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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大宋好土匪-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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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师成结过了锦盒并未打开,他不看也知道必是珍品,听说赵恒吃穿用度历来俭朴,这镇纸对赵恒来说也是件重礼,他一手端着锦盒,大拇指摩挲着锦盒的绸缎面儿,心想着该如何接下这招。

    他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定计。他展颜笑道:“耿詹事,说实话,太子殿下派你过来是为了打听昨日的事吧?”

    “额。。。”没想到梁师成突然如此直接,耿南仲略一迟疑,只得有些尴尬地道:“梁相公慧眼如炬,下官不敢隐瞒。昨日之事太过蹊跷,太子殿下放心不下,特让下官向您这讨教。”

    “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梁师成依旧微笑着道。

    “相公但管吩咐,只要下官做得到的,定当无所不应。”耿南仲一听这话,心中有些忐忑,不会又要狮子大张口吧?所以尽管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但话里留了许多余地,特意强调了“只要下官做得到的”方才“无所不应”。

    瞧着耿南仲略有些紧张的神情,梁师成笑道:“放心,这事你绝对办得到。只要你把这玉狮子拿回去,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这。。。。。。”耿南仲强笑道:“梁相公不必多虑,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点心意,没有其它意思,您。。。。。。”

    梁师成挥手打断他,断然道:“诶!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臣心领了,殿下让臣办点事情还需要送礼吗?这东西嘛你得拿回去!否则太子殿下想知道的事,我也很为难啊!”

    耿南仲歪着脑袋想了想,赵恒让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昨日圣上带着赵楷来东宫府的真相,这送礼嘛,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眼见着这老狐狸态度如此决绝,不像是客套,自己不可舍本逐末,把事情弄砸了!想清楚了这点,他就不再继续坚持。

    “梁相公既然心意坚决,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一定将您对太子殿下的照拂之意带到!”他小碎步向前,躬身双手将锦盒接了回来,依旧装回袖中。

    做完这一切,他征询地望向梁师成,期盼着如愿得到昨日的真相。

    梁师成表情却严肃起来,向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靠近些。他赶紧上前两步,弯膝弓腰,将自己耳朵凑到了梁师成的嘴边。

    “圣上信崇道教,热衷交接方士。不知哪个臭道士在圣上和郓王面前胡诌,说是见太子府里的乐天湖上隐然有龙气。圣上听了默然不语、闷闷不乐,郓王却急了,求那道士破了那龙气。

    道士见圣上未出言阻止,便故作玄虚一番,说天下之大,唯象能与龙一争高下,可用船载了象,绕湖一圈,并令象在船上踩踏,便可将龙气踏灭。

    这就是昨日之事的由来。此事重大,叮嘱殿下,千万不要说是我透露出去的!否则令臣以后不好做人!”

    梁师成的话细若蚊呐,耿南仲听着却觉得字字如惊雷,他惊惧不已,面若死灰,也顾不得再追问那道士究竟是何人了,对梁师成长揖到底,“梁相公,多谢您出言相告!下官。。。下官赶紧向太子复命去!”

    他此时心乱如麻,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下了假山去。

    梁师成瞧着他的背影,有些鄙夷地道:“这点事就吓尿了?!看来东宫真是人才匮乏啊!矬子里拔将军,太子难了啊!看来有必要重新审视下太子和郓王的力量对比了。不过世事无常,不到最后关头,不可轻易表态,再看一看吧。”

    略顿了顿,他忽然想起此前未办完的事了,对不远处的近侍吩咐道:“赶紧,让绿萼赶紧过来!”

第497章 收官() 
汴梁城水系发达,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旁,河岸垂杨上还挂着冰霜,河里的冰早已经化了,轻风徐过,水波微兴,周遭一切都显得分外安静。

    柳林之中坐落着一栋两层的酒楼,造型古朴,没挂酒招,显得几分静谧神秘。看样子掌柜是自负酒香,不怕巷子深。

    程风翻身下马,对一旁的陈达道:“你长途来归,吃了不少苦了。这个时候不要实惠,就要找点好吃食犒劳犒劳你,就去这家鱼脍做得好的店子。

    这店子我上次吃过,味道很好,便将其盘了下来,让施恩来打理,这也是他熟悉的行当。乐和依旧经营他那家乐器店。”

    陈达嘿嘿一笑,低声道:“狡兔还得三窟,寨主不如在汴梁城给俺安排个职事吧?这里热闹,玩耍吃酒的地方繁多,比山寨有意思多了。”

    程风瞪了他一眼,笑骂道:“想得美!你一厮杀汉子哪能做得了这细活儿!”

