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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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还是得韬光养晦、见机行事,将来完全可以不依附于任何一方。只要为了梁山众弟兄们好,一切皆有可能,事在人为嘛!”
“好一个事在人为!好男儿当有此气概!”武松见程风这番话说得豪迈,心中为之一激,不由出言叫好。
鲁智深和杨志两人却在琢磨“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的深意,这程风究竟想干啥呢?
看他挺能折腾,上梁山没几天,便讨了一千马军打下了济州城,现在还抓了官军两千俘虏!连漂亮娘子都讨了一个。这速度!功业家业双丰收!
不过鲁智深与他曾朝夕相处、携手救人,深知他为人热情友善、正直义气,他说的话还是值得相信的!
鲁智深当下便做出了决定,“好!待将这些官兵押回山寨,整顿完毕后,洒家不日便上梁山相聚!”
程风见鲁智深愿意带领兄弟们上山,心中高兴,笑道:“记得提前给信儿,我准备好酒好肉!痛饮个三天三夜!”
大事议毕,众人纷纷散去,各自按令行事。
“相公!”程风闻声扭头,向后望去,见扈三娘牵着马匹,红着眼圈,委屈地站在自己身后。
“怎么了?这是?三娘,谁欺负你了?”
扈三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有谁?你刚刚想跟鲁大哥解释什么?想说咱们是假夫妻吗?你还是不把我当你的娘子吗?”
“这。。。。。。三娘,我是不想因为比武招亲、指定姻缘束缚了你一生的命运,影响了你一生的幸福,你应该是自由的,寻找你的最爱。
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娘子是自己打架赢来的彩头,这既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不尊重。。。。。。”
程风再一次耐心地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向她灌输着现代婚姻的理念。
扈三娘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红着脸,小声地道:“不听!不听!我不听!相公就是我的最爱!相公就是我的幸福!我就认定你了!”
“唉!”程风瞧着这个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的小妮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扈三娘对自己真是没得说,无论是平日里居家照料,做饭洗衣,还是打仗时冲锋在前,护卫自己。能有这样一个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媳妇儿,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有时自己真想尊重历史、顺水推舟得了。。。。。。。但一想想兰锦心,心里又总觉得对不住人家。总想再等等、再看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一个杀伐果决的大老爷们儿在这事上首鼠两端、犹犹豫豫,我这也是没谁了。。。。。。要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一个美人就够挠头了,更何况现在是两个美人。。。。。。。
扈三娘见程风蹙眉在那怔怔出神,忽然口气一缓,软言道:“好了!相公,不说这个了!都是三娘不好,现在还要杀回济州呢!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了山寨大事!”
程风见扈三娘如此体贴,心中更是感动,道:“三娘,我。。。”
扈三娘摸了摸马儿的脑袋,肃然问道:“相公,你为何要收留董平?他行事阴险、功利冷酷!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她突然提起正事,也是为了缓解刚刚话题给程风带来的尴尬。
程风微笑道:“三娘,有句话叫‘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
但世上的人形形色色,脾气秉性各异,品德修养不等,有些人在做人方面有些瑕疵、处世方面有些偏颇是很正常的事,但这些人中不乏有大才能的人。
泰山不辞土壤,河海不择细流,所以成其大。只有把这些人都笼络起来,发挥各自的才干,限制提防他们的不足,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好利者,那就以利相交;附势者,那就以势相交;贪权者,那就以权相交;重情者,那就以情相交呗。唯其这样,才能投其所好,将各类才干网罗在自己旗下,为自己所用。”
扈三娘听了他这番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地又摇摇头,最后有些迷茫地道:“相公是懂得大道理的人!你说的,肯定是对的!三娘相信你的判断!”
