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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大明升职记-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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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是经历了好几场大战的老人,该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出手。”

    这下子张艺赫就明白过来了,只是他还有点不大明白:“怎么不请江大小姐带队出去?”

    江清月可以说是巡防队的真正主管,她带队去莱州府与青州府可以说是名正言顺,聂远的资格似乎还有点欠缺。

    只是聂远笑了起来:“江大小姐还得帮柳少照看着和丰仓,今年的新麦马上就要上市了,现在柳少一刻也离不开和丰仓。”

    比起春蚕来,去年播下的冬小麦上市时间更早一些,而对于整个登州的粮食市场来说,新麦刚一上市,原来高昂的粮价立即开始下滑。

    只是在龙口过去收完了冬小麦之后就要抛荒了,现在却在陈别雪的带领之下,很多农民都尝试着种植一季大豆或是绿豆,反正这一季大豆与绿豆可以说是完全粗放型经营,甚至田地都没重新犁过一回就直接开始播种了,这就是华北的两年三熟制度,对于龙口的农民来说简直是白赚了一季的收成,因此柳鹏才一推广,很多农民就跟着播种绿豆和大豆。

    但对于整个登州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仍着保持着几百年不变的一年一熟制。

    对于北方的农家来说,现在收获的冬小麦产量看起来不大,但意义特别重大,可以说是一年幸福的开始,有些时候也是一年灾难的开头,而在收获了夏粮以后,就要考虑解纳田赋地丁的问题,整个登州府都为此忙碌开来了。

    只是与过去不同,今年登州府的好多地方都开始流行起用谷家钱庄的庄票来解纳赋税,不管是本色还是折色,只要拿出庄票来,官府仓库的主管都愿意认帐,特别是在黄县这个柳鹏的老巢,庄票的流行程度甚至超过了柳鹏的想象之外。

    当然登州府很多地方都不流行庄票,而且收粮的时候要收真金白银或是米豆,但是这些不收庄票的地方,田赋地丁的征收工作完成得很差很快,用庄票的地方虽然没完成理论上的超高指标,但现在几乎都是提前完成内部制定的实际计划,不用庄票的地方却连三分之一的田赋地丁都没完成,为了加快进度,很多地方也改征谷氏钱庄的庄票,但也有些地方仍然是认死理不收庄票。

    但不管收不收庄票,县里往上解纳的时候都喜欢把庄票拿出来凑数,这个时候柳鹏掌握和丰仓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

    若是换一个位置,庄票的信用肯定就会受到很大冲击,但是柳鹏现在掌管着和丰仓,在这个问题他是非常用心,只要拿出庄票,不管是什么来源,柳鹏一律都认帐。

    对于县里的粮官、大户来说,这样的业务只要办过一次,就有一种再也离不开的感觉,过去到和丰仓纳粮的时候那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仓官训斥就不说了,而且仓官还会玩出许多花样来,明明一石上好的小麦,硬生生被仓官说成五斗浸过水的陈麦,甚至直接一翻脸不肯收仓。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仓官不肯收仓,百来号人几百头骡马几百辆大车一天下来人吃马嚼,不知道要花费多少费用,甚至考虑住在骡马店里的各种费用以及粮食暴露在露天之下可能承担的种种风险,那个时候真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现在就好了,只要通过谷家钱庄的关系,人家收取了应收的一点费用之后,甚至连人都不用跑和丰仓,谷家钱庄已经把全套纳粮的业务帮你办好了,只要签个字,自己手上的新麦可以作为商品粮就近出售赚到更多的庄票偿还给谷家钱庄。

    当然,很多人都在看柳鹏的笑话,总觉得柳鹏这么搞最后肯定是会收不了场,他手上只有一堆又一堆毫无价值的庄票,和丰仓的米豆实物却是越来越少,先是在三四月份在市场上高价出售了一批,现在更是收了很多庄票入库却没有真正的钱粮米谷进来。

    这么搞下去,和丰仓内部肯定是库空如洗,可是每天都有钱粮米豆被起运与支取,而且最终和丰仓只要有个风吹草动,自然有很多人拿着庄票到谷家钱庄挤兑,他们偷偷笑话柳鹏:“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只是他们不但没看到挤兑的人群,反而看到大家都把谷家钱庄的庄票当作代用货币与支付手段来频繁使用,而且柳鹏在龙口囤积的粮食越来越多,庄票的信用也越来越强。

    虽然谷家钱庄只在府内开了四家分号,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谷家钱庄的分号,但既然和丰仓和登州府各地的粮铺米店都能把庄票当作真正的钱粮米谷来看待,那庄票的信用在大家的心底第一时间就建立起来了。