    施恩从那二层酒楼奔了出来,见了程、陈二人顿时就眉开眼笑,道声辛苦,牵过两人坐骑就朝自家酒楼走去。

    施恩招呼一声,又奔出三四个小厮,忙不迭的来照应马匹。

    程风身后四、五名亲卫,人人下马,也去帮忙招呼马匹,牵到酒楼后面稍远处的马槽洗刷喂食。

    转眼之间,施恩就已经引程风他们走入酒楼。这酒楼算是不大不小,一楼堂食有能放下二三十张四人方桌的地方。

    一转都是大开窗,阳光照射进来,愈加显得干净明亮,正对着不远处的小河,河中还能看到一条小船,一个老者正头戴斗笠,安闲地在小船上垂钓。

    大厅里还有一个酒柜,背后陈设着各种酒坛酒瓮酒瓶。当垆热酒的,是两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也就二十许的年纪,看见店主亲自将程风他们迎进来,知道这是极贵重的客人,忙不迭地一笑迎客。

    陈达狠狠地看了那两名小娘子几眼,又冲施恩挤挤眼,作了个鬼脸。

    施恩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殷勤引路,一行人就上了二楼,进了一间把边隐秘的雅阁儿,推门而入,便感到一阵暖风袭来,里面应该烧了取暖的炭炉。

    一位中年人正盘腿坐在桌边,一手打着算盘,一手握着杆毛笔,他一见程风进来,忙起身行礼。

    他穿一件青色圆领皂袍,身材短小干瘦,相比之下,一颗脑袋却大得不成比例,一顶显然是大号的黑色幞头,下巴上的一缕花白胡子垂过颈项,眉毛疏淡近似于无,而一双不大的眼睛却显得炯炯有神。

    他,就是神算子蒋敬!落科举子出身,精通书算,能积万累千,纤毫不差。

    程风在布局这场茶引之战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调他到身边听用,否则算那些钱财损益,想想就头大……

    因为烧着炭,窗户大开,从上面看下去,就可以看到宅院后面是马槽,店伴正在那里照料坐骑马匹。

    程风审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将窗户放了下来,留了条小缝,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见陈达、施恩、蒋敬三人依旧站着,笑道:“还站着干什么?都坐都坐!”

    蒋敬神态恭敬地坐下,施恩却陪笑道:“寨主,您想吃些什么?”

    陈达好奇地四处张望,大大咧咧地接话道:“好面饼,熟羊肉,酒管够,准保挑不出什么毛病!”

    陈达与蒋敬、施恩不同,他是程风从少华山带过来的嫡系心腹,所以言行没那么拘谨。

    程风一摆手,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上你这自然得吃金齑玉脍!陈达要吃不惯,你给他弄点熟切羊肉。酒就先别喝了,咱们还有要事。”

    施恩领喏,自去下楼安排碟子干果。

    此时,阁子里便只剩程风、陈达和蒋敬三人。

    程风神色一肃,道:“陈达,这里隐秘清净,说吧!宝光法师捎来什么口信?蒋先生正好一块参详参详。”

    “邓和尚就说了一句话,四月十九、得天符牒,仗义而起、闻风响应,旬日之间、万众可集。”

    程风迥然变色,喃喃地道:“四月十九?!也就七、八日的时间了。”

    思虑半晌,他开口问向蒋敬,“蒋先生,咱们现在的钱财损益如何?”

    蒋敬不假思索地道:“投入本金两百万贯,现在手里有四百六十八万贯现钱,和两万五千零四十二张茶引,现值六百二十六万零五百贯。”

    程风并不贪婪,他一边买进茶引,一边少量不断地往外抛售,他不打算将所有的茶引集中在价格的顶峰处抛售,那样风险太大。

    陈达正拿着碗大口大口地灌茶水,听见蒋敬嘴中说出的天文数字,顿时一口茶水便“噗!”地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惊问道:“俺的天爷!寨主!这些天你都干些啥了?!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

    程风笑了笑,淡淡地道:“问那么多干啥?熟羊肉管够!”

    这时施恩进来了,手里端着几盘干果,程风对他道:“通知辅达、乐和等人,安排人手将手里的茶引分批抛出,不计价格五日内抛完!兰大亨那里继续装样子,每日少量买入。要快!现在就去办!”

    施恩忙将手中的盘子放下,一溜小跑去将程风的命令传递出去。

    程风将手中的茶杯转了转,意味深长地道:“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茶引市场上引起了一番波动,一些外地人密集地抛出小卖单,绝大部分被手握重金的张邦安买入,其余部分被兰大亨和其他豪商吃下。

    见兰大亨出手越来越不痛快,汴梁城里早传开了,兰家终于力竭,最后还是财大气粗的梅家占了上风,守卫住这茶业龙头老大的地位。

    市面上的抛单如此之多,导致茶引的价格也出现短暂的回调,从二百五十贯降至两百三十贯,但买单依旧踊跃,很快便推高到两百七十贯每张。

    此时,市场上卖出的力量大大减弱,马上又要弹尽粮绝的张邦安终于舒了一口气,这股踊跃的卖单也令他感到后怕,再买下去,他就要继续抵押茶庄了。

第498章 崩盘() 
“汤掌柜汤掌柜!你所执掌的三大茶铺位置最佳、销售最旺,近三日可有多少回款?”