第370章 忽悠入城()
扈三娘突然见程风冲他使了个眼色,她忙住了嘴,回头一看,见陈达正走了过来。
“程风,兄弟们都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休整有了一会儿了。咱们是不是出发?时间久了,我怕军师、大郎那边顶不住。”
程风闻言,心头感到一阵温暖,他觉得自己能在梁山上来回周旋、投机倒把,最大的后盾便是少华山带过来的这些兄弟,彼此精诚团结,关怀有加,给予了对方最大的支持和信任。
实话说,这几天的来回奔袭对人和马的体力消耗颇大,是人都想多歇一歇,哪怕能吃口热乎的也好啊。
陈达能在数百里之外,担心着朱武、史进的安危,着急回援,这就是对彼此关系最好的印证。
相信换成自己守城,陈达也会如此牵挂自己吧。
“好!现在就开拔!”程风扳鞍上马,一挥手,十余骑向前蹿去。
他们是这彪马军的斥候,每次行动前,他们都要提前出发,前出二、三十里打探敌情,放哨警戒。
程风与二龙山诸雄作别后,便带着一千骑梁山马军匆匆往西南方向而去。
柳絮般的雪花又开始大片大片地飘落,萧萧西风又开始肆虐。苍茫洁白的大地上,千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正在如风地向前奔驰,宛如一条势不可挡的巨龙。
马蹄翻飞,溅起一阵阵细细的雪沫,远远望去就像一团白雾。随风上下飘摇的披风,扑闪扑闪地扇动着,气流将片片雪花不断地向空中抛洒,像一只只蝴蝶在披风上下追逐。
董平与程风埋头并肩向前驰着,他忽然好奇地问道:“程寨主,你之前说在西军里待过,还打过夏国人。怎么上了梁山当了山大王?这经历也够奇特的,说来听听呗?”
程风“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雪沫,冲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董平听了一怔,一脸懵样。
程风瞧他的样子,突然“哈哈”地爆笑起来,转瞬又有些遗憾。
有些话,宋朝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也许,这就是穿越客的悲哀和孤单吧。
呼延灼的一千马军轻装回援济州,不惜马力,一路狂奔,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赶到了济州城北门下。
平日作为重骑兵使用,注重的是马的承载力和冲击力,如此高速长途的奔袭并非这些马军的擅长,平时也未做过这方面的训练。
这一路跑下来,骑士们一个个身子骨都快颠散架了,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眼看着济州城近在咫尺,想到即将要发生激战,不由自主地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做殊死一搏。
“咦!怎么回事?”呼延灼瞧着济州城的情形,不由心生疑惑。只见城门半开,有百姓陆续出入,城门上军旗招展,有兵丁把守巡防。
城上的人也发现了呼延灼军,大声朝他们呼喊着,用力挥舞着手,神情激动、欣喜如狂。
呼延灼放缓了马速,慢慢朝城门踱去,正好迎上三三两两出来的民众。
他勒住了马,和颜悦色地问向一个杵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人,“阿翁,不是说城里遭了贼,如今怎么回事?贼兵退了吗?”
“嗐!这位相公,别提了!昨天夜里马贼还围着州府衙门呢!今天一早起来就发现无影无踪了,好像平地消失一般。看样子他们撤得匆忙,连抢的粮食都没运完。”
他身边一个干瘦的年轻后生愤愤不平地道:“你们这些个官军,马贼来了见不着你们的人影,马贼退了你们就出现了,百姓养你们有何用?!”
老者挥舞着拐杖,一棍打在那个年轻后生的屁股上,呵斥道:“胡说八道的小畜生!瞎说什么?!若不是官军赶到,马贼能退吗?!”
他随即朝着呼延灼满脸堆笑,作揖道:“这位相公,俺这孙子年轻不懂事,说错了话!您莫见怪啊!”
呼延灼赶紧下马将他一把扶住,道:“阿翁!不碍事!是我们来晚了,让城里的百姓受苦了!”
这时城头传来一阵高呼,“来者可是呼延灼将军?!马贼已退,官军赶紧进城歇息吧。”
向寿全那日被程风瞧上后,程风对他挺重视,一番询问之后,安排了一队喽罗到他家为他看守家院。
程风还口口声声地说这般行事,就是感谢他配合梁山军马接收大牢。城中现在兵荒马乱,得防止有人趁乱骚扰向家。
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街坊邻居都知道梁山贼寇客客气气地替他看门,那些喽罗逢人便夸向寿全知大体、顾大局,保得一众梁山俘虏的性命,真是梁山的大恩人。
他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只好死心塌地地为梁山卖命。
呼延灼身旁有名部将建言道:“将军,谨防贼寇有诈,不可亲身犯险,不如卑职先进城打探一番?”
呼延灼眯眼瞧去,只见那人小吏打扮、身材矮胖,似乎曾经见过,扭头看见济州司兵参军毛叔度,举起马鞭指向城头那人问道:“毛参军,请上前来,城上这人可曾认得?是济州官佐吗?”。
毛叔度驱着马,踱到队前,用手搭了个凉棚,远远一望,笑道:“嗐!还以为是谁呢?这是本州牢头儿,向寿全向胖子!他都上城头了,看来城中军卒损失不小。咱们赶紧进去吧!”
