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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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机灵得很,感觉到程风的异动,便使劲咬嘴巴,以防他逃出它的控制。
腰间的弯刀和杨家刀是别想了,被巨蟒的身子紧紧挤靠在身上,根本摸不着,即便摸着了也难以抽出把来。
唯一的指望只能是那把别在大腿上的小锯刀!幸好蛇身没有将其缠住,程风顺利地摸索到刀把,猛地抽了出来。
他举起锋利的小锯刀往缠绕自己的蟒蛇身上猛刺,巨蟒的鳞片很厚很滑,但挡不住尖锐的小刀,“噗噗!”有声,巨蟒身上淌下不少血来。
不过对于这么大一头巨蟒来说,这点小伤并不致命,甚至算不上重创,反而激怒了它,加重了嘴巴咬合和身子绞杀的力量。
程风只觉胸腔上的压力陡然加大,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而后颈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又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已不再恐惧,而是满腔的怒火,他妈的,贼老天!难道让我程风死在这头巨蟒口中?这也太悲催了吧!老子不甘心!
让你吞老子!让你吞老子!老子请你吃刀!他憋足了劲,举起匕首疯狂地捅着巨蟒的上颚,不断上挑,不断拉划,不断翻转刀把,不断如此反复。
巨蟒的上颚全无防备,都是粉嫩的黏膜和鲜肉,程风每戳刺切割一下,它就跟着抽搐紧缩,并痛苦地摆起脑袋,浓浓的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
第454章 杀蟒()
由于口中的剧痛,巨蟒不自觉地放松了咬合,但却加重了蛇身的绞缠,企图化疼痛为力量,将他活活绞死。
这时,他听见了扈三娘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他很想应答,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来,体内骨骼被挤压的响声越来越大,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被挤压变形,无法吸入氧气。
一会儿,双眼也渐渐视线模糊发黑,四肢不争气地松软下去,勉力支撑片刻,还是昏厥过去。
扈三娘等三人在洞口附近呼喊寻找着程风,却久久未听见回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正在一无所获之际,扈三娘突然感到脸上似乎落下点潮乎乎的东西,她摸了一把,赫然发现竟然是鲜血!
她仰头朝上面望去,只见上面有道石缝,鲜血从上面滴落下来,她焦急地尖声大叫:“官人!是你吗?!”
见没有回应,赶紧举着火把照洞顶,发现上面稀稀疏疏地分布着几处小洞,看样子头顶上还有一层空间。
“三娘!发现什么了?找到程风了?”扈成和段朔听见这边的动静,都往这边奔来。
扈三娘指着洞顶道:“上面滴血下来,看样子巨蟒在洞顶上。哥哥,你站在这。”
她没有多想,瞅着一处脸盆大的小洞,让扈成站在那处小洞下,双腿微屈,脚尖轻点他的膝盖,双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撑,身子便腾空而起,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双手已经能够够着小洞,往上一纵,抠住小洞的边缘,双臂发力,整个人轻捷地钻进了洞中。
扈成抬头望着洞口,大声道:“妹子,你一个人不成,把我们拉上来!”
扈三娘不敢托大,将红锦套索从洞口扔了下来,扈成沿着套索攀附而上。
他上去后,两人合力将段朔扯了上来。
段朔一只手里握了两只火把,所以没法自己往上爬,只能靠他俩将自己拉上去。
他一上去,火苗跳动,便照亮了一片。
三人讶然地发现,那条巨蟒正蜷成一团,蛇身之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遍布,缠绕的蛇身之中隐约可见程风的衣甲。
巨蟒张开血盆大嘴,狠狠地盯着他们,它那张嘴里满是鲜血,不停地往下淌。
三人焦急担忧万分,也不知这血是畜生自己的,还是程风的。如果是程风的,那就万事皆休了。
段朔操起一柄短斧扑了上去,打算一斧子将蛇尾巴砍断,巨蟒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粗壮有力的尾巴一扫,将他打趴在地,紧接着就卷起灵活的尾巴开始缠绕他。
扈成见状,举起一把直刀冲着蛇尾猛斩下去,他大声吼叫着,一刀落下一刀又起,血肉横飞,大碗粗的蛇尾被斩断。