    实在是庄票太好用了,如果用钱,一贯钱差不多有三四斤重,买个小媳妇回家要花十五贯钱,十五贯就是五六十斤重,作为商人,一笔生意几贯几十贯绝对不算少见,一想到背着十几斤、几十斤甚至上百斤铜钱出门,商人们都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用银子来进行支付,同样是受到成色、重量的影响,大家得反反复复秤来秤去算来算去,即使是几十年的老商人算起来还是脑子都炸了,最后还是一不小心就要吃了大亏,而且银子在登州这小地方是个稀罕物事,你愿意收银子,别人却只愿意拿一串又一串铜钱出来结算,点钱点到自己心都碎了不说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扛回家来,而现在只要拿着一张庄票,你就可以走遍整个登州府都不怕。

    在这种情况下,商人第一时间就接受了庄票,商人既然接受了庄票的存在,愿意把他作为代用货币与支付手段来使用,那么整个登州府的有钱有势阶段也只能跟着接受了庄票。

    而伴随着新麦的进一步以及大量商品粮不断在市场上出售,掌握着整个登州府粮食产业的柳鹏第一时间就开始回购小麦,过去登州府的七万石夏粮冬小麦,有本色也有折色,还有征收的耗米以及形形色色的花头,说是七万石,不算折色,实征的本色都在二十万石以上,但真正落在官府手上的不过是十万石出头,现在柳鹏只需要把这十万石出头的本色补齐就行了。

    而现在柳鹏掌握着仓库、金融与粮店与海道,能从各地第一时间以非常合适的价格收购了大量小麦。

    而且他不仅仅在登州府内收购夏粮,哪里价格合适就到哪里收购,他甚至到南直隶与辽东收购了一批小麦,接着这些小麦通过海路源源不断地运抵蓬莱水城与龙口,很快把原来库空如洗的和丰仓充实起来。

第311章 不靠谱的金百万() 
陶知府对于和丰仓一直放心不下,但是负责钱谷的绍兴师爷亲自走了两趟和丰仓以后,看到今年入仓的新麦回头就对陶知府说道:“老爷,您放心便是,和丰仓这边肯定出不了事,咱们一年或许不止多出三五万石。”

    这让陶知府十分开心,他又亲自走了一趟和丰仓,亲眼看过了和丰仓入库的新麦总算是彻底放心了,拍着柳鹏的肩膀好好地赞了几句。

    只是这样的举动却让大家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柳鹏在和丰仓的事情办得非常漂亮。

    不仅仅是和丰仓这边事情办得漂亮,在春蚕这件事情上,柳鹏这边也办得十分漂亮,虽然山东巡抚钱士完跟登州这边打过了招呼,但是柳鹏还是把聂远派出去给王道一助威。

    有了聂远的巡防队撑腰,王道一自然是有了底气,虽然他手上没有巡防队这么强大的武力,但他好歹是进士出身的致仕知府,既有声望又有门路,本来就召集了一大帮打手,只是不象龙口这边悍勇无比。

    两支队伍一会合流,一会散开,就在莱州府与青州府内搞武装示威,到处宣扬武力顺便恐喝对方在地方上的桩脚,而郑家也是同样派出强大的武力来向王道一示威,他们甚至还把衡王府仪卫司的正规军借了一部分出来。

    只是既然钱士完在上面打过招呼,那大家既然是见过了面,照样是和气生财,始终不曾撕破脸,反而相互打个招呼换个礼物,有些时候还相互划定了地盘,表示互不侵犯。

    这样的消息让张艺赫纠结起来,如果王道一与临清郑家达成了妥协,那丝价即便今年不跌,明年肯定也会跌,那他的发财大计只能是尽付东流了,搞不好连本钱都亏蚀个干干净净。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让太过于失望,虽然是和气生财,相互克制,但是双方有着根本的利益冲突,王道一这边主张“东府丝东府收”,而临清郑家则是一心主张东三府的生丝要全部廉价供给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双方怎么不可能撕破脸。

    因此一团和气的局面只维持了十来天,接下去就是一连串恐吓、威胁、暗箭伤人的招数,张艺赫听说聂远带的队伍在莱州府那边已经打了六七架,前几天甚至有一个巡防队员受了重伤,不得不送回龙口来诊治。

    冲突越演越烈,特别是双方在地方上的代理人更是频繁受到袭击与恐吓,局面也越来越紧张,柳鹏已经不得不向莱州紧急增派了二十名巡防队员。

    而现在连张艺赫都看得出来,双方今年生丝之战的主战场肯定会放在莱州府。

    这也是去年两季生丝之战的继续,去年登州的生丝几乎全归了王道,而青州的生丝大部则归了临清郑家,而莱州府的生丝王道一这边虽然占优势,但是临清郑家还是保住了过去的大部地盘。

