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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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整练军马()
顾大嫂笑了笑,冲着程风的身影喊道:“兄弟你直恁地不爽快,瞧不起我们三娘!你自己瞧瞧,她能舍下你么?”
扈三娘第一次被程风牵着手,心中大窘,羞红着脸,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盯着他的脚后跟不敢抬头。
见奔至偏僻处,程风收住了脚步,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扈三娘惶惑地迎着程风的目光,结结巴巴地道:“官…官人,三娘有错,应该和你私下商量,不…不该擅作主张,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和你北上…”
程风瞧着她畏惧自己的样子,心中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三娘,此去辽东,前路漫漫,不知道会碰见什么事情,你一个女孩儿家,即便有本事,但也不方便。你在家等我回来,我一个人来去自在,很快就会回来!你明白么?”
扈三娘倔强地摇摇头,眼睛里头都是雾气。
“我都是为你着想!”
摇头。
“我半年,不,五个月……不,四个月就回来!”
还是摇头。
“我是你官人!你要听我的!”
一听程风承认是自己的官人,她这下不摇头了,满怀欣喜地笑了起来,却道:“官人去哪我去哪!”
程风有些恼怒了,冷冷地道:“就这么定了!我没时间多罗嗦!此去生死未卜,没功夫再照应你!”
扈三娘没再摇头,也没再说话,眼中却蓄满了泪水,有些凄冷地道:
“有些时候,说再见便是永远!当初我与梁山对阵时,我披甲上马,对爹爹、哥哥笑着说,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可现在,我再也见不着他们了……”
程风闻言,身子一震,然后就看见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淌下来,直流到胸前衣襟,濡湿了一大片。
他看着扈三娘悲恸的样子,只觉心中一酸,她若非经历生离死别,那会这般儿女情长,对自己恋恋不舍。只有失去过身边人,才会格外珍惜眼前人。
一时间有无数的话就在嘴边,可他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了半晌,他一咬牙,狠狠地道:“也罢!活便一起活,死便一起死!有什么关口,老子闯不过来?!”
那日大厅议事之后,程风花了两天时间与朱武、呼延灼、鲁智深等人商议整饬营伍、练兵练阵之事。
此时麾下的八千人马,二十位头领,如何安置职位,调配人力都是一件挠头的事。
这八千人,以呼延灼的降军为主,其次分别是董平、鲁智深、李忠、郁保四所领的手下。
若要将人马平均分配下去,必要分呼延灼的兵力,削其权势、减其声望,程风放心不下,提前与之促膝谈至深夜。
所幸呼延灼是个识大体、顾大局之人,明白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痛痛快快地接受了程风所提出的整编方案。
按照程风和众人的商议,两千马军由呼延灼总领,一千重骑、一千轻骑。董平、韩滔、彭玘、史进各自分领一部,即五百人马。
另外给董平、韩滔配属一千辅兵,协助重骑兵照料马匹、保养盔甲。
剩下的五千步军由鲁智深总领,朱武、杨志一文一武辅佐,杨志、武松、汤隆、陈达、杨春、李忠、郁保四、曹正、施恩、周通各领一部。
张青、孙二娘带领几十人四处打探机密消息。
这些喽啰们来自五湖四海、出身各异,有的是朝廷降兵、有的是绿林贼匪,对于这些人,程风要求一视同仁,打乱原有编制,进行现场比试,根据能力大小、本事高低进行拣拔。
马术好的,优先进马军,其中能负重、善厮杀的汉子进重骑兵队,脑子活、善骑射的汉子,进轻骑兵队。
至于步军,按照斧枪弩盾弓五种兵种设置,根据每人所长,合理配置。毫无疑问,力气最大的汉子优先安排担任斧兵、弩手。
程风如此安排,完全是针对未来的敌人——女真!他有印象,南宋抗金,最有用的军器便是两样,一是神臂弓,二是重斧。
南宋将领中的刘锜、吴玠、吴璘、韩世忠都用过神臂弓加大斧的组合大败过金兵。
这样好用的东西,怎么能不提早准备?硬弩的工艺复杂程度和造价费用远远高于大斧,多配些大斧、长枪最经济实惠。所以,在五个兵种中,斧兵、枪兵的编制最多。
程风将大的方针确定了,便拍拍屁股走人,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呼延灼、鲁智深、朱武等人去做。
需要组织马术、箭术、力量比试,量才使用、编伍人选;需要召集喽罗里的小头领们一一会面,了解底细,看何人可留用,倚为臂助,何人职务需调整,人岗更为相适;需要整备物资,计点分配装备;需要拟定训练方案,调配训练场地,组织军阵练习。
这些事情说起来轻松,可是办的时候,当真是相当琐碎。
特别是在人选安置、职务分配上,涉及方方面面的人马,各种人情因素也在里头。
既要保证公平公正,又要照顾到喽罗们的意愿和情绪,还要平衡各派人马的利益,其间关节拿捏,不比上阵厮杀轻松!
