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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大明升职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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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得到徐鸿儒支持的王好贤总算有机会执掌闻香教教务,只是王森老神仙既然还在诏狱之中,王好贤也只是代掌教务而已,除此之外,徐鸿儒还代表山东闻香教一次性上解香钱六千两。

    但是徐鸿儒支持王好贤却也有条件,虽然封徐鸿儒为“护教仙师”的建议被石佛口集体驳回,王好贤还是答应山东与南直隶的闻香教教务完全交给徐鸿儒主持。

    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神号更不可轻许,虽然把王好贤把山东与南直隶的教务交出去,但还是保持了最后的底线。

    但对于王好贤来说,这简直可以称为奇耻大辱,因此他看到普祥真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刺了一下:“让徐鸿儒在山东好好干,别再闹出登州的荒唐事,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闹笑话,听说现在常青山都被逼得冠带闲住了?”

    现在轮到普祥真人一脸难堪了,虽然登州教务只是经受了两次挫折而已,并不是象王好贤所说的“一而再再而三”,但是对于山东闻香教来说,这是多年以来的一次空前挫折,不管是万历二十三年王森第一次入狱,还是今年二次诏狱,都不如在登州受到的挫折来得严重。

    普祥真人自己在陆家庄失手也就罢了,可以算是无心之过,损失了一些储存起来的财物与兵甲而已,外加一个秘密经营多年的据点而已,但是这一次常青山丢了黄县典史的位置,被近回乡冠带闲住,对于山东闻香教来说,即使不能算是伤筋动骨,也是夜里都要痛醒过来。

    明季以来的教门,不管是闻香教、罗教、西大乘教还是红阳教,或是其它教门,都是走底层路线,教义粗浅至极,依赖宝卷传播,因此为正统儒生所排斥,不上大雅之堂。

    嘉靖初年,文臣不断上书要禁毁正统儒佛道门之外的一切教门,一度连政治上相当可靠完全由女尼组成的保明寺都处于随时被迫关闭的境地,何况是其它地下教门。

    因此教门的发展往两个极端化,一个是发展最低层的民众,另一个就是走勋贵之家的门路,利用底层出身的这些暴发户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比方说闻香教在京中打开门路,就是走了永年伯与王太监的路子才得发展,而红阳教同样是打通了三个内府太监的门路,教务才得以大兴。

    但是对于这些地方教门来说,他们虽然能发展很多底层甚至是豪强士绅入教,另一方面又有京中勋贵、太监的门路,但是州县政治格局中却处于极度弱势的地位,地方上的文武官员出于现实考虑,即使对体制外的闻香教不保持完全的敌视态度,也会千方百计限制闻香教的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常青山就成了一个特例,他原本是出身普通吏员之家,但是入了闻香教之后恰好遇到一个大好机会升了班头,为闻香教的教务提供了太多方便,而闻香教也在他身上花了血本,从班头、经承、河泊所大使一路砸到了至关重要的典史。

第247章 登州七月() 
他到了登州之后,给登州教务提供了太多太多便利了,原来闻香教还想在常青山身上再下血本,千方百计让他再进一步,即使不再进一步,现在的常典史也对于徐鸿儒与闻香教日后的谋划提供了太多便利。

    常青山不但主管着一县的治安缉盗,甚至还掌握着好几百人的武装力量,这几百人可不是闻香教众临时组成的教军,而是县里的壮班,器械齐全装备尚好,真正举事的时候能派上大用场,甚至可以成为教军的骨干。

    只是一夜醒来,美梦就破灭了,常青山被田少监与不知来历的姚厂公捉住了痛脚,只能落了一个回乡冠带闲住的结局,就是这个冠带闲住的结局,也是闻香教这边拿了一万两银子出来才搞定了。

    经此一挫,登州的闻香教务自然是走了下坡路,加上王森入了诏狱,教众竟是十成之中去了三四成,因此王好贤竟然旧事重提,好好敲打了一番徐鸿儒。

    而普祥真人虽然有些难堪,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笑着说道:“都是红阳魔教那边搞的鬼,韩太湖那老魔虽然魂死身灭,但是他的徒子徒孙却是野心不死,仍然与我教处处作对,只不过他们红阳魔教也不过是气焰嚣张三五日而已,想必总教总会有收拾他们的办法。”

    现在普祥真人又把皮球推给到王好贤这边,王好贤还真被他堵住了:“红阳教的老魔,自然有石佛口这边出手收拾,咱们在京里宫里都有门路,只是这么大的事情就只有红阳教那边出手吗?”

