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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大宋好土匪-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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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声音显得有些稀稀拉拉,与刚才整整齐齐的“直娘贼”形成了鲜明对比。

    曲端听着将士们的呼喊声,脸上挂着人畜无害、宽宏大度的微笑,为自己“一箭双雕”的计策而暗自得意。

    他微笑着将程风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程风,我这样做也是挥泪斩马谡,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理解。

    臧底河城新败,童相震怒,要求各军重整军纪、从严管束,在这个节骨眼上,今天在这连出偷鸡、犯上两件事,我不得不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孟夫子有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希望你能以此为砥砺自己的磨石,将自己打磨成更加锋利的宝剑,为我大宋开疆拓土、建下不世功勋。我看好你!”

    程风听着他假仁假义的话,心中作呕,“无耻阴险的小人!什么叫说一套做一套?!什么叫两面三刀?!什么叫笑里藏刀?!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今天你施加于我的,我一定要加倍偿还给你!”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依旧面上波澜不惊,淡淡一笑,抱拳道:“多谢曲将官指点!末将知错了!”

    曲端看着程风冷静自若的表现,心中一凛,在军营里,他见过太多冲冠一怒、溅血五步的莽夫,这些人都谈不上真正的英雄,只是逞匹夫之勇罢了。

    而在此种情况下还能够淡然处之、安之若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虽然程风之前有些失控,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要不然自己就能堂堂正正地将其拿下了。

    历史上这种能屈能伸的能人很多,韩信甘受胯下之辱而拜将封王,勾践暗地卧薪藏胆而灭吴称霸。

    这类人都是属狼的,能够伺机而动、一击必杀,这样的对手一定不能小觑,要尽快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这,曲端对程风的忌惮之心更重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带亲兵队离去。

    那个叫马老二的汉子也挺有眼力见,一见势头不对,赶紧悄悄地跟着曲端他们溜了。

    程风把图图什抱进了屋内,将他轻柔的身子放在床上,他依旧昏迷不醒,牙关紧闭、脸色蜡黄。

    这时军中伤折科的医人也被请了过来,他一路过来已经听说了大体情况,进一屋,看见图图什瘦弱可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熟练地为图图什上药包扎。

    看着正在伤痛中煎熬的图图什,程风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离开这里,图图什没有军籍,随时都可以离开。

    但自己是正规的军人,自行脱离离去,那可是以逃归论处,家族并诛。

    而且,曲端既然想取他的性命,自然会暗中派人盯梢他的行踪,想要带着容貌异于宋人的图图什悄无声息地潜去,实在是难上加难。

    正在苦苦思索间,想起王进过一阵子要派人去延安府搬运粮料,他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来,便拿过一张信笺,提笔直书。。。。。。

    在回去的路上,曲端走在队伍最前面,对刚才士兵们的举动心有余悸,心中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增强自己对他们的掌控力和威慑力。

    他打算下次如有硬仗,就让九部的士兵们往前顶,利用合理的手段将这批藐视自己权威的士兵们消耗掉。

    “可自己的亲兵队呢?这拨人平日里对自己可是忠心耿耿的,今天怎么这幅表现?关键时刻冲不上,靠不住呀!

    不行!看来还得调整调教,该换的人得换,该敲打的人得敲打!”

    一行人进了山沟,就开始顺着盘山路往上爬,这段路的路边都是石窟佛像。

    曲端瞧着百步开外的一尊如来佛石像,猛地抽出两支箭,拉弓搭箭,“嗖嗖!”两箭连珠似的射出,分别深深地插入佛祖的两只眼睛,箭矢周围的石屑纷纷溅起落下。

    “本将官的本事你们今日是见到了,今后有命不从、有令不行者,其下场,犹如此佛!”曲端尖利的嗓音如同狼嗥,在山谷间回荡。

    都听说曲将官箭术高超,但以前只是耳闻,现在亲眼见到,亲兵们都惊惧不已。

    不过也有些人心中暗自腹诽,“真是造孽呀!曲将官对佛祖如此不敬,不怕遭报应吗?”

    他们哪里知道,这位曲将官自幼信奉的便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谁要挡了他向上爬的道,那可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节奏。

第164章 双簧戏() 
当日晚上,图图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对着程风说:“我没偷!”