    而今年大家都明白,衡王府既然就藩青州,肯定会拿下青州府的绝大部分生丝,不然衡王府的脸面往哪搁,而王道一与陶知府都主张“登州丝登州收”,双方的分歧只是收购之后的利润分配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登州府的蚕茧生丝也肯定逃不出王道一的手掌心。

    而衡王府一向视莱州为自家的后花园,去年衡王府与郑家在莱州这边吃了大亏,今年肯定要卷土重来,王道一与登州人去年已经在莱州府占了上风,今年当然不会放弃,而且莱州府一旦有失,登州府的盘子又十分有限,光靠登州府的生丝蚕茧根本无法支撑起生丝战争的整个生态,那王道一肯定没法守住登州本土,。最新最快更新

    因此双方开始在莱州府在囤集重兵频繁发生冲突,接着又在莱州府建起了据点搞起了一道封锁线,企图凭借武力拿下莱州府的大部分份额,根据张艺赫得到的消息,现在光是郑家与衡府联军扎进莱州西部高密县的一个据点里面就驻扎着近百人,每天都出动缉查蚕茧、生丝,严防有任何蚕茧生丝落入登州人之手,类近这样的据点在莱州府还有好几处。

    只是这个据点虽然设在莱州府,却卡住了诸城蚕茧与生丝东进的道路,因此衡王府开价虽然还算不错,却比去年低了一成,诸城的蚕农现在观望之中不肯出售,他老弟已经给张艺赫写了好几封信,希望他能在登州活动一下,尽量搬掉这个大石头,即使搬不掉这块大石头,也得敲打敲打这家五义蚕行。

    张艺赫看到这封书信,那真是心急如焚,虽然他名义上已经把事业腾挪到登州来,已经跟诸城那边断绝关系,但是他自己知道,这只是两头下注而已。

    他之所以能在登州府这边发展壮大,全靠诸城本家的支持才行,诸城本家不断给他提供金钱与物资上的支持,因此他才能在龙口春风得意,诸城那边的丝价起不来,张艺赫在龙口这边说话都挺不直腰杆。

    只是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张艺赫却是个明白人,知道光着急并没太多用处,关健才是请柳鹏出面,即使搬不走这块大石头,也要恐吓一下衡王府与郑家的联军,敲打敲打五义蚕行,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决定找柳鹏好好谈一谈。

    只是现在找柳鹏可不容易,柳鹏在和丰仓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是没日没夜都在和帐薄作着较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回龙口的机会,柳鹏手里依旧是拿着算盘珠子盘算今年和丰仓的具体盈亏,一边还跟旁边的金百万金老板说道:“金老板,麻烦你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

    张艺赫倒是认识金百万,一看到金百万他就知道今年这事恐怕没法深入谈下去,毕竟人多嘴杂,这么紧要的事情肯定不能当着一个外人谈,只是既然来了,他肯定还抱些幻想,因此他笑着跟金百万笑了笑:“怎么金老板也在这里?”

    金老板看到柳鹏还忙着跟谷梦语对帐,当即跟张艺赫答了一句:“有点生意想跟柳少好好谈一谈,没想到柳少回了龙口还是这么忙。”

    正说着,那边柳鹏已经放下了算盘和帐本,笑呵呵地说道:“是张老板,请坐请坐,梦雨姐姐,帮我先泡一壶茶,实在是对不起,现在整个登州的钱谷都在我手上握着,每天都有几千石钱粮米谷进进出出,我一个含糊说不定就要闯出大祸来,倒是让两位老板久等了!”

    “不久等,不久等!”张艺赫看到柳鹏这么端正,那还有什么话好说,他当即说道:“柳少这是在算和丰仓的钱谷出纳?”

    这是没话找话,柳鹏却是苦笑了一声:“是啊,今年收了很多庄票进来,换算起来特别琐碎一些,对了,金老板!”

    张艺赫知道金百万也是龙口有数的大商人,生意做得很大,而且他手上有宝贵的战马资源,不知道他跟哪个蒙古部落有关系,能从辽东运来大批好马,现在整个东三府最好的口外马都是出自金百万之外,只是金百万虽然很早就到龙口开了马行,却始终赚不到大钱,只能算是起了一个大早却赶了一个晚集。

    而现在柳鹏又对金百万发了一通牢骚:“金老板,我等你的战马已经等多久了,可是你的好马在哪里?您这是有钱都不肯赚啊!”

    金百万自然被柳鹏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他好一会才说道:“柳少,当初您可没说要付庄票啊,再说我运来的战马可不止一次,你没买到手,那是您出的价格不合适啊。”

    张艺赫听人说金百万格局不够,名义上财大气粗,但是真正办事却是斤斤计较,过去他对此是半信半疑,现在他却是真信了,就凭现在金百万办事说话的风格,难怪在龙口起了一个大早却赶了一个晚集。

    柳鹏不跟金百万客气:“金老板,别人开价或许比我高一些,但是我的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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