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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大宋好土匪-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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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顿时让马政脸色大变!他之前还抱有侥幸,以为是这个小子信口胡诌,误打误撞令他起疑。

    没想到,自己严守的军国绝密,竟然被这小小贼首抖落得干干净净!真是让人料想不到!

    呆立良久,马政终于缓慢地开口了,“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一字一顿,显得无比的慎重。

第431章 你咋不上天呢?!() 
“猜的!”程风的神色依旧轻描淡写,仿佛与街头关扑,打赌赢了两斤猪肉一般寻常。

    “猜的?!”马政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来!这等军国大事,也能随便猜出来?!你咋不上天呢?!

    程风对马政的怀疑了然于胸,做戏做全套,他继续侃侃而谈:“当初我程风也是在西军混过,别的不说,小种经略相公的府上我闭着眼也能走个来回。

    这出使外番的活计我也干过,曾随团出使火州回鹘,也是缔结盟约的事,个中内情门道我也知晓一些。

    只不过后来被小人逼迫,不得不逃离西军,在梁山落草为寇,聊以度日。

    这番前往辽东,不过是为了寻些好参而已,不承想遇上官军盘查追捕,为了自保,迫不得已反抗。千回百转,事情就到了如今这局面!

    所以说,猜出您的使命来,这事对我来说很简单。

    您这堂堂一州兵马钤辖,一身客商打扮,带着七八个人往辽东去,还被辽人追杀,这不是怪事一桩吗?

    如今完颜阿骨打屡败辽兵,辽国有必亡之势,一意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官家能不有所心动吗?

    思来想去,也只有您此行就是出使金国、商谈结盟,如此方能解释得通这前前后后的事!”

    马政瞧着程风,心中充满了震惊,一听这小子所说的话,便能知道他确实熟悉一些军政内情。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自己的一身打扮和被辽兵追杀的情形便能推断出自己此行所负的机密使命,这份洞察见识近乎神人!真是难以置信!

    程风顿了一顿,直视着马政的眼睛,缓缓地道:“马钤辖既然身负重任,怎么像个酸楚文人,非要与我这个土匪小子计较?

    军国大计与抓一小贼,孰轻孰重?马钤辖难道这还一眼看不清吗?

    辽兵势大、追兵在即,难道马钤辖有把握独力迎战、将其击退吗?

    小子是匪,但至少是宋人,难道马钤辖非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让辽人渔翁得利、让官家失望痛心吗?”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程风一口气说完最后一个字,目光炯炯地只是看着这瘦高中年,心道:

    “这番话有情有理有节,逻辑清晰、句句诛心,你再是榆木疙瘩,也该明白了吧……再不明白,老子只好动手,把你打明白了!”

    马政只是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神色变幻,显然程风这句话,已经将他内心触动到了极处!

    良久良久,马政忽地神色一缓,竟然笑了出来,拱手一礼,道:“好汉少年英雄,如此了得!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令马某警醒了过来!佩服!佩服!

    此行艰险,还请程好汉施加援手,将来出使归来,论功行赏,马某少不得在圣上夸赞你几句,将来招了安,穿官袍,也只是易事!”

    程风笑了笑,道:“马钤辖客气!当什么鸟官,小子并不稀罕,保得性命,拿到好参即可。您有您的使命,我有我的买卖,同舟共济、各成各事便好!”

    马政笑了笑点点头,道:“好汉果然爽利!既然如此,咱们就精诚合作,把辽人赶走吧!”

    说着话,他携着程风的手,一同出了舱门,两人笑容满面,完全没有了刚才紧张的气氛,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剧情如此反转,在舱门外焦急守候的众人不由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刚刚在船舱里两人说了些什么,能令朝廷七品武官与贼子手牵着手、言笑晏晏。

    杨勇节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被逼着和程风兵刃相见,一番折腾,他对于打败擒获这名贼首是完全没有信心。

    他已经被逼着跳过两次海了,实在不想再来一次,况且这次跳下去可没有人来救了。

    扈成见了这一幕,心中也是大喜,如此,他不用夹在马政和程风中间难做人。

    众人谈笑了一阵,就听船尾有士卒惊呼,“辽人又上来了!”

    纷纷朝船尾望去,只见远远的,辽船上那几面黑色大旗隐隐约约可见。

    马政沉声发令:“吩咐厨子烧火做饭,大家收拾兵刃器械,一会儿吃饱了迎敌!”