巨蟒吃痛,将程风松开,张开大嘴就朝扈成扑来,迅疾如电,扈成恍然未觉,依旧在卖力地挥着直刀。
站在一旁的扈三娘突然反应过来,一刀直直地捅向巨蟒的大嘴,她这一刀用力甚猛,刀尖透过巨蟒的咽喉,自己半只胳臂都捅进了它的嘴巴。
巨蟒猛地痉挛一下,随即狠狠地咬住扈三娘的胳臂,一阵钻心般的疼痛顿时从伤口处传遍全身,她忍着痛左手的佩刀不停地挥砍着巨蟒的脑袋。
扈成见状,急奔了过来,奋力挥刀斩向蟒头,刀刀见骨入肉。从蟒身缠绕中爬起来的段朔也操起斧子重重砍向蟒身,他每一斧子下去,蟒身便豁开一个大口子,创伤极重。
这条巨蟒的命也是够苦,本来在辽兵们的攻击下便是遍体鳞伤,后来被程风戳烂上颚、血流不止,此时在三人的全力挥砍下,终于奄奄一息,毫无反抗之力。
见巨蟒被制服,扈成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用双手掰开它的上下颚,将带着倒钩的尖牙从扈三娘的胳臂上慢慢拔出。
待完全将胳臂取出来,又是一股疼痛钻上她的心尖。扈三娘轻轻抚摸伤口,胳臂上仿佛被铁钉扎了一圈,上面沾满黏糊的凝血。
幸好这种巨蟒主要是靠蛮力绞杀猎物,尖牙中没有毒液,否则她和程风都早已毙命。
她活动活动胳臂,赶紧冲向了依旧倒在地上的程风,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热气流动,心中顿时大安,拍拍他的脸,又掐了掐他的人中,焦急地呼喊道:“官人!官人!你醒醒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风终于悠悠醒来,他觉得浑身像被千斤的锁链压住,体内如有万只蚂蚁啃咬。
过了半晌,他才发现扈三娘正伏在自己身上痛哭,他抬起酸软的双臂,将她搂住,虚弱地笑道:“哎哎哎!老子没死呢!嚎什么丧!”
扈三娘见他终于醒来,方才放下心来。
扈成和段朔将他搀扶起来,他看见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巨蟒,苦笑道:“这畜生的报复心真是强啊!估计还是闻到了我刀上的蟒血味,一路追踪而来。偌大的家伙,也不知你们怎么弄死他的!”
扈成道:“哪有什么办法?见你被它缠住,昏迷不醒,我们上去就一阵猛剁,不知伤到它哪处要害,终于将它杀死。说来惭愧,就我一人未受伤,你们都挂了彩。。。。。。”
程风这才发现扈三娘一条胳臂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忙问道:“怎么伤得这么重?!”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心,听得扈三娘心中甜甜的。
段朔道:“走!咱们边走边说吧,说不定众人还在等我们呢!”四人于是说着各自与巨蟒搏斗的经历,朝海边峭壁上的洞口走去。
待回到峭壁上的平台处,发现天色已暗,杨勇节带着两名亲兵在这里焦急地等待他们回来。
峭壁下面,众人已经将木筏扎好,推入海水中,用绳子系着,就等他们四人了。
杨勇节看着身上鲜血淋漓的四人,知道刚才肯定是一场恶斗,不由咂舌惊叹,刚才他是想进洞打探寻找他们一番,但在洞口踟躇徘徊半天,始终没敢迈进去一步。
刚才巨蟒叼去程风的一幕他是看见了,水桶粗的腰身,一眼望不到头的身子,这畜生实在太过于骇人,他杨勇节能站在平台上接应他们,已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
现在终于等到了四人回来,他挣扎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张罗着将四人从崖上坠了下去。
第455章 夺辽船()
众人见四人衣衫上血迹斑斑,一片骇然,鬼知道刚刚经历了些什么,忙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搀扶上筏子。杨勇节则在一旁比手画脚地讲着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
待人聚齐后,众人划动筏子,直直朝辽人大船扑去,一边奋力划着筏子,一边神情紧张地紧盯着沙滩上辽兵们的动静。
沙滩上辽人扎了数个牛皮大帐,将周边的树木砍伐一空,清除了杂草,立下了营栅。
此时升起了袅袅炊烟,风中还不时传来几句笑闹声,看来山上辽人惨败的消息还没传到山下来。
每个人心中都是紧张万分,费尽百般磨难,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大家拼尽了全身力气,只盼着筏子能长出翅膀来,直接飞到辽船上去!
眼看着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岸上的辽人终于发现了筏子!营中顿时大声呼喊奔走,三十几名杂兵操起各式兵刃,纷纷跳上舢板,朝大船划去。
宋人离辽船距离近,但筏子行驶速度慢,辽人离辽船距离远,但舢板行驶速度快!
