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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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出现。
那新上山的登州派,两边都不属于嫡系,这几日见程风身手过人,心生敬佩,有意主动亲近,顾大嫂、乐和更是发挥自身优势,主动参与了婚礼的筹划和举办。
迎亲的车马绕着山寨行了一周,送到了聚义厅门口。歇下轿子,乐和念诗曰:“鼓乐喧天响梁山,今朝织女配牵牛。本宅亲人来接宝,添妆含饭古来留。”
顾大嫂拿着一碗饭,叫道:“小娘子,开口接饭。”打开轿帘,拿双筷子夹了一小团饭从红盖头下伸进去,作势喂扈三娘吃了一口。
卯时一刻,吉时已届,号炮连声鸣响。
众头领齐聚大厅,史进和汤隆陪着程风出来。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顾大嫂和几员女兵陪着扈三娘婀婀娜娜地步入大厅。
扈三娘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手里牵着大红绸带。
在乐和的引导下,两人先拜天地,再拜晁宋二人,最后夫妻对拜,完成了拜堂。
全寨上下俱相见毕,诸人簇拥二人回到新房。接下来就是程风出面招待来贺的头领们了,鸡鸭鱼肉诸般菜品流水般上。吃酒的大都是粗鲁汉子,划拳声、斗酒声响彻云霄,只差把聚义厅的房顶掀过来了。
觥筹交错、吟诗作对那是文人的酒桌文化,草根也有草根的酒桌游戏——划拳。
划拳能很好地烘托气氛,在吆喝起来的同时,也能调动大家的情绪。而且喝酒的人都不肯服输,一轮输掉了,自然要想方设法赢回来,所以,往往划拳划到后来,不少人都会喝高。
程风和扈三娘的婚事,在山寨里是头一遭喜事,又赶上刚刚打下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士气高昂、钱粮富足,所以大伙都是喝得酣畅淋漓、其乐融融。
第333章 赴梁山()
一骑一车,鲁智深等三人向梁山方向行了两日,眼看着日头渐西,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茅檐草舍,黄土绕墙,堂前舍后数十株老树杈桠围着,开着三五处小窗。
三人看见,奔入那酒店里去,将马系了、车停了,揭开芦帘,拂身入去,倒侧身看时,空荡荡的都是座头,并无其他客人。拣靠窗一处坐下,将包裹和腰刀都放了。只见一个酒保来问道:“客官打多少酒?”
鲁智深道:“先取两角酒来。”
“好勒!”酒保又问道:“各位官人,吃甚下饭?”
鲁智深横眉竖眼,一脸不耐烦:“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
兰锦心有些瞧不过,笑吟吟地道:“鲁大哥,你这火爆脾气得改一改。谁进了店,酒保不都得问你吃什么吗?胡乱上了菜,岂不是要挨客官骂?”
“嘿嘿!小娘子善心,帮着他们说话。你不知道,这帮贼男女,欺负咱们是外乡人,一开始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尽干些酒中掺水、偷卖劣肉的事来!”
鲁智深听了兰锦心的话,一点儿也不恼,笑嘻嘻地跟她解释。
酒保去不多时,将来铺下一大盘熟牛肉、并着一只肥鹅、一只嫩鸡,数盘菜蔬。
“酒呢?!不是说先取酒吗?”鲁智深将空碗往桌上一顿,就要发作起来。
酒保忙赔着笑脸,打着躬地道:“客官息怒息怒,酒正烫着,立刻就上。”
随即转身进了后厨,对着一人悄声问道:“朱头领,外面来了三位客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是位胖大和尚,出言莽撞,甚为无礼,看着一身好肥肉,正好煎油点灯。在酒里加点料?”
那被称为朱哥哥的人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正是旱地忽律朱贵。
他犹豫了一下,道:“算了,今日山上有喜事,不宜见血。放过他们吧。”
酒保得了令,将个桶儿打两角酒,将来放在桌上。鲁智深见了酒两眼放光,只顾筛酒喝,连吃了三四碗,又劝王老吉也吃了一碗。
兰锦心放下筷子,冲酒保招了招手,笑吟吟道:“小哥,麻烦问你个事,此间去梁山泊可远?走哪条路最近?”
酒保见如此美貌的小娘子问话,刚才的闲气也消了大半,笑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兰锦心听得只有数里远了,心中高兴,央求道:“烦请你帮我觅只船儿。”
“小娘子有所不知吧,那梁山泊驻着一大伙强人,你们这般闯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么?非得要去哪吗?”
