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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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撕扯之际,冷不防张贞娘一脚踹中了他的命根子。
只听“哎呀!”一声,高衙内仰身倒地,双手捂着下身,痛苦地满地打滚,喉头里发出野兽般地哀嚎。
过了半晌,高衙内方才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战战巍巍地站起来,满头是汗。
他心中又气又恼,对着张贞娘大喝一声:“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人!今天有你好看!我弄不了你了,也不会放过你的!只会让你更惨!”
说完,他紧夹着双腿,一扭一扭地朝门口挪去,像一只笨拙的鸭子。
张贞娘勉力挣扎起身,看着高衙内气鼓鼓地出了门,舒了口气,寻思他伤成这样,有段时间是无法行淫了,自己暂时算是逃过一劫,紧绷的心一松懈,全身的肌肉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一头倒在床上。
程风一直在外关注着屋内的动向,紧要关头正要动手时,却见高衙内受伤倒地,生怕他呼救来人,打算再等一等观察下动静。
过了小会儿,程风见高衙内出了门,赶紧溜进了屋,走到床边,轻声唤了声:“嫂嫂!我是程风,别慌,我来救你了!”
张贞娘闻声抬起头来,定睛瞧了瞧,认出来眼前的这俊朗的青年男子正是前几日上家里拜访过的程官人,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心中大喜,转念意识到自己玉体横陈、接近裸体,不由大窘,脸上热辣辣的,嗫嚅半天,不敢说话。
程风细心地揣测到张贞娘心中所虑,把脸转一旁道:“嫂嫂,此诚生死危急时刻,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我去柜里翻翻,看有没有女人衣物,胡乱找一件披上,我背你出去。”
说罢,也不等张贞娘答话,他在屋里四处翻墙倒柜,打开几个柜门一看,都是空荡荡的。
程风不知道的是,王黼挑选这“十二楼”主人的标准十分严格,非绝色美女不得入住,这朗月阁一直空了五个月,所以里面衣服什物都没有。
正在程风着急寻衣时,“汪汪!”一声狗叫随着越来越近的步履声传来,他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拔出杨家宝刀来,伏在床尾,透过纱帐,注视着虚掩的房门。
“哐当!”房门被高衙内踹开,一条大狗跳过门槛,随后高衙内捂着下腹挪了进来。
“哼!你这恶毒的妇人!你以为让我上不了你你就可以逃脱了?我呸!我让大黑帮我把你办了!让你尝尝当母狗的滋味!”高衙内咬牙切齿地道。
张贞娘一听,血气上涌、呼吸困难,差点气晕过去了!她只恨自己前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今生被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给缠上了?要经受如此侮辱!
那条叫大黑的狗似乎受过训练,嘴里呜呜地低哼着,团团地转着圈,不时向前跃扑着,急于挣脱脖子上的皮圈。
程风冷静地瞧了瞧门外,没有发现其他人,再次确认了自己和高衙内所处的距离,一个箭步冲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左手手刀斩向了高衙内的颈部。
高衙内只觉颈部一痛,眼前一黑,便向地面倒去。程风不失时机地用左脚一勾,将高衙内的头颅勾住,不让他的太阳穴重重砸到地上,同时右手宝刀一挥,一颗狗头落地,狗血溅了一地。
这一斩一勾一劈,三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这不仅靠的是程风手脚敏捷,更源于他提前已经计算好人、狗的方位,距离以及刀的长度,才能做到三个动作行云流水般地完成。
在程风看来,这和以前在部队里担任狙击手一样,每次开枪前要充分考虑风速、气压和提前量,沉着冷静、细致计算,有十足把握了再出手,这样才能做到不击则已,一击必中!
第51章 路在何方()
程风将高衙内身上那件褙子扒下来,随后拔出小锯刀,走到床边将捆着张贞娘手腕的绳索挑开,将褙子递给她。
张贞娘看着仇人的衣服,心中一阵厌恶,但又不得不将其披上,勉强将大半个身子遮挡住,便伏地向程风跪拜,泣道:“多谢程官人拔刀相助,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
程风忙向前扶起,道:“嫂嫂不要见外!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跟我走吧!”
谁知张贞娘却坚持俯身不起,哀求道:“嫂嫂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程官人成全。”
“唉!”程风叹了口气,“嫂嫂是想让我手刃了这淫贼吧?我也很想如此,但你和张伯父的安危比他这条狗命珍贵多了!