    程风略一思忖,建言道:“拨一些士卒去替换底舱的桨手吧,几组人轮流划桨,中间休息,速度可以提高一些。”

    马政点点头,吩咐杨勇节去调配人手,去划桨室帮忙。

    果然如程风所言,换了一拨生力军,船速要提高一些,不过辽船人多桨多,宋船不仅将其甩不掉,而且还被慢慢逼近。

    饱食一顿后,程风双手撑在尾部的船舷上,身子略略前倾,眯着眼盯着渐渐清晰的辽船,苦苦思索着应对的方略。

    他的脚下摆放着一张精挑出来的劲弩和一撒袋箭矢。

    马政盘腿坐在他身旁的甲板上,却不去看辽船,只是反复调着他那张硬弓的弓弦。

    杨勇节蹲在一旁,拿块磨刀石来回打磨他那把手刀。

    马政轻轻踢了他一脚,骂道:“磨甚鸟刀?!辽人水军所擅长的就是弓弩远射,不擅近战肉搏,若非不得已,他们不会跳帮厮杀的!”

    杨勇节讪讪一笑,道:“俺没马钤辖好本事,能射一手好箭!也只会耍两手刀。”

    马政指着他,笑骂道:“你杨勇节刀也耍得不咋地,对阵厮杀不成,却是马屁拍得震天响!”

    他见马政心情还不错,顿时来了劲,继续恭维道:“马钤辖善射,待会一箭射断辽人缆绳,将他们风帆射落。没了帆,看他们拿什么追上俺们!”

    马政瞪了他一眼,道:“海浪起伏,战船颠簸,哪有那么容易射断缆绳?再说你们船上又没趁手的铲箭?谈何容易?”

    程风在一旁听了,有些好奇地问道:“铲箭?”

    杨勇节解释道:“咱们水军常备的一种箭支,箭矢扁平如铲,专门用来射破敌船风帆的,也有助于割断敌方缆绳,可惜此次出海并未携带。”

    程风听了,眼睛一亮,高声道:“船上可有铁匠,可将现有的箭矢烧软,锤击成铲形!”

第432章 赌我赢的人,没输过!() 
“有!我这就吩咐铁匠去改造几只箭矢来!”杨勇节撇撇嘴,嘴上虽答应的好,但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他刚才夸耀马钤辖可以射断敌方缆绳,也只是句恭维话,没想到程风竟然当了真。

    铲箭最主要还是用来撕破敌方的风帆,就像马钤辖所言,在上下左右摇摆不定的海船上,即便用宽刃的铲箭,射断一根绳子那也不过是全凭运气而已。

    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他也只好装装样子,吩咐随船的杂役兵改造了几只箭矢,应付应付热情高涨的程风。

    过了半晌,那名杂役兵捧着三枚铲子箭镞奉与程风。

    他接过来细细端详,只见箭头前部扁平尖针状,中部如倒月牙铲形,后部为锐三角形。

    比之一般的箭头,月牙形的铲刀确实横向增加了不少攻击范围。

    马政瞧了一眼,笑道:“东京有艺人表演射柳,就是用的这种铲子箭,在奔驰的马上引弓弩射柳枝,用箭锋把柳条铲断。”

    程风摇摇头,叹道:“这等高手,不入军中杀敌,却当艺人,可惜了这手绝技。”

    马政取过一枚铲子箭头,用力地将其套在箭杆上,道:“军船上射断敌方缆绳可比射柳难多了。

    且不说比之射柳两船相距更远,也不说缆绳比柳枝结实,就说敌我双方箭矢交错,喧闹震天,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中箭毙命,在这种情况下,能镇定地瞄准发矢就大为不易。

    射断缆绳?那只不过是箭矢遮天蔽日时的误打误撞罢了,少有人专门去射缆绳的。”

    他对程风善射有很深刻的印象,但并不认为有能力射断缆绳,说完这番话,他便与杨勇节说些军中人事之类的闲话去了,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程风独立船尾,怔怔地想了半晌,忽然自言自语:“欲射断缆绳,得有两个办法,一是顺风而射,以增加己方箭矢的威力,减少辽人箭矢的威胁;二是驻船而射,减少船只行船时的颠簸,从而提高命中率。”

    他顿了顿,转身对马政果决地道:“马钤辖,不若试一试!将船转向,逆风行驶,待辽船靠近,抛下铁锚,程某定要射断鞑子的缆绳!”

    他此言一出,坐在甲板上的杨勇节顿时如同火烧屁股般地跳了起来,神情激动地高声叫道:

    “你是疯了吗?辽人偌大的船,正在后面撵咱们,眼看着就要咬着咱们屁股了,你还逆风行驶?!抛锚驻船?!你不想活了,别拉着大家伙往海里跳!”

    马政听了这番话,沉着脸,一言不发,程风所言听起来有一定道理,但太过行险,几乎不可能成功。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是跟他解释过吗?在船上用两三支箭,射断敌船的缆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怎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他正要开腔劝解,却听程风笑道:“杨队将,你海都跳过两回了,还怕再跳一次!”