两相比较,胜负难料!双方可着劲往前划,就看谁能抢先占据大船。
辽人是真着急,因为船上几乎空无一人、毫无防御,船上就留了两名伤残的老兵看管照料。
其他士卒们都已登岛上岸,不是参与追捕宋人,就是在营地照料伤员、烧制吃食,毕竟在海上荡了好几天了,谁都不愿意继续憋在船上吃风。
“嘭!”双方几乎同时撞到大船船身上,只是辽人驰近的是船尾,宋人撞到的是船的侧面。
扈三娘将手一扬,红锦套索上的数个金钩牢牢钩在船舷上,扈成不着衣甲,嘴里咬着把直刀,蹭蹭地爬了上去,一翻身越过了船舷。
此时程风、扈三娘和段朔身上都有伤,只能依靠扈成和其他宋军士兵打头阵了。
船尾处,两名老兵往下撒着绳梯,辽兵们正顺着绳梯往上爬,扈成大吼一声,提刀直直冲向他们。
他们回头一看,见一名怒目金刚般的宋人冲杀过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看着躲避不及便“噗通!噗通!”翻身跳下了海。
扈成冲到绳梯处,正好一名辽兵刚刚探出了脑袋,直刀平过,血光暴起,半个脑袋顿时飞了出去,落入海中。
随即,他猛砍挂住绳梯的麻绳,“刷刷!”两刀,麻绳断裂,整幅绳梯带着上面的三名辽兵坠入海水中。几只羽箭从舢板上抛射上来,都被他拨打掉。
舢板上的辽兵们大声咒骂着,看着大船上冒出来的宋人脑袋越来越多,顿时心生绝望,他们将落水的同伙救了上来,灰溜溜地往岸上划回去,抓紧将山下的变故报告给将官。
众人上了船,第一时间拉起了船锚,吴顺水带着伙计升起了风帆,根据风向调整好方向,启航向岛外驰去,其他人则去桨室拼命划着桨,大家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最快地离开这个岛。
山上的辽将注意到了海上的动静,不多时便接到山下辽兵们的求援,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他们被巨蟒赶出洞后,便守在洞口思虑对策,最终的盘算是,辽人的命金贵,已经折损了这么多人马,再进黑咚咚的洞里与畜生搏命、与宋人搏命,太不值当!
不如严守洞口一个月,让巨蟒与宋人相互厮杀、分个你死我活。无论是蟒还是人,活下来的一方最终还是要出洞寻找吃食,到时辽人以逸待劳、将其毙于洞口。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宋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上,坐着木筏夺了大船!难道他们会法术不成?!
耽误了军令不说,现在最严重的事情是:大船被夺走,剩下一百多名辽兵怎么办?靠着那几条没有风帆的小舢板没法进行远洋航行,难道这么多人要困死在这岛上?!
一百多号人啊!吃什么维持下去?难道是这满山的蛇?一想到这,辽将便欲哭无泪,恨不得自刎谢罪。。。。。。
程风等人在大船上则是另外一番景象,众人将船舱上下检查个里里外外,一是确保没有辽人残余,二是寻找储存的物资。
原本供养两百多人大船,米面肉鱼、淡水酒水存量丰富,对于三十几名宋人来说,无疑可以敞开肚皮吃一年。
大家兴高采烈地将找到的吃食搬了出来,在厨房烧制之后,大快朵颐一顿,看着被甩在脑后、越来越远的海岛,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这一路上被辽人压制追击,今时今日总算是咸鱼翻身,开走了辽人的船,让辽人无船可开,让他们困在海岛上与漫山遍野的毒蛇为伴,还有比这更好的战果吗?
大家都明白,这么多人能脱险,头号大功臣当属程风无疑,不提此前的事,就说在岛上发生的这一段。
若不是他依险设伏组织了反击、若不是他犯险入洞探出了出路、若不是他只身断后阻挡了辽人的追击,现在大家估计已成了辽人的刀下亡魂。
于是,受伤的程风和扈三娘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吹着凉爽的海风、吃着海鲜火锅,悠哉悠哉地朝辽东驰去。。。。。。
现在他俩的夫妻身份船上的人已经是人尽皆知,虽然在人前扈三娘还是男装打扮,但两人在独立的船舱里的时候便无所顾忌了。
此时已入夜,一灯如豆,她去了包头的幞头,顿时散下一头如瀑青丝,一身小衣将惊心动魄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船舱应该是辽军军官所用,床上面的锦被软垫,被淡水清洗和阳光暴晒之后,铺陈得又软又舒服。
程风躺在上面偷眼瞧着扈三娘梳头发,一路风霜剑雨,他都没把扈三娘当女人看待,现在突然间两人关在如此小的空间里,衣衫单薄、气氛暧昧,他都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扈三娘很幽怨地看了程风一眼,一下坐在他身边,帮他捏起了腿来,用的气力大点,又按着他一处穴位,一下就将他按得跳了起来。
他龇牙咧嘴地道:“我的姑奶奶!轻点!”
扈三娘幽幽地道:“我十九了……”
“是吗?那你是元符三年出生的喽?十九是多好的年龄啊,想当年我十九的时候,……”
“……”对于程风的回答,她有些无语。
其实,对于扈三娘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呢,这一路上两人一块生死与共、相濡以沫、情谊日增,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她的俊美的容颜、修长的双腿和飒爽的英姿。
他想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娶了就娶了,该睡就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