若杀了他,固然一时畅快,但我们要想全身而退可就难多了!暂且绕他一条狗命吧,自有老天会收拾他的。”
“全身而退?往何处退?!”张贞娘猛地抬起头,紧蹙眉头、泪流满面,眼神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他高家势力如此之大,我和爹爹能逃到哪里去呢?!”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何处不能藏身?出去再从长计议。走!赶紧跟我走!”
程风将高衙内的嘴用布堵上、缚住手脚,正要起身离去,忽然心中一动,打算吓他一吓,转身把血淋淋的狗头放在他胸口。
随后,一把扯起张贞娘,背着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程风背着张贞娘,凭借脑海中的记忆,蛇行鳞潜、碎步疾行,不多时便逃出了王黼府院。
靠着张贞娘的指引,一路向张家奔去,跑过几条街,走了小半个时辰,张贞娘指着前面一座小院道:“前面就是我家,不知我爹爹咋样了?”
程风忙将她放下来,抽出刀,向院子里摸去。
暗月无光、院门虚掩,轻轻推开,里面静寂无声。
他想起高衙内所说的迷香一事,恐怕屋内还残留迷药,用袖口捂住鼻子趋步进了屋,发现张教头和使女锦儿尚且昏睡不醒,立即打开门窗、通风换气。
过了小半会,待屋内空气流通起来,方才叫张贞娘打来冷水泼在两人脸上并使劲掐两人人中。
过了半晌,张教头和锦儿方才悠悠醒来,瞧见见程风在一旁,大为诧异。
张贞娘哭哭啼啼地将夜里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程风为了遮掩去王黼府上盗取铜管一事,凭着想象编造一番恰巧路过王府,瞧见一行人抬着张贞娘鬼鬼祟祟地溜进了王府,故而尾随进府相救一事。
张教头听完整个过程后,愤怒不已、目呲欲裂,虎目含泪道:“年灾月厄,家门不幸,多亏程官人舍身相助!请受小老儿一拜!”说完,纳头便拜。
程风忙起身将他扶起,连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天垂怜,让我今夜碰见嫂嫂,实乃万幸!小子所出之力,不过微薄,不值一提。”
他瞧着须发皆白、红着双眼、一脸惶恐的老人,心中一阵心酸,道:“伯父,还是小侄当初所说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按高衙内的个性,他为了强夺嫂嫂,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今晚发生的事情是再好不过的印证。咱们要赶紧收拾细软,立刻逃出东京,方才稳妥啊!”
“当初是我太小瞧这个高崽子了!重土难迁、重土难迁啊!舍不得这生活了一辈子的院子,就因为这,差点害了我的孩儿!
现在是高家欺人太甚!逼得我不得不走!可往哪里奔呢?老夫在东京当了一辈子教头,亲戚朋友都在这里,外地没什么可以投靠的地方。”说到这,张教头眼神里有些惶恐无助。
“要走就得往西边走,西部边陲偶有战事,官吏管制松散些,人员流动也频繁,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适合隐姓蛰伏。”程风在一旁出着主意。
张教头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人来:“西边!?咦!我想起一个人来,就不知道能否找到他?”
张贞娘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了希望,有些疑惑地道:“爹爹,咱家在西北还有亲戚?怎么重来没有听您说起过?”
“孩儿,你还记得王进哥哥吗?他临离开东京时偷偷告诉我,他打算前往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处安身,眼下只能寻寻他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哪?干什么营生?”
张教头转头跟程风解释道:“这个王进是我世交好友王升的孩儿,王升当年是东京顶尖儿的武师,家传三十六路灵蛇棒,打遍东京无敌手。
王进这孩儿有灵性,也肯下功夫,从他父亲手里学会了这套使棒绝技,我也曾指点过他一招半式,将我手里的绝招精髓传授予他,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见他英勇过人、身手不凡,便引荐他作了八十万禁军教头,这日子倒也过得平稳。
高俅这破落厮,心胸狭隘,未发迹时,曾学使棒,为王升打伤,从此结仇。谁知他后来当了殿帅,借故要置王进于死地。
王进见势头不对,带着老母亲逃往了外地,一直未有音讯,话说这是前年发生的事儿了。”
程风不禁失声道:“啊!原来是王进啊!”
张教头一脸疑惑,道:“你们以前认识吗?”
程风连忙摆手,道:“不认识,但他的本事早有所耳闻,曾听鲁胖子说起过。”
程风心中一阵感慨,按《水浒传》书中所载,王进为免遭高俅迫害,带着母亲逃向延安府,路过史家村,成了九纹龙史进的师傅,教成史进十八般武艺。
九纹龙史进是个少年任气、武勇过人的人物,活捉跳涧虎陈达,力压少华山三雄,成了少华山系领军人物,后来在梁山好汉中排名第二十三位,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第七名。
王进能指点史进武艺,由此可见其本事之大!恐怕还在林冲之上。只可惜这书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后来不知去向,若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人物实乃人生幸事!
