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土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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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当值的马押狱挎着刀,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只见程风瘫软在地,双手撒开,不省人事。
摔碎的瓷片散落一地,殷烈天正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地嚼着炊饼,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臭小子,敢跟老子抢东西吃,活得不耐烦了!”
见状,何押狱和马押狱相视一笑,神色之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两人大咧咧地把牢门打开走了进去,何押狱俯身试了试程风的鼻息,见还存有气息,不由眉头一皱,把头挨下去听程风是否还有心跳。
程风在此时突然发作,左臂紧箍着何押狱的头,右掌如刀,闪电般砍向何押狱的后颈,何押狱立刻昏死过去。
站在门口的马押狱见事发突然,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跑,程风迅速伸出右脚,将其勾倒在地,随后像豹子一样蹿出,骑在马押狱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头向右使劲一拧,只听见颈椎“咔嚓”错位的声音响起。
颈椎是连接人体躯干和头颅的主要关节,中有椎动脉、椎静脉和脊神经通过,受到打击时,轻则错位折断,使人瘫痪致残,重则死亡。
而用交错力突然旋拧颈部,使颈椎脱落,可立即导致死亡,这是中外特种部队惯用的必杀技。
事关生死存亡,必须一招制敌,所以程风一出手便是痛下杀手,直接攻击两人的颈椎要害。
殷烈天眼睛圆睁,神色大惊,霎然间,程风好像变了一个人!
原本温顺谦和的眼神变得凌厉万分、杀气腾腾,干掉狱卒的手法也是干净利落、凶狠残忍!
“这小子究竟是何方来历?!”恍恍惚惚间,殷烈天似乎有些看不懂。
程风抽出马押狱身上的腰刀,对着铸在铁柱上的接头,开始猛砍系着殷烈天的铁链,顿时火花四溅,“铿铿!”之声响彻牢房。
牢房里的其他囚犯们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嚷嚷起来,有“哐当哐当!”地使劲摇晃着牢门的,有大声呼哨叫好的,有低声恳求打开牢门的。
程风不想被他们坏了自己的计划,挥舞着手中的腰刀,转身喝道:“都闭上鸟嘴!不安静的,老子先捅了他!”
囚犯们看着金刚怒目、满身杀气的他,顿时鸦雀无声,安静下来。
他紧接着砍铁链,“吭哧吭哧!”地砍了半天,腰刀都砍卷了刃,铁链却毫发无损,不由心中暗骂,“他娘的!看来这铁链怎么如此坚硬?看来不是用一般的粗铁制成。”
殷烈天在牢房里看见外面一幕,心中有些感动,但双手仍将地面拍得震天响,大声喝骂道:“直娘贼!你小子赶紧滚出去!我的事情比你的命重要!”
对他的吼叫,程风置若罔闻,一门心思想把铁链斩断。正没奈何之际,他突然瞥见牢房墙角有一堆过冬采暖剩下的煤,脑海里不由灵光一现。
他赶紧拖过押狱们用的大木盆,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搬到殷烈天所在的牢房门口来,把靠近殷烈天身体一侧的一大段铁链都盘在冷水中。
接着把椅子桌子拆了,围着靠近铁柱一端的铁链堆好,再铺上大量煤粉,顺手取下一盏油灯,往上一丢,“轰!”地燃起一团大火。
程风打算把一段铁链烧红变软后,再用刀砍断。
铁传导热量快,为了不烫伤殷烈天,用木盆中的冷水起到降温作用。
程风刚开始看见煤还有些诧异,殊不知宋朝时的北方已经把煤普遍应用到家庭燃料、铸铁、烧瓷等生活生产各个方面,北宋的东京至少分布有二十多个官营的煤炭场。
木柴燃烧时火焰的温度在六百度以上,而煤燃烧时火焰的温度在一千度以上,想把铁烧红烧软,用煤比用木柴效率高多了。
即便如此,程风还是耐心等了十多分钟,才把烧红的铁链从火堆里拨拉出来,用钢刀猛砍。
“叮叮当当!”火红的铁花四溅。
这时的砍击效果比刚才要好,每一击铁链都能凹进去一点,但进度依旧很慢。
程风满头大汗,心中着急起来,随着时间一分分地流逝,被人发现的概率在大幅增加……
第10章 出狱()
正在程风手忙脚乱之际,斜对面的牢房内传出一阵斩钉截铁的声音:
“这位壮士,砍不动的!俺整日里与这铁家伙打交道,你放俺出来,俺来助你一臂之力!”