    程风看着图图什倔强的样子,心如刀割,心里清楚是自己害了他,让他遭受了无妄之灾,但此时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程风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程风大哥相信你,诸位将士们都相信你,事情已经过去了,什么都不要想了,专心养好身子。”

    图图什休养了一个来月,小臂上伤口渐渐愈合,脸上也有了血色,天气好时,他也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只是大大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神采,左手空荡荡的袖子让人见了心酸。

    对他来说,心灵上的伤害可能更甚于肉体上的伤害。

    这段时间,曲端那边也未制造新的麻烦,一切显得那么平静,程风一边暗自庆幸着,一边担心这会不会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他急切地盼着自己送去的那封信早日奏效。。。。。。

    半个月后,营房外传来一阵喧闹,十几位士兵正围着几匹高头大马在那品头论足。

    这几匹马毛色光亮、神俊异常,不懂行的人也能看这些马都不是凡品。

    牵着马的人生得也异于常人,碧眼黄须,虬髯过腹,貌若番人,这个扮作贩马客商的正是皇甫端。

    他接到程风派人捎过来的信后,稍作准备,便带着几匹马过来了,装作成来往边地,贩卖马匹的行商。

    虽然曲端所辖将是步军,但副部将以上的将佐还是有马骑的,其他诸如传令兵、斥候也配备了马匹,以保证通讯的通畅和侦察的轻捷。

    七部薛部将的坐骑前些日子得了马瘟,一命呜呼,他正欲新买一匹好马,正赶上皇甫端来卖马,他得知消息后便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很快,他已挑好了一匹马,正在与皇甫端谈价钱。

    图图什甩着空荡荡的左袖筒,慢慢地溜达了过去,一副好奇看热闹的样子,待走得近了,他便按照程风之前所教,端详皇甫端半晌,突然扑上去单臂抱着皇甫端的双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皇甫端吃得一惊,忙扶起图图什道:“这位小官人,有话好好说,为何抱着我大哭?”

    图图什呜咽道:“大伯,我是图图什,你不认得我了?”这句话程风教他背了好几天,总算是说得流利了,让周围的士兵们都能听清楚。

    皇甫端往后退了几步,带着几分疑惑,上下打量图图什一番,大叫一声:“啊呀!你真是我的大侄子!几年不见长大了,猛地一见面还认不出来了!”

    再又看看他断掉一手的胳臂,不由抱着他哭道:“我儿,你这是怎么弄的?你不是在回鹘国吗?怎么流落到宋国?还残了一臂?”

    他这一问,提起图图什被父兄卖掉的伤心事,假戏反而当成真戏演了,他在皇甫端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只是不肯再说话,再复杂的话他也不太会说了。

    众人见他俩都是碧眼金发、番人相貌,再加上两人的戏演得足够真,对他俩的伯侄关系也就深信不疑了。

    图图什前段时间的遭遇,他们都有所耳闻,现在见他异乡逢亲人,也是唏嘘感叹不已,为他感到高兴。

    有热心肠的,赶去通报程风去了,毕竟图图什是他从回鹘国“拣”回来了的小孩儿。

    程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赶到营门与皇甫端相见,两人互报了姓名,攀谈了几句,皇甫端就提出要将图图什带走。

    程风听后,喟然长叹,惋惜地道:“当初,我在回鹘国时,见图图什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且心灵手巧、聪颖过人,于是想把他带到宋军营中,学门修缮兵甲的手艺,倚靠技艺换口饱饭吃。

    没想到,前些日子,他与人发生点误会,这孩子也是刚烈,不惜自断一手以证清白,这事确是我看护不周,难辞其咎。

    也罢、也罢,如今他断了一手,再留在军中也无甚用武之地,不如跟着你学习相马贩马,如此温饱无虞,且还有个亲人依靠。”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装银钱的小布袋,递给图图什道:“图图什,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身上就带了这些银钱,你尽拿去吧,略表我的一点歉意。

    你在军营中也没什么物品,没必要回去取了,现在就跟着你大伯走吧。”

    图图什摇摇头不接,含泪跪在地上拜了程风三拜,算是谢他赎身之恩。

    皇甫端抚髯笑了笑,道:“银钱就不用了,我这些年,做这贩马生意,走南闯北,颇有些过活,就不再劳烦程将军了。”说完,扶起图图什,转身就欲离去。

    一旁的薛将官忙一把拉住他,“哎哎,这位商家,你别走啊,这马还没卖俺呢!”

    皇甫端一愣,哈哈一笑,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脑子?!喜逢侄儿,将买卖全忘了。

    这样吧,今天我家也是有喜事,心中高兴,刚才我开价八十贯,现在我饶你二十贯,你花六十贯就能将这匹好马牵走,如何?”