“要你雇船你就去找船去,你这厮啰嗦什么!直娘贼!”鲁智深又焦躁起来,捶得桌子震天响。
兰锦心忙赔笑道:“小哥,切勿见怪,这位师父性子有些急。我们是采买莲子的商人,与那泊里的村人做买卖,各取所需,各得其利,他们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的。央你去寻条船只,必然多与你些钱,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朱贵在帘后听见这番言语,心中一动,将苇帘掀开一小条缝,往外窥着。他见鲁智深生得胖大凶恶,不像良善人家,想起来听林教头说起过,二龙山山寨的大寨主是个和尚,名叫鲁智深,力大无比、好生了得,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他掀帘走上前去,抱拳施礼道:“却才见各位只顾问梁山泊路头,要寻船去,那里是强人山寨,你们待要去做什么?”
鲁智深与他答对道:“你这厮没长耳朵吗?糊突桶!刚才没听见我们说是去采买莲子吗?”
他笑道:“你莫胡说,走南闯北的贩莲商人我都认得,从未见过你们。况且一个凶恶和尚,一个妙龄女子,这哪是做买卖的打扮?说来鬼才信哩?
大和尚,你该不会是二龙山上的强人吧?听说那有个叫花和尚鲁智深的,就像你这般打扮。”
鲁智深见他点破自己身份,知道他必定也是绿林中人,便不再遮掩,笑道:“你这厮好眼力!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关西鲁达。原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杀的人太多,却去五台山净发为僧。人见洒家背上有花绣,都叫俺花和尚鲁智深。现在二龙山扎寨盘桓。不知你叫甚名号?”
朱贵笑道:“不敢相瞒,在下是晁盖晁天王手下耳目,姓朱,名贵,原是沂州沂水县人氏,江湖上但叫小弟做旱地忽律。”
“哈哈!你这厮有些意思!要提起梁山,只见今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明日也有人说宋三郎好,聒的洒家耳朵也聋了。你倒好,单提是晁盖手下,想必其人也是个真男子。”
朱贵脸色一紧,略有些尴尬,心道:“这和尚心思透亮,性子却鲁直,有甚说甚,也真是个奇人!”
他笑了笑,道:“咱梁山山寨坐头把交椅的便是晁盖哥哥,我不是他手下,能说是谁手下?”紧接着将话题引开,“不知各位打听梁山路径,究竟有何贵干?”
鲁智深瞧了瞧兰锦心,心想不能说陪着这小娘子找男人吧,她羞不过,我这传出去也不好听,便道:“洒家在山寨待得久了,有些烦闷,日夜思念我的兄弟林冲。这位兰锦心兰娘子是从东京来的,是他表妹,顺道就引着她一起过来。”
朱贵一听兰锦心是林教头表妹,忙行了一礼。林冲在山寨里不仅位次靠前,而且与朱贵同数晁盖旗下,他的表妹自然得好生看顾。
兰锦心慌忙答礼,央求道:“多年未见表哥了,烦请朱大哥安排条船儿,渡我们过去。”
“好说!好说!在下也正要上山。”朱贵见她着急,赶紧引着三人走到屋后,进了一座水亭。
他把水亭上窗子开了,从亭柱上取下一张鹊画弓,搭上那一枝响箭,觑着对面漫无边际的青青芦苇丛里射将去。
鲁智深道:“此是何意?”
第334章 程风大婚?!()
“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顷便有船来。”朱贵将弓重新挂回亭柱上,没多时,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只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下。
朱贵当时引了三人,取了刀仗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
鲁智深看时,见那八百里梁山水泊,果然水势浩大,云移玉岸,白练风扬,奔飞曲折,势若山岳声腾,使人心中一肃。
从水泊上远远望去,只见一座雄伟的山丘像头巨兽耸立在水中央,气势雄伟磅礴,不由叹道:“端的是处好险地!有水障、有山险,比二龙山强!”
