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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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奢侈讲究的富人,蒸饼上不坼作十字不食。坼作十字也就是裂开十字花纹,也就是后世的开花馒头。
吃到半酣,武大端着酒杯,对安道全有些尴尬地道:“听说安官人是位神医,烦请神医帮忙诊治诊治俺。”
说起看病这拿手的事,安道全眉头一展,微醺地笑道:“好说好说,就冲这顿好酒菜,也得帮大郎瞧瞧,不知大郎身体有何不适?”
武大在那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说出来。
潘金莲见状,轻啐一声,红着脸下楼去了,说是再去添置些肉菜。
武大见她走了,如释重负地道:“不瞒安大夫,我那个。。。那个有点不济事。”
安道全安慰道:“在座的都是男人,别不好意思,说清楚。是阳而不举?还是举而不坚?还是坚而不久啊?”
武大有些惭愧地伸出一根手指,尴尬地一笑,道:“唉!是第一条。。。。。。”
安道全心中暗叹,原来好白菜还没被猪拱啊,只是被猪占住了。他将桌上的菜盘挪到一边,手指敲着桌面道:“伸出手来,我看看脉象。”
武大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安道全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他左手的寸、关、尺三部,闭眼凝神,须臾,换按右手。
两手脉象诊毕,他睁眼道:“寒痰淤血,气结不疏,故而脉气阻滞,结而无力。体内阴霾一片,实为寒邪入肝肾,汤药不能解。”
武大一听汤药不能解救自己,心中慌乱,忙颤声道:“还请神医救救俺!”
安道全微微一笑,捋须道:“莫慌,你病虽重,但还可治。古人治寒病,以灼灸第一。今夜我就用此法救你。”
武大听后,大为惊喜,连连作揖道谢。
程风瞅着这个空,借着酒劲,拉着武大的手道:“大哥,小弟有几句话说出来你可能不爱听,但我不仅不吐不快,而且不能不说。如有得罪,还望大哥恕罪。”
武大眨巴着小眼,道:“武大是个做炊饼的粗人,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程官人就直说,武大应承着。”
程风盯着武大,缓缓地道:“有句老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武大一脸懵逼,不知道啥意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期待希望他说人话。
程风叹了口气,道:“我就直说了,我观嫂嫂容貌出众,又口齿伶俐,性子强硬,哥哥与她婚配,有些牵强。
嫂嫂若被外面浮浪子弟瞧上,或明着骚扰,或暗地勾引,女强男弱,将来哥哥制不住,恐被反噬,万一不慎丢了性命,岂不是憾事?不若将其休了,寻个庄户人家粗手粗脚的女子,好好过活,方为正道。”
第233章 叔叔烧得一手好火()
安道全听他说这话,忍不住一口酒要喷了出来,这程风是脑子进水了吗?当着人家面劝其休妻。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这。。。。。。莫非他看上了人家娘子,所以在其中挑拨生事?
武大耷拉着脑袋,焉在那,半晌方道:“俺知道程官人是俺二哥的朋友,是个好人,你说这话是为俺着想。
可俺知道,咱这浑家,虽然嘴上厉害了些,但对俺还不错。之前是俺对不住她,等俺治好了这病,与她圆了房,生一两个子女,便能拴住她的心。
若有奸人前来薅恼,俺自远走他乡,避开他就是。反正俺靠做炊饼为生,在哪都可以过活。”
程风见他经过深思熟虑说出这番话来,便知自己的劝导起不到效果,便没再说下去。
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能力承受的福分,勉强承受了只能是弊大于利。武大也不想一想,凭什么潘金莲如花似玉的女子能嫁给无钱无貌的他?他驾驭得了吗?若驾驭不了被拱翻了怎么办?
但话说回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毕竟搁谁家里有个如此尤物的老婆,也舍不得无缘无故地将其休了。
武大毕竟是一位普通人,要求他凭空长出一双慧眼,能够洞察世事沧桑,也够难为他了。
又吃了几杯酒后,武大便按照安道全的吩咐去药铺买一捆艾条和一个压制艾绒的模具。
程风与安道全两人又多吃了两杯,闲谈了几句,方才离席。他上楼准备躺下歇息片刻,推开房门,赫然见着潘金莲在床边立着。
她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转身朝程风风情万种地笑着,床上是程风的包裹,已经被她解开,摊放在床上。
“嫂嫂,你这是。。。。。。”程风脑袋“嗡”得一下,这骚蹄子是要唱哪出?考验我酒后的意志力吗?
潘金莲对他莞尔一笑,道:“叔叔远道而来,怕是路上洗衣不便,想要帮叔叔将脏衣服一并洗净。
奴家见你和安大夫饮得正欢,生怕扰了您二位的酒兴,便自个儿上房间里找来着。有些莽撞了,还请叔叔见谅则个!”