程风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过去,只见一身材魁梧、肌肉健硕,赤裸着上身的大汉站在牢门口,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他当下寻思,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多一个帮手多一分力量,这汉子孔武有力,或可以帮上忙,但不能放太多人出来,否则局面没法控制。
他朗声道:“多谢兄弟相助!但暂时只能放你一个人出来,免得众人四散逃开,惊扰了官差。”
说完,程风从何押狱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去开大汉所在的牢房。
待走近了一看,只见那大汉紫色面皮,浓眉大眼,异于常人的是,脸面、脖子甚至胸膛上全是星星点点的伤疤。
程风心中一动,边试钥匙开门,边问道:“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汤隆!世代打铁,江湖人称金钱豹子。”那汉子干脆利落地回答。
“梁山好汉中的金钱豹子汤隆?!书上的人物今个儿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程风心中虽有些小激动,但仍表现得平静,忙拱手道谢:“多谢汤兄弟相助,程风在此感激不尽!”
汤隆一摆手,道:“甭客气,救人要紧。兄弟,你先把铁链再烧一烧。俺去寻点趁手的家伙。”
说完,他走到押狱值守的小厅内四处踅摸,发现两个练力气用的石锁,拎起来掂量掂量,约莫三十斤,顿时脸上有了笑意,看来他对这份量还算满意。
回到铁链处,汤隆示意让程风掌着刀,刀刃立在铁链上,他拎着石锁使劲往下一砸。
“啪!”铁链毫不费劲地断为两截。
程风赶紧把连着殷烈天身体的那段铁链放进冷水里降温,待温度降下来后卷成一团,走进牢房,把殷烈天扶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汤隆抱着双臂,看着程风忙乎,笑问道:“壮士打算投奔何处?”
程风没有接话,反而问他:“这大晚上的城门关闭吗?晚上在街上行走方便吗?可以冲出去吗?”
“束城县有城禁、无宵禁。晚上各种门店都营业,行走无妨,就是出城麻烦点。
不过现在承平日久,守门的官兵不多、武艺不精,强行冲过去没问题。”
说起冲关一事,汤隆的脸上竟然毫无畏惧之意,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一看此人就是目无法纪、藐视官府之人。
出城去往何处?程风心中一片茫然,误打误撞来到宋朝,结果首先进了监狱……
之前一心想着逃出来,但逃出来后去往何方?从事何业?全无打算。
目前唯一摊上的事就是得去汴梁帮殷烈天那疯老头子取那破铜管,可如何去?哪来的盘缠?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还毫无概念。
汤隆虽是个心直口快的汉子,但长期混迹江湖,善于察言观色。
他见程风踌躇万分,便道:“县城正东十里有一座汤记铁匠铺,在那可以落脚。
壮士若不嫌弃,可以随俺一同前往。牢里还有我两位心腹兄弟,可以找一副担架,把老爷子抬过去。”
程风听闻大喜,自己一个人背着殷烈天行动不便,也没个去处,去汤隆那正好可以躲藏几天,自己也可以有时间了解了解这个陌生的大宋社会。
程风向汤隆郑重地一拱手,笑道:“如此甚好!大恩待后报!只是还有一事还请汤兄相助。”
“但说无妨!”汤隆是个直爽人,他的言语一向简洁有力。
“还望汤兄帮忙把老爷子护送出城,我还有些重要物品须找单圭这狗官讨回,事成之后我再去城东铁匠铺找你们。”
汤隆一听,大吃一惊!这汉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有刚出牢笼,又闯虎穴的?!
他对程风的胆气佩服得五体投地,忙道:“好汉子!需要汤豹子陪你走一遭吗?”
“不用不用,汤兄帮我把老爷子送出去,我了无牵挂,更容易放开手脚,程风自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殷烈天在旁一听,哈哈一笑,“好小子!你真够胆!老夫没看错你!去吧!不用管老子!不过你得好好回来,别忘了老夫托付你的事!”
