无懈可击,他摆明了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了威廉国王,但是德国人又不能改变什么,局势还是牢牢的被拿破仑掌控着。
他就是要让威廉国王知道,什么叫做你看我不爽又杀不了我,只能通过外交部打打嘴仗的感觉。
“但是只要我们足够坚持,巴黎也会不得不作出让步。急着解决战争的是他们,至于我们只要尽量的保住目前的政治优势就行。”
罗恩对威廉国王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烂摊子收拾掉,正如威廉国王所看到的,一个可能狮子大开口的巴黎,还有一个政治外交手段都天赋过人的‘拿破仑’。简直就是符合法国人民心目中的绝佳大国领导人。跟这样的对手过招,谁都会感到非常有压力。所以我们要尽量的争取到不偏不倚,我们还是等对方先动手,现在要撤兵的话,我们面临的是国内的反对势力,那些不顾一切支持战争的青年容克军官党是最大的威胁。”
威廉国王听到青年军官党这个名字,不满意的说道,“怎么了,我停止战争难道还要他们来认同?是不是他们还要朝着国王下手,以下犯上?”
“不不不,我也相信他们不敢说什么。只是提醒一下而已。毕竟青年军官党不至于胆大妄为到对国王陛下动手动脚。德意志是皇帝的德意志,不是一群容克军官贵族们的天下。”
此时的威廉只不过将青年军官党当做是一群为了功勋而战争的疯子,并没有考虑到这些人会将整个国家投入怎样的境地之中。
“事不宜迟,从现在开始你来负责跟巴黎谈判的事项。我去负责将国内一切反对势力镇压下去,毕竟德意志是我的德意志,其他人没有权利对国王的决策进行干涉。”
为了强调自己的权威,威廉国王还重点强调了一句。
“就连我的好友俾斯麦也一样。”
罗恩沉默了,他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执下去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连忙改口说道,“国王陛下真的不打算去送俾斯麦一程吗?”
“不了。”
威廉一世非常坚定的摇摇头,冷静的说道,“我跟他之间也就剩下最后那么一点情分,还是保留住吧。免得之后我退位了去青瓦台庄园喝一杯酒,都不招人待见。”
第一百九十章 疯狂的容克军官()
炮轰再一次从巴黎响起,呼啸而过的炮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密集,普鲁士军队似乎要将自己的怒火全部宣泄在巴黎这片土地上,直到将最后的反抗力量焚烧殆尽。
布列讷宫的指挥部进入了最紧急的状态,所有的预备役士兵都投入到了这场保卫战中,他们不断的向前线战壕派出士兵,沿着塞纳河的河岸的堡垒一字摆开,普鲁士军队试图通过三个方位的进攻,将巴黎包围的措手不及。
因为从第二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调集了部队,俾斯麦有能力实施自己的大包围计划,他的目的就是要通过三处的同时进攻,将法国打个措手不及。
“巴黎的东南部防线再增加一千多人,命令他们半个小时反馈一次前线的信息,无论如何都必须坚守住防线,不能后撤。士兵打光了指挥部会再派部队上去,总之就是人在防线在,人没了,防线也必须在!后退半步,我们想要再夺回来就困难了!”
即便是总参部再玩冥顽不顾的家伙,见识过战壕的威力之后,也对拿破仑的坚持发生了改变。
听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炮声,勒夫洛陷入了沉默。现在普鲁士的进攻是全方位的,他们很难靠现在的军事力量突破对方的包围圈,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南方集团军的身上,甚至连俾斯麦都还不知道,法国此时已经集结了几十万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奔赴巴黎。
勒夫洛双手撑着地图,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路,都是普鲁士军队向法军进攻的路线。他咬着嘴唇,说道,“再等等,只要再等几天,等到南方集团军达到之后,巴黎的情势就会发生逆转,我们不会让他们突破防线。”
整个巴黎都是在一片惊惧不安的氛围之中。大街上到处都是疾步奔赴前线的士兵,他们甚至已经看到炼狱一般的荒野,到处都是燃烧的灰烬。
路上的行人一副担惊受怕的神色,快步的向自己的家中走去,此时临时政府实行了最严厉的戒严,街上到处都是法国国家宪兵队巡逻的身影,负责战时的巴黎治安。
夕阳将天空涂抹成血红色。
拿破仑站在教堂的屋顶,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远方,普鲁士的炮火宣泄在郊野的荒土上,砖石,泥土,石块高高的抛上了天空,然后又纷纷落下砸在地面上。俾斯麦用这种方式宣告普鲁士军队的愤怒,忌惮于战壕的威力,现在普鲁士军队进攻之前都会用炮火席卷战线一遍,直到法军压得不敢抬头之后才开始,才敢开始发动进攻。
拿破仑就喜欢这种“你看我不爽又推不翻巴黎”的感觉,落在战壕外的炮火对法军的杀伤有限,即便克虏伯钢炮朝着防线阵地犁土一遍,法军也很少遭到损失。
拿破仑在等待,等待普鲁士发动进攻,同时也等待援军的到来。
俾斯麦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组织将近十五万的军队,投入巴黎解围。
教堂穹顶的风很大,吹卷起衣角,拿破仑冷眼打量着远方,一字一句的说道,“法兰西只有胜利和死亡,没有后退和投降。”
战况的惨烈超乎了普鲁斯的想象,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巴黎保卫战会打得如此艰辛,因为普鲁士军队完全奈何不了那道防线。炮火的轰炸只要不是落入战壕中,对于法军的打击几乎为零。而弯弯曲曲的战壕则削弱了炮火的火力,即使在普鲁士的火炮停止之后,硝烟之中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依旧没有减少一个。
为了巩固这道防线,法兰西的几乎用上了他们所有的机枪,对着毫无掩护的普鲁士军队展开了厮杀,十二军第一批进攻的士兵成批的倒下,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梅斯要塞的攻坚战争。
“怎么可能!”
没有见识过拿破仑防线的阿尔伯特一改之前的傲慢表情,转而变成了震惊。
“那一道壕沟居然能够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