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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大宋好土匪-第140部分

小说: 大宋好土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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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狭小的窗户往外望去,只见万千白丝垂下,触目迷蒙,风过处,银丝舞乱,乍然而断,落入小池中,点出微微涟漪,圈圈相融,生生灭灭,循环往复。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雨,不知什么时候能停,这人,不知什么时候能重获自由。

    整个事情就像眼前的春雨一般,遮人眼目、扑朔迷离,不知因何而起、又因何而变,自从提刑官问过一次话后,兰家人仿佛被遗忘一般,关在牢里一晃快一个月了。

    狱卒们倒是没有为难他们,甚至待之甚宽,特别是前几日,还给他们抱来了干净的被褥,饮食也更加讲究了,还说想吃什么都可以出去代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世上没有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隐隐约约的,兰锦心觉得这事与之前上门来威胁她的张邦安有关。

    关键的物证不就是金铤吗?除了他还有谁知道呢?只是己在明、敌在暗,这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没有自由,没有人可以说话,天天枯坐牢房,人愈静,心愈不止。她低声吟道:“屈指数春来,弹指惊春去。牢外蛛丝网落花,也要留春住。几日喜春晴,几夜愁春雨。京北驿路五百里,里里都是梦。”

    京北驿路五百里,那是她和程风一起走过的路。

    在这条路上,留下过太多的美好回忆,一起走过的路,赏过的花,观过的夜景,看过的河灯,唱过的曲儿,留下的欢声笑语,离别时送的礼物,依旧那么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第310章 雨中访牢() 
兰锦心心里依旧对程风恋恋不忘。女人一旦心里有了人,便容不下其他男人。

    尽管知道两人并不可能,但她始终难以割舍,难以放手,难以放下执念,将自己许配出去。

    妾还未嫁,不知君已娶否?

    春雨连绵,对提刑司大牢来说,尤显潮湿。虽是白天,但狱中光线昏暗,潮湿的空气中带着股发霉的味道,这样的天气,谁都愿意窝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不仅犯人们都昏沉沉、懒洋洋地坐着、躺着,就连说话也都没人说。

    牢房里静悄悄的,巡弋的牢头儿按常例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大牢出口处,据桌而坐,摸出一包猪肉干,从床底下掏出一坛子浊酒,吃两口肉,吱溜一口酒,悠哉乐哉,打发时间,时不时地感叹两句,“他娘的!这雨下得真够长的!”

    一连多日细雨,大街上到处是湿漉漉、滑溜溜的。烟雨雾蒙中,一辆马车快速行来,车夫披一身蓑衣,看不清形貌,但他躬身向前,鞭子抽得频繁,看得出来他是着急赶路。车轮压在不太平整的路面上,溅起一路泥水。

    马车到门前,那人翻身下马,将马儿匆匆拴在系马桩上,腿脚带水一路小跑走进大门。

    “干什么的?”

    两个狱卒懒洋洋地迎了上去,那人沉声道:“我从汴梁来,梅记茶庄的,我们家员外想见兰景祥兰员外。”

    两个狱卒一瞪眼:“你以为这提刑司大牢是你家娘子,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有提刑司的传票,这大牢天王老子也进不得!”

    那人正要解释,却被后面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一手扒开,“这两位是裴相公的朋友,两位兄弟赶紧带路吧!”

    “哎呀!原来是裴老丈呀!您都亲自来了!一切好说好说!”其中一个机灵点的狱卒已经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提刑官裴克庄家的管家裴峪。

    裴峪顾不上与他们俩寒暄,不耐烦地道:“头前带路。”

    梅太常和裴峪撑着油纸伞,赶车的张邦安则是一身蓑衣,三人跟着一位狱卒穿过天井直奔牢房。

    大门咣啷一声开了,里边正在吃酒嚼肉干的牢头儿吃了一惊,赶紧把肉干揣回怀里,好在里边昏暗,外边闯进来的四人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室内的光线,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牢头儿趁这机会又把酒坛放到桌子下的一角,方才站起身,腰杆一挺,气哄哄地道:“李猪儿,你干啥呢?吓老子一跳,跟着你后面的是什么人?”

    那个叫李猪儿的狱卒赔笑道:“头儿,裴相公家的裴老丈过来了,带两个朋友见见兰景祥。”

    那牢头儿听说是裴相公家里来人,忙也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地道:“裴老丈,您来了啊?咋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迎着您。”

    “小朱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待得挺滋润啊!人模狗样、吆五喝六的!”