程风冲他呲牙一笑:“老爷子请放心,程风一定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当下,两人商定好计划,程风溜出牢房后,汤隆和手下做了一副担架,将殷烈天抬着,再把所有牢房打开,一大伙七八十人分散开来,悄悄向城西门摸去。
在城门集合后,一声发喊,这拨人抢开了城门,一窝蜂跑了出去,各奔东西了。
那守城的三四名士卒多是当地土丁,未经阵仗,被眼前的局面惊得目瞪口呆,全身动弹不得。
中国古代的县衙多是“前衙后邸”。各县衙门均以大堂、二堂为知县行使权力的治事之堂,形成前衙。
二堂之后则为内宅,是县官办公起居及家人居住之处。
监狱居南,均设于大堂西南方向,故俗称“南监”。
程风提前向汤隆打听好大致方向,找块布蒙了面,提着一把腰刀,从牢房里钻了出来。
此时正值不冷不热的四月天,月朗星稀、和风细细,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自由的空气,辨明方向后便向县衙内宅方向摸去。
一座县衙的内宅规模并不小,前前后后共有二十多间房子,一片漆黑中只有一间大宅子还亮着灯,程风打算先过那里去看看情况。
待摸到亮灯宅子的窗前,他在窗户纸上轻轻戳开一个小眼,凑过去一觑,见那房中亮堂堂地点着灯烛,一男一女正在坐在桌旁吃酒。
桌上放着一个铜锅,油汤“咕噜咕噜”地直冒泡,水汽蒸腾,雾气弥漫。
“我去!在吃火锅啊!”闻着从纸窟窿里传出来的香味,程风的肚子顿时“咕咕”直叫,发出抗议。
那两人边吃菜喝酒,边说笑着,不时还来个“皮杯儿”。
那女子不知从碗里夹了一筷子什么东西喂进男子嘴里,娇滴滴地道:“春宵劳累,老爷多吃点,补补身子!”
男子搂着女子的肩头,手里狠狠地捏了一把,笑道:“哈哈!好好好!紫玲知情识趣、温柔体贴!不愧是我的心头肉儿!”
第11章 火锅()
程风闻声定睛一看,那男子正是单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握着刀柄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正是这个不分黑白,一心贪财的狗官想夺走自己的东西!
既想要我的财物,还想要我的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以牙还牙了!
程风半弓着身子,悄悄小步移到门前,轻轻试了试,发现里面上了锁,若要强行撞进去,恐怕动静不小。
正在苦思良策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程风赶紧找了个黑暗的角落藏了起来。
那人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敲起了门,“老爷,出大事了!”一个公鸭嗓声响起。
“他娘的,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单圭兴致正高,现在被人打断,语气极为不耐烦。
那人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道:“老…老爷,县牢里跑了犯人!”
“他娘的!辑盗是县尉的事,管束犯人是差拨的事,你快去通知县尉、差拨,追捕逃犯!有什么情况天亮再说!”
“呃……”公鸭嗓还想再解释解释。
“还不快滚?!再不滚拧掉你脑袋!”
“唉……小的这就去!”公鸭嗓叹了口气,转身跑了出去。
见公鸭嗓走远,程风蹲伏在门口,等待单圭穿衣出来。可过了一小会,里面又传来淫笑打闹声。
程风简直无语,单从束城县来看,北宋晚期的底层统治已完全糜烂,官不履职、不尽责、不担当,极尽推诿、敛财、享乐之能事。
同时代的岳飞曾愤愤而言:“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不患天下不太平!”其实更要命的是文官不仅爱钱,还不认真干活,难怪偌大个北宋面对辽金都是一触即溃。
程风心中暗道:“既然你不回来,那我就进去吧!”他起身走近,敲起门来。
“谁呀!”里面单圭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老爷,河间府里送来紧急公文,须您立刻过目!”程风模仿公鸭嗓的声音答道。
“明早再说不行吗?”
“送文来的差人说此事十万火急,等着您见文答复后回去复命!”
“他娘的!这大半夜的让人活不活!”单圭嘴里嘟嘟囔囔的,披了件衣服,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单圭一开门,赫然发现一把闪亮亮的钢刀压在自己的肩上,刀刃紧紧地抵着自己的脖子,刚要开口,一张大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程风把单圭推进去,用脚把门带上。
那桌边叫紫玲的丰腴美女见到这一幕,顿时脸色煞白,刚要叫唤起来,就被程风低声喝住:“想要命就闭嘴!”
她生生地收回了喊在嘴边的话,浑身吓得发抖。
程风瞥见床边还放着一柄软皮鞭子,顿时明白这两人刚刚在玩什么游戏。
他喝道:“你过来!拿你手里的皮鞭,把单圭的双手绑在床头。绑紧点!”
紫玲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按照他的话把单圭绑了起来。
程风在一旁把皮绳扯了扯,确认单圭挣脱不了后,从床上扯过一条丝绣抹胸,把单圭的口给堵上了。
做完这一切,他方松一口气,见桌上的铜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一旁还摆满了各式供涮吃的菜品和胡饼,见了肚子不由“咕咕”直叫唤。
他轻骂了一句:“饿死了!老子多少天没见过荤腥了!不管怎样,先吃一顿再说!”
随即,把腰刀刀头往炭炉里一插,在房里寻了几条丝布,边拉扯着布巾,边踱步到紫玲身边。
紫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跪在地上求饶:“好汉!小女子出身风尘,赚的都是些辛苦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