小喽罗把船摇到金沙滩岸边,朱贵同三人上了岸,小喽罗背了包裹,拿了刀杖,一起上山寨来。那几个小喽罗,自把船摇到小港里去了。
眼看着一步步,与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越来越近,兰锦心欢喜之中却有些胆怯起来,见了他说什么?我的手该怎么放?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在梦中演练过无数遍的情景,此时一到现实之中却依旧找不到北。她在激动之中期待着、犹豫着、仿徨着。
一路上林木森森,苍松翠柏,修竹翳翳,再后便是高高的岩山,山上白岩巉巉,连天接云。
一条溪流奔腾而下,沿溪行,只见沙石洁净,水草依依,长长的青荇随水流摇曳,溪谷缓缓上扬,历下寨、中寨、上寨,一直向山顶高处上溯,忽见一绝壁阻拦,涓流如纱帘,帘下一潭森然,碧水清幽。
潭中可见鱼十余条,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或佁然不动,或翕忽游蹿,另有虾子五、六只,来回穿梭,嬉戏其间,边有巨石横卧。
又向前走了几步,她忽然道:“走了多时,这会儿累了,暂时在潭边歇会儿吧。”
“就依小娘子言。”众人就在水潭边坐下歇息。
她坐在巨石下,将随身携带的妆奁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柄象牙梳子来,在潭中蘸了蘸水,一遍遍梳理着她的长发。
那青丝细密浓黑,轻柔顺滑,如柔溪,在她手中汩汩流淌,如匹缎,在她手里乌黑发亮。她抿着嘴,微微笑着,幸福如涟漪轻漾。清清潭水倒映着溪边一树桃花,也倒映着她。
人面桃花相映红,她白瓷般的脸庞,氤氲着淡淡红晕,希翼如飞扬在阳光里的水珠,颗颗透亮。
她的眸子漆黑发亮,渴望着,一场生死不渝,从一而终的爱情。一束青丝绕指,期待着,一段缠缠绵绵、不离不弃的姻缘。
她想了想,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兰府,家多宝误将他当作进士郎给抓了回来,他被父亲给气走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会毫不犹豫地剪下心爱的一缕相赠,临别更会殷殷叮嘱:善藏青丝,早结白头,君不娶,妾不敢嫁。
想到这,她庆幸自己的勇敢,敢于违抗父命、离家出走,踏遍千山万水来寻他,要不然,韶华败了流年,自己一生最好的时光将在等待中黯淡。
梳完头发,她将梳子放了回去,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挑支烟墨画了画眉,再以兰花指尖挖起一点朱色口脂,在娇嫩的嘴唇上点注抹匀。
她那脸蛋儿,白里透红,细嫩得像是刚刚出水的荷花,扑面的珍珠粉和抹腮的绵胭脂暂且还用不上。
她对着镜子细细地捯饬了一番,确保程风将会见到一个完美的自己,方才满意地合上箱子,喜滋滋地对朱贵道:“大哥,歇息好了,咱们继续上山吧。”
朱贵点点头,拍拍屁股起身继续前行,边走着心中却有些疑惑,看这女子意态娇憨,清纯中透着妩媚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种甜蜜的羞涩。这哪是见表哥?分明是要见情郎嘛!
听说林教头上山有位娘子,莫非。。。莫非这就是林娘子?!他眼睛一亮,冲上前去将兰锦心手里的妆奁箱接了过来,笑道:“小娘子,我来,我来!山路崎岖,你拎着箱子不便行走。”
兰锦心虽然惊讶他突然间的殷勤,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由他去了。
众人再往上走,见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在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里略微歇了歇。再转将过来,见一座大关卡,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地势险峻,端的是易守难攻。
小喽罗先去报知。众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
四面高山将雄壮的三关团团围定,中间里是镜面也似一片平地,约方三五百丈。正中央的是座高大的大厅堂,两边一溜下去都是耳房。
只见厅堂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人影绰绰,划拳声、调笑声远远地传来,一人合抱粗的厅柱上贴着喜字,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
鲁智深闻着酒香,吸了吸口水,笑道:“嘿!真巧!赶上喝喜酒啊!不知今日山上那位头领办喜事?”
“鲁寨主不知吧,今日这婚事热闹哇,是咱们寨里两位头领成婚,一对儿新人。
男方叫程风,原是少华山山寨的大头领,前些日子刚投奔梁山,女的叫扈三娘,不仅貌美如花,而且使两口日月双刀,本事甚为了得,这两人啊,年貌相当,武艺出众,真是个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朱贵正眉飞色舞地说得起劲,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不自觉地住了口。
朱贵这些话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刀刺进兰锦心的心窝,她完全无法抵挡,任凭它们刺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血流成河。
原本觉得不可能做的事,她鼓起勇气做成了,可幸福在触手可及时又没有了。她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残酷的现实黑沉沉、密匝匝地将她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唯一能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那一线被爱情所带来的光明,但现在也给人家摧残了。
她发现原来这些年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幻想之中,所赖以生活的爱情就像一只精美的瓷瓶一碰就倒、一摔就碎了。
难道自己要回到那个毫无生趣的家中,把自己的青春拿去服侍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第335章 月下追锦心()
程风的英俊的面颜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又倏地溜了过去,接着许多狞笑的鬼脸恶狠狠地向她逼来。她害怕地用手遮住脸,她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