    “田少监还有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姚厂公,都是罪魁祸首,我们徐老师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还有一个柳少柳小魔,也是妖星现世,给我们山东总坛制造了不少麻烦,我们徐老爷说了,迟早要除了这贼子,只是现在出了一些意外,倒是不方便下手。”

    柳鹏之前已经遭受了一次赵宁流贼的袭击,这次袭击不但暴露了闻香教在登州的力量,而且让闻香教的下一次下手也变得格外麻烦起来。

    现在柳鹏出行都有长风队随行,至于人数最少的时候都有十余骑,而且他已经开始整合黄山馆这边的力量,现在两支巡防队有着过百人马,放在登州府也是数得着的民间武力,

    而常青山失手以后,闻香教对柳鹏的诅咒与预言不算没取得任何效果,反而在承受了柳鹏的连环反击,在信仰上造成很大冲击,很多信众或是叛教而去,或是犹豫不定,现在登州方面光是维持现有的信众已经是精疲力尽,哪有心思出手对付柳鹏。

    只是王好贤并不清楚这些情况,他只是问了一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山东总坛收拾不了这个小魔星?要不要石佛口帮你们出手?”

    好不容易才把王好贤与石佛口这边的人马从山东请出去,普祥真人当然不愿意他们重返山东,因此普祥真人当即说道:“不必了!我们山东总坛自然有万全之策!”

    “什么万全之策?”王好贤开始质疑山东总坛的能力:“去年普祥你之所以在黄县失手便是因为这个柳鹏柳小魔吧?现在过去快半年了,这个小魔星还在活蹦乱跳,所以我觉得还是总坛出手比较合适!”

    越是说总坛代为出手,普祥真人就越不愿意,他冷冷地翻脸道:“总教这边有什么万全之策的话,还是把心思放在老神仙身上吧!”

    对于现在的闻香教来说,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麻烦就是教主王森入了诏狱,虽然万历二十三年王森已经一次入狱,但是这次入狱却是与教内的分裂有关,而且性质格外严重,教中的好几个主事者背教而出,拉走了很多原定教中的中坚信众,对王森本人也展开大事攻击,因此教众受到的心理冲击也越发严重,哪怕是山东这种教务最盛的地区,也有很多信众因此脱离了闻香教的控制。

    即使徐鸿儒与普祥真心有着很严重的离心倾心,但是他还是不希望王森这位闻香教的创教教主出什么意外,以致引发整个闻香教教国的彻底崩盘,只是对于这个问题,王好贤早有准备:“嗯,家父在入狱之前早有准备!”

    普祥真人这不由来了兴趣:“老神仙有什么准备?”

    “家父说,他遇到老狐仙的时候,老狐仙曾经指点过他,在七十七岁上就应当有这么一场大难,因此他特意作了一场法事,想学诸葛孔明逆天改命,要躲在凤凰山里七七四十九天,见不得自家人。”

    虽然普祥真人见惯了江湖术数,平时也懂得如何招摇撞骗,但是王森的好多神仙法地却是高明莫测,他想都不明白,加上三国演义却是深入人心,因此普祥真人这就好奇起来:“老神仙改命成功了吗?”

    “我父亲在山里躲了整整四十九天,不食不语,结果我大哥关心老父亲安危,听说有人在凤凰山上见过我父亲的身影,当即就提了食盒过去送饭,结果那天夜里正好就碰到了我父亲,我父亲当场就说“痴儿,痴儿,何至于此,看来我合该有一场大狱之灾”,没几天,锦衣卫就找上门来了……”

    王好贤说得活灵活现,而普祥真人听得津津有味,他当即问道:“莫不成老神仙这场大劫就没法避过去了?”

    “家父入诏狱的前一天,特意跟我交代了一夜,说他合该有这么一场大劫,这辈子肯定是出不来了,但是紫薇星转,天命不定,让我好好执掌神教,大劫之后本教必当大兴。”

    普祥真人半信半疑,但又觉得王好贤的故事讲得非常精彩,而王好贤却把话题引了回去:“告诉徐鸿儒,登州的事情得用心些,现在山东教务是天下翘楚,但是登州的教务却拖了整个山东的后腿。”

    登州教务本来就因为王森入诏狱的事情处于混乱之中,最近又连受了两次大挫,教徒流失严重,这也正是徐鸿儒一直关心的问题,因此普祥真人向王好贤作出了明确的保证:“请小教主放心,与我们徐老爷作对的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年头一年比一年冷,还好现在已经到了七月,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

    整个登州府都处于一片忙碌之中,虽然说好汉不赚六月钱,何况是七月的太阳比六月还要毒辣一些,但是这些年头没有一个好年头,不是太监过境就是严查禁海,就是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丰年多收了三五斗,结果粮价暴跌,交不起赋税而被迫外逃的农民反而更多了。

    因此大道边上随时都能看到忙碌的农夫,而农夫也是好奇地抬起头来看了一下这支马队,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朴实的笑容,相互转告着:“是柳大少的马队。”

