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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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鬼,这些厮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再盘问不出什么东西,估摸着还要俺跟他们回登州大牢里问话。
如此一来,那俺们今年是去不成辽东了!参路断了几年,这日子难熬,家里还有十几口子人等着吃饭呢!逼得俺不得不走着这险道!
这官船还能怎的?敢跟俺们上辽东不成?!那里女真鞑子和辽人正干着仗,老子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着去!”
他撂下话,随即架着那队将,一步一步地往船舱退去。
这时,一条燕鳐鱼倏地从船头飞过,所有人神经都紧绷起来,段朔的注意力也为之吸引,手上劲也不禁为之一松。
那队将反应甚是敏捷,飞起一掌将尖刀推开,向前一跃,猛地扎入海中。
段朔下意识地朝他背心一搠,却扎了个空。
不多时,那队将便从海里冒出个脑袋,飞快地向官船游去。
官军们看见这一幕,发出一阵欢呼声,顿时从船上放下一条小舢板,前去接应。
官军队将长年累月在海里摸爬滚打,水性了得,不多时便翻身上了舢板。
待上了舢板,他不顾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指着一脸愕然的段朔开始破口大骂,“你这杀才!该死的贼!老子今日不结果了你,不姓杨!”
段朔则与之对骂:“你这死丘八!休要夹七带八地嘈!只恨刚才没有一刀捅了你!”
程风在船舱里看得真切,分开人群,冲了出去,赶紧道:“还与他啰嗦些什么?趁着他还要爬上船的时间,咱们赶紧跑得越远越好!”
段朔方才醒悟过来,对吴顺水吼道:“船上有几只桨?全都搬出来,俺们出死力划!”
“船公,不管什么方向,先拣最顺风的方向跑他娘!”程风在一旁补充。
吴顺水看了看桅杆上的风向旗,道:“那就先朝东罢!”说完,开始命人调整风帆,又从舱底取出四只大桨来。
不多时,渔船便鼓足了风,向东疾驰,船上的旅客轮流划着那四只大桨。
事已至此,大家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那些以佟老者为首的贩卖北珠的旅客也不再抱怨,心甘情愿地服从段朔的安排。
怎奈官船虽大,但要多出二十支桨来,官军渐渐地追了上来,开始不断有箭矢胡乱向渔船射过来。
这些箭矢顺着风,射程极远,“笃笃”作响,入木颇深,散落在舱顶、甲板上。
不多时,便有一名划桨的伙计中箭,箭矢从后而入,贯穿了他的大腿,他顿时扑倒在地,抱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嚎叫起来。
其他划桨的三人见了,立刻吓得脸色苍白,将手中的桨一撇,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船舱。
第420章 跳帮近战()
那名中箭的伙计恰好是佟老者的侄儿,他瞧着倒在甲板上惨嚎的侄儿,跺脚大叫,急得团团转,哀求众人前去将其救回来。
可舱里的人瞧着不断落在船身上的长长箭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冒险出去营救。
程风见那中箭的伙计眼神中透着恐惧和绝望,不由心生怜悯,他深吸一口气,从船舱里抄起一张厚木桌子,顶在背上,遮掩住头、背等要害处,拉开舱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众人见了他的举动,不禁讶然!一个个张大着嘴,半晌合不拢来!
官船上的弓弩手们见渔船上出现这么一个奇怪的身影,顿时集中火力朝他射来。
程风的身边、背上不断有箭支入木的“笃笃”声音响起,他一手抓住木桌桌腿,一手穿过伙计的腋下,将其牢牢抓住,迅速地将他拖回船舱。
众人忙上前接应,将中箭的伙计平躺在船舱中。
程风将木桌放下,发现上面赫然插着四支羽箭,长长的箭头竟然透过了桌面,闪着点点寒光,他这才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些刺痛,不由回手去摸。
扈三娘忙挤过人群,站在他背后帮忙检查,发现箭头已经戳破了衣料、刺破了皮肤,渗出斑斑血迹,幸好入肉不深,尚无大碍。
刚才程风冲出去,她一颗芳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为他捏了一把汗,现在在众人面前她还是男装打扮,只好强忍住心头的关切,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
程风转转脖子,活动活动肩头,瞥见那还在哀嚎的活计,笑道:“莫嚎了!这种贯通伤没啥大事,把箭头打出了,将养些时日便好了。”
说完,他蹲了下去,拔出半锯刀小心翼翼地将带着羽翼的箭杆锯断,将其腿抬起,拿刀面狠狠地一拍!