好在头领们办事大体都能出以公心,都为着程风这一派系的发展着想,相互照顾、尽心竭力、不负重托。
这其中,出力最多、居功甚伟的当属呼延灼,他手下的大部分官兵都要分出去,许多老兵都瞧不上那些山贼出身的头领,都不愿意过去。
对于那些一时想不通的大小军官,呼延灼挨个面谈,连劝带骂的,把这些人说顺了。
加之他严谨持重,年纪也在那里,自然有一种刚严气度,令人不得不敬服。
鲁智深则是另外一种风格,大声说大声笑,骂骂咧咧的,倒是挺对那些丘八们的胃口,特别是在小种经略相公当过提辖官,这等资历也是硬气,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有些混不吝的泼皮,油盐不进,他只要将他那根六十二斤重的混铁杖拿出来耍一耍,就能让人肃然起敬,不敢再多说一个不字。
第416章 活捉鼓上蚤()
最有意思的是武松,对于那些不爽利的人,他就一个办法:“喝酒!”
在他眼里,没有事情是喝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喝两顿!
当那些滑头被逼着连喝三天,每顿狂吐不止,而武松面色不改,还在大呼“不够不够!且进酒来!”时,基本上都会服服帖帖的了。
士卒编伍已成,每天每夜,头领们毫不迟疑地开始令他们操演。操持演练的还是以呼延灼、董平、杨志等熟悉行伍规矩的降将为主。
短短数日,新编的八千人马就已经依稀有了正规军的模样,令行禁止、旗帜鲜明、严整有威。
众头领们如此尽心尽力,不完全是他们的道德品格有多高尚,很大程度上还是与程风跟他们的交待有关。
虽然未来具体会怎样,程风描述得并不十分精确,大家都能从其言辞中感觉到:
此人将会带着大伙儿干出一番泼天的事业!盘桓在梁山,拉扯出一支精兵,将来要有大用!
这等前程,不是宋江提倡的招安投降、效忠朝廷能换来的,更不是晁盖所坚持的占山为王、大秤分金所能提供的。
最令大家信服的是,程风这小子别看年轻,可他想干的每一件事都能干成!这种不动而已、动则必成的气势和能耐坚定了大家对他的信心!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随着狂风吹过,雨帘从山后漫过来,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程风将马车停靠在道边,在车厢里与扈三娘说着闲话,等待雨势稍缓再前进。
扈三娘一身男装打扮,女态全无,看起来就像一个面冠如玉、修长挺拔的公子哥。
他们已经出来五日了,眼见着离登州只有两日日程。夏天的天气跟孩儿脸似的,说变就变,看来选择马车而不是骑马是对的。
歇了小半个时辰,雨势终于小了很多,程风披着蓑衣,赶着马车继续前行。
行了一个时辰,驰过一个山口,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胶水县便出现在眼前。
程风和扈三娘两人跳下马车,舒展身子,活动筋骨,一阵山风吹来,吹得他俩两腋生风、浑身舒泰。
吹了会山风,两人便要上车继续前行,不经意间,程风瞧见马车后的车辙,怔了一怔。
他敏锐地发现车辙较往常要深一些,这些天来,他天天赶着马车,对车辙的深度已相当熟悉,虽然只是极小的变化,但仍被经过特殊训练的他捕捉到了。
“什么情况?!”他满腹怀疑地绕到车后,细细观察地面上的情况。
不仅车辙深了稍许,而且地面上有一条细细的水线逶迤蜿蜒,由远及近,像条尾巴一样延伸进车底。
程风很快断定这不是车厢上的残水,因为水线处于车厢的正中处。
再一回想,刚刚停下来躲雨时,车身曾经有一瞬间的轻微晃动,原本以为是风吹的缘故。现在看来,是有人潜伏进车底。
他不动声色地返回车厢,对扈三娘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车厢底部,用手语告诉她车厢下有人。
这几日闲下来没事,程风便将特种部队里的那套手语教给她,以防碰上不允许发出声音的险恶环境,保持彼此之间的交流,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扈三娘先是一惊,紧接着手往身边的双刀摸去,程风将她的手一把按住,冲她摇了摇头。
她大为不解,一双美目疑惑地看着他。
程风冲她笑了笑,大声道:“娘子!且坐稳了!前面就是胶水县,咱们今晚就在那歇一歇!晚上你可要慰劳慰劳为夫。”
扈三娘一张俊美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啐了一句,低声嗔道:“胡说些什么呢?!”