    薛将官也是懂行的人,一听这话,喜形于色,生怕皇甫端反悔,忙吩咐左右掏出六十贯钱来,痛痛快快地将马买下。

    皇甫端接过银子,喜气洋洋地道:“剩下的马也先不卖了,带着侄儿让伯母瞧瞧去。”说完牵着剩下的马匹,亲昵地搂着图图什离去。

    程风瞧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放下一大块石头,只有图图什安全地离开,自己才更无顾忌,方便脱身。现在看来,这招“金蝉脱壳”应算是成功了!

    负责盯梢程风和图图什的亲兵悄无声息地从人群里离开,迅速将见着的情形汇报给曲端。

    曲端听了之后,并未细琢磨,淡淡一笑,“这事还真巧,不过不用管他了,让他去吧!算这孩子命好!”

    他对此心中并无怀疑,他绝不会想到程风足不出营,会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碧眼金发的番人来冒充图图什的亲人,演出这样一场认亲戏来。

    最为关键的是,针对程风的布置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图图什在其中并无重要作用,在他眼里已无多少利用价值,走与不走,在与不在,已经无关大局。。。。。。

第165章 绥戎堡() 
三月初,冰雪渐渐消融,山涧里的泉水从岩缝间汩汩涌出,溪流虽小,但越汇越大,永不停息,以至于“叮咚”声越来越欢快。

    远远地望去,山坡上也有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绿色,偷偷地绽放出春天的勃勃生机。

    这是个明媚的初春天气,湛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枚赤裸裸的太阳,没有一丝白云为它遮羞,阳光照在身上带来适宜的温暖。

    在这个叫春的季节,人们出游踏春、吃饼咬春,程风和九部的兄弟们可没这么好命。

    他们与一营厢军们一道将大批的军粮、器械装载在太平车上,从延安府运抵西安州,在此继续分流,往各个最一线的堡垒、关寨输送。

    冰雪融化成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令道路泥泞不堪,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三滑,很难行走。

    原始的交通工具导致军事后勤成本及其高昂,跋山涉水,不无艰险之扼,经历时月,不无风雨之阻,负重致远,不无损耗之数。

    战争,从来都是一件烧钱的事。

    程风此时只是普通一兵,虽然禁军主要负责押送,但遇到道路艰险处,也得卷着袖子和裤腿,站在稀泥之中帮着推车。

    比较奇怪的是,曲端作为将官此行竟然也跟着来了,一趟运输的活儿,按说用不着他亲自压阵。

    “难道想亲眼看看我站在泥里推车的窘样?还是怕我趁机跑了?这可是宋夏两国的交界。”

    程风瞟了一眼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曲端,心中暗自腹诽,手底下暗暗加大了推车的劲儿。

    经过三天艰苦行军,他们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西安州的最北端,与夏国交界处的绥戎堡。

    堡寨是宋夏战争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是宋国后勤补给、军事压制、边境固守的基本单元,宋国在与夏国的攻防缠斗中,在西北地区构筑了近五百个关、城、寨、堡。

    陕北一带地形破碎、沟壑纵横,主要的交通要道基本是沿着河谷延伸,宋夏双方的军事行动也大都集中在河谷地带,因为只有相对宽阔平坦的河谷才能满足大规模军队机动的需要。

    随川取路,蜿蜒曲折,宋军沿路构筑的堡寨基本设在河谷之中,矗立于山巅河畔,控扼交通要津,依托山势据险。

    这绥戎堡也不例外,它位于关桥河的南面,管辖秋苇川口堡、秋攫川中路堡、征通谷中路堡、东水泉堡,东至萧关三十里,西至前山堡三十五里,南至临羌寨七十里,北至开也岭界堠五十里。

    待将粮食、器械押进堡内,帮助厢军卸下安顿完,程风全身都已汗透,他和其他士兵一道,走到关桥河畔洗漱一番。

    连日奔波,众人都是尘土满面、十指皆黑,草鞋上、裤腿上全是沾满了泥垢。

    河水刚刚开化不久,赤脚站在水里有些刺骨的寒冷,程风弯着腰,双手捧着河水,往满是汗水的脸上浇着,享受着冰凉过后的干净和舒适。

    洗漱完毕,他直起身子,站在河里,一边用布巾擦着手和脸,一边打量着绥戎堡的形制。

    绥戎堡的堡墙呈不规则的圆形,周长大约二百步,堡墙由夯土版筑而成,墙宽约一丈多,依山形而随宜增展起伏。

    这座土堡虽然规模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隔四十步建就一个敌台。

    敌台外侧三面设有垛墙,左右两侧的垛墙开有垛口,垛口阔一尺四寸,便于抛打砖石磙木、放发箭矢,以阻击夏军攻城。

    敌台正面的垛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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