    说话的正是张邦安,此时此刻,他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两眼里面也都是血丝,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个汤掌柜。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焦躁急切。要知道,击垮兰家是他耗费数年心血要实现的目标,原以为赌下重本,能够一举将兰家掀翻。

    可打到现在,梅家在他手上一番折腾也是岌岌可危,那可是七百万贯的高利贷啊!一睁眼每天的利息都得万贯,一个不慎大家就得都玩完!

    往日里张邦安大腹便便、气度雍容,这个时候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盯着匆匆应召赶来的掌柜们,眼睛一眨也不眨,期盼着能讨来些现钱。

    梅记茶业上下有五十多名掌柜,这个时候正群集在梅府当中,人人脸色都不好看,看着心急火燎、满嘴大泡的张邦安,人人似乎都想说着些什么,又不敢说出来。

    与兰家抢夺茶引,这是大家此前商量好的事情。虽是张邦安主导,但大家的意见也都不大。

    兰家的财力之雄厚实在出乎众人意料,好端端地将一场击溃战打成了拉锯战,弄成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此外,可谁也没想到事情搞得这么大,整个汴梁城,几乎半城人都卷了进去,钱多的豪商不用说,钱少的小商贩也都集资买上一两张。

    茶引的价格也是一飞冲天,导致越到后面吃货消耗资金越来越多,简直成了一个喂不饱的无底洞,情势所迫,方才借下七百万贯的高利贷。

    那个姓汤的老掌柜诚心正意,恭敬地立在厅中,沉吟半晌,最后迎着张邦安殷切的目光缓缓摇头:

    “张大掌柜,却是为难。往常俺三座茶铺销量确实居首,可现在正值冬末初春,达官贵人早在年前将年货备齐,等着今年新茶上市,这个时节还会有多少人买陈茶呢?

    相应的,俺们的库存也不多了,等着过两天拿茶引去提新茶了……”

    张邦安面色一沉,摆手道:“这些话你不用说了,新茶不用你担心,某手里茶引充足,自然会为你讨来,就问你有多少现钱可以调集?”

    汤掌柜细细地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为难的摇了摇头:“刨开伙计们的工钱,俺这里的银钱接近见底,难以上供。”

    张邦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强忍怒气,沉声喝道:“汤掌柜,你是诸位掌柜之首,多少就想不出点办法吗?带个头,大家多少拼凑点,马上就能将兰家拖死!”

    汤掌柜苦笑着行礼下去:“大掌柜,俺实在不是推却,实在是没钱。俺等当掌柜的受梅家恩典甚多,一年不领工钱都不值什么。

    但是这些伙计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等着这些工钱养家,若拖欠了他们的薪金,人心离散,到时候就真的是不可收拾了。”

    张邦安重重地坐下,一拍茶几,震得桌上茶壶茶杯叮叮当当地乱跳,戟指汤掌柜,正想大骂出口。

    另一位姓唐的老掌柜却在此刻开腔:“大掌柜,汤掌柜说的是持平道理,强行征集银钱,惹得伙计们离心,是生祸之道,此间局势极劣,已经经不起再生变故了……大掌柜,不如就此罢手吧……”

    见唐掌柜带头开腔,众位掌柜也纷纷建言:

    “大掌柜,见好就收吧!那兰家不也认怂了吗?那兰大亨整日里在南通巷里转悠,东比西看,也就出手十几张,他们也没钱了!”

    “咱们不是缺钱吗?将茶引卖出些,便能回钱不少,何必要逼得这么紧呢?”

    ……

    那汤掌柜制止住纷言乱语的众人,又上前道:“大掌柜,您有没有想过,前几日的巨量抛单有没有可能是兰家卖出的?”

    “不可能!我令人盯着南通巷,卖茶引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外地人!”

    “外地人手里能有如此大量的茶引吗?”

    张邦安猛然一惊,颓然坐下,这个时候只觉得连自己头也支撑不住,只好用手撑着太阳穴,斜斜地靠在茶几旁。

    如果正是这样,兰家先将手里的茶引都抛了,大多半是梅家吃下,那梅家想要卖出的话,还有那么多接单吗?

    退一万步讲,即便不是兰家抛的,现在兰家也买不动了,梅家的巨量的茶引又有谁来买呢?一张茶引数百贯,谁都知道严重脱离了实际价值,要是兰家一抛售,引起恐慌,到时谁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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