程风赶着马车直奔胶水县,进城之后踅摸了一番,找条窄小的街巷钻了进去。
这条街巷甚为狭窄,堪堪只容一辆马车经过,程风小心地驾着马车,打算到了偏僻处把马车停下来,与扈三娘一道,一前一后地将隐藏在车身下的人堵住。
突然见路上中间有一堆狗粪,他狭促心起,将马车车身当当正正地停在那堆狗粪之上,故意高声道:“娘子!为夫累了,且在这里歇一歇!”
随即向扈三娘做个手势,两人各携了刀,气定神闲地侯在马车前后。
过了半晌,程风实在忍不住了,真是低估了这位兄台的忍耐力……
他用刀鞘敲了敲车身,慢条斯理地道:“车底下的这位,自个儿出来吧!我真算是服了,这么臭的狗粪,都把你熏不出来!”
须臾,只听车身底下窸窸窣窣地响动,从下面钻出个干瘦的身影。
程风见那人尖嘴猴腮、眉浓眼鲜,两撇鼠尾须,正是同寨的头领时迁,再看他满脸憋得通红,一脸悲痛欲绝的神色,不仅有些好笑。
程风强忍着笑,问道:“时迁兄弟!怎么是你?!”
时迁捏着鼻子,讪讪地道:“小弟,奉宋公明哥哥之命,暗中保护两位头领到登州。”
程风心中暗骂一句:“特么的,有你这样暗中保护的吗?老子要是一时性起在路上来个车震,岂不是便宜了你这厮!”
还不待他说话,却听扈三娘刷地拔出双刀,羞恼地道:“时头领好不晓事!我们夫妻俩赶路,你潜在车下却是何道理?!
若是说些体己话,都要被你听了传出去!我扈三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今日…今日你非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时迁哭丧个脸,冲着扈三娘双手不停地躬身作揖,道:“三娘子息怒!三娘子息怒!时迁一时糊涂,办错了事情,再也不敢了!”
他一作揖,身子上下扇动,一股恶臭就扇了过去,扈三娘忙捂住鼻子,一跺脚,恨恨地道:“臭死了!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去!”
时迁如蒙大赦,转身就想溜走,却被程风叫住,“等等!”
时迁忐忑地停下脚步,见程风对扈三娘柔声道:“三娘,算了!都是泊里的头领,时兄弟也是奉命行事,只是事情办得不太妥当而已。
这样吧,让时兄弟跟咱们一块上路吧,不过是暗中保护变明里保护而已。正好为夫可以歇一歇,让时兄弟帮忙赶两天车。”
第417章 上船()
扈三娘听了,一脸不情愿,正要张嘴欲言,却见程风冲她眨眨眼睛,知道他另有谋划,只好无奈地道:“全凭官人做主!”
忽然她又板着脸,捂着鼻子,对时迁没好气地道:“先去浴所洗干净了再上车。”
时迁忙不迭地作揖答应,脸上赔着笑容,心里却暗暗叫苦,不知怎么搞的,自己惹得一身臭,还成了他俩的车夫……
程风赶着马车载着扈三娘,时迁跟在车旁步行,三人找到一处客栈住下歇马。
宋人大都爱洁净,一般街道里都设有冷水浴场,每日早起非浴后不进食。这些浴堂通常设在茶馆、客栈附近,方便客人们浴后饮茶休息。
扈三娘脸若冰霜,厌恶地看着时迁灰溜溜地走进客栈旁的浴所,不解地问道:“官人,这等无耻之徒为何将他留在身边,三娘看着都恶心!”
程风笑了笑,道:“时迁奉宋江之命,说是暗中保护咱们,我看恐怕是想监视咱们,具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还不得而知。
他一身好轻功,飞檐走壁、来去无踪,若将他放走,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心里发毛。还不如将他按在咱们身边,天天在咱们眼前赶车,这样反而踏实。”
扈三娘一听他这样说,心中顿时释然,巧笑嫣然地道:“官人比三娘聪明多了!三娘愚笨,竟然想不到这层意思。”
程风把头一扬,装腔作势地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与我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见你变聪明?”
扈三娘推了他一把,嗔笑道:“蹬鼻子上脸了!”忽然转脸甜甜地瞧着他,红着脸道:“官人,你之前说晚上要我好好慰劳慰劳你,不知。。。不知怎么个慰劳法啊?!”
程风冲她呲牙一笑,道:“当然是你值夜,我睡觉!有时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