“啊。。。。。。这怎么好呢?岂敢劳烦嫂嫂帮我洗衣。”程风客套几句,只当自己想多了。
潘金莲这事虽有些暧昧,但也还说得过去,有客人来家里,将衣服洗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这有什么?我们女人又不能像男人一样抛头露面,做官经商。这浆洗衣服,做些针线不就是我们的本分吗?”潘金莲一双媚眼如丝,笑得让程风心头都颤了颤,赶紧往别处望去。
程风暗忖,潘金莲如此坦荡,倒显得自己这个大老爷们有些忸怩了,难道真实的潘金莲和书上所写的不一样?
他不好再客套推脱,拱手行礼道:“程风厚颜,那就有劳嫂嫂了。”
潘金莲一边翻检着衣物,一边道:“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身边照顾就是不行,看看,这些衣服都揉得皱了。赶明儿,帮叔叔说门亲事,成个家,也有个人料理这些琐事。”
忽然她翻出一方手帕,展开一看,上有墨兰两株,丛生草地,如蝶起舞,啧啧赞道:“这兰花儿绣得真精致!不仅画面儿好看,这针法也甚为整齐!所谓十指春风,莫不过与此!”
她本来就尤善绣工,行家看行家,自然是看入门道,拿起手帕连声称赞。
“咦!这还有四个小字,‘锦心如兰’……”她小声念叨着手帕上的这四个红字儿,忽地转身展颜笑道:“可是哪家小娘子的芳名?”
程风笑了笑,道:“嫂嫂慧眼如炬,不过暂时与她八字还没一撇。”
“真的?!那这方手帕留着无益,送与奴家做个绣品样子罢。”潘金莲盈盈笑着,作势将手帕往自己怀里揣。
“哎哎哎!我的好嫂嫂,快还与我吧。”程风想去抢回来,可见那手帕正插于那高耸的酥胸间,怎么下得了手?只好愁眉苦脸地不停地打打拱求饶。
“嘿嘿!叔叔怎的如此紧张?”潘金莲掩口而笑,忽地将俏脸一板,“真不禁逗,还与你吧。”
说完,她将手帕丢于床上,抱着一堆衣服飘然而去,卷起一阵幽香。一路走,还意犹未尽地浅笑。
“自己竟然急成这样?是因为太在乎兰锦心吗?还是打内心里惧怕潘金莲这只漂亮的老虎?”程风站在那,怔了半晌,方才觉得额头已有热汗渗出。
酉时,天地昏黄,万物朦胧。安道全已将艾绒用模具挤压约莲子大小,一颗谓之一壮,共准备了两百余壮。
武大赤裸着上身,平躺在床上,安道全取他脐下三寸关元穴,在上面搁上一颗艾绒粒,用香从顶尖轻轻接触点着。
渐渐的,武大开始呼痛,初时觉得关元穴皮肉灼痛,后感觉艾火热力从关元渗入,透入腰部,腰脊温热,热力再传下肢。
一股热流贯下,便是一路胀痛下去,足三里穴、脚后跟、脚趾为甚,最后感觉头痛,痛在巅顶,苦不堪言,全身都汗透了,犹如水洗一般。
安道全对在一旁守候的潘金莲和程风解释,此乃艾火搜厥阴寒邪,寒邪外透,正邪相争之象。因此不用担心,一壮燃尽,接着一壮续上便是。
壮壮相连、毫无停歇,不知不觉中都过了两个时辰。
潘金莲忽地一拍胸口,呼道:“罪过!净忙着给大哥治病了,忘了烧大家的洗脚水,奴家这就下楼去烧。”
说完,她掌着一盏油灯往下走,到了楼梯口忽地转过身来,怯生生地道:“一楼厨房黑沉沉的一片,奴家有些害怕,斗胆请程官人陪着奴家一块下去。”
程风跟着她往下走,心中忐忑,“黑灯瞎火的,又要起啥幺蛾子?”
到了厨房,潘金莲让程风在灶口烧着火,她自己往铁锅里舀着水。
看着一切都正常,程风很快将火点燃,放了几根柴禾进去,很快火就“噼里啪啦”地旺了起来,灶口一片亮堂堂的。
潘金莲笑道:“看不出叔叔还能烧得一手好火。”
程风尴尬一笑,道:“你家的柴禾好,一点就着。”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尼玛的,这说的啥话啊?这不是说干柴遇烈火吗?
第234章 金莲壁咚()
潘金莲莞尔一笑,在火光映衬下,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盯着他幽幽地道:“叔叔烧得一手好火,将奴家的心里也簇弄得火燎燎的。”
程风听了这话,吃得一惊,苍天在上,我够低调的,没招惹你啊,咋自己找上门来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潘金莲朝他走过来,越走越近,程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背后是块木墙壁,往后避无可避,心道:“尼玛,这下完蛋了,难道老子要被潘金莲壁咚?”