    裴峪与这牢头向来熟悉,他原本是提刑司衙门里的兵士,通过打点裴峪,裴克庄给他安排到提刑司大牢里当了个头儿,这可是个肥差。所以他裴峪见了他说话也就很随意。

    “哪里,吃的也是碗提心吊胆的饭,守着这大牢责任重大啊!”牢头儿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

    “是吗?!这么辛苦啊?!那赶明儿我求求相公把你调回衙门当差?”裴峪笑呵呵地消遣着他。

    “别别别!小朱子就是吃这碗饭的贱命,还请裴老丈多多照拂!”牢头儿很配合地与他表演着这场不知重复多少遍的戏码。

    裴峪的自尊心终于得到充分满足,捋着花白的胡子,颇为开心地笑了起来。

    张邦安等着着急,忍不住在他身后扯了扯衣服,提醒他赶紧进入正题,办正事。

    正好牢头儿不失时机地发问,“对了!老丈,后面这两位官人怎么称呼?”

    “哦!这两位是相公的朋友,姓梅,来见见那个叫兰景祥的员外。”

    “这个方便,请跟我往前去。”牢头儿在前面引着路,迎面而来的是一道硬木制成的栅栏门,栅栏都有杯口粗细,牢头儿拿着铜环圈着的一大串钥匙在栅栏上哗啦啦地一阵敲:“开门、快点开门。”

    一会儿功夫,从里边的班房里走出个人高马大的狱卒,正打着呵欠,一见是牢头儿喊门,忙将打了一半的呵欠吞回去了,自里边打开栅栏,牢头儿引着梅太常进了牢区,向牢房深处走去,而裴峪和张邦安则驻足留在了外面。

    兰景祥单独一个牢间,他穿着一身囚衣,正躺在有些潮乎乎的褥子上养神,忽地听到脚步声在自己牢门前停下,他张开眼睛一看,慢慢地坐了起来。

    “兄弟,帮忙打开牢门。”

    梅太常吩咐一声,牢头儿忙取了钥匙打开牢门,梅太常走进去,扭头对他说道:“兄弟,有些话,我想单独对兰员外说。”

    牢头儿面露为难之色,支支吾吾地道:“梅员外,您也知道,这牢里也有牢里的规矩,万一这被关押的犯人出了事,我这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哇!”

    梅太常笑了笑,道:“小兄弟,你看我这样子,能给你惹出什么麻烦不成?别忘了,是裴相公的管家带着我们见来的,这样你都信不过吗?”他边说这话,便往牢头儿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牢头儿感觉手里多了块温乎乎、沉甸甸的金属块儿,便知是啥玩意儿了。他在提刑司当差十几年,这大牢也守了两年了,这里面什么门道不明白,该变通的时候就得变通,他呲牙一笑,二话不说,立即闪人。

    梅太常趋步向前,搂着兰景祥双臂道:“老兄弟,哥哥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是你?梅员外?!你怎么来了?”

    关在牢里久了,人都有些恍惚,兰景祥摇摇脑袋,方才认出了他,梅记茶庄的主事人梅太常!

    都说同行是冤家,但在商场中,竞争归竞争,遇上事也得一致对外,所以平日里相互走动也是极为平常的事。

    梅兰杨柳四大家,平常家里有什么红白大事,也是该恭贺的恭贺,该吊唁的吊唁。遇到与行业有关的大事,彼此之间也是和平商议,抱团取暖,一致对外。

第311章 定亲() 
“唉!我听说你被官府抓了后,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多方打探消息,终于知道老兄弟是牵涉到河北东路的一件命案。

    这些日子,我也是四处托人找关系,终于和提刑官裴克庄联系上了!你放心,我已经疏通好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就这样完事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兰景祥神情有些激动,有些难以置信。

    “我梅太常什么时候说过没把握的话?我问过了,你们的事啊,本来就是有些没影的事!我跟裴克庄说了,我拿梅家偌大家产给兰景祥做担保,兰家人绝对不会与杀官重犯有瓜葛。

    当然了,该意思的也得意思意思。不过这些你都别管了,收拾收拾,明天就一块回汴梁吧。等回到家里,我叫上老杨、老柳一块给你压压惊!”

    兰景祥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拉着梅太常的衣袖,哽咽道:“都说人情浅薄、世态炎凉,有茶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我兰景祥做买卖一辈子,童叟无欺、问心无愧,没想到最后还遭人陷害,受了牢狱之灾,更没想到的。。。竟然是你老梅拉了我一把!唉!真没想到啊!”

    “老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们梅兰杨柳四大家,同气连枝、休戚与共,谁遭难了咱都得出手相助!谁要是想借机落井下石、发那昧良心的恶财,那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呢!”

    兰景祥摇着头,感叹道:“梅家不愧是四大家之首啊!老梅你这宽广胸襟,你这古道热肠,我兰景祥自愧不如!”