    去年冬天到今年上半年,登州道上不太平,特别是黄县的东西大道更是盗匪横行,不知道作了多少案子,还好柳大少跟杨广文杨驿丞达成了共识,接着龙口的巡防队就沿着东西大道开始日夜不停地扫荡,还在黄山馆建立了一支巡防分队。

    两三个月下来,这条官道的盗匪已经不见踪迹,不是抓的抓杀的杀,就是被吓得不怕出去劫道,或者跑到其它地方去作案子,这倒是让农夫们宽心许多,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人,最怕就是遇到这种拦路打劫的事情,说是劫富济贫,最后受害的都是咱们穷苦人啊。

    因此柳鹏柳大少的形象即使称不上万家生佛,也是一位真正的大善人,大家都朝着柳少拱拱手,然后继续在地里忙开,而现在柳鹏倒是没空跟他们打招呼,而是朝着身边的另一个村野农夫说道:“陈老哥,事情办得漂亮,这地里的活儿我果然比不上你!”

    又黑又胖的陈别雪带了一顶四方平定巾,穿着一身山绸员外服,但不管怎么看都象个十足的山野村夫,听到这话却显得很不好意思:“柳少客气了,柳少实在客气了,不是柳少指点,我还真不知道这番薯想要留种的话,冬天一定得窑藏。”

    只是柳鹏却说道:“番薯留个种就行了,但是其它的作物就麻烦陈老哥多多看顾了,陈老哥在这上面是行家,我比不得陈老哥,所以要多多仰仗陈老哥了!”

    “客气了,客气了!”陈别雪显得很不意思:“花生、玉米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今年长势还不错,对了,柳少,您觉得这一季大豆能不能成?”

    这是陈别雪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换句话说,不管是柳鹏让江清月引进的泰西作物,还是他从诸城请来的柞树新品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显效的,只有这一季夏大豆能够立杆见影,才能显得出他陈别雪的一身好本领。

    登州现在仍是非常传统的一年一熟制,而在山东其它地区,两年三熟制已经开始慢慢普及,两年三熟制的关健就是冬小麦之后再播种一季夏播的大豆,今年陈别雪就按照自己的经验播了一季夏大豆。

第248章 柞树苗() 
登州现在仍是非常传统的一年一熟制,而在山东其它地区,两年三熟制已经开始慢慢普及,两年三熟制的关健就是冬小麦之后再播种一季夏播的大豆,今年陈别雪就按照自己的经验播了一季夏大豆。

    之所以叫两年三熟制,就是先种一季春作物(以高粱和粟为主),然后再种一季冬小麦,等第二年四五月冬小麦收割以后,再播一季夏播的大豆、绿豆、黑豆等豆类作物,秋天收获以后这一季大豆后再将田地抛弃一个冬季,一直到另一个时空的八十年代,华北地区的农业生产仍然是以这种两年三熟制为主。

    两年三熟的意义不仅于在于增加了复种面积,因此可以多收了一季夏大豆,真正关健的妙处在于豆类种物不择土壤,适应性强,而且根瘤有着固氮作用,不但不损地力反而有着增强土壤肥力的效果,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只是夏播大豆的习俗虽然从明朝中叶开始逐渐推广开来,但是登州与山东境内大部分地区仍保持着春播大豆的习俗,只能一年一熟,经济效益很低,而采用两年三熟制以后,夏大豆完全采取粗放采植的方式,这一季的收成几乎是白捡一般。

    陈别雪觉得这一季大豆能不能有个好收成,关系着自己能不能在柳鹏这个小团体打开局面,原本他对于这一点并不是特别在意,只是杨广文投靠柳鹏以后,从龙口到黄山馆纵横数十里,除了马停寨附近数里地之外,都成了柳鹏这个小集团的地盘,他不得不在意起来。

    这可不是一块很小的地盘,而是几乎整个黄县的沿海精华地带,陈别雪私下听江清月说柳鹏控制下的人口“几两万人”,跟整个黄县官方的载籍人口几乎差不多了,而且柳鹏在这块地盘上根本就是土皇帝,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就是知县、知府都没有他这般滔天权势。

    看到柳鹏如此风光,陈别雪心中不由火热起来,原本他还准备在柳鹏这边留两手,结果跟柳鹏谈了几句之后,发现这位柳大少虽然对地里的事情有些欠缺实践,但是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惊人之语,初听觉得不可思议,陈别雪回去仔细想想,却发现是至理名言,因此他把一身本领都使在谷梦雨提供的山地里了。

    现在他只求这一季夏播大豆能一鸣惊人,而柳鹏也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陈老哥,你放心便是,你看今年的大豆长势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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