第52章 路在脚下()
张贞娘道:“爹爹,咱们往西边去,能找到王进哥哥便好,若找不到也不打紧,租间房子、省吃俭用,靠着点积蓄也能过活。等我家官人出了牢城,再做打算也不晚。”
张教头摇摇头,道:“嗐,我的傻孩儿啊!他林冲都写了休书了,你还指望着他哪?!
他若后悔了,来寻咱们,那他还是条重情义的汉子,他若畏惧高家权势,躲着咱们远远的,那你就认命吧,爹爹再给你寻个好人家。”
张贞娘一听这话,脸色一沉,眼泪又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程风抬腕看了看表,时针已指向凌晨两点,皱了皱眉头,道:“伯父,若下定决心要走,就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时间走,别等到高衙内被人救醒,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好!我们这就收拾”,张教头转眼看见一旁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使女锦儿,心中一恸,对她道:
“锦儿,我们这一去,奔波千里,生死未卜。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别随我们冒险奔波了。我给你留些银两,我们走后,这个院子就是你的了,等大些了,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
锦儿一听,边哭便边央求道:“爹爹、小娘子待我甚亲,锦儿舍不得你们,带着锦儿走吧!锦儿什么苦都能吃。”
张贞娘双手搭在锦儿的双肩,低头对她柔声道:“好锦儿,听话!边关苦寒,可比不得京城好,你一个小孩儿没必要跟着我们受苦。
万一到那边安顿得周全,我们再来接你也不迟,再说家里也需要你帮忙守个门,万一林官人回来寻我们呢。”
说完,将锦儿的头搂入自己怀中,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着她。
在程风的催促下,张教头急匆匆地收拾出两包金银细软和换洗衣物,三人一行便出了院门,向城西门赶去,即便如此,也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东京城里商业繁荣、人口繁多,夜市非常兴盛,城里并没有宵禁,街边的早点摊儿早已开业。
油条在热锅里不停地翻滚着身子,“咕噜咕噜”地冒泡,烧饼在烤炉里氤氲着芝麻爆裂的芳香,路上已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大多是进城卖菜卖粮油的商人,去晚了自己的摊位可能会被别人占住,所以一个个都是早起早吃饭。
城门口没有把守的士兵,三人顺利步行出了城。
程风道:“此行甚远,况且还要顾忌高家追兵,单凭脚力难以支撑太久,必须搞到一辆马车!”
张教头道:“西门外七里地有家车马行,他家李掌柜我熟悉,咱们上他家要辆车。”
这时节,天色亮得早,他们赶到城外李家车马行时,天已隐隐泛白,张教头正要冲上前去叩门,却被程风一把拉住。
程风对一脸疑惑的张教头道:“您既与他家掌柜认识,就不要出面了,以免走漏了我们的行踪,让我去吧。”
说完,程风上前叩门交涉,买下一辆马车,又在路边摊贩处买了些干粮,一行人匆匆向西奔去。
中国的北方四季分明,初秋的太阳依然施展着淫威,但已有些力不从心。
艳阳从碧空射出,天空蓝莹莹的一片,微风徐徐吹来,通体凉爽、暑气全无。
华州通往延安府的官道两旁,墨绿的树影亭亭如盖,远远望去,在蓝得让人心醉的天空下,一个小黑点渐渐地变大。
离得近了,才发现是一辆马车,随着骏马的奔跑,腾起一阵阵尘烟。这季节天干少雨,空气干燥,路上的土尘大了一些。
程风没有闲情逸致欣赏这蓝得纯粹、绿得剔透的美景,一路上,他与张教头轮流赶着马车,歇人不歇马,如此跑半天,马就累得口吐白沫,气喘吁吁。
两人一合计,这样下去,马很快就会被累死,只能到一处车马行便将现有的马卖掉,重新买一匹马,这样才能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汴梁。
幸好路上还算顺利,没未见有追兵赶上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日高衙内醒过来,发现胸口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狗头,顿时吓得浑身痉挛,竟然落下了阳痿不举的病。
高家正在忙着延请名医,为他医治,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抓捕救出张贞娘的贼人,只是派人找到锦儿问了些话。
锦儿一口咬定自己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就发现人走屋空,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高家毫无线索,这事又理亏在先,也不愿大肆搜捕,把这丑事抖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