    梅太常老脸一红,幸好牢里昏暗,兰景祥看不太清楚。他尴尬地笑了笑,“啊。。。哈哈!老兄弟谬赞啊!我梅太常不敢当、不敢当!”

    他略一沉吟,紧接着道:“对了!老兄弟,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此时此地,该不该讲!”

    兰景祥一听,都有些急了,“哎呦!我兰景祥这条命都是你帮忙捞回来的,你还有什么不该讲的?但说无妨!”

    “老兰啊,我寻思啊,你这次遭了此难,是有人暗中给你使绊。之所以有人敢在你背后下黑手,肯定是见陈邦光被贬,你家势弱了些。

    为了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我提议咱俩结成亲家,咱俩个大块头绑一起,有我梅家跟你在后面顶着,看谁还敢动歪念头!”

    “那怎么成呢?!你们梅家正是蒸蒸日上,兰家已是日薄西山,两家已不太般配。老梅你已经帮了我们兰家的大忙了,我们全家人都非常感激,这样的话太拖累你们了!这样也耽误了梅小官人。不成!不成!”

    兰景祥说这番话是极为诚恳的,梅太常抛出这个联姻的提议,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凭靠梅家这份家业,梅云岫完全可以娶个高官或巨富之女为妻,如此可以强强联合,用不着去找正在走下坡路的兰家,去帮扶兰家。

    张邦安在说服梅太常做出这个决定时也是费了一番口舌。他先说,事已至此,必须面对现实,为兰景祥精心炮制的牢狱之灾是落了空,为了不让之前花费的精力、物力、财力完全泡汤,就得出面救了他,这样起码还能反手落个好。

    这点梅太常并不反对,他是个商人,经商崇实灵活,看重的是投入与回报,并不执意于意气之争。兔子既然打不着,起码得搂点草回去吧。

    不过张邦安提议两家联姻的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张邦安的说法,兰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兰常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反而其妹兰锦心聪慧伶俐,为人办事更为服众靠谱。

    若梅云岫娶了兰锦心后,梅家会多个贤内助,而且待兰景祥死了后,再在其中运作一番,兰家的家业说不定可以落在他女婿手中。梅家若能吞下兰家所有的店铺,那将成为大宋最大的茶商。

    像梅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迎娶正室,那是一件事关家族兴衰的大事。

    未来,这位正室夫人将会是梅家的女主人,上要侍养老人,下要教养子女,内要理顺丝麻布帛、油盐酱醋之事,让男人对家里没有后顾之忧,外要言谈有礼、拿捏有度,处理好亲戚好友之间的人情往来,并不是简单地长得漂亮就行。

    梅太常对兰锦心的情况从侧面打听了一番,在经过一番踌蹴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跟着张邦安连夜赶到大名府,亲自去大牢里演这一出贼喊捉贼的苦情戏。

    梅太常声音变得郑重起来,“老兰!你别妄自菲薄,我提出这个提议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你家小娘子兰锦心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我家小子真能娶了她,那是他的福分啊!

    有她当娘子操持内务,相夫教子,我梅家肯定更加兴旺!你何时见我梅太常做过亏本的买卖啊?!你也不想想,弟妹走得早,她肯定希望锦心找个好人家。

    我家小子心善性子好,不会亏待她的,况且有我老梅在,肯定把她当自个儿女儿看待。”

    梅太常提起兰景祥早逝的娘子,戳到了他的内心柔软处,他心中有一些犹豫。

    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女儿能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若真能嫁到梅家,虽比不上嫁给状元郎风光,但也是相当实惠。

    况且这些年目睹朝廷上新党旧党争来争去,觉得官场上的人,尔虞我诈、起起伏伏,嫁给官员还真不如嫁给富商稳当。

    想到这,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家锦心比你家云岫年纪要大吧?”

    梅太常拍拍他的肩膀,“诶!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这算个啥事啊!就这样说定了啊!等你出去了,我大茶小礼,三媒六证,一项也不少你!”

    兰景祥“嘿嘿”地笑了两声,显得有些难为情,算是默认了。

    “呵呵!好!老伙计,总算让我没白跑一趟!”梅太常拍拍手,站起身来,“此地不宜多聊,咱们明天出去再好好喝一顿,好好合计合计。我先走啦!”

第312章 第三百一十五 钩镶建功() 
兰景祥点点头,刚想顺口说,“慢走不送,以后常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妥,生生地将话咽回去,眼看着梅太常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碗口大的马蹄踏在积水深浅不一的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大小不一的水花,雨蒙蒙的路上少有行人。

    待将裴峪送到了裴府,见他进了大门,坐在车辕上的张邦安按捺不住,扭头朝车厢里问道:“员外,事情成了吗?”

    车帘后传来一阵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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