要说这一路最辛苦的当属毛叔度了,他负责搬救兵,先是连滚带爬地赶到青州,随后又马不停蹄地随军赶回济州。
期间一个下马不慎,还将脚给扭伤了,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钻心刺骨地疼。
他的任务就是搬救兵,如今呼延灼给请回来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城内是胜是败,从他的职责来说,是没多大关系,对此他并不关心。
加上脚肿痛得厉害,他只想早点进城复命,请个骨伤郎中好好瞧瞧,在家舒舒服服地躺上两天。
呼延灼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这人可信吗?”
第371章 呼延灼中伏()
毛叔度呵呵一笑,道:“额!这胖子烧成灰我都认识,他爱好兼职作婚礼司仪,半个济州城的人都知晓,我成婚时便是他给操持的!”
呼延灼见士兵们疲惫不堪、急需休整,再想想刚才那个老者和年轻后生的话,觉得自己也许太过小心了。
他猛然一挥手,喝道:“进城!”
“吱呀!”另外一扇城门也被推开。一千马军,两人一排,列成纵队,陆续进城。
毛叔度走近城门时,往上瞟了一眼,见向寿全满脸堆笑地看着呼延灼和自己,又瞥见他身旁赫然放着一方黑漆棺材,不由诧异地问道:“老向,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棺材弄城门上去了?”
向寿全尴尬地一笑,用他短粗的手指搔搔后脑勺,赧然道:“贼寇声势甚大,我向寿全既然临危受命、奉命守城,只有抬棺作战,以示精忠报国的决心!”
呼延灼不由敬佩地看了他一眼,济州城一个小小的牢头,也有这份胆识?!大小官吏如都与他一样,贼寇何愁不破?
此人不错!忠贞体国、勇气可嘉,是个人才,回头跟知州提一提,这样的人不重用实在太没天理了!
毛叔度听了,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道:“他娘的!都是套路!一个个挺会玩的啊!一个小小的牢头,还玩抬棺作战?!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赢得好评罢了!”
进了城门,扭头一看,还有一方棺材摆在城门上面,他有心揶揄向寿全,高喊道:“老向,老向,怎么摆了两副棺材?你一人用得了这么多吗?”
向寿全被问得一愣,随即眼珠一转,咧嘴笑道:“他娘的!一不小心弄多了一口,要不这口送给毛参军你吧?”
“你会不会说话?!”毛叔度一听,气得脸色铁青,一拂袖扭过身去。周围的士兵们听了,都忍俊不禁,吃吃地偷笑。
看着官军入了城,那个年轻后生神色诡异地朝老者笑了笑,低声道:“嘿嘿!三叔,他们上当了!这帮蠢货!”
老者瞪了他一眼,悄声喝道:“小声点!莫露出了马脚!”
扭头见官军走得远了,他那张老脸也绽开了菊花般的笑容,对周围人道:“谢天谢地!总算哄得他们进城!如今咱们也算是立了一功!”
“是啊!当初咱们这些老弱病小分到程寨主手下,他一点儿也不嫌弃,对咱们甚为宽厚,制衣送粮、嘘寒问暖,没想到今日还能为他老人家做成点事情,俺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原来这群人真是程风手下喽罗所装扮,也就是当初被当作残次品分给他的那些补充兵员。
虽然这些人在山上并没有参与打斗搏杀的训练,但程风并未让他们闲着,而是利用他们容易被人轻视忽略的外表,重点教他们伪装刺探、收集情报、跟踪盯梢等方面的技能。
没想到,今日在济州城下,这些人派上了大用场。
别看刚刚那几句简单的问答,没有点过硬的心理素质、灵活的应变能力、伶俐的口齿表达,这戏不会演得这么自然流畅,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平日里的专业训练。
呼延灼看着左右街景,房屋大多完好,未有过火的痕迹。可能是马贼肆虐后心有余悸,大街上冷冷清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时有民众在街头、窗口、门后探头探脑,一脸警惕之色。
他心道:“这梁山贼人还算有点良心,只抢粮夺财,不杀人放火。要是一进城,看见的便是残垣断壁、尸横街头,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若不是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济州城也不会遭此横祸。”想到这,他又狠狠地瞪了毛叔度一眼,就是这位参军提供了错误的消息。
他又想起不作不死的凌振,暗叹一声,“唉!自己怎么总是遇上猪队友?本来自己围剿梁山一战顺风顺水的,到后面却形势突变,完全被人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