潘金莲走近了,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按在他的胸口,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吸进去,笑道:“叔叔,你的心跳得好快呀!仿佛奴家的心一般。不信,你摸摸。”说完。
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潘金莲见他窘态,吃吃地笑了起来,道:“怎的?奴家此处烫手?令叔叔如此害怕。难道它也着火了?叔叔想看看吗?”
程风只觉喉头发紧、嘴巴发干,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这小妮子竟然如此妖媚,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不待他答话,潘金莲将自己衣襟向两边扯开,里面竟然未着小衣。
完美的比例、圆润的曲线,像一件高贵的艺术品,在灶口的火光中闪着晶莹的光泽。
富有弹性的身体氤氲着女人特有的体香,直往他的鼻孔里钻,熏得他脑袋一阵晕眩,一股充满挑逗意味的旖旎味道弥漫开来。。。。。。
程风看得两眼发直,他很艰难地将目光移开,似乎手一伸过去便可触及那绸缎一般的光滑和顺畅。
她俏笑道:“奴家不美吗?叔叔为何见了我,对我不理不睬的?要知道几乎所有的男人见了我都会恨不得把我给吞了,再假模假样的伪君子也要偷瞄上几眼。
你看安大夫,涎着脸,总想跟奴家多说上几句话。可偏偏,可偏偏就是叔叔,正襟危坐,瞧都不瞧奴家一眼。奴家就好奇,叔叔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程风心道,额,难道自己和她保持距离错了?反而激发了她的好胜心?他定了定心神,将她的衣襟赶紧合上,低声喝道:“嫂嫂,不可啊!朋友妻不可欺,这样让程某有何面目面对武家兄弟?”
潘金莲轻声笑道:“嘴上说不想,你身子却诚实得很。”
挺傲美丽的胸脯、洁白细腻的肌肤,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吸引力,更何况潘金莲是个千古名女子,自带独特的身份符号,若能征服她,也是个奇特的体验。
程风许久未碰过女人,加上年轻,赶上潘金莲这等尤物一刺激,身体不自觉地有了生理反应。
但他也很清楚,眼前的女子是有丈夫的,而且还是朋友的嫂嫂,如果自己挨上去,那将违背自己做人底线,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他的脑袋恢复了冷静。
他正色道:“身是身,心是心。人不是畜生,还有礼义道德管制着呢。”
听了他这番抢白,潘金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继而愤然道:“你若对我没那个意思,为何劝武大把我休了?好端端地破坏别人家的姻缘做什么?武大这是引狼入室吗?”
程风听了语塞,难道对她说,你迟早会给武大戴绿帽,奸夫**合谋鸩杀亲夫?然后被武松复仇,血溅当场?未来的事,她会信吗?她会认吗?
想了半天,他道:“嫂嫂,你刚才的举动就表明了你对大哥的态度,你若真喜欢他,怎会对着我宽衣解带呢?
今日你对我宽衣解带,明日就不会对别人投怀送抱?无论从外表还是性格、能力上,你们俩本来就不般配,何苦强要在一起,最终落得个水火不容、相互伤害呢?
人挪活,树挪死。你正大光明地离开了他,还怕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只不过是改嫁而已。”
程风这话并没有羞辱她,在宋代,从士大夫家庭到百姓人家,妇女改嫁比较普遍,社会风气对再嫁妇女并不歧视。
就连皇后,有好几个之前嫁过人,宋真宗的皇后刘娥,原是银匠龚美之妻,他在当襄王时娶了她。
宋仁宗的皇后曹氏原嫁与一李家人家,但新婚之夜丈夫逃婚,曹氏复归后被选纳为后。
谁料潘金莲将衣服扯紧了,刷刷流下两行清泪,哀叹一声,“说的轻巧,我这身子,我自己做过主吗?我原在王员外家当使女,他欲强奸我,我不从,求救于主母。结果,王员外怀恨在心,把我嫁给了武大。
你瞧武大那模样,这不是明白地羞辱整治我吗?可我能怎么办?能说不吗?你让我离开武大,我自然是愿意,可武大会同意与我和离吗?他上哪去找娘子去?有谁愿意嫁给他?”
程风明白,她所说的和离,是指古代离婚制度中的一种,古代离婚制度包括休妻和和离。
和离指夫妻双方经过协商,双方都同意解除婚姻关系,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协议离婚。和离需由丈夫签“放妻书”,所以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丈夫手里。
程风默然不语,的确让武大心甘情愿地放弃潘金莲这个美人儿似乎是挺难的一件事。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多时候,可恨之人往往也有可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