    “你。。。。。。”杨勇节被他噎得直翻白眼。

    程风脸色一肃,紧接着问道:“我且问你,以现在敌我双方的速度,辽船还有多久能追上咱们?”

    杨勇节眯着眼瞧了瞧远处的那面黑旗,咂摸咂摸嘴,道:“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吧。。。。。。”

    “那一个时辰后,杨队将又该如何自处呢?左右都是跳海,按我的法子,事败,不过少活一个时辰,事成,还有希望摆脱辽船的追击!

    杨队将非要为了多活一个时辰,而不愿赌一把吗?!这岂不是鼠目寸光吗?!”

    杨勇节闻言不由一怔,听着程风一番分析,他忽然明白过来了,是啊!不赌,只不过多活一个时辰而已,赌,还有可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程风的话句句诛心,马政的脸上不由抽搐了一下,他心中很快做了决定,断然地道:“按程老弟所说的办!”

    杨勇节领命,就要下去布置,走了两步,忽地一转身,紧盯着程风嚷道:“兄弟!俺杨勇节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了!你若射不中,我抱着你一块跳海了!”

    程风笑了笑,道:“放心吧!凡是押宝押我赢的人,都还没输过!”

    不多时,宋船渐渐转向东南方向,辽人见宋人逆风行驶、船速减缓,心中大喜,催促桨手加把劲,很快便追赶到离宋船不远处。

    此时,宋船抛了锚,静静地等待辽船的靠近,船上的官军们一个个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等待辽船进入射程。

    三十几张弓弩虽算不得多大阵仗,但阳光照在磨得铮亮的箭头上,远远望去也是一片寒光闪烁。

    马政将一张硬弓拉如满月,瞄向了辽船上的望楼,那上面站了一个负责瞭望的兵卒。

    这个瞭望哨不仅可以站高远望宋船动向、指挥辽兵应对,还可以居高临下地射箭或扔掷石块,对宋军威胁最大。

    “飕!”他张手松弦,箭支脱弦而出,直奔望楼而去,“噗!”地一声透甲而入,那名辽兵身子晃了晃,一个倒栽葱从望楼上掉了下去。

    辽军顿时慌乱一片,纷纷开弓还击,可此时他们逆着风,上百支箭还未挨上宋船便落入水中。

    宋船逆风行驶,就是为了抢占上风口,借助风势,增加己方弓弩的射程和威力。

    在这短短的窗口期内,宋军能射到辽军,辽军却射不到宋军,一切的一切就为了这一刻!

    程风将弩稳稳地架在船尾的舷板上,单腿跪在甲板上,右眼紧贴弩把。

    考虑到重力和风向的影响,他并没有将弩尖直直地瞄向辽船主帆的拉索,而是将落点设置在缆绳的右上方。

    可海浪的起伏,令船体不断上下晃动,弩尖也随之摇晃,完全没法固定准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整个身子与弩弓、与船体融为一体,用心感受着海浪上上下下的起伏。

    “再不射,辽人的箭就射过来了啊!”杨勇节躲在船舱后,见他迟迟未发箭,不由有些着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马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作势一弓弰就要抽过去,他缩着脑袋赶紧躲开了。

第433章 三箭断缆!() 
此时程风的心底一片澄明,对于杨勇节的喊叫声充耳不闻,全身心地感受着船身摇晃的节奏。

    最佳的出手点,便是船身从下往上抛上去,然后将落未落之际,这个短暂的瞬间,正是在动态中相对最为稳定的时刻。

    “啪!”程风准备良久,终于扣动悬刀,弩箭疾射而出,却堪堪擦着缆绳而过。

    “唉!”杨勇节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见一箭未中,一拍大腿,大声埋怨道:

    “这下完了!早说了,哪有那么容易射中的!非要停船,这下好了。你程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赤条条地殁了也罢!俺杨勇节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孙儿。。。。。。”

    扈三娘在一旁听他聒噪,气不过,瞪着眼睛,娇叱道:“手下败将,焉敢无礼!再胡说一刀剁了你!

    好男儿大丈夫,死则死矣,瞧你偌大个个儿,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也不怕别人笑耻!

    我一个女子,跟你比起来,倒像个带头巾的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

    他吓了一跳,顿时一脸愕然,众人都已知道了扈三娘女儿家的身份,只是纳闷,这个平日里闷头不语的小娘子怎的突然变得这么凶悍起来?

    他不知道,这就是扈三娘,平时是个安静的小娘子,在人前话不会多说一句,但谁对程风不敬,她可是第一个不服,要跳出来说道说道!

    马政一边引弓射击,一边听着这边的动静,见杨勇节如此猥琐不堪,来不及回头喝骂,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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