那活计“啊呀!”一声叫唤,“啪嗒!”一声,半支带血的箭便落入船舱里。
他将刀插回腿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佟老者道:“没啥大碍了!找块洁布包扎上就行!”
佟老者连忙拱手作揖,感激地道:“多谢好汉相助!否则小侄就要被活活射死了!”
段朔站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翘起大拇指,一脸敬佩地道:“小兄弟,你真行!没想到你竟然有泼天般的胆子!身手也恁地了得!俺段朔可是看走眼了!”
程风摆摆手,一脸正色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得想办法怎么摆脱官军的追击!”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喀喇!”一声巨响,船身剧烈摇晃起来,众人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吴顺水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道:“入他娘!狗官军使大船撞俺们!”
程风一惊,他虽没参与过古代水战,但在种家学习兵法时知道,这个时代交战双方船只近战时,大船可以凭借高大船体将敌方小船直接碾压入水。
现在渔船与官军的沙船相比,航速慢、体形小,莫要被大船直接被按进水里去了!
在这大海里落了水,便成了官军们弓弩射击的靶子,不被淹死也得被射死!
他将窗户挡板拉开一条缝,偷眼瞧去,观察了一小会儿,面色一缓,转头对众人道:“放心吧!官军的沙船不算高大,不能直接碾压咱们,且他们船上未置近战威力颇大的拍竿,没法用大石砸咱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首要担心的是,他们跳帮过来肉搏,大家手里有家伙的,赶紧拿出来。”
众人一听他的话,神情又紧张起来了,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短斧、匕首等防身短兵。
段朔盯着程风,惊疑不定地道:“小兄弟怎的对官军打仗的手段如此熟悉?莫非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抓的梁山贼寇是你们兄弟俩?”
程风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段兄说笑了!小弟曾看过一些兵书,只是会纸上谈兵而已。”
其实话虽这样说,众人见了他刚刚悍不畏死、矫健敏捷的表现,心中也都认定了他和扈三娘是贼人。
此时,段朔心中悔之不已,“原来官军们真是在抓贼,刚才若不是自己采参心切,鲁莽行事,有这两人出去领罪,事情不至于演变到如此地步。”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他强打起精神,将他那支解腕尖刀拿出来,在船家找来的磨刀石上狠狠地磨了起来。
程风瞧着他蔫头耷脑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不过话说回来,多亏了这莽段朔,现在裹挟了一船人与官军们干上了,真是送上门来的大宋好马仔。
船舱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待会与官军生死相搏,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搞不好就把命丢在这海里了。
过了半晌,段朔终于开了腔,搔着后脑勺,讪讪地道:“额,那个什么,对不住各位啊!俺一时冲动,害得大家被官军追杀。。。。。。”
佟老者板着脸,冷哼了一声,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想想怎么逃出生天吧!”
程风在一旁见了,淡淡一笑,心中却暗自腹诽:“哥们儿,什么叫‘自己约的炮,流着泪也要打完。’就是说的你!”
扈三娘提着双刀,紧蹙着眉头,低声道:“哥哥,官船上有弓手瞄着,咱们不能上甲板上去,被困在船舱里挨打,这仗怎么打?而且咱们的人,手里都是些短家伙,济不得事!”
程风略一思忖,道:“待会你守着舱门,我藏在外面,待我发难,你们再杀出来。”
“外面?”扈三娘一脸惊诧。
程风点点头,正要解释,却听见船尾一震,不断传来“咚咚!咚!”有人跳上甲板的声音。
官军跳帮近战了!众人听见这脚步声,心头狂跳,脸色均是一变!
“按我说的做!”程风撂下一句话,猛地推开舱门,向船头蹿去,一个前滚翻抄起地上的缆绳便跳入海水里。
他的动作疾如捷豹,官船上的弓手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而跳上渔船的官军们先是一怔,便以为渔船上有人畏惧,企图跳海逃生去了,他们赶紧持枪提刀将舱门围了起来,防止还有人逃逸。
第421章 二次海遁()
程风跳入海水之后,很快攀援着缆绳,潜伏在船头下方,听着船上的动静。
从官船上伸出两只撩钩,将渔船牢牢勾住,“咚咚!”从上面陆续跳下二十多名官军,除了四五名刀盾手外,多是长枪手。
领头的依旧是那个姓杨的队将,他手里提着手刀,对左右喝道:“撞门!”
一旁有两名官军抱着一根大碗口粗的圆木,狠狠地朝舱门撞去,就此一下,两扇木门便被撞开。
门刚刚洞开,杨队将一挥手,六名官军挺着长枪便朝舱里一阵乱搠。
舱里人早有准备,众人全都挤在舱尾,打头的段朔举着刚才程风用过的那张木桌,防御着长枪的刺击。
躲在舱门口的扈三娘举着两口利刀一阵猛削猛砍,顿时将那六支长枪纷纷斩断。
那六名长枪手看着手里没了枪头的断枪杆有些发懵,怎么进去的是长枪,出来的便是短棍了?
很快又上去几名长枪手,将他们替了下来,可搠进去的长枪很快也变成了短棍。
杨队将气得两撇胡子乱颤,他不敢让刀手贸然冲进去,舱里的人多,而且里面什么情况也看不清楚,那样的话便是在舱门口形成了以少敌多、以明敌暗的不利局面。
所以,他带了不少长枪手下来,打算利用长枪的距离优势,站在舱门外往里乱戳。
按他的估算,舱里空间有限,应该很容易刺死几个人。没想到舱门口有埋伏,而且还是个使刀的高手,干净利落地将枪杆斩断。
他焦躁地来回走动一番,忽然一拍脑袋,从舱内冷笑道:“好!你们不是不出来吗?那就永远别出来了!俺用火烧死你们!”
舱里的人听见他的话,顿时打了个寒颤,恐惧到极点!谁都知道木船最怕火。
如今官军持着刀枪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出不能出,只能被活活烧死!
他身边的官军们顿时领悟到他的想法,很快从大船上运来一些柴禾,堆在舱门口,并在上面浇了些火油。
很快,船里的人都闻到了火油的味道,众人都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段大哥怎么办?冲出去杀他娘的!”
“咱们降了吧!说不得军爷会饶咱们一命!”
“老爷子快想想办法啊!”
“俺们又不是梁山贼寇,也没与官军动手,这命搭上不值当!”
。。。。。。
这时,扈三娘冲段朔低声喝道:“把桌子扔出去开路,我带你们杀出去!”
段朔自知别人还有被官军饶恕的可能,而自己挟持割伤了对方军官,则是绝无可能被宽恕,当下心中一横,面露狰狞,抱起那张厚木桌子,前冲几步,奋力掷了出去!
木桌高速旋转,带起一股劲风,“噗!”地一声,劈头盖脸地狠狠砸到了一名拿着火折子正要点火的士兵身上。
只听“哎呦!”一声惨叫,那名士兵仰面飞了出去,被砸得口鼻出血,哀嚎不已。
周围的官军们无暇顾及受伤的同伴,他们挺着刀枪,紧盯着舱门,严阵以待,因为按照常理,会有人紧跟着桌子之后杀出来。
程风拽着绳子,悬在船头的半空中,露出了半个脑袋,悄悄地观察着甲板上的局势。
他见此时官军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舱门,拉着绳子,像只大鸟一样,一跃而起,轻轻地落在船头。
随即,他暴喝一声,迅疾地杀入官军人群中,只见黑色的刀锋闪过,顿时有三、四名官军手捂着脖子倒下,殷红的鲜血无法阻止地从指缝中喷出。
官军们惊慌失措了一阵,方才反应过来,纷纷调转刀枪,朝船头方向杀去。
扈三娘抢得刹那时机,舞着双刀杀了出来。她手里两口刀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周身上下要害,向前猛冲过去。
她的目的并不是伤人,而是杀出一块空间来,把舱内的人放出来。饶是如此,两名躲闪不及的官兵被她斩中了胳臂,手中刀枪“啪!”地落在甲板上,顿时丧失了战斗力。
在她身后便是以段朔为首的船客们,手里持着那刚刚被扈三娘斩成一半的长枪和自身携带的短刀、短剑,蜂拥杀了出来。
官兵们猝不及防,又被前后夹击,顿时陷入混乱之中,不断有人倒下。
在狭小的船头甲板上短兵相接,官兵们里配置最多长枪手完全发挥不出作用。
程风往往是合身跃上,将枪杆一推,突进对手身前,干净利落地一刀就刺穿了其皮甲,拔刀而出便是一道口子,鲜血潺潺流出。
虽然,船头处己方就他一人,但打法凶悍、刀刀致命,倒在他刀下的人已不下十人。
扈三娘两把霜刀上下飞舞,好像风飘玉屑、雪散琼花,官兵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向船头退去。
很快,官军被前后压缩成一团,几乎所有的长枪手都已伤亡,只剩下六、七名刀盾手将杨队将团团护住。
官船上的弓弩手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想发箭援应,可渔船上人员混杂,万一误伤了自己人怎么办?
在海风激荡、海浪起伏的船上,他们对自己的射术还没有自信到那样的地步,所以只能一个个干看着着急。
那姓杨的